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行文流畅度,小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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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绵延千万里, 冶国,莲都。
十里平湖, 莲花盛开, 空气蕴满了舒适的湿气, 长风荡起, 花香萦绕在鼻尖。古老的都城城门大开, 上至皇亲贵胄, 下至黎民百姓, 纷纷静默着翘首等待。
今日, 是三公主殿下功成回国的日子。
且说这位三公主殿下, 乃皇后嫡女,也是皇室唯一的嫡系。在一众子嗣里, 行三, 遵的是皇子序列,从这点足以看出她深受皇帝喜爱。
然就是这样一位倍受宠爱的三殿下, 刚出了母腹就被送往强大的鸾国, 饱受颠簸流离之苦, 蛰伏近二十年, 忍辱负重完成帝王与国师定下的大计。
说一句于国有功,反而显得轻飘了。
曾几何时, 身在莲都的百姓都以为这位皇后嫡女不幸夭折, 为此也有过叹息,谁知命格贵重的三殿下不仅没有夭折,还一举颠覆了鸾国皇室, 就冲这手段,谁人不折服?
万众瞩目下,那层淡色的帘子被挑开,映入人前的是一只白皙的手。自幼离国的三公主殿下首次亮相,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看呐!那是他们的殿下!
睿智,无害,一颦一笑,含蓄温柔。
冶帝激动地走上前迎接自己的爱女,看她眉眼与皇后肖似,更觉亲切怜惜。父女相见,凌絮眼眶泛泪,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臣女,拜见父皇!
起来,起来!冶帝忙着将人搀扶起,热泪挥洒:好孩子,朕的好孩子。
凌絮眼角漫着轻柔的笑,她惯来如此,对于不熟悉的人,对于强过她的人,她擅长示弱。只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不知骗了多少人。
她生在冶国,长在鸾国,此次归国,带着不世功勋回来,且不说旁的,就站在父皇身后的那些兄弟们,哪怕藏得再好,可凌絮清楚,这些人不希望她活着回来,一个个恨不得吃了她的劲。
她笑了笑,视线转开看向那个貌美端庄的女人。
那是她的母后。
母后的态度又如何呢?
尊贵优雅母仪天下的女人同样注视到了她的打量,慈爱地招了招手:阿絮,过来。
凌絮不疑有他,看向父皇,父皇冲她温和地点点头,眼神大有鼓励之意。
看来父皇与母后的感情很好。她暗道。思绪盘旋,她在女人面前站稳,然后被珍重地揽入怀: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啊。
那是属于母亲的感慨呢喃。
不知为何,凌絮埋在她怀里,悄悄地落了一滴泪。
这片土地再是陌生,这里有她的家,有生育她的人,有等待她归来的人,有怀揣着满腔的爱准备温暖她的人。
母亲的怀抱很暖,她贪婪地摒弃所有算计,贪心地享受着。心底暗道:原来这就是她的母后啊,爱她的母后。
家人团聚,很是温馨的画面。
可他们不仅仅是家人,更是君臣。家事了了,还有庄重的国事。
凌絮流连地从母亲怀里退出来,她笑着看向自己的爹娘,语气张扬,满了少年朝气,充分地取悦了这对想宠爱孩子的帝后:儿此次归国,幸不辱命!
她笑容甜美,强忍着侧身朝她最不愿看到的方向投去视线。
那是囚禁鸾国皇室的马车。
华阳面无表情地跟在母后皇兄身侧,心像是被谁剜去,又被狠狠糟蹋一番,敌国百姓嘲讽得意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刀子在她身上施凌迟之刑,而她爱的人
呵!
她爱的人
她咬着牙咽下涌上来的血腥气,满心仇恨,满心伤痕。
她怎么能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她的絮絮呢?她怎么敢相信,这是她的絮絮呢?
眼前一阵黑暗,她踉跄着险些栽倒。
是谁?
是谁扶住了她?
华阳睁眼看去,哦,是皇兄。
置身敌国以俘虏的身份来此的萧帝,以他的洞悉观察的能力早就看出了皇妹心神失守,他身着龙袍,皇冠稳稳当当地戴在头上,在万千人眼里,依旧保持了宠辱不惊的风范。
他一句话没说,只一道眼神,华阳就明白了自己的失态。皇兄皇兄定是窥见她心底的隐秘了
她忍痛咬了咬舌尖,灵台清明,她挺直身板从容不迫地抬起头,哪怕皇室威严已被摧残成灰,只要她不死,作为鸾国长公主,她都得直起身,抬起头!
不仅她如此,萧帝如此,年迈遭受打击的太后同样如此。
气势的转变,作为经常日夜相伴的枕边人,凌絮哪能看不出她的隐忍逞强?她笑容依旧烂漫,心里一阵阵发苦。
淼淼是在恨她吧?
