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祥不说话了。
老实说作为和郁侃一起上酒吧,还一起睡了一个半学年的人,虽然后来知道许恣和郁侃还有这一层关系在,但陈祥知道许恣的时间晚一点,总觉得许恣跟他们之间会有一层像模范生和普通学生这样的隔阂。
颇有一种我和老大才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这种无厘头的自信感。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这种认知才清晰明了起来,说不准那一截截杠都是许恣看着画下来的。
你们站楼上干什么!江潮朝着楼上喊,电视机上面可以贴气球吗?
陈祥指了指江潮,回头跟许恣说:操,这个动静猪才不醒,你要不先进去拦着点,别让老大提前出来了。
行。许恣应了。
陈祥又回头说:电视机上面能贴气球吗?
可以。许恣扫了眼底下,别用透明胶贴。
陈祥点点头,跑下去了。
许恣不急着进去,就这个动静,估计他们刚进门时郁侃就醒了,要是想出来早就出来了。
不过许恣不急着进去,屋里面那个人挺着急。
他背靠着门板,从听见陈祥大剌剌说操,到陈祥下楼就靠在这里守株待兔。
兔没等到,郁侃打了个哈欠,悄无声息地拧开门锁出去,从上至下偷窥了眼一大早登堂入室的猴子猴孙们,然后反手把兔叼回房间。
那只名叫学神的奶猫在一干男生女生坏孩子好孩子中人气十分高,虽然它倨傲不爱理人,此生最大的热情估计都用在了跟郁侃回家的那一天。
郁侃回想了下猫粮的位置,心里估计他的宝贝猫饿不着,于是放心大胆地扣住男朋友不让他出去。
许恣一时不查,一路被拽着倒着走,拖鞋都落了一只在门口,他刚想给这个没轻没重的人一腿,郁侃已经按着他肩膀亲了上去。
许恣跟底下那么多人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四大皆空到现在,感觉嘴唇被牙齿划过去那一会背脊就噌地窜了股毛意。
男孩子早上不经撩拨,郁侃的手从许恣腰上蹭进去,被许恣一把按住。
许恣双腿一高一低踩着地儿,一手按着郁侃,一手按着眼角。
操,你疯了吗?
郁侃笑出声,抓着他带了带,偷偷开了个门缝,做贼似的用脚把另一只拖鞋偷渡进门。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郁侃看了看他。
许恣满头牢骚和无语,一瞬间没法立马扯出适合生日快乐的表情,木然着说:生日快乐。
说完许恣反应过来,被这位的幼稚行为闪的眼睛疼:零点我就说了。
应郁侃的要求,许恣蹲到零点,不仅给男朋友发了生日祝福,还打开房间灯对着窗户跟男朋友聊了十几分钟电话,要不是前段时间撞见奶奶的阴影还在,他们还能跑到楼下去抱一抱。
面对面没说。郁侃笑了笑,幼稚的十分嚣张,礼物呢?
许恣:昨晚没有上门抢是不是为难你了?
不至于,我敲敲门你妈就给我开门了。郁侃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见许恣从包里翻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方方正正,简单但漂亮,木匣子的设计稍稍一扣就能打开,许恣为了防止郁侃嫌弃不正式,甚至拿了根旧丝巾带在上面绑了个小结,看上去不伦不类。
郁侃只看了一眼,凑上前在许恣脸上胡乱亲了两下,漫不经心笑了笑:我还以为会有情书。
可能吗。许恣啧了声,爱要不要。
哎,男朋友,对寿星客气一点。郁侃拿走盒子,指了指他。
许恣笑了笑没说话,后背贴上门板,不自觉地跟郁侃一块藏匿气息。
紧张的心情跟着郁侃的手指捻着那根金色的环一块上下雀跃,郁侃飞速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一时看不出喜怒。
平平无奇的钥匙圈而已,造型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许恣有一瞬间后悔没有刻只鸭子,这种后悔非常不讲道理而且没有意义,让他有一丝紧张和暴躁,虽然郁侃暂时还没有表现出对钥匙圈的态度。
郁侃手指往内收,钥匙扣牢牢地攥进了他手心。
他发出短促的笑声,不等许恣发表个什么,黏黏糊糊又亲了过去,边亲边笑。
许恣被这种狗子式的舔法闹得有点喘不过气,手臂横在中间怕郁侃一个激动把他憋死了。接着郁侃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往下。
动作极快,流氓耍的猝不及防。
你他妈。许恣一巴掌盖他肩上,伸手一指窗帘外面,没好气道,你发情的时间什么时候改到早上了?
