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洗好了。
听到她嗓音在发颤,萧行再次笑了起来,那些沮丧灰心也跟着泯灭大半,她能做得也只有这些了,真教她抛开脸面勾引淮纵,当下她还做不到。
不是她不爱淮纵,不是放不下那些女儿家的矜持,是淮纵的态度。
淮纵一日不将要她的态度表明,她若主动凑过去,难免以后会后悔。
她们是夫妻啊,她不想和淮纵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她想和淮纵当恩爱眷侣。
男欢女爱,若不是发乎于情,她不会喜欢,而那人更不会珍惜。
她不喜欢那种突如其来的欲。
这世上,想必也没有女人会喜欢心上人只看中自己的皮相,不看重自己的灵魂。
罢了。
萧行连最后那点小心思也干脆掐灭:去拿我换洗的衣服来。不准偷看!
这话说出来颇有两分报复之意,淮纵刚穿好里衣,闻言手一哆嗦,束带直接散开。
她不明白萧行又发的哪门子疯,可不明白归不明白,遇到这样的情况,伏低做小就是了。
反正萧行爱她。
不爱她,根本不可能和她共处一室。
年轻的小侯爷扬了扬唇,自打戴着假面和萧行互诉衷肠后,她便不愿再惹萧行生气。
手脚麻利地穿好衣衫,起身从几步开外取了萧行要的衣服,嫩白的小脸止不住泛红。
其实很久前,久到她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见过萧行□□的后背,只是只是萧行自己不知道罢了。
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情愫,淮纵勉强稳住长腿,跑两步迈过去,背对着萧行,将衣服放在她手边低矮的红木衣柜。
我我放在这里了。
见她慌得不行,萧行潜藏的恶趣味再次冒了出来:你用绸带蒙上眼,转过身来予我瞧瞧。
啊?这是为何?淮纵没忍住差点回头,再次被萧行撩起的雨滴淋了个狼狈:不准偷看!
让你看的时候你装君子,活该!
萧郡主暗暗磨牙:还不快点?不要问为什么,按我说得去做。
啧,真霸道。
淮纵小可怜能如何?当然是陪她胡闹了!
白色绸带蒙好了眼睛,她后悔选了一条隔光最好的,就是想看都难了。
过来。
淮纵哦了一声,暗道阿行真会玩。看不见,心里也就没那么发慌,直到萧行的手抚上她的脸,淮纵慌了!
长得还真好看,怎么就
嗯?小侯爷喉咙发痒:什么?
萧行俏脸微烫,目不转睛地描摹着淮纵眉目,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行的啊。
她抬起光洁的手臂,指尖刻意从淮纵胸膛划过,一路绵延至小腹,不得不说,淮纵这小身板还真耐看。
她自己看得出神,淮纵淮纵感觉自己要死了。
大气不敢喘。
还得忍着萧行在她身上点火。
见她并非无感,萧行被适当地取悦:出去吧。
淮纵下意识抬腿,没想到稍微挪动,腿软得差点一头栽进浴桶,最后关头还是萧行起身扶稳她,这才没酿成失控的危险后果。
从水里站起来的那一刻,萧行心都要跳出来,不由嗔道:还不快出去?我要更衣了。
赤着身子说话都没底气。
蒙着眼睛闻到那股馨香,淮纵转过身,取了绸带逃也似地跑出去。
出息。萧行眸子浸着笑,垂眸望了望她的窈窕身段,那股强大的自信又回来了。
小绵羊似的阿纵,逗起来还真有趣。
淮纵一口气跑到栏杆处,吹着风,一颗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就那栽倒的一瞬,她碰到了萧行光滑的肩膀,那触感
完了,她快死了。
别愣着了,快来做饭。
纯情的小侯爷以为自己幻听了,做饭什么的,刚洗完澡做什么饭?
淮纵,你来不来?
咦?她扭头看去,却见萧行一身昂贵的裙衫,发间别着碧玉簪,清丽脱俗,手里拿着锅铲
锅铲?!她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不会是要做饭给我吃吧?
想得美,是做给我吃,你只是捎带的。
淮纵惊得倒退两步,不停抚着心口:我我能选择不吃吗?
