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站里挂着的帖子琳琅满目,陈同翻了翻,加精置顶的同人文章叫做:
【入骨成瘾:装A狼O的腹黑帝少】
陈同:
陈同没看懂标题,往内容里寻找答案的时候,从开篇的前几段里明白过来A指的是Alpha,是苏青,里面还有Beta和Omega,他是那个装A的狼O。
陈同心里想:,,都有了,(Gamma)、(Delta)和(Epsilon)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
第39章 十月三日
昨天晚上陈同一宿没睡,他越想越气,越觉得都是苏青的错。
顶着两个浓厚的黑眼圈没了平日里咋咋呼呼的精神,大清早苏青来他家找他,手里提着一套沐浴露和洗发水,开门的时候被陈同颓靡的样子吓住,有些敏感地以为他是因为真的察觉到他的心意才失眠。
谁知道这小二货把他一拉,气势汹汹地:你过来一下!
把人推进院子里拉进屋子里,房门背后一怼,率先来了个壁咚。
陈同双手撑在他左右,苏青手里还提着沐浴露,由于身高差的原因显得有些滑稽。
苏青心里紧张面上笑得无辜:怎么了?
小陈同志咬牙切齿地说:我他妈今天要咬死你!
?
苏青意识到他和陈同的脑回路大概又错开了,他敲敲陈同的脸:发的什么疯?
陈同顶着青黑的眼圈儿脑袋不清楚,只想把同人文里他被啃来啃去、标记来标记去的那些娇滴滴、哭唧唧和哼哼啊啊全让苏青给偿回来。
他臭着脸色,换了个没粗口的表达:你给我咬一口。
受什么刺激了这是,苏青看了他好一会儿,笑了笑问,你想咬哪儿?
头两句话陈同说得带着火气没过脑子,被苏青一问,后知后觉突然一下子红了脸。
后颈。
陈同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他脖子上。
苏青的喉结十分明显,像嵌上去的一颗桃核,凸起处看起来有些尖也不知道摸上去会不会硌手。
苏青喉结上下动了一下,陈同感觉自己的喉结也跟着他上下一滚。
苏青像是笑又不像,他微微低头下来露出脖颈给他看:这儿?
陈同往后退了一步。
苏青笑着起身:给你咬你又不敢。
陈同嘴犟:谁说我不敢!
他臭着脸招了招手:你低下来。
苏青手指僵了一会儿,又默默低下头去,陈同挪到他的身侧,扶着他的肩膀又把他往下揽了揽,盯住了他的后颈。
半天也没个动作,弯半天腰还是挺累的,苏青往下撑住膝盖,大概是他的动作惊扰了陈同的呆愣,陈同突然托住他的脖颈靠了过来,苏青顿时就不敢动作了。
呼吸都不敢。
苏青悄悄屏息,只感觉到陈同在他颈边呼吸时候凉热交替的风。
停了一会儿,陈同往前靠了靠,口舌里的热气呼出来烫得苏青后颈发麻。
可陈同又不敢再动。
苏青感觉自己有一点烦躁,又好像能够明白陈同的意图。
终于是忍耐不住,他站起身,看着满脸通红的陈同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有点淡:昨天又没睡好?
遮住眼前,陈同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和他比平时略重的呼吸声。
我好像是生病了,他想。
苏青问他:昨晚上干嘛了?
遮住眼睛,只露出他的嘴唇,苏青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上面,又很轻淡地问了一遍:昨晚上做什么了?陈同?
逛、陈同咬了自己的舌头,逛cp站。
难怪。
苏青笑了笑放开他,露出陈同一双干净的眼睛来。
几点钟睡的?苏青问。
陈同像是被兄长教训了着的小孩儿,没说话。
虽然苏青哥哥也不凶,但是好像就是能管着他。
苏青失笑:问你呢,你低着头委屈什么?我又没有凶你。
陈同撩起眼睛瞧他,心虚又老实地说:没睡。
逛了一晚上?苏青脸色有点复杂,看陈同坐在床边抓了下脑袋,他伸手一揉,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买早点去。
陈同也有些熬不住,翻身侧躺着,拿毛巾毯遮住腰腹,背过身不看他:我要三份豆浆。
还一份给谁?
