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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日常(穿越)——岛里天下(17)

    这腐竹生意庞展中去瞧过,小摊儿上现在卖的都是凉拌,入冬了大家不怎么爱吃冷食,若是能在酒楼里卖,炒煮凉拌都能上,卖的方式不单一,赚的钱也多,这一行当的老板都看上了这点,奈何人摆摊儿的生意做的红火,还不肯卖。
    我能让摊主卖出方子。
    庞展中端茶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撒在身上:当真?
    杨晔点了点头。
    庞展中也不顾自己方才的失态,道:若这事儿要真能成,我必然好好答谢你!
    我倒确有一事相求,听说老爷手下有不少房产铺子,我希望能买一间合适的小铺子。杨晔把合适两个字咬的略微有些长。
    庞展中自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十分豪气道:这没问题。
    他产下的铺子不说多,但十来间还是有的,庞家祖上是地地道道本地人,一路发家过来,没积攒着些家业,也撑不起凤香楼这么大的酒楼。
    庞展中陷入欢喜之中,当下就催促着杨晔去办这件事儿。
    下午些时候,县城里火爆的腐竹小摊儿被凤香楼老爷请去酒楼的事情在业内传了个遍,醉霄楼的老板发了大火,上把账房里的人训了个遍,下把小二骂了实在。
    主账房道:老爷,就是庞展中把人请了去那也不一定能买到,摆摊儿的嘴紧,不然也不会那么久没有卖出去。
    几个有头脸的劝着,像张釉这般小喽啰只得缩边站,其实他想说人都被请去了醉霄楼是没戏了,别人不知道杨成和杨晔的关系,他可是知道的,杨成会去酒楼,八成是杨晔授意的,不过他不敢说出实情,再没有眼力见儿也知道这当口说出来讨不到好。
    他心里很是不快,不单是受了责骂,自打杨家靠着那腐竹生意起来后,村民们向着杨家也就罢了,连梅家也跑去巴结杨家了,梅小芝对他也不加理睬,什么好事儿都让杨晔占去了,现在县城里大老爷们争抢着买的方子也是他们家的,怎能不让他气。
    昔日分明是他比杨晔强的,如今大家都说起他的好来,倒是开始拉踩他了,心里的落差三言两语根本不足以倾诉。
    凤香楼这边见杨晔出马真把杨成请了过去,庞展中的脸上写满了笑,也没嫌杨成是个乡下人,连忙客气的把人请去了雅间。
    杨晔很放心的让大哥去和庞展中洽谈,这些日子不乏有人找杨成出价,价格高低自有一番比较,他心里有数,杨晔交待取一个合适的价格便好,不必有意熬价,能卖点人情出去便让点,往后和庞展中还有不少来往。
    杨成明白这个道理,两兄弟的意见都差不多。
    黄进见人上楼后,笑眯眯的凑到杨晔跟前去:我这前前后后跑了不下十趟,到底还是先生有本事,一出马就把人带来了,早知道如此,何必让我跑前跑后。
    杨晔笑了笑:黄管事若是不跑这几趟,老爷怎么知道你的辛苦。
    得,别贫,赶紧说说你怎么把这祖宗请来的。
    杨晔也有心想和黄进开玩笑:这事儿说来也很简单,不过是管事没有用对法子而已,这首先啊,你得有个大哥。
    黄进迷惘: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我叫杨晔,他叫杨成,管事说什么意思?
    黄进顿时了然,一拍大腿:他是你大哥!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也没早问啊!
    我倒是想问,你三天两头不老实上工总想着请假,我还没逮着时间问就走了。
    黄进乐呵呵的,他觉得杨晔真是个奇人,来了酒楼后不仅把账目打理的紧紧有条,没算过错账,还一次两次的帮酒楼,人情味儿足。
    不过一刻钟,庞展中和杨成就谈好了下楼来,庞展中比上楼时还高兴,杨晔猜测谈的不错。
    没等杨晔去问杨成最终的价格,倒是庞展中先叫住他,让他拨四十两银子给杨成。
    这价格倒是真挺适中,当时有人给杨成出过四十五两的价格,但杨成没有抬那么高,和庞展中透露了跟杨晔的关系,说杨晔时常夸赞上工的酒楼不错,明里说杨晔过得不错,暗里其实拍了凤香楼的马屁,然后在取了个不算高的价格,庞展中当然高兴的合不拢嘴,心里是越发高看杨晔。
    下工的时候杨晔是和杨成一起回去的,杨成买了点酒,原本是要去肉市再买点肉庆祝今儿大赚一笔的,但是被杨晔拉住,家里还有一只野鸡,晚上炖了就成。
    这银子啊就都给你,我今儿听庞展中说你想买个铺子,你揣着到时候好去买,这阵子靠着卖腐竹也攒了点钱,能过个高兴年。
    杨晔没拒绝,把银子全收了,往后再做生意少不了杨成操持着,赚钱的机会还有,两兄弟之间也不必扯的那么清楚透亮,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知道若是真太较劲儿,恐怕还会伤了杨成的心。
    杨成问道:往后你是想做什么生意,竟突然想起买铺子了。
    具体还没想明白,庞展中手底下好铺子不少,借着这次机会卖了人情出去,他为人仗义,往后会让个不错的铺子给咱们,怎么说都是个好机会,等看个日子先买下放着。
    杨成笑道:还是你想的长远,有铺子总是好的,想做什么生意都容易。
    也不知为何,明明把手艺活儿给卖了,当知道杨晔卖了方子要买铺子时,他心里总觉得很有盼头。
    牛车慢吞吞的晃荡,到村口时,杨晔让杨成先走,自己去请大夫。
    他刚到贾回春的院外就听见里头有闹腾声,几步过去瞧见院儿里有三个人,手脚都不太灵便,平日里见钱眼开的贾回春黑着一张脸拿药给三人,臭脸明眼可见,但却不敢开口说不是。
    杨晔瞧那三人流里流气的,还挺眼生,估摸着是些小流氓,三人拿了药以后,扫了他几眼,踢开院门出去了。
    等人走远后,贾回春当着杨晔的面啐了口唾沫,骂了句狗娘养的,旋即又对杨晔笑脸相迎。
    这三个是什么人?
