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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垃圾——应迟(26)

    陈同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我靠!这是什么!
    苏青被他的超大声也吓了一跳,发现陈同的脸色有点发白,他把片源关了,电视屏幕上摊开他的电脑屏幕,星空壁纸从黑色背景和炫丽的星云里给陈同带来宁静。
    陈同拧着小脸:你不会要和我看刚才那个吧?
    苏青看他着实害怕的模样,说:我还在挑呢。
    陈同弯腰从他屏幕上看见奇奇怪怪的电影小图,昏暗带红的图片让他头皮发麻。
    陈同咬了咬牙,窝进沙发里,把自己挤在沙发角落,挤在左右两个靠垫中间,背脊和它们死死贴住。
    旁边有苏青拿来的天鹅绒小毯子,被陈同拖过来抱住,裹上膝盖。
    苏青偏头一看就乐了:你干什么呢?
    陈同把毯子一遮,只露出双灵动的眼睛来:我没看过恐怖片。
    苏青选了个画面并不血腥暴力的,经典的悬疑惊悚片《Triangle》。
    他坐到陈同边上,扯了一半毯子:怕什么,我不是和你一起看么?
    陈同紧张地看着他:你不会特地挑个特别吓人的吧?
    苏青伸手搭到他肩后的沙发靠背上:我哪有那么坏,这个不吓人。
    苏青一再承诺,陈同稍有心安。
    电影画面从阳光灿烂的日常生活开始,脾气不甚温柔的单亲母亲和她的儿子,苛责易怒的脾气和对生活的抱怨,琐碎。
    然而一切都在突如其来的车祸里消失,逐渐将故事推入循环往复不可逃脱的西西弗斯式悲剧里。
    陈同看得入迷,却仍旧会在镜头出现腐烂的食物和尸体的时候吓得一抖。
    像受了惊吓的花栗鼠。
    他和苏青并肩坐着,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紧了小毯子。
    苏青低头看着他,看见陈同的脚丫紧张地搭在一起,把毯子画出轮廓踩啊踩的。
    苏青看了一忽会儿,突然伸手往茶几上要拿空调遥控器。
    陈同警觉地在他动的时候就问:你要去哪?
    苏青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我热。
    陈同听岔了,一愣:你怎么骂人呢?
    ?苏青,我骂什么了?
    陈同眼睛往屏幕上瞟想看剧情,看到主角举起斧头又立刻转回来看他:你刚刚说的不是我日吗?
    我说我热,热,苏青把空调调低了两度,听明白没?
    哦。陈同羞赧地转了转眼睛,却看见苏青不再贴着自己坐了,和他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忽然浑身觉得不舒服起来。
    空调幽幽飘出更凉的凉气,把他的脚丫子一吹,吹得他满身汗毛都竖起来,没了苏青给他挡着,半边身子都凉了。
    陈同忍了十几分钟,然后往苏青那边挪了一点。
    见苏青似乎没发觉,又挪了一点。
    这回苏青转过来看他,陈同揉揉鼻子腆着笑管他叫:哥
    有那么点讨饶的意思。
    像个眼巴巴的小动物。
    苏青觉得好笑:干嘛?
    陈同察言观色,立马又挤回他的沙发缝里,冲苏青招手:你挤着我坐,我冷。
    苏青拿他没辙,往他那边挪了挪,陈同拎起他的手往自己后边一搭,叹了口气:嗳,还是这么的安心。
    苏青喉咙里发渴,上下滚着一笑,也没说话。
    看完电影时间都过了一点半,意犹未尽的电影结尾和开头呼应,主角始终在轮回的怪圈里出不来。
    陈同看得十分入迷,最后电影结束才觉得疲惫,苏青拍了他两下,催促:去睡觉。
    陈同伸了个懒腰:我还是睡上次那间房间吗?
    嗯。苏青眼神瞟向他伸懒腰勾出来的一段腰身,又默默移开视线。
    陈同抱走旁边一个抱枕,脚步虚浮地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忽然觉得后怕。
    西西弗斯的悲剧在于他戏弄了死神又欺骗了死神,最后被诸神判罚,他将在把巨石推上山顶之后才能得到解脱,可那块巨石太重了,每每没到山顶就会滚落,让他前功尽弃,然后周而复始。电影里的主角也在逃避死亡之后陷入死亡轮回。
    陈同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越想越觉得恐怖,就睡不着了。
    他拎着枕头轻手轻脚走出门去,外面的灯已经关了,静悄悄的。
    陈同莫名觉得背后有一阵凉风,惊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什么身后有鬼的灵异事件立马占据了他的脑海,从地板下伸出来的手会抓住人的脚踝,还有小时候他奶奶讲的墙头小鬼床下怪
    陈同抖了一个哆嗦,拍响苏青的房门:苏青!