都是我的,陈同枕着手臂,哼了哼,我要长高!
像个小孩儿似的,苏青笑他:你长不大吗?
陈同懒理得他,昨晚上他在cp站的评论区里发现了,他之所以没能够成为真正的A,主要原因在于他比苏青矮。
身高定攻受,成绩分上下。
陈同:heitui,我呸!
陈同别过身,直到苏青关了门走了,他稍稍动了动腿。
我可能是真的生病了,陈同想。
他很少很少会有乱七八糟的生理反应。
睡眠时间太少,压力太大,很少有精力去做旖旎的梦。
可是刚刚不知道怎么的
苏青的颈项看上去很很漂亮。
陈同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形容。
发尾服帖,一些细软的初生的发丝修饰了他的脖颈,如果他咬下去
陈同想起昨晚上看的同人文里他的那些哼哼苏青也会哼哼吗?
舌侧悄悄蹭过牙齿又飞快地做贼一样地缩回来,陈同老老实实躺好,夹住腿,一动也不动。
苏青回来得很快,陈同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死。
睡着了?陈同听见苏青小声的自言自语,豆浆放在桌上,电风扇调小了一档,空气变得安静,苏青坐在床边。
老式的床头柜下面是一个连轴开合的小橱门,旧旧的没有关拢,露出书脊的一个角。
陈同听见苏青弯腰,从里面拿了本书出来。
那是一本很旧的高等数学。
里面的笔记很乱,很多划重点的横线,勾起一道道题目,书角还有折痕。
并不是陈同留下的痕迹,大概是一本二手书。
书里夹着很多稿纸,这些草稿纸上才是陈同做的笔记。很工整。
陈同的字很好看,沾染一点他经常炸毛的性格,勾写得有一点个人特色。
苏青翻书翻得很慢,对陈同而言像是一种折磨。
他不敢动。
好像镜头始终存在,谁也不知道邢女士的摄像机放在了哪里监视他。
陈同的呼吸有些沉重,额头上沁出汗来。
苏青很敏锐地抬头,走近了好像是在看着他。
陈同蓦然睁开眼睛回望过去。
不是黑黢黢的摄像机,苏青眼睛里有深切的担忧:睡不着?
陈同点了下脑袋。
是我吗?苏青很轻地问,我在这里所以你睡不着?
陈同始终看着他,又很慢地摇了摇头。
苏青抹掉他额头上的汗。
陈同看着苏青脸上的温柔,有一点恍惚。
他靠在床头嘬完了两杯豆浆,喝不下的第三份被苏青解决掉,炒饭拿去热了热,不过陈同没什么胃口。
他真的生病了,37.4,有一点低烧。
不过陈同知道自己病的不在这里。
可是他还不确定,不敢承认,更不敢说。
热水壶里咕噜咕噜烧着水,苏青回家拿了一罐蜂巢蜜。
他被强制要求睡觉,不过和从前邢女士要求的强制睡觉不一样,苏青不是为了强迫他回复精力才能更好的学习。
陈同被他半扶起来喝蜂蜜水的时候,苏少爷有点严肃地说:你要是早上睡不着,以后就早点睡,不管怎么样,都不许再通宵了。
蜂巢蜜不知道是什么地区产出的,总之很香,也很甜。
所以陈同不敢承认,更不敢说。
激素分泌会欺骗他的大脑。在这一点上,两个少年人都清楚明白。
他们太聪明,也太愚笨,不打算做身体的奴隶,也并不能和自己的心意和谐相处。
这变成陈同的一种未知的纠结。
还太早。
隐隐约约的,他们都意识到这一点还太早。
他们还没成年,还不够成熟,还太天真,还小,还不能为所有的冲动承担结果,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做什么有关情爱的决定和承诺。
他们不是青春期被躁动支配的奴隶,在这一点上他们足够自信可以管控自己。
他们还做不到像成年人那样瞻前顾后,但都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年少的确轻狂,但不是能用来肆意挥霍浪费的。
至少在感情上他们都还带着雏鸟的一点脆弱,因此并不愿意过早涉足其中。
苏青不想把陈同拉下来,陈同也并不想在目前的状态下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那只会让生活更加无序、混乱和糟糕。
至少陈同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在家庭生活上还有得要头疼的东西。
苏青也不想给他这方面的压力,哪怕哪怕隐约意识到陈同和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
苏青摸了摸陈同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还有点热。
陈同还是侧躺着的姿势:歇一会儿就好了。
你又睡不着。
苏青放低了声音问:你是因为什么睡不着,自己心里清楚么?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陈同想拒绝回答,枕着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都有。
能和我讲讲么?