哎。郁侃捂着肩膀后退,眉毛一挑,小吗?
许恣盯着他:你是在跟我讨论手感吗?
我还能跟谁讨论。郁侃重点飞到天际,然后一开口又乐了,明年改成郁大侃吧,许恣的郁大侃。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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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行小字刻在吉他洞边缘,要摸老半天才能看到。谁知道郁侃视力超群,观察力不可思议,第一眼就瞄见了那行字。
许恣磨掌霍霍,被撩毛之前又被郁侃亲了回去。
郁侃没舍得把钥匙扣跟钥匙放在一块,怕钥匙磨着磨着蹭掉小吉他哪个角落,于是把脖子上车链一样的绳换了,扯了条长链子拴着小吉他,坠在胸前。
许恣出去兜了一圈回来,就看见男朋友这么倚在门前,打扮得骚气冲天。他嘴角要笑不笑上上下下好几次,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下楼去视察郁班长的排场捣鼓成什么样了。
奶奶和爷爷才进门,满屋子充满学生朝气的气球和彩带看得两个老人家一愣,还好他两人平时喜欢赶时髦,短暂地愣了一会儿之后就见怪不怪地走进厨房,摇着头说这屋里热闹就没有停过。
学神,老大还没醒呢?梁文探头探脑地过来,作为全民代表问出自己的心声。
从陈祥上楼未遂之后,众人后知后觉这种行为不太礼貌,就没敢随便上去,爷爷奶奶进门之后就进厨房忙碌,也没有上楼的意思。
一帮人从最开始的新鲜感过去,渐渐地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瞄一眼楼上。
许恣也奇怪,往楼上瞥了一眼:醒了,可能在等你们铺红毯迎接。
哦梁文恍然大悟,愣头愣脑地问,咱这附近有卖红地毯的地儿吗?
林巧端着水杯走过,笑得呛了气。
郁侃就是在这种扯闲话的氛围里出现的。
他出现之前,这帮人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比如说郁侃下到第几层台阶的时候开始撒花欢呼,然后齐声说什么生日快乐这这那那的话,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郁侃突然出现,蛮横地打断了所有计划。
江潮张着嘴半天,那句生日快乐拆成了八瓣,嘶了良久,周遭的同学都跟他一块提了一口气。然后郁侃看不下去,说:生日快乐。
对,生日快乐。江潮长吁一口气,把握了半天的棍子郑重其事地放在郁侃手上。
一帮人七嘴八舌地说生日快乐,然后把礼物堆到茶几上。
那只占地面积很大的可达鸭让寿星本星十分茫然,郁侃看了半天,想不通自己的喜好什么时候被定性扭曲成这个模样,然后他随意看了眼暂时看得见的礼物,黄澄澄的鸭子就有好几只,没有比小学生的庆生成熟到哪里去。
男朋友不适时走到他身后,嘴角稍动一下那模样看上去像在嘲讽:怎么样?
挺好的。郁侃摸了摸胸口,捏住那个小吉他,想的很开,要听歌吗?
什么歌?许恣看了眼那边兴奋挑碟片的同学。
郁侃哼哼道: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二四六七八。
他独有一套算数法,在桌面上点了四个东西,最后一下随意一指,点着了江潮。
江潮当即不爽地嚷嚷:我变声期差不多过了,再玩就不是玩笑了啊!