    隔壁村的小地痞,跟着县城里的人去干了架,这甩手甩脚的上我这儿来拿药,又是白拿,昨儿咱们村的醉鬼又来拿药,这年头大夫可真难做。贾回春叹了口气:过阵子还来呢,真是做了孽了。
    杨晔眉毛微挑,那王八蛋还能来拿药,看来是好得很,他不置可否,只道:我夫郎崴伤了脚,还麻烦贾大夫收拾药箱走一趟。
    这回是有银子的主儿,贾回春心情好了许多,赶忙道:好咧。
    杨晔趁着贾回春进屋收拾东西的空当,连忙出了院子,正想找什么法子收拾那醉鬼,现下机会倒是送到了眼前,他快步上去追上了那三个地痞。
    地痞虽没和杨晔打过照面,但是见其一身长衫打扮,村里也就书生会这么穿,方才又好似听见贾回春喊杨什么的,一下子便猜出这人是邢槐的侄婿,他们没少被邢槐收拾过,对他是敬而远之,见着杨晔便也连带着客气三分:书生郎有事儿?
    杨晔从衣袋里掏出了十来文钱抛给了其中一人:请三位喝酒,有点事儿还想麻烦三位一趟。
    地痞颠着钱勾嘴笑起来,有人白送钱上来,这种好事不常有:有啥事儿您只管说。
    我们村有个不长眼的醉鬼犯我事儿了。
    地痞道:可是山脚下那个?
    枣村混子一说大家就能知道的就那么一个,一下子就叫地痞猜到了,杨晔颔首。
    巧了,那孙子正好惹了我们仨,正巧要找他算账呢,您尽管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保管跟您办妥当。
    言罢,三人笑呵呵的去了。
    杨晔冷笑了一声,转而回到了贾回春的院子里。
    下午的时候阿喜在吴永兰的帮助下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早上吴永兰给他带饭过来的时候,他还穿着杨晔宽大的衣服,叫吴永兰好一通笑话,还说羡慕年轻小两口,会闹闺房乐趣,他们之间分明什么都没有,白叫他遭了笑话好一阵害臊。
    衣服换好后,外头的天舒展开了,吴永兰把他扶去了屋外:你在外头坐坐,我回去把洗的被子晒晒,怕是用不了一会儿二弟他们就回来了。
    大嫂去忙吧,我没事儿。扰了吴永兰大半天,阿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吴永兰走后,阿喜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冬日的阳光柔和,稍晚些就被云层遮住了,只有丝丝暖意,但是他心里却很暖和,因祸得了福,往后的日子他都可以有杨晔,没有什么事儿比这件事儿能更让他心安了。
    闲做了两刻钟,他有些坐不住了,欲要进屋去拿针线,扶着椅子站起身,想试试脚能不能走动时,一眼瞥见了椅子后头一品香的纸,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糕点早被冲散混进泥里了,包装纸也打湿贴在了地上,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蹲下身想去捡起来,结果脚下一抽,差点滚到地上去。
    怎么这么不老实,让你好好待着的。
    阿喜回头便瞧见杨晔勾住了他的腰,轻巧将他捞了起来,他瞥见身后还站着贾回春,连忙推了推杨晔:我没事。
    杨晔错开人,瞅了一眼地上:你捡它干什么?
    阿喜敛起眸子,小声提醒:先、先看脚吧。
    贾回春干笑了一声,暗暗叫苦,这喊他哪里是看病的,分明是看新婚燕尔怎么如胶似漆的,他忙不迭上去:是啊,是啊。
    三人进了屋子,贾回春看了看伤,都是些皮外伤,只有脚是伤到了筋骨,有些麻烦,用些外敷的药三两月才能好,他一早准备下了治外伤的药,倒是省得了杨晔再多跑一趟。
    贾回春结钱走人后,杨晔道:这次倒是有个大夫的样子,稳妥多了。
    那、那还不是看家里有了起色。
    这么说阿喜是要我多赚点钱,不然连个大夫都看不上咱们家。
    阿喜脸上一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杨晔只笑,没答话,帮少年把鞋子脱了给他抹药,阿喜纤细的脚被握着,心里一点也不安静:一品香是跟我带的吗?