陈同很警惕:你想干嘛?
如果是生理原因、习惯问题,就纠正它,如果是心理原因,我们可以去联系心理医生。
陈同快速地说:我没病。
苏青和他对视着,体贴地笑了笑:当然没有生病,看心理医生并不是意味着你就有心理疾病,只是做一些疏导,轻柔的音乐,放松一下心情,缓解心理压力,最多也就是和他们随便聊聊。
陈同并不想和不认识的人聊聊,于是他没有说话。
那我们不看心理医生,苏青笑着说,你看看我?
陈同抬头瞧了他一眼,又瞥开。
他眼睛里有那么一点点期望,又羞窘。
苏青握住他的手腕:能和我说说么?你那么早起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迟到了,给小天使们道歉鞠躬。
怕自己表达得不够好唔就这种,不想轻易在一起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现在的忍耐,以后在一起之后才会更珍惜对方、更甜。
再等等,他们还小,恋爱还早。先把兔子舞跳完吧。
同哥:你号没了。
第40章 十月三日
陈同低头看着苏青握住他的手,热。
掌心的温度明显,电风扇开到最高档也降不了他的温,更何况为了不让他感冒加重,电风扇现在转得很慢,和悠悠漫长的时光一样慢。
苏青松开他,从口袋里掏出樱桃甜巧放进他手心里。
陈同飞快地瞧他一眼,剥开糖纸含着巧克力,往床里拱了拱,露出半边位置,于是苏青也躺下来。
两个人肩并肩的,谁也没看谁,谁也不敢碰着谁。
克制是一回事,克制得住克制不住是另外一回事,这事儿只能尽力,烧着了就是干柴烈火,没烧着就是暂时的偃旗息鼓,他们克制着不敢碰在一起。
苏青的手没有地方放,干脆枕在脑后。
陈同躺着,看着天花板,想:他们才认识一个多月。
这真是很奇妙,又很大胆,他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又好像早待相逢,有一种冥冥相遇后的释然感。
陈同学着苏青的模样枕起手臂:你知道有一种家长,自己未完成的、做不到的、期望的,就希望下一代来替他们完成。
苏青静静地听着。
还有一种家长,喜欢体面,孩子就是他们炫耀的资本,是脸面,是吹嘘自己多么了不起的手段。
我妈不会在人前吹嘘,但是她特别特别喜欢被别人吹捧的感觉。她希望她生出来的是一个天才。
我爸你也看见了,他话不多,不是很会钻营的人,也赚不了什么大钱。以前他是消防兵,很累、也很忙,不着家,有时候出勤回来,身上都脏兮兮的,泥巴、灰、烟熏火燎,不体面。
家长里短的,附近的人都会夸我妈,夸她懂事,心疼她不容易。可是实际上她觉得她的生活不体面也不幸福,一天比一天累。特别是在爷爷得了老年痴呆之后,她就可能觉得生活压力太大了。
小时候写作文,写我的爸爸,我写我爸是一个英雄,火场英雄,他们都很羡慕我,但是实际上的我没和英雄见过几次面,和英雄没什么记忆。我爸可能是对我妈觉得愧疚,和她分了财产,离婚了。
苏青转过身来看着他,陈同只偏头瞧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天花板: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跟谁不跟谁这样的事情。我妈当时也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来源,她主动放弃了抚养我,于是我被判给我爸。
最开始我妈是走了的。我和爷爷没人管,我爸就委托了奶奶照顾我们,就是我爷爷的后老伴儿。奶奶是个鳏寡孤独,腿脚和眼神都不太好,据说也是有儿女的,但是她的儿女不要她。
我爸给了她钱,让她给我们做做饭。后来爷爷的症状减轻不少,也都是奶奶的功劳,他们就扶持着当后老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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