美貌暴躁的萧郡主沉了脸:哦?再给你一个机会,重说一遍。
众所周知凛春侯口味极刁,非琼浆玉液不喝,非珍馐佳肴不用,最严重的时候,宁愿饿肚子也不肯多吃两口菜。
而萧行呢?
萧行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还有一个要命的爱好下厨。
曾经淮纵抱着怀疑的态度尝她做得饭菜,被折腾得整整两天无精打采。
三年过去,她尝过萧行做的糕点,不是太难吃,就是腻得她嗓子眼发慌。
小竹楼如今只剩下她二人,淮纵搓搓手,卑微道:要不换我来?你来尝尝我的手艺?
萧行白她一眼:我还不想被毒死。
五十步笑百步,这就过分了。
坚持了不到三个呼吸,对上某人那双眼,淮纵可耻地屈服了: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哪有那么容易?萧行笑得不怀好意,上前一步:过来,择菜。本郡主下厨,你想什么都不做就吃白食,白日梦可不是这么做的。
行吧。
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完毕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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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番忙碌, 等萧行做好三菜一汤,暮色微沉,昏黄的光笼罩在苍茫大地, 小竹楼炊烟袅袅, 空气飘荡着淡淡菜香。
淮纵有片刻没反应过来,看看飘着热气的饭菜, 又看看萧行,仿佛在看一个假萧行。
她问:你第一次做菜给我吃, 还记得做的什么吗?
贤惠端庄的萧郡主明眸转开,嗔笑道:说你心眼多还真没冤枉你。
她看了眼发呆的淮纵, 多年的默契, 淮纵想也没想为她拉开梨木椅子。
身为皇家郡主,萧行仪态极好,她坐姿端正, 身材线条极好,优雅恬淡,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幅夺人心魄的美人图。
愣着做什么?还当我是旁人冒充的不成?
这倒不至于。
淮纵动了动嘴唇, 收回眼底的赞叹和讶异: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这桌饭菜品相不错,你进步飞速, 我这是被你吓到了。
闻言, 萧行放下刚拾起的竹筷:阿纵。
嗯?
你有多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
三年了。
从她们决裂那时开始。
莫说尝到萧行精心为她准备的饭菜,就是被萧行看上一眼,那都是奢望。
这般一想, 她们两人这三年到底怎么过来的?也太惨了。
见她不语,萧行轻声笑了起来,也不急着用饭,慢条斯理道:你我骂战三年,以笔作刃,年少轻狂,多难听的话都说过,多出格的事也做过,阿纵,我们能有几个三年呢?
我最好的年华全用来与你消磨。你要不要再重新试着了解我?不然你怎能晓得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自信从容的萧郡主举手投足都带着旁人没有的气韵,柔和的光镀在她的身上,看得淮纵移不开眼。
就拿五年前来说,我执意拉着你溜进后厨,最后好端端的后厨差点被咱们弄得一把火烧起来。
说到这,萧行笑容肆意:你说我厨艺不好,你又能有多好呢?别拿那些君子远庖厨的鬼道理糊弄我,纵是君子,便是圣人,也要吃饭生活。
你看,几年前咱们厨艺都不行,但你现在尝尝,我做的你最爱吃的松鼠桂鱼,喜欢吗?
她意味深长道:阿纵,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踏步。
也没有人会一直等你。
你要努力啊,不要再迟疑了。我们不是夫妻么?
那言外之意听得淮纵心惊肉跳,颤巍巍地捏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在尝到那分鲜美时,她喉咙一阵哽咽,想哭。
她明白萧行因何突然这样说,无非在隐晦地提醒她,时光流逝,而人是会变的。
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糟,端看如何抉择。
她们错过了三年美好的记忆,一意孤行地用这宝贵的时光做了不该做的事,世事唏嘘,人无完人,她们都有错。
可萧行没有放弃她,不仅没有放弃,还豪赌一场选择继续惦念她。
萧行最初的厨艺有多糟糕,彼时带给淮纵的震撼有多大,冷战的那三年,她在后厨进进出出的时间就会有多长。
她在努力做得更好,好到淮纵根本做不到拒绝。
三菜一汤,皆是真诚滚烫的心意。
已经错过了原本密不可分的三年,还要继续错过吗?
这样好的萧行,你舍得继续骗她吗?