    他害怕的时候就很大声,像是在给自己壮胆,苏青开了门眼神还有些迷蒙,拍开灯:怎么了?
    陈同羞于说自己害怕,和苏青对视半晌,苏青一笑,明白了,把人拖进来往床上一推:快睡觉,再不睡天要亮了。
    陈同把自己的枕头窝了窝放在苏青脚底下:我睡这头。
    苏青哭笑不得:这么大的床你还怕挤着我?
    他把陈同的枕头扔过床头去:我可没什么睡相,晚上踢着你怎么办?
    啊?陈同很意外,又老实地哦一声,挤着半边床躺下了。
    凌晨两点,苏青困得很,也怕自己不赶紧睡着了会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刚关了灯,却听见他同哥问:你说电影里的那个妈妈,是真的懊悔她儿子出了车祸,才想要逃出死亡轮回的吗?
    苏青:你觉得呢?
    陈同说:我觉得她只是自私,给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找借口。
    苏青没多和他讨论,过了会儿又听见他问:你说我们会不会都死了,但大脑在欺骗我们,让我们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越说越清醒,苏青原本背着他的,听见他的话坐起身来,拧开了床头灯。
    被暖黄的灯光晕开墙壁上的黑暗,陈同闭上了嘴。
    苏青看着他笑了笑:下次不带你看这些片子了。
    唔陈同眼神乱飘。
    苏青把他的脑袋一揉,躺下来用柔软的毯子裹住他抱住:快睡吧。
    陈同脑袋抵着他心口,茸茸的脑袋顶上是苏青的呼吸。
    陈同小声问他:不关灯吗?
    他苏哥哥睡意深重,闻言含糊地嗯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思路,揉着他后脑勺说:给你留一盏。
    作者有话要说:照亮你。
    《Triangle》(《恐怖游轮》),没用中文名称因为他俩看的是外文版的,没字幕的辣种。
    第33章 十月二日
    陈同古怪的生物钟比闹铃准时,两点钟睡早上也还是四点半醒,就是醒的时候日常犯头疼,自己滚着哼唧两下。
    没等他翻来覆去呢,腰间横亘过来一条手臂把他一搂,翻回来了。
    苏青闭着眼睛哄小孩儿似的拍了他两下。
    陈同脑子一抽一抽的,迷糊好久好久才想起来昨晚上他在苏青家和他一起睡的,苏青拍着他的背,口里不知道哼什么摇篮曲呢,怪难听的。
    陈同心想,这人什么毛病。
    他拨开苏青的手,从拧成花卷的被子里一点点往外挪,想爬出去偷溜。
    没等他爬出来一半呢,苏青半睁开眼,眉头先拧上:有完没完了
    陈同被他一口黑锅砸下来,缓慢地停滞两秒才迟钝地听懂了他的话。
    苏青睡眼惺忪地凶他:别闹了,老实睡觉。
    手一揽,腿也架上来,把陈同打包抱紧。
    大早上的哪一个不是手酸脚软的,陈同推他不过,顶着糟糟的头发喊他:你有病?
    苏青烦躁地把他松开,皱着眉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撑起半边身子,越过陈同往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又趴下了趴在陈同胸口上快把他压死。
    苏青一脸愁怨,慢悠悠地讲:才睡了两个小时
    陈同太阳穴上突突地跳着疼,呼吸都被他压得不通畅。
    苏青这才勉强抬起来往旁边一倒,揽着他无语地说:陈同,你磨牙,说梦话,还管我叫妈妈。
    话音过了耳朵陈同感觉自己一句也没听懂,睡眠不足的头疼让他像是得了谵妄症。
    陈同以为自己在幻听,他把眼睛又闭上了,还一边自我催眠:我在做梦
    苏青亦是头痛欲裂,就这个两个来小时,感觉比一世纪都难熬。
    他没有陈同那样强大的生物钟,没两分钟就倒头睡过去。
    可过了两分钟,陈同又醒了他到这个点就睡不着。
    紧接着就像陷入了死循环苏青起不来,但是他睡眠轻,陈同一醒他跟着醒
    少爷的起床气还是少爷脾气的大,固执地他想睡还偏不许陈同就这么早起。
    两个人脸对脸地头疼发疯,一个喊:苏青你有毛病你不让我起床!
    另一个喊:才睡两个小时你才有问题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同:你、睡你的,我、起我的,有什么毛病?
