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淮纵鼓足勇气抬起头,恰是此时萧行冲她娇.媚一笑。
阿行,你
好看吗?
好、好看一股热流从淮纵鼻间淌下,她两眼发晕,扑通一声,整个人栽进白玉池!
等人捞上来,年轻气盛的小侯爷已是人事不知。
萧行重新系好衣带,饶有趣味地咋舌,秀手温柔地从她脸颊拂过:阿纵,这就不是我不给你了。
她掩嘴笑开,眸子漾着欢喜赤诚的暖意:是你不争气。不能怪我生得美。
送走穿戴整齐的凛春侯,萧行望了眼水汽翻腾的白玉池,末了丢下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啧,真是个小可怜。
肉送到嘴边了都吃不着,这事,萧行暗暗思忖她大概能嘲笑淮纵二十年。
可怜的凛春侯躺在软榻糊里糊涂做了一场又一场不大正经的美梦,醒来,还道自己好事已成。
她穿着里衣,掀开锦被,茫茫然愣了会神,有点搞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醒了?萧行端着杯子喂到她唇边。
平平淡淡的味道,淮纵讶然:怎么是白水?我做了那么大的事,连杯参茶都不给喝吗!
那么大的事
噗嗤!萧行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神清亮,低声细语:那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还是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她视线朝下,隐晦地摇摇头。
察觉到她的暗示,淮纵慢悠悠地红了耳根,待意识到什么,她抬手撩开萧行衣领,没看到想看的,小脸一下子垮下来:怎么会这样?
温温柔柔的皇家郡主第一次不顾形象地扶着腰,笑得眼泪淌了出来:你呀你,补得太过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喝参茶了,就喝白水吧。
补得太过了淮纵一拍脑门:我晕过去了!?
想起来了?
我我怎么就晕过去了?
萧行轻哼:这要问你自己呀。
阿行。
嗯,喊我做什么?
淮纵气成河豚:你能不能不要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哦?萧行随手将杯子放到小桌:我哪样的语气和你说话?
哼,勾引人的语气。没做成想做的事,淮纵满肚子不开心。
萧行偏要逗她:那你上钩了吗?
上钩了。
所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萧行冲她促狭地眨眼:我又不是没给你机会,是你没抓住。
你若好好的,我能晕过去?你那样子,谁忍得住!不行,就是怪你,你得赔我!
萧行主动地投怀送抱:好了,别恼了,冬日盛雪,陪我赏梅如何?
赏梅?淮纵怒道:我只想赏你身上的梅,谁要出门挨冻看那些俗物,不去!
饶是萧行爱玩,也被她这口不择言的话调戏地有半晃失神。
凛春侯说不去就不去,脾气上来倔得很。她这会思忖着强扑的可能。
真不去?絮絮约我们去她家吃火锅,华阳也会去,别说我没给你好好表现的机会。意识到她那些坏心眼,萧行从她怀里退出去,迈着长腿离开。
好半晌,淮纵呆在那差点气哭了。可一想到因为没吃到肉哭鼻子,她丢不起这人。
擦擦眼角泛出来的泪,气到吐血的小侯爷从软榻走下来,待迈开两步她瘪了瘪嘴:这是没吃到肉的事吗?
是她终于意识到,她不仅怂,她还弱爆了呀!!!
阿行还没做什么呢她就晕得不省人事,阿行若死命地迷惑她,她她这条命干脆给她得了。
淮纵吸了吸鼻子,慢三拍地想起萧行说过的给她机会,一次不成,还要给二次机会吗?
唔,阿行可太贴心了。
凛春侯雄赳赳气昂昂,穿好战袍打算带着娇妻去赴宴,不就是吃火锅吗,别说吃火锅,阿行就是要她吃火星子,她也得拿出肯吃的勇气来呀!
华阳对絮絮好那算什么,她和萧行,青梅竹马,此情可鉴日月,不就是秀恩爱嘛,谁比得过她?
一回生二回熟,她就不信了,两情相悦她再拿不下阿行,她就别做凛春侯了,做庙会上只会翻跟头的猴算了!
冬日大雪,帝师府,长公主华阳从软轿迈出来,抬眼就看到凛春侯满眼的杀气腾腾,顿时惊了,脊背爬上森森凉气。
她问萧行:淮纵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一副要和她下战书的架势?她也没得罪这人啊。
萧郡主极尽风雅地嗔了淮纵一眼:别管她,她火气旺。
火气旺?华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下一刻,淮纵狗腿地解了雪白大氅为萧行披上,言行说不出的谄媚:阿行,冷不冷?哎呀,别抱着暖炉了,来,我给你暖手。
猝不及防地被酸倒牙,华阳惊得忘了合上嘴:这还是死要面子傲骨铮铮绝不服软的淮纵吗?
