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行淡定地床榻走去。
看着她妙曼的背影, 淮纵深呼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握了握拳头提醒今晚定要好好表现。
她紧张地厉害。说来非常有意思, 出了趟为期半年的远门, 回来面对萧行, 她竟生出年少时慌乱青涩的悸.动。
大一统之争, 前方战事传来她就得披甲上阵, 认真来讲这次回家她陪不了萧行多久, 一想到这, 愧疚就能淹没了她。
对于萧行, 她能不想吗?心里想, 身体也想。
眼看人顾自解了衣带着了小衣在榻间乖巧躺好,淮纵拍了拍微红的脸, 抬腿走上前。她坐在榻沿垂眸正好与萧行视线相对。
萧行那双眼睛漂亮得时常教淮纵失神, 就比如此刻,纯净如琉璃, 眨着天真的色彩:不上来吗?
上来。淮纵心尖酥.酥.麻麻的, 指腹划过她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 萧行自始至终都认认真真瞧着她, 情深似海。不敢眨眼,怕一眨眼人再没了。
白日的欣喜和酸涩再度堆在心口, 她牵了淮纵的手放在心口, 像是尝了酸酸的梅子,淮纵止不住喉咙动着,舍不得把手抽回, 麻利地褪了鞋袜爬上去。
抱抱我。萧行对着她生出淡淡的委屈,淡淡的埋怨。也只有在这时,她能放下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礼节,肆无忌惮地和爱的人表达内心深处的感受。
然而想说的话太多了,不知从哪儿开口。她回来了,她才觉得长夜漫漫,一个人睡其实很冷。
抱抱我。她不满地催促。
淮纵委实被她软绵绵的小女子姿态惊到了。吃惊过后,心疼地无以复加。她长臂一捞把人捞到怀里,在她侧颈深深地嗅了一口芬芳。
被她抱着,萧行舒服地闭上眼睛:真好,你回来了。这次能待多久?
多久
淮纵分出心思算了算:应该能陪你在家过年吧。
冶国野心勃勃,这次吃了败仗肯定会想办法卷土重来,蒙国此次伤了元气不足为虑,想在混战中存活大抵会趁机游说组建联盟。
如今陵与鸾交好,荀与蒙交恶,荀冶蒙三国对我国恨之入骨,明天我得去王府和岳父商量商量与缜、允二国结盟之事,到时
萧行嗔恼地用手指堵了她的嘴:我现在不关心七国如何如何,侯爷都从战场回来了,还放不下元帅的身份么?
她喊侯爷,而非阿纵,显然是恼了,烦了。淮纵猛地醒悟过来,眼睛转了转,讨好地用唇舌含.了她柔韧纤细的指。
还别说,这招的确管用。萧行眼睛亮晶晶的,痴迷地望着她,大半截手指被濡.湿,她忍着羞涩逗弄一二,做着淮纵惯爱对她做的事。
折腾来去淮纵心里哪还装得下国事?
看她目色迷乱,萧行大发慈悲的将指节收回来,暂且饶了她。再看两人的衣着,她哼了哼。
她这一哼,摆明了是提醒淮纵,她要不开心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开心了?刚才那样弄她不是挺开心的嘛!有道是关心则乱,寻常眨眼就能想明白的事,淮纵愣是迟钝的多用了几息时间。
她快速剥了里衣,萧行才肯给她好脸色。
把人哄好了,淮纵心里痒痒的,搂着她腰在她耳边说着私房话,那分机灵劲重新回到身上,三言两语就哄得萧行眉开眼笑,目送秋波。
眼见时机成熟,两人互相凝望,情意从眼尾眉梢飘了出来。淮纵嗓音低哑:要吗?
这又是她存有恶趣味的小癖好了。
做了几年夫妻萧行哪有不懂的?她眨眨眼,环着淮纵脖子,牙齿轻轻咬了咬她肩头,唇角微弯:要。
一觉睡醒天还没亮,内室昏昏。萧行难得好眠。
睁开眼,淮纵的手还紧紧揽在她腰间,她眉眼舒展,指腹轻轻拨弄着对方长长的睫毛。
看她睡颜宁静美好,听她清浅有节奏的呼吸,只觉上天恩待,赐了她称心如意的好伴侣。
昨夜温情脉脉,回想起来还教人脸红。她亲了亲淮纵的唇,脑海蓦地浮现出她使坏的画面。
你怎么这么可爱?她轻声呢喃。
淮纵睡得沉并没醒来的预兆,萧行放心地抱着她腰,有些记不清她昨夜有没有夸赞这人了。
实在是过于沉溺,以至于淮纵央着她说了什么她都记不得。总之很羞人就是了。
也很欢喜。
她抱着淮纵时而亲亲,时而凑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淮纵夜里睡得晚,萧行睡了,她还兴奋地睡不着,连月来的忙碌,紧绷着弦。回到自己家顿时放松地不得了,这一睡,就有种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萧行在她耳边发着细碎音节,有的她听到了,有的没听到,耳朵尖被蹭得又热又痒,终是挣扎着醒来,一双眸子映着晨醒时的怔然和淡淡的湿雾。
你醒了?
