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的笑和淮纵洋溢在眉梢的风流倜傥,梅树下的动情长吻,包括离开前信手折下的梅枝。
放下画像,她翻开一本兵书,从里面如愿找到经过特殊处理的干梅。
她笑了笑,这人细心起来试问谁能无动于衷?连那样私密的事都要替她亲力亲为
萧行怔在那,脸颊晕开两抹好看的红霞,那夜记忆深刻仿佛融进了骨子里。每当回想便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偶尔腿脚还是软的。
太过淫.靡了,尤其一开始是她主动的。自作自受,吃了好大的亏!
合上兵书,琢磨着下次一定要从那人身上好好还回来。相思在心尖蔓延开来,如同窗外渐渐成势的大雪,不可阻挡。
有着漂亮羽毛的鸟儿在笼子里打瞌睡,萧行移步从书桌绕过去,这是淮纵花了八两银子买来的。鹦鹉没什么本事,除了观赏趣味,还有鹦鹉学舌。
手指轻轻扣了扣笼子,鸟儿懒散地睁开眼,当看到女主人手里端着的鸟食,机灵地扬起脖子:阿纵!阿纵!
萧行听得莞尔,耐心投喂:彩彩啊,本郡主以后不说你是笨鸟了。
彩彩是鹦鹉的名字,为此她还打趣才高八斗的某人起名字不用心,换回好一顿缠绵的惩罚。萧行又在发呆。
吃饱了的鸟儿绿豆大的小眼转呀转,看起来很是兴奋:阿行!阿行!我爱阿行!
冷不防的三声喊叫,惊醒了萧行,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刚夸了这鸟机灵,就如此机灵吗?她笑着逗弄:再喊。
阿行!我爱阿行!我爱阿行!
萧行眼眶微湿,打开笼子摸了摸彩彩脑袋,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到她肩膀:阿行亲亲!阿行抱抱!
阿韭走到门口听到这话惊得樱唇微张,不住地赞叹侯爷好勾人的手段,勾得郡主为她死心塌地,满心满眼全装着她。人去了战场,都要留只鸟儿来拨弄郡主心弦。
虽然郡主夸奖彩彩不是笨鸟,可在她看来这摆明了就是只笨鸟啊,笨得一句话有时候要教个百十来遍才能学会。
郡主自不会无聊到对一只鸟儿说这话,那这普天下有资格说的有胆子说的,便只剩下一人。
侯爷当初买了这只鸟回来,不会那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吧?不厌其烦地背着下人教鹦鹉学舌,可真傻,可真浪漫。又浪漫又深情。
她到底教了你多少话啊,多大的人了,还是孩子心性。嘴上听来嫌弃,语气温柔地听得阿韭骨头都酥了真想让侯爷见见此时的郡主啊。
转念一想,小脸直接红透了,郡主什么样子侯爷没见过?她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有一只学了满肚子情话的鸟儿陪伴,被淮纵甜言蜜语哄得身心舒畅的萧行,总算找回了做其他事情的饱满状态。
她爱怜地抚了抚鹦鹉光滑的羽毛,余光看了看几步外的阿韭,小声道:本郡主不在,那些话你可切莫与外人说,听到没?彩彩最聪明了。
聪明!聪明!
萧行眼睛亮起细碎流转的光,爱屋及乌,知道这是阿纵留给她的念想,她特意嘱咐阿韭好生伺候着这只鸟。
得了主子特权的鸟儿从这天起胆肥了不少,全府上下渐渐地都晓得这只鸟是侯爷送给郡主解闷的传话筒,哪敢怠慢?
以至于这鸟猖狂的,唯有在萧行面前才懂得扮乖。
阿韭不得不收回起始狭隘的看法,这哪里是笨?分明成精了!不愧是侯爷看中的传话筒。
风雪飘飘,这个冬天很冷。
用过中饭,萧行领着婢女出门。雪化成水地面很快结了一层薄冰,轿夫抬轿落轿时都格外当心。
天寒地冻,富贵人家自不需担忧饱暖之事,但世道不管怎么变,都会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
街上偶有人摔倒,被好心路人搀扶起来,然后相伴去十里街领取朝廷每月发给贫民的入冬粮。
世家素有清直之名,但也并非全是清直之辈。皇室中人被掳,朝局掌控在徽王爷和众大臣手中,为安民心,赈济粮不能断。
乱世到来,粮价在朝廷有意控制下维持在百姓相对能接受的范围,所谓的入冬粮也只限于贫民可领。
然而身在轿中,掀起帘子,萧行已经从排队的人群看到了不止一个故意穿着粗布麻衣来蹭粮食的可疑之人。
生的细皮嫩肉,眼神轻蔑,多半是世家派出来的小厮。萧行身为皇家郡主,又嫁入凛春侯府,对于此事不算陌生。
侯府从不做这般小家子气的事,侯府不做,不代表其他世家不做。做的人多了,法不责众,反而是极好的庇护。
帘子放下,阿韭看她脸色不大好,关心道:郡主可是身子不适?