我没那个意思。郁侃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
外面低气温,屋里暖的不成样,也许是因为人多。
奶奶把窗推开通气,抽了把郁侃的胳膊:穿得花里胡哨。
花里胡哨的郁侃俊美出了新高度,往常这少年在学校被校服压着,再桀骜也是大伙儿看惯了的模样,忽然耳目一新,只觉得翩翩少年郎,提刀仗行天涯不成问题,这股叛逆的气质着实让人流连忘返。
不是没人注意到郁侃卫衣跟前垂挂着的那东西,体型不像挂坠,像钥匙扣,他坠着没什么违和感,完美地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让人在意的是郁侃的态度,他宝贝的不行,不让人碰。
一干人脑洞大开,开始脑补这个钥匙扣有什么情深意重的神秘故事。
江潮当天亲眼见证这个东西怎么进入盒子里面的,眯着眼看了半天,张口想跟别人解释这是许恣送的,但是张口半天,凭直觉把开口的欲望咽了回去,郁闷地喝了一口酒,期间许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奶奶拿出当年赢下区里厨神大赛奖品的功力,中午和晚上超常发挥,香味隔着条街把晚归的晁云吸引进门。
晁云带着她和老许的礼物一起登门造访。
她那天跟许恣说破这么多年来虚假的家庭关系之后,后面总会小心翼翼地避开跟他老爸相关的话题,誓要等到老许过来再开诚布公地讨论这个事。
离婚那么多年还假装在一起,这不是一件小事,她不想让许恣觉得这事是可以轻轻拿起轻轻放下的。
吃完晚饭,家长对后面吃蛋糕的环节没有兴趣,也怕自己待在屋里给年轻人带来压力,于是晁云带着爷爷奶奶两个人,穿着厚衣服棉袄挪到了区里广场舞圣地运动。
你妈妈真漂亮啊。林倍倍趁递杯子的时候小声跟许恣说,也很温柔的样子。
这些人卡在成年的边线,战战兢兢地维持着礼貌,没有问过一句比如说郁侃你爸妈人呢,好奇心全用在别的地方。
学校里喜欢许恣的丫头私底下都把晁云当未来婆婆看,林倍倍跟很多女生关系不错,这下找着机会随口打探了句。
许恣不知道听没听出来,诚实地说:装的。
啊?林倍倍受惊,片刻后又拧着眉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我老觉得阿姨看起来有点眼熟为什么呢?
二月天黑得不晚,外面光落下去开始就有人想请蛋糕出来。这时候晾着肚皮东倒西歪瘫着等刚吃撑的劲先过去。
茶几这时候推到了沙发后面,地上扑了摊子,郁侃和他们围成圈,坐在那玩当时流行的狼人杀。
郁侃主持。
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一圈人闭着眼睛,郁侃托着下巴念词儿,突然就停了。
他咋一抬头就看见林倍倍站在许恣跟前,指了指许恣。
许恣莫名其妙接收了这个充满威逼利诱的眼神,脑袋上冒出个问号,不明所以地僵持一会,乖乖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看起来就不像贴在一起了。
林倍倍没察觉到。
许恣回过神,捻了捻手指,心说,废话,你总是跑过去那家KTV的老板就是我妈。
不过林姑娘去过的KTV不少,未必记得是哪一家。
她去过家长会。许恣想早点结束这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
林倍倍后知后觉察觉出一丝尴尬,摆了摆手笑道:我替小姐妹们问的,大家都想很好奇我们校草家的儿媳好不好当。
许恣挑了下眉:26中什么时候有校草了?
一直都有啊。林倍倍见他看了眼郁侃,于是又说,当着谁面说谁是校草,如果现在站在这的是班长,那班长就是校草。
许恣:
林倍倍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这让许恣想起那个没头没尾的牛皮纸姑娘,他几乎都要忘了牛皮纸这一存在,要不是郁侃总拿这种鸡零狗碎的事当生活调剂。
许恣又被男朋友瞪了一眼,一时无语,非常不走心地敷衍了过去:脑子不好的身材好的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东西,过去跟那个动不动瞪他的人单方面斗殴。
林倍倍没想到高岭之花也这么肤浅,那句狗男人当着许恣的面骂不出来,许恣走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忧郁地想,身材好就算了,脑子不好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像胸大无脑的另类解释。
聊了什么?郁侃抓着许恣的手腕,手指轻轻挠了挠。
许恣看着一圈闭着眼对着自己的人,没什么聊天的欲望:聊你。
聊我?郁侃一愣,聊我什么?
许恣:聊你今天穿的骚。
田绩没忍住,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他盘对坐在郁侃正对面,许恣也这么对着他,看着跟诈尸似的,他们吓了一跳。
干嘛搁现在唠!林巧不满道,天亮没啊?
没呢。郁侃站了起来,丘比特睁眼让我看看。
真吓人。林巧一边说一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两。
郁侃又说:现在丘比特连着的两个人是一对儿。
许恣很少玩这些棋牌游戏,只隐约知道一点规则。林巧站起来在唐泊虎和田绩肩上各拍一下时他才想起郁侃刚说过的台词,嘴角抽了下。
林巧点点头,坐回去。
郁侃移开视线,吊儿郎当道:好,丘比特拍了拍我和许恣,现在我们两是一对儿。
林巧闭上眼,跟一群闭了眼睛的人一起勾起嘴角。
操。唐泊虎笑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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