淮纵冲她笑:你这样乱来,我能不醒吗?
意识逐渐清明,她看着萧行敞露在外的肌肤眼神变了变,贪婪地埋在她连绵起.伏的山峦。
温热的呼吸绕着雪白的沟.壑兜兜转转,激得萧行一阵颤.栗:怎么了?怎么上来就
阿行。
嗯?
喜欢吗?淮纵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萧行听明白了她的话,摸着她的小脑袋,笑意横生:喜欢呀。
无论做何事,她们都很契合。无论怎么做,都很享受。
淮纵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翻了身,有些孩子气地鼓了鼓脸颊,又登时泄了气,哼唧两声:不想起床,不想理会朝堂国事。
那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赖着你啊。淮纵依恋地在她脖颈蹭了蹭,也不知何时养成的这习惯,动不动就爱撒娇,偏偏萧行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一撒娇,她就得服软。真是命中的克星。
那就不起床,再躺会。
和我说说你吧,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做了什么。
萧行抚摸着她的脸颊:比起我,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过的。累不累,有多累,吃了多少苦,有没有想我,想我的时候会做什么。
还有,军营的饭菜吃不惯吗?有没有人照顾你?受伤了怎么办?
你想问的还真多。淮纵心虚地亲了亲她下巴。
萧行笑容明媚:那你说不说?
说啊,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沉吟道:吃苦受累还算好,出身将门那点苦那点累我都有所准备,想你的时候会把你的回信翻出来看看。
军营饭菜自然没家里的厨子做得合心意,我身边就一个阿净,男女有别,很多事我自己就能做得很好用不着旁人,至于受伤了
她宠溺地点了点萧行额头:受伤了,当然是找信得过的医师啊。
就这样?
就这样。不然,还有什么?
知道问不出什么,萧行嗔怪道:你何时多了报喜不报忧的毛病?
淮纵担心她胡思乱想,赶紧哄道:都过去了,我们活好当下不好吗?你瞧这大好时光,咱们做什么把时间耗在那些回不去的事上?
放心,我好着呢。走出门去你听听,谁不夸赞凛春侯是天生帅才?
她洋洋得意的模样看得萧行软了心肠:哪有什么天生帅才,不都是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换回来的么?
被放在心尖疼惜的感觉很好,淮纵轻声道:等平定天下我就解甲归田,余生全交给你。好不好?
不等萧行说好,她吻.住她的唇,做尽了缠绵事。
时值正午两人才挽着手并肩从房间出来,用过中饭,乘坐软轿前往徽王府。
帝后被掳冶国成了阶下囚,此乃国耻。踏进王府,见过身体康健的岳父大人,淮纵便与萧悬议起了国事。
他们谈论家国大事根本没避讳萧行,萧行安安静静坐在那听着,目光始终胶着在淮纵身上。
迅速崛起的凛春侯,驰骋沙场为将士敬畏的三军元帅,萧行见多了淮纵随性不羁的模样,像这种肃穆沉着运筹帷幄以天下为棋众生为子的睿智果决,她见的很少。
她感受得到淮纵偶尔从嘴里迸发出的凛然杀意,七国逐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六国盼着凛春侯战死沙场,而她的阿纵也有血洗贼寇之心。
立场不同,鸾国看似强势,然帝王一日不归,这耻辱都会烙印在鸾国每一位臣民身上。
虚鹰关一战是三军咬着牙不畏死地促成了敌国全军覆没的结果,之后的战役,之后要走的大一统之路,会更加艰难。
国事谈完便是家事。萧悬毫不掩饰眼里的赞赏,他能醒来多亏了好女婿以身涉险往不归谷采得最重要的一味药引,而救回阿行,铲除林烨,夺回失地,平定边关,都少不了淮纵的身影。
哪哪都好,唯独一点。
萧行没想到爹爹会在此时提及子嗣一事,顿时捏着帕子羞红了脸。
她和阿纵都是女子,哪来的子嗣可言?
萧悬同寻常的父母一样,在这事上不肯妥协。在他看来,女儿女婿感情甚笃,结婚几年了,还没让他抱上可爱的外孙,以至于他看淮纵的眼神透着微妙。
这么能干的女婿,不像是不能行啊。
老父亲操碎了心,说到激动处就想请棋道山的宣医师帮女婿看一看,别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吧!