萧行摇摇头:改道,回王府。
徽王爷代理国政于书房理事,管家也只敢在此时打扰他:王爷,郡主回家看您来了。
听到宝贝女儿来了,萧悬急忙放下那些忙不完的国家大事出门相迎。淮纵那小子领兵,他还担心阿行整日闷在侯府不出来。
父女见面少不了寒暄,都说女儿是那贴身的小棉袄,萧悬得意地想,他家阿行简直是小暖炉。
家事谈完,萧行打量着他神色,指节在桌上散漫地敲了两下,将来时路上见到的事与爹爹讲明,萧悬听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此事他早就得知,他想了想:阿行以为呢?
世家此举不妥。长此以往,人人争相效仿以为常态,必成大患。
实力助长野心,世家在赈济粮上明目张胆地占便宜,这还是明面见到的,背地里见不到的呢?又有多少?既敢屯粮,那屯兵呢?
今日不同往日,鸾国无君,没有君王压着,底下的人生出异心,若不将隐患扼杀在萌芽,保不齐会再兴起一场林烨之乱。
父女连心,萧悬瞬间想到了她的顾虑:此事,若父王交给你来做,阿行,你可敢?
肃清掩藏在世家的败类渣滓,那就意味着与许多人为敌,没有足够的智慧与胆魄,很难啃动这块硬骨头。
鸾国禁不起太大太久的波折,要么不动,要么一击必中!以前不是没有人做这样的事,可都失败了。
我愿一试!
萧悬慈爱地看着女儿:阿行,机会只有一次。
萧行手指握紧,想到在前线拼死杀敌的将士,想到那些千千万万为了国家安宁舍生忘死的人们。
再想想某些如蛆虫一般令人作呕的世家,想想他们的所作所为,她目色微沉,笃定道:我愿倾尽全力,铲除庭院荒草!
很好。
出了自家大门,萧行心情仍在激荡。
她手里握着父王予她的任命书,盖了帝印,有了另一重特殊身份皇家监察使,有先斩后奏之权,代帝行监察之责,为民举不平之事!
她反复深呼吸,有种紧张,更多的是刺激与跃跃欲试的期待。阿纵为女子却能做国之基石,她也是女子,怎的就不能做这小小监察使了?
萧行,你可以的。
郡主,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收好帛书,扬眉清声道:去管理本郡主的嫁妆。
住在皇城根下的百姓现在都还记得那场声势浩荡的婚礼。
皇家嫁郡主排场丝毫不比公主小,又因嫁的是凛春侯,结的是皇家与凛春侯府的世代之好,萧行的嫁妆,用十里红妆来形容,那是确凿的实事。
除了看得见的显贵,还有看不见的财大气粗。且不提徽王爷为女儿准备的各种铺子,萧帝御笔一批,赐了郡主千亩良田。
战事掀起,往好了说打个五年六载归于平定,往坏了说,没个十几年大一统功业很难完成。乱世人为贱,粮为贵,萧行未雨绸缪眼光放的很是长远。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她的阿纵在前方厮杀,她不管朝廷如何,真到了遇到意外的时候,阿纵要粮,她给,要棉衣,她也给。
她要什么,她给什么,哪怕见不到面,可她们心是在一起的。
想着想着萧行眼里闪过笑,她找到了淮纵不在时,她最好的活法。
皇家举贤不避亲,萧东陵正式成为监察特使的第一天,世家那群家主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并不看好女儿家的小打小闹。
短短四十八天,萧行用雷厉风行的手段覆了周、王两家,堵了所有人的嘴。抄家灭门,菜市口流淌的血水历历在目,其惊艳的政治才能首次被世人所知。
至于抄家所获,一半运进国库,一半用来支援战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忙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同。萧行一边忙着经营,一边尽职尽责地担起监察特使的重担,期间遇到过几次刺杀,都被暗卫顺利解决。
上不得台面的世家跳脚的样子委实不好看,萧行放下手里的账本,接过暗卫递来的密信,一目十行看下去,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不知死活。
比起萧行砥砺前行披荆斩棘的利索劲,淮纵这边状况不大好。
战鼓轰隆,她望着前方声势惊人的猛兽大军,一张脸雪白,强稳着没从马背摔下来!
她心急如焚,身后的将领纷纷没了主意,犯起难:这仗,可怎么打?!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可爱们端午安康,没有粽子,退而求其次把阿纵拉出来陪陪大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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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两军对战峡关道原本是鸾军战优势, 眼看打得冶军步步后退离胜利就差一步之遥,将士们渐渐起了轻敌之心, 可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淮纵千算万算都没想到, 曾经柔弱无害的女子拥有驭兽之能。
大批张牙舞爪的猛兽大军从天而降, 坐在马背的凌絮长发飘摇不急不缓地吹奏玉质横笛, 笛音渺渺, 空气陡然腾起教人毛骨悚然的肃杀。
淮纵握紧缰绳的手, 手背绷出明显的青筋:撤, 三军听令, 撤!