道路两旁等着讥笑的百姓们见到这一幕,不禁对鸾国的帝王肃然起敬,然而皇室中人被掳来此甚至当着满城的臣民阅览,可不是来看他们的风骨的。
不消片刻,身后其他几辆马车的皇子公主们被押着走过来,侍卫长重重地挥了挥长鞭,鞭子还没挥开人的皮.肉,就有刺耳喧闹的求饶声传出来。
那是年仅六岁的九皇子。
哭嚎声和不住的讨饶声混在一块儿,孩子闹起来场面最热闹。一声声喊着父皇,一声声求着饶命,萧帝脸色变了又变:住口!朕是怎么教你的?!
父皇,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稚子无辜。而生在皇家,并没有无辜的特权。九皇子哭声震天,冶国的百姓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嘲讽的是胆小怕事的孩子吗?嘲讽孩子算什么本事吗?
他们羞辱的,是一国皇室的尊严啊。
华阳愤恨的目光朝着凌絮射.去,不加掩饰的恨与恼,凌絮心里知道,来之前其实她就想明白了,若她与淼淼有缘,那也是分不清说不明的孽缘。
从她出生起,从萧帝腿骨被打折反复挣扎着起来,却被迫跪在父皇脚前时,她与淼淼,后路已绝。
盛大的迎接仪式,一半是为了恭贺,一半是为了羞辱。恭贺三公主殿下功德圆满重返故土,羞辱昔日的强国将它踩在脚底下尽情磨搓。
人群散去,宫婢散去,鸾国皇室中人按理要被关进最幽暗的天牢,临别之际,华阳擦着她耳边笑出了声:好个以色.侍人忍辱负重的三殿下!本宫输给你,实在是自作自受!
人被押下去,凌絮杵在一朵花前久久失神。
殿下,三殿下?
凌絮缓缓眨了眨眼,如梦初醒,唇边噙着温柔笑意:何事?
陛下请您去徳昭殿议事。
冶国从未有过女子参政的先例,三殿下一回来就破了这先例。且是臣民心悦诚服皆认可了此事。
淮纵没死,且一刀除了林烨,救回萧悬,领兵出征对抗冶蒙二十五万大军,这就如同一头猛虎被放出牢笼,饶是隔着千万里,也让冶国上层感受到震动。
凌絮随手掐了一朵花折身别在婢女发间,惹得婢女满面羞红,她拍了拍衣袖,一派淡然:淮纵啊淮纵。
夺天下靠得不仅武力,还有智谋。远的不说,荀有蔺炤,冶有凌絮,就够淮纵吃上一壶。而今荀国按兵不动,凌絮功满回国,营帐之内,凛春侯放下笔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岳父拥兵坐镇鸾城,以防他国暗中偷袭,朝堂恢复清明,淮纵放心的同时顺便与徽王爷交待了一些琐事。合上密折,她喘了口气,接着提笔蘸墨,打算和萧行写一封家书。
出门在外,领兵御敌,这是淮纵第一次真刀真枪与敌人面对面作战,初时艰难,好在一场场仗打过去,一座座城夺回来,她以极高的军事天赋完美弥补了经验上的不足,不是没受过伤,不是没尝过挫败的滋味,但她能一次次地站起来。
冶蒙二国想要一举攻占鸾国半壁江山,淮纵带着手下经验丰富的将领频频将敌军驱逐,她虎口裹着绷带,神情却出奇的柔和。
阿净见她如此,便知侯爷在想郡主。
侯爷每次想郡主的时候,面容温和的仿佛能从眼角浸出水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相思入骨诚恳切切的侯爷。
一笔俊逸的好字,文采风流,可再风流的字眼哪能诉尽丝丝缕缕缠绕不绝的情?
诉不尽,于是这封家书越写越厚。
侯爷文不加点,下笔如有神助,阿净看得叹为观止。
就这样吧。淮纵不甚满意地在信纸上吹了吹,执笔在信封写下吾妻亲启四字。
尚来不及感叹来不及后悔,为何出征前没有见她一面,大将斩钉截铁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回元帅,敌军在城门口骂战,是否应战!
淮纵眉峰一凛,霍然起身,执刀戴帽:战!
声如玉碎,裹着无限声势。余光瞥向桌上的厚厚一封信,她头也不回匆匆迈出去,走前不忘吩咐阿净将信送出去。
冶蒙大军与鸾国军队僵持在乐关城,终于,对方按捺不住展开了强烈猛攻。
战事兴起的第四天,来自乐关城的家书快马加鞭送到凛春侯府。
阿薛面带喜色,拿着家书奔向琴楼,她动作之快,以至于桓决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阿薛在前面跑,桓决在身后追,没人明白她为何会紧张兮兮的。
一口气追上四楼,看着阿薛姑娘笑得和朵花似的,桓决撇了撇嘴,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夫人,夫人!侯爷来信了!