淮纵顶着岳父质疑的视线,直接被一口茶呛到,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萧行急忙为她顺气。
于是这副蠢样子落在徽王爷眼里,先前那英明神武为之骄傲的好女婿形象,散得比秋风还快。
岳、岳父淮纵以拳抵唇重重咳嗽两声:岳父,此事不急。
不急?徽王爷瞪大眼:还不急?!
老父亲催得狠,淮纵根本没法招架,萧行使了个眼色,阿韭带着门外的下人走开,萧悬不解地看着自家宝贝女儿:他不急,你也不急吗?
上阵杀敌,再厉害的人物都不敢保证会毫发无伤地回来,不说将门的血脉需要延续,凛春侯的责任也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只说阿行,阿行难道不想为心爱的人诞下骨血?
他在此事较了真。尤其女儿女婿的表现都透着古怪。
萧行抿了抿唇,掌心轻柔地抚在淮纵背脊,倒了杯茶喂到她唇边。
爹爹,您、您不要难为阿纵了。她低着头,声音失了往日的平稳:是我是我没办法给阿纵一个孩子。
一口茶水喷出来,淮纵傻了眼:何至于此啊!
这话说出来萧悬一颗心凉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不能生,他甚至怀疑女儿为了掩饰女婿的先天缺陷故意把罪名顶了。
凛春侯府若就此绝后,此事可大可小。稍微走漏风声,不说别的,在生养一事世人对女子多苛刻少体恤,他不想他的宝贝女儿承受无谓的骂名。
他愁眉不展:阿行,此话当真?
为免往后整日被催着生子,为了隐瞒淮纵的女儿身,她不想骗疼爱自己的爹爹,她说她没办法给阿纵一个孩子,这话不算说谎,于是她点点头:当真。
一句话,闹得徽王爷连着三日都没底气出现在淮纵面前。身为父亲,他没法纵容女婿纳妾,可淮家一门就此绝后,他心中有愧。
在王府住了三天,回到侯府,趁萧行在白玉池沐浴,淮纵坐在院子仔细琢磨当日京涯话语的真实度。
起初她对此事不甚在意,可她见不得岳父忧心忡忡的样子,也见不得阿行把所有事都自己担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桓决眼里,桓决兴致高昂: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0 20:22:42~20200621 01:5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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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得知淮纵在为子嗣的事发愁, 桓决痛痛快快地笑话了她一番。生子秘药是她给的,为她答疑解惑其实算不得什么, 可谁让淮纵毫不留情地打了她。
凛春侯窘迫羞恼的样子不多见, 她白衣飘飘, 眼里噙着笑, 叉着腰笑得眼泪淌了出来:淮纵呀淮纵, 你也有今天!
她笑成这样, 淮纵一脸复杂, 直起身拍了拍广袖:爱说不说。
直觉生子药和桓决有关, 可她哪里是被人嘲笑还低声下气的人?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 摩拳擦掌就想让对方找回被暴揍的记忆。
恰好,阿薛赶在此时来了。
阿薛穿着鱼白色裙衫, 面色红润, 一巴掌轻拍在桓决肩膀,极为护短:侯爷问你, 你倒是说呀。
这对主仆烦人的紧, 淮纵说不过她, 就派阿薛威逼利诱, 桓决眼睛不安分地转了转,红唇扬起:求我啊。
求你?这辈子都不会求你。死心吧!阿薛气鼓鼓地就要拉着淮纵衣袖走。
这一幕落在桓决眼里就显得着实碍眼了:这是闹哪样?明目张胆给她帽子染色?她心里哼了哼, 看着阿薛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她还是第一次当着淮纵的面对阿薛露出这般露骨的神情, 看得阿薛心里咯噔一声,怕她不管不顾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她可是知道,这人急了什么话都敢说, 什么事都敢做。
不问了。淮纵突然出声,冷着脸带阿薛走,绕过垂花门时挑衅回眸,这一眼,看得桓决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她挥了挥衣袖,暗暗咬牙,嘴里嘀嘀咕咕,有委屈有恼火:薛沁,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阿薛迷迷糊糊地被带走,走到半途她仰头问道:真的不问了吗?
侯爷和桓决说的那事她听了个大概,吃惊是一回事,开心也是一回事。侯府后继有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过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和桓决是不是也
淮纵这会脑海还回旋着桓决那道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她怕阿薛受了委屈不说打碎牙痒肚子里咽,缓了缓心绪,问道:她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主仆俩说的不是一回事,阿薛反应也快,支支吾吾地红了脸:也、也不是,我我也有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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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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