冷风灌了一肚子,她清咳两声,朝萧行竖起大拇指。
林絮絮捧着手炉笑着从府里迎出来,她率先看了眼华阳,情意绵绵,有眼皆知:郡主、侯爷,里面请。
华阳打趣她:怎么回事?絮絮都不请本宫的?
少女羞低了头:你,我还用请吗?不请你都会自来
啧。淮纵右眼皮狠狠跳了跳,眼睛微眯:敢在本侯面前秀恩爱?
趁人不备,萧行偷偷勾了她的手指,贴着她耳畔鼓励道:阿纵,你不行呀,絮絮才十六岁就把你比下去了,你得加把劲呀。
嗯嗯,好,我加把劲!
淮纵心里发了狠:她怎么可能不行?不就是为爱痴狂吗,殷勤起来她自个都怕!
围炉烫菜,两人共用一鼎鸳鸯锅,完美释放狗腿潜能的凛春侯,以及不弱于人的长公主殿下,这顿火锅,大概是四人有史以来吃过的最记忆深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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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冬雪飘飞, 人间换了景象,隔着重重门,地龙烧的旺盛, 暖融融的, 帝师府,火炉旁, 华阳长公主今儿个算是长了见识。
打小爱面子的凛春侯殷切地陪在娇妻身侧,事必躬亲, 妥帖地像换了个人。若不是那张脸实实在在的俊美、那双眼睛真诚不似做伪,华阳少不得要怀疑一二, 这人被暗中换了芯子。
鸳鸯锅里的油水渐渐沸腾, 淮纵取了长筷夹了菜蔬放在萧行手边的碟子,恨不能喂到嘴边的劲头,看得华阳生出一股恶寒:你们这是又闹什么呢?
萧行喜食素, 闻言淡笑:是她在闹,我好好的吃火锅, 不关我的事。
啧,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华阳还要再问, 被絮絮轻轻扯了衣袖:殿下,那块白玉豆腐看起来很好吃。
好吃吗?华阳注意力被轻易夺去, 回想着小姑娘方才细弱喊的那声殿下, 她顿时眉开眼笑。
絮絮对她有情,她也喜欢絮絮,两人情投意合, 起初情意被戳破,絮絮脸皮薄不肯见她,她愣是在帝师府徘徊许久,这才守得云开见月明。
好吃絮絮就多吃点,瞧你瘦的,身上没几两肉。看着怪心疼的。
嗯嗯!少女睁着亮晶晶的眼,深情厚意,情场中人哪个看不明白?
淮纵心里叫嚣着不服气,对上华阳挑衅的眼神,她笑靥如花地继续投喂萧行:来,阿行也多吃点,冬天嘛,正是长肉
什么?萧行笑意一滞。
冬天嘛,正是长肉的季节,不多吃点,怎么过冬呢?话到了舌尖被淮纵生生打住,仗着有张好看的脸,她笑得灿烂天真:阿行这体质,怎么吃都不长肉,所以更要多吃点,来,我喂你。
说着她当真夹了素丸子喂过去,萧行看着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丢给她一个嗔怪的眼神,极其配合地红唇张开,淮纵看得小心肝一颤,连忙克制住胡思乱想的念头:好吃吗?
好吃。当着华阳絮絮的面被这般投喂,萧行脸不红心不跳,勉强稳住了作为郡主的气派,担心淮纵开了头收不住,她刚要劝说,哪知淮纵精神焕发,抬手倒了杯果子酒:阿行再来尝尝这酒?
四目相对,看清她眼底的警告,淮纵立马学会了安静。这还没怎么呢就被人比下去,说不过去。她安安静静坐在那思量怎么做好完美的狗腿。
另一旁,萧行坐姿端庄,举手投足一身风雅,才高八斗的凛春侯眼前一亮,提议道:天赐好时节,不如咱们也学古人,烫菜吃酒写诗吧?
写诗?华阳看了眼絮絮:絮絮想听我吟诗吗?
可以呀。林絮絮和她肩并肩挨着:不过,论写诗,有侯爷和郡主在,谁能掠其锋芒?