绚烂的颜色是一个女人在相思事上给予出的最好回馈。萧行从琴台敛裙而起,厚厚的一封家书,她盯着信封洋溢洒脱的字迹,会心一笑。
吾妻亲启。
她想到了年少不羁的小侯爷,想到了她们青梅竹马的好时光。那时的跳脱任性,彼时的庄重沉稳,每个人都在成长,家国天下,责任抱负催着人褪去轻佻放浪的模样。
然而她还是预估错了。
她以为她的阿纵做了三军元帅会变得有所收敛,她以为她的阿纵会被血雨腥风以及沙场上粗砺的尘沙磨去少年的散漫。
她以为
她以为她那么要面子的人不会说想她。
然而这封厚厚的家书,未曾提及天下大势,未曾提及刀光剑影,千字文章,这是淮纵送她的一封情书。
纵持长刀护我山河无恙,亦有人间温情予你十分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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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纸短情长。
萧行慢慢看红了脸, 也泪湿眼眶。
阿薛欢喜地杵在那不动,像根秀秀气气的木桩子似的, 最后还是桓决看不过眼, 牵着她手腕把人带出来, 阿薛犹沉浸在侯爷送来家书的喜悦, 根本没留意到眼前人波澜涌动的双眸。
桓决一身白衣随风而动, 不知哪来的那么多膈应, 自从要了这人, 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多了。她皱着眉, 一脸嫌弃相, 明知故问为的是埋汰人:那家书是写给你的?
阿薛开心地摇头。
桓决一口气不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既不是写给你的,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你就是嘴唇咧到耳根那, 你家侯爷都看不到!
嘴唇咧到耳根,那不成妖怪了?阿薛瞪她一眼, 莫名的被她看得心里发虚腿脚发软, 一来二去, 颠来倒去, 身体似是习惯了这人的存在。
她不满地摇摇头,像风中摇曳的花冠, 看得桓决暗暗惊奇, 手伸过来贴在她额头,担忧道:你脑子没烧坏吧?
你你脑子才烧坏了呢!
话说出口,隐隐约约透着微不可查的嗔怪娇羞, 阿薛打了个寒颤,要命了,她做什么要这样说话?
这份出其不意的娇羞,桓决倒是格外受用。她盯着阿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我带你去山上玩两天,可好?
无聊。阿薛转过身不看她,心乱如麻。
一次次不可推拒的亲密,她自己也捋不清对桓决是怎样的感情,是感恩呢,还是在意。
感恩倒好解释,为了侯爷,莫说做桓决的女人,就是再过分的事她也没理由不答应。可在意呢?她在意桓决吗?
她自认没有那么多纠纠缠缠的小情结,不会因为有了肌肤之亲就轻而易举地把心给出去,那该怎么解释方才桓决盯着她看时,她的心乱呢?
她是喜欢桓决了吗?
她抬头认真打量着一袭白衣的桓决,桓决相貌好,身段好,气质上佳,武功高强。除了性子古怪爱欺负人,似乎没旁的不好。
侯爷与郡主前往妙竹镇安稳过了三年,桓决就陪了她三年阿薛收回视线,手抚着心口,一阵烦躁。
怎么了?怎么小脸都垮下去了?桓决手指托起她下颌,不正经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会,没遭到拒绝。
仔细回想虽然阿薛每次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无论对她做什么,在那事上她都极为乖巧。
隐忍的乖巧。
桓决心里嗤了一声,蓦地生出些许不满:你把你家侯爷,看得可真重!
不就是救了淮纵一命,不就是为此损了十年修为,至于你像个物件一样任人摆弄?若救她的不是我,而是旁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你也这般予求予给?
这些话她没说出口,直觉话说了出来,她们的关系会变味。
况且,她享受的不正是肉.体的欢.愉吗?
念头通达,她看着阿薛姑娘红润微张的唇,看着她认真发呆的眼神,痛痛快快地将人横抱起来。
身子的失重惊醒了沉思的阿薛,清醒过来,她不情不愿搂着桓决脖子,桓决轻佻地逗她:你以为你家侯爷对你我的关系一无所知吗?
阿薛身子一僵,手指绷紧拽着她胸前衣襟:你、你什么意思?
她早就知道了,她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战乱起的仓促,如若不然,她定会为你出头跑来教训我一顿。天公作美,淮纵忙着御敌,你呢,就只能任我宰割了。
恋耽美
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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