舍不得。她很早就知道萧行心思敏锐,如今想来,定是先前沐浴时她突然的失落引得她多心了。
萧行在用她能接受的方式润物细无声地安慰她:你看,这么好的我还在锲而不舍地喜欢你,你有什么理由退却呢?
论起勇敢,她远不如萧行。
捏着竹筷,淮纵感动地无以复加。和她的赤诚相比,凛春侯淮纵的的确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她不仅骗了她,她还喜欢她,想霸占阿行的一辈子,想要阿行死心塌地跟着她。
慢点吃,别噎着。萧行体贴地为她盛了一小碗银耳莲子汤。
嗯。淮纵埋首专心进食,有些不敢面对她。
阿行,如果如果我一开始就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青梅竹马携手长大,若说以前的淮纵自信萧行哪怕晓得她是女儿身后也不会离开,可不离开,不意味着不恼火啊。
那你,骗了我什么?萧行捏着竹筷的指节微微泛白,眼圈忽然有了细微的红。
她知道淮纵心里藏着事,如今有此一问,当是有要事欺瞒。这想法在脑海转了一圈,萧行不受控制地往最严重最要命的方向想。
执筷的手有着轻微近乎不可察的颤抖,目光胶着在飘着热气的饭菜,她艰难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习惯了口是心非,习惯了把最重的情意藏得最深,那重若泰山的两字落到唇边,淮纵退无可退,坦然直言:我当然喜欢啊。
能不喜欢吗?
喜欢疯了。
这样萧行紧绷的心弦倏忽松开,挺直的背脊缓缓放松,喜欢就好。
阿行,我
别说了,我现在她纠结地握紧长筷,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我还没准备好,别说了。
能教淮纵压在心底不可越雷池一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即便聪明果决如萧行,此时也不敢去想。
阿纵骗了她,青梅竹马十几年,阿纵骗了她,不管那秘密是什么,这已经很教人难受了。
唯一庆幸的是,阿纵喜欢她。
快速整理好纷乱的思绪,萧行抬头笑道:食不言,快用饭吧。
之后,谁也没再多说一句。
饭桌安安静静,唯有偶尔轻微的细响发出,世家的礼仪规范做到萧行这份上,已经不仅仅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了。
看她进食,淮纵格外满足。
糖醋小丸子顺着长筷落在雪白的米饭上,萧行轻飘飘地嗔了她一眼,淮纵这才如梦初醒地垂眸乖乖用饭。
唉,真香啊。
星辰点缀在无垠的苍穹,入夜,山风夹杂着几许冷。
小竹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萧行眼睛被柔软的纯白绸带蒙着,只能完全信赖地将手递给淮纵:这是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去哪你就去哪,跟我走嘛,老老实实被我牵着不好吗?
她嘴里嘀咕着,嘀咕声飘入萧行的耳,萧行雀跃地扬了扬唇:阿纵,你可真爱玩。
这一声阿纵,恍惚打破了那久违的三年时光,重新把两人带回天真烂漫的少年时代,淮纵心里一动,得寸进尺地手指嵌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极为亲昵的姿态。
萧行欲迎还拒地挣脱一番,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紧到她能感受到那一根根柔韧指节窜上来的热意。
血液在骨子里激荡开来,她不自在地别开脸,抬头之际,淮纵只来得及看到她美好的侧颜。
就那一瞬,她克制不住地身子上前,呼吸扫在萧行瓷白细腻的肌肤。
阿行。
做、做什么?
璀璨星空下,淮纵一手与她十指紧扣,另外一只手局促不安地贴上那纤细的腰,萧行极少与人这般亲密,身子下意识轻颤:阿纵,你
我淮纵涨红了脸:我能亲亲你吗?
她哀求道:就一下。
风顽皮地从两人身侧溜走,萧行快被她折磨怕了,感受到淮纵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抚过,看不到那人的脸,亦不知自己此时是如何模样,她紧咬唇瓣,一举一动,带着无声的蛊惑。
可以吗?淮纵呼吸急促,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揽在怀。
两颗心同时颤抖。
你不说话,却还要诱我,阿行,你这样,我怎么受得了?
温柔霸道的小侯爷眼神痴迷地流连过心上人的唇:阿行,让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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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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