    苏青坐起来抓了一把头发:你修仙吗?
    陈同叭叭地说:我修罗汉金身金刚不坏火眼金睛三头六臂,你管的着吗?
    苏青坐在床上气着想:难怪这小子晚上磨牙呢,磨得牙尖嘴利的全用在顶撞人上面了。口里却不饶他:你再说话信不信我堵了你的嘴。
    陈同指着他:堵,你用什么堵,我三头六臂六张嘴呢!
    苏青抓着他手臂就是一口,痛得陈同哎一声:你狗吗!
    苏青把他拽过来顺势翻个身,一巴掌揍在他屁股上,陈同:啊!
    苏青又落了第二下:你三头六臂六张嘴?数学学智能马桶里去了吗?还骂人我是你哥!
    陈同:我呸呸!
    苏青揍了他第三下:叫哥哥!
    陈同挣扎不过,一双手被苏青反剪在后背动弹不得,被他打了几下臊出了哭腔,一开始还嘴犟说什么:你有病,你是我哪门子哥哥,我头掉了认你当哥哥!
    后来只觉得火辣辣的屁股疼,苦丧着通红的小脸连声叫:哥!哥!你是我亲哥!我错了!
    苏青消了火气,听他一连串的哥哥叫他,突然臊红了脸,还有点意犹未尽。
    苏青不揍他了,放缓了声音:叫苏青哥哥。
    陈同咕囔一句你变态,眼角瞟见苏青扬起来的手立马喊了声苏青哥哥,苏青雷声大雨点小,落在他屁股上这回不疼。
    弹弹的小屁股手感还挺好,苏青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搅动着发疼,他是真没睡好觉,颓然往床上一倒。
    陈同瞪他:你怎么能这么凶!
    苏青头疼懒得和他多话,把人揽回来接着当大抱枕。
    陈同认命地揉了揉屁股,又想起什么来,问他:你哼的那个摇篮曲,是哪门子的摇篮曲,阿姨唱给你听的吗?
    苏青闭着眼睛发出一个鼻音,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陈同不甘心自己被打了屁股,苏青想睡觉他偏要折腾,烦着苏青问:哎,你为什么从北京转过来一个人住,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阿姨?
    苏青皱了下眉头睁开一点眼睛:哪个阿姨?
    陈同啧一声:还能有哪个阿姨,哈佛毕业的阿姨,给你唱摇篮曲的阿姨。
    苏青看着他,缓缓又闭上眼,拍了拍他的背:那不是一个阿姨。
    陈同脑子不清不楚没转过来,苏青低声说:唱摇篮曲的是保姆阿姨。
    这句话陈同听得不能再明白了,顿时一怔。
    苏青哼起摇篮曲的调子,南方小调他唱不来,记不住吴侬软语的歌词只会哼上一哼,不到两个八拍就开始重复播放。
    陈同不记得他妈哄他睡觉是哪一年的事情了,听着调子只觉得陌生,他妈也没给他唱过摇篮曲,至少从记事开始就没有。
    他家还请不起保姆。
    苏青一下一下地拍他的背,眯着眼睛看他一眼,把他的眼睛也捂上,哄他说:你乖一点,让我抱着睡一会儿,我好困。
    陈同吃软不吃硬,轻轻地嗯了一声,苏青又哄他:你也睡一会儿。
    我睡不着。
    苏青轻声一啧:哥哥抱着你不就睡着了么。
    陈同笑他一句:你脸好大。
    头顶上没了苏青再和他斗嘴的声音,平缓的呼吸把卧室填满。
    空调的凉气让两个少年靠在一起也不觉得热,柔软的天鹅绒毯子和他家老式的毛巾毯也不一样,去掉那些粗糙,好像能抚平他所有的棱角。
    苏青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背。
    平缓的呼吸让他紧绷的、困倦已久的神思逐渐放松起来。
    陈同仍旧是睡不着,睁着眼睛,却觉得安宁。
    苏青的睡姿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糟糕,相反,少爷的睡姿很是文静半天不带换个姿势的,陈同浑身都麻了,他还不敢动。
    睡两个小时就能起床的那是他,不是别人。
    少爷的起床气那么大,都上手揍人了,他可不敢动。
    陈同偷偷数他的眼睫毛。
    秒针转了120圈。
    苏青已经完全睡熟了,拍抚他后背的手早就停下。
    陈同翻来覆去,数完眼睫毛又开始数他的眉毛,还没数清楚,人先犯了困,在一室静谧里昏昏欲睡。
    可每每将要入睡的时候他总能隐约看见举着硬塑直尺的人影,愤怒且焦虑地责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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