那我写了不给她们看,只给你看,这样,就是输了也不怕。
林絮絮抚掌轻笑:甚好。
她看着淮纵:侯爷可不准偷听、偷看。
淮纵长眉一挑:彼此彼此。
她要给阿行写诗,若被人听到了,也怪难为情的。
一拍即合,四人各有各的忙碌,丫鬟们献上文房四宝。
外面雪花飘飘,暖房里春意盎然,有诗有酒有美人。淮纵这辈子的文采都用上了,直将萧行夸得世间绝无仅有,文不加点,十八首情诗里竟藏着八首艳诗,看得萧行羞恼之余,不示弱的回敬过去。
喝到醉醺,被下人搀扶着出来,华阳借着醉酒拉着小姑娘的手往别处玩,一顿火锅吃完,酒也喝了,情也表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借着满腔酒气落回了萧行心坎。
出了帝师府的门,风一吹,酒气散开,淮纵目色恢复了几分清明。握着萧行的手上了软轿,小侯爷总算没忘记自己拼死拼活为了什么,她酒量比萧行好,由着萧行倚在她怀里,唇边染笑:阿行醉了?
你说我醉没醉?萧行拉着她的衣袖,放松地倒在她怀抱,酒意上涌她妩媚地笑了笑:我竟不知,你肚子里藏着那么多浑话。阿纵,你猜,我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温软蛊惑的嗓音如雨滴落在琴弦,琴弦颤动,树欲静而风不止。淮纵难得的两分清醒也被她摧毁,她搂着娇妻,神色迷离:不管你醉没醉,普天下能这样抱你的,只有我。
你再哄哄我?
好啊。
软轿融融,清甜的酒香肆意在唇齿漫开,隔着帘子,风进不来,雪落在轿顶,簌簌有声。这样哄,喜欢吗?淮纵坏笑看她,风流浪荡处,自有一抹纯情教人难以忘怀。
一根玉指从她唇角擦过,淡淡的水渍弥留在指尖,萧行晕沉沉地抬眼:实在是不能再喜欢了。
醉意袭来,她慢慢合上眼,满脑子想的还是淮纵写的那十八首情诗,字字关情,字字真情,她喟叹一声,觉得淮纵坏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她自去昏睡,苦了逐渐清醒的淮纵。
软轿停在侯府门外,凛春侯拦腰抱着萧郡主从里面走出来,她脚步踉跄,明明酒醒了大半,腿脚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上台阶时身子一晃,惊得连最后那点醉意也散了。
阿净看得心惊肉跳:侯爷,小心呐。
淮纵没吱声,低头看着睡相乖巧的某人,她温柔地笑了笑:无碍,本侯只是太开心了。
抱着心上人,感受到阿行对她的纵容,太开心了。
从府门一路来到白玉池,负责侍候的丫鬟阿韭愣愣地看着一身里衣的侯爷,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后知后觉地慌忙退出去。池水温暖,淮纵觉得从哪儿跌倒,再从哪儿爬起来。
可她看见萧行,膝盖就忍不住酥.软,半跪着俯瞰她的眉眼,淮纵指尖描摹萧郡主毫无瑕疵的脸部线条,轻声一叹:你是醉着,还是醒了呢?
萧行睡着的时候,比她清醒时多了分柔软,多了分端庄,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贵悄然隐没在骨髓,倒显出女儿家的柔情百转,一呼一吸,都能挑弄.人内心深处最疯狂的幻想。
太致命了。淮纵捏了捏眉心,倏尔灿笑:阿行呀阿行,你喜欢这样的方式吗?你睡着,我醒着,哪来的滋味?就这样要了你,实在太便宜你。
说着她抱着人迈进池水,睡得香甜的萧郡主梦里似乎在欣赏桃花。
桃花瓣洋洋洒洒,站在树下的人从幼年时的小团子,换作一身锦衣眉眼弯弯的少年侯爷。
阿行?你可一点都不老实,连这样的事都要挖坑让我主动跳,我若一人跳下去了,多孤单?你自己挖的坑,要跳也是我们两人一起跳,手拉手共赴山水,那才好呢。你说是吗?
梦里的她比平日里羞涩许多:阿纵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少年郎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下颌:阿行是块举世难得的小点心,不能偷着吃。
那要怎样吃?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吃了!衣冠楚楚的小侯爷手扶腰间玉带,面若桃花,眼眸亮如星子:阿行,你看我,像不像和你一样好吃的小点心呀?
内室之中,淡色纱帐中,躺在软榻的美人慢慢睁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漂亮地不似世俗人,从睡梦醒来,萧行眨眨眼,直到茫然泯去,忆起醉酒之事,她红唇微扬,却在下一刻心底生出更多恍惚。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此时的身体和无数次醒来的感受无甚差别,她困惑地蹙了眉,阿纵,竟然忍住了吗?没忍住倒还好,她了解淮纵,淮纵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主儿,她这次忍住了,那么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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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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