猛虎呼啸, 笛音倏尔尖锐,掀起一阵阵有秩序的兽潮, 潮水涌来, 裹挟着浓浓的死亡阴影。
古往今来都是人与人厮杀,鸾国的军队向来骄傲地自称虎狼之师, 可当面对真正残忍嗜杀的猛虎, 胆子小的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将士们争先恐后上马, 唯恐慢上一步死无葬身之地。有马的拼了命地抽鞭子逃命, 可怜没马的步兵一个个白了脸撒开腿狂奔。场面一片混乱。
冶国的士兵见了猛兽扑人的凶残画面,一边震惊三殿下的能耐, 一边生起浓浓的恐惧。人在发狂的野兽面前, 弱小可怜,这一幕这无异于单方面的屠杀。
他们打了多少次的硬仗都没能见到骄傲的鸾军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的奇景,然而他们的三殿下用一根横笛就做到了。
镇静恐惧是一回事, 得意兴奋又是一回事。因为这样神乎其神的殿下,是他们的。
大笑声、虎啸声、呼求声、哭声,乱作一团。淮纵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种大型猛兽,她咬着牙,腿肚子一直在发颤。
可她不能退,不仅不能退,还要带着她的兵快速逃离死亡的笼罩。
横刀立马,马嘶声起,前腿高高抬起,淮纵单手勒紧缰绳,运起内力扬声一喝:第二十九路随本帅殿后!
二十九路皆为淮纵一手提拔的亲兵,元帅发令,生死关头将士下意识按照指令去行。
存在军人血液的忠诚无畏被激发出来,这一刻,毫不怀疑,哪怕元帅要带着他们送死,他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事实上也的确是送死。用自己的死换回同袍的生,那就要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有血性!
二十九路军共有六百人,六百亲兵随从元帅结阵义无反顾地挡在兽潮前,画面极其悲壮,以至于那些狂奔而逃的将士最后只能红着眼狠着心地去逃命。
逃得越远越好,因为已经有人用死铺出了一条路,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死,当下做的,就是忍辱的生。
但有的人不愿屈辱的活,因为他们的元帅没有逃。元帅没退,作为她手下的兵,岂可退?
越来越多的人舍了逃生的机会从原路折返,就是死,为了鸾国的将来,也该是他们死。战场之上,谁都可以死,元帅一定要好好活着!
当这股信念拧成一股绳,兵将们视死如归,很快化作一道肉墙挡在猛虎与同袍中间:元帅,走啊!
他们用肉身为更多的人争取活的机会,手里的长戈发狠地捅进猛虎肚子,血水流出来,溅了满身的同时,身上的肉也被发狂的野兽活生生撕下一块儿。淮纵眼里的泪唰得淌下来。
她甚至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只知道死去的少年比她年纪还小,还没娶妻,笑起来时常露出一排排大白牙,她开口骂了句:让你们撤,为何要回来!?
没有人回答她。
血腥味浓得她犯呕,在这一刻,忽然就忘记了怕。淮纵眼里闪过愤恨的光,她挥刀不忘朝不要命赶来救援的将士大吼:鸾国保家卫国的好儿郎不能全死在这!都给我滚回去!
尸山血海,不断有人倒下去,笛音不绝,被六万大军护得严严实实的三公主殿下唇角不知何时浸出血渍。八千猛兽犹如一道天堑,挡在了淮纵与她之间。
元帅,快走副将倒下前推了淮纵一把。
副将?副将?!
人咽了气,她双眼发红一刀剁了猛虎伸来的爪子,长刀杀得卷刃,淮纵直接弃了刀,一股暴虐之气从心底荡开,扬手竟将那只猛虎生撕!一身凶煞气,想也不想地冲进兽群!
元帅!回来!!大将军提刀便欲冲上去。
滚回去!
大将军脚步一顿,犹豫之际忽觉一阵柔和的力道推着自己倒退数十丈。
殿下!不能再吹了!身着铠甲的将军看得心急如焚。
凌絮也知道不能再吹了,驭兽之术损耗心神,她逞强坚持到现在,已经受了内伤,可淮纵还没死,淮纵不死,那就是她称帝路上最顽强的拦路虎。
能救一个是一个。淮纵满脑子这一个念头,她不知道有多少兵将从虎口逃了出去,她只知道死的人太多了,不能再死了。
战争是残酷的,是带着血腥和杀戮的,这些她从记事起就知道。可死的都是她的兵啊。
她的兵可以为了保家卫国死,可以战至最后一口气坦荡赴死,却不能就这么窝囊地葬身虎口,死的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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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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