    嗯,坏了,我明日再给你买。
    阿喜抿了抿唇,可想而知昨日他走了以后杨晔发了多大的火,他很少发脾气,昨儿是头次那么任性,现下心里很是歉疚,他扯了扯杨晔的衣角,道:我和赵勇什么都没有,从没、没想过要跟他走。
    杨晔抬头,阿喜攥紧了手:我、我心里只有你。
    第25章
    杨晔的唇触碰到阿喜的额头时,他便知道小朋友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小朋友体温太高快把自己煮熟了。
    他微错开头,往下想亲亲小朋友红润的唇时,小朋友忽然埋下了头。
    怎么了?
    阿喜躲着杨晔的目光,青天白日门也不关的做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羞人了,他小声道:我、我有点冷。
    杨晔无奈的笑了一声,低头在小朋友的鼻尖上轻碰了一下将人放开,转而蹲下身把袜子给他穿上,随后将人抱回了房间里。
    我先去做饭了,你睡一会儿,晚上大哥大嫂要过来吃饭。
    安顿好阿喜后,他先把野鸡处理了,鸡肉炖干笋汤,泡辣椒炒鸡杂,鸡血煮嫩菜叶,一只鸡就能出三道截然不同的菜,四个人吃着很丰盛。
    吴永兰听说把腐竹的方子卖了以后,心里虽觉得有些遗憾,但到底没说什么。
    眼下入了冬,杨成和杨晔商量两兄弟一同出钱买头猪回来过年,今年赚了些钱,想过个好年,再者吴永兰怀着孩子要吃些好的,产后坐月子也得养身体。
    杨晔也不想亏待了阿喜,毕竟小朋友还在长身体,不多吃点肉是长不高的,于是欣然同意杨成的提议。
    晚饭后,杨晔让阿喜消消食再睡觉,夜里看着他胃口还不错,不敢让他太早睡了。
    桌上点了盏油灯,窗户闭的紧紧的,温黄的屋子里倒是暖烘烘的,杨晔研了些墨汁,铺了几张纸在桌上,提笔练起字来。
    这些读书用具早买了,可惜前阵子和阿喜不和,闹得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致,白把这些东西搁置着了,如今两人重归旧好,自然是要把读书安排上。
    四方小桌,杨晔练字占了一大半,阿喜要了一小块儿地放针线篮子,一人练字,一人做针线活儿,倒是别样温情。
    前些日子夜里阿喜睡不着觉做了不少针线活儿,冬衣都快缝制好了,他准备冬衣做好以后再给吴永兰肚子里的孩子做些贴身小衣服。
    和杨晔待在一块儿,他心里欢喜,连带着绣花都绣都比往日更生动了些,杨晔在酒楼都是打算盘,又自制了只鹅毛小笔打草稿算术,久未用买笔写字,手上功夫生疏了许多,比起寻常书生,字写得就用些不尽人意了。
    他捋着宽大的衣袖,从右至左练了一页纸,瞧着上头的字迹倒是端正,却是没有任何的笔韵在里头,能看不能品,阿喜探出脑袋,眼角弯弯:写、写的字可退步咯。
    杨晔将笔放在砚台上:你怎知退步了?
    我、我屋里有阿晔以前写的字,瞧见过。
    杨晔自知那不是自己写的,心下有些吃味,原身自小就练字,写了十多年,专攻一事,从脑子里滚瓜烂熟的四书五经便可知,原身虽然懈怠于乡野粗事,书背的倒是很勤恳,他一个半吊子,字自然是不能跟人比的。
    阿喜见他沉默不语,道:阿晔忙着上工,读、读书写字的功夫少了,不如以往熟练是寻常事儿,怪、怪我没有操持好家里,让你读书时间不够。
    杨晔见小朋友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心里那点子莫须有的不快:你叫我什么?
    阿喜捏紧布匹:我见大哥是、是这么叫你的。
    杨晔抬手,淡淡墨香扫过,他在少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谁让你学大哥叫的,你该叫我相公。
    阿喜脸又热了起来,他低下头把小针往布匹上扎,村里可少有人叫相公夫君,连吴永兰他都没听她这么称呼过杨成,以前都是直接称呼杨晔名字,这忽然改口叫相公,他哪里好意思。
    我、我觉得跟着大哥叫挺好的。
    杨晔也不敢把人逼急了,笑道:好吧,由着你。
    夜深了,杨晔练习了三页纸后,手熟练了许多,连带着手腕也酸,他甩了甩手,收了阿喜的针线,把人抱到床上塞进了被子里。
    杨晔是冷性体质,手脚都凉,阿喜却恰恰跟他相反,甭管上床前身上多冷,在床上躺一会儿浑身就暖烘烘的,冬夜里搂在怀里像个暖炉一样,让人抱着就不想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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