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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23)

    叶长遥方才已说了三遍了,但还是耐心地道:我问你想吃甚么?
    鸡蛋灌饼、葱油拌面、绣球馒头、油条、豆浆、皮蛋瘦肉粥、麻球云奏说着说着,猝然意识到这些皆是外祖母曾经亲手做过的早膳,虽然在表妹出嫁前总有表妹的一份,且表妹的一份每回都较他的丰盛一些。
    十二三岁时,他因为外祖母的偏心而暗自伤心,但人的心脏本来就生得偏,偏心是理所应当的,且他远不如表妹讨外祖母喜欢。
    假若他嘴甜些,能讨外祖母喜欢,许他便是被偏心的那一个了罢?
    但他假若成了被偏心的那一个,表妹亦会暗自伤心罢?
    叶长遥见云奏又发起了怔来,不禁问道:还没睡醒么?
    我做了个噩梦。云奏笑了笑,并不解释自己究竟梦到了甚么,亦不予叶长遥发问的机会,马上道,我们去用早膳罢。
    待叶长遥穿衣洗漱了,他们才下了楼去,一下楼,云奏又道:我睡得太多了些,想要活动活动筋骨,我们便不要在客栈用早膳了,去外头看看罢。
    叶长遥当然不会反对,随云奏一道出了客栈去。
    由于时辰尚早,外头没甚么人,但已有些早膳摊子了。
    今日天气又凉了些,算算日子,再过一月,便是霜降时节了。
    云奏已穿上了夹棉的外衫,自是不觉得冷。
    他们在街上转了一圈,尚未决定要吃甚么,霞光已然将东方映红了一大片,不久,红日一跃,散发出来的光芒势如破竹地将所有的黑暗尽数驱散了。
    云奏仰首望了望红日,又望了望叶长遥。
    叶长遥头上的斗笠被打出了一片阴影来,阴影落于叶长遥身上,使得叶长遥一半沐浴于日光中,一半则隐于阴影中。
    云奏不知怎地从叶长遥身上读出了些微孤寂,遂握住了叶长遥的手道:有我陪着你。
    分明是叶长遥陪着他才对罢,陪着他一起慢慢地认识这个陌生的世界。
    叶长遥怔了怔,笑道:多谢你。
    师父驾鹤西去后,他便没有再与人有甚么特别的交集了,云奏是第一个,亦是惟一的一个。
    但须臾后,云奏却是松开手,转而指着一家早膳铺子,兴奋地道:便那一家罢。
    叶长遥扫了眼自己空空荡荡的左手,才应和道:你喜欢便好。
    定风波其四
    那早膳铺子品类丰富, 云奏要了鸡蛋灌饼与豆腐花, 而叶长遥则要了柳叶蒸饺与酸辣汤。
    俩人正埋首用着早膳,云奏为了向店家多要些榨菜, 堪堪抬首,竟是瞧见了先前见过的那付怀远。
    那付怀远看起来精神不振, 向店家要了一屉小笼包,还要了一碗豆浆。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 但因为意外地瞧见了云奏与叶长遥而有了些精神。
    他的小笼包与豆浆都还未上来,他站起身, 走到云、叶俩人面前,又对云奏道:多谢公子上回的香菇猪肉馅饼。
    云奏眉眼含笑着道:不客气。
    付怀远扬声道:老板, 请将这两位公子所用的早膳算在我的账上。
    眼前这付怀远明明稚气未脱,但这句话却有一股子的豪气。
    那便多谢你了。云奏致过谢, 才继续用早膳。
    付怀远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了,不一会儿, 他点的小笼包与豆浆便端了上来。
    他正用着早膳,却是陡然被人掀翻了饭桌,小笼包与豆浆齐齐地击打在他身上, 小笼包随即滚落在地, 而豆浆则将他一身的衣衫都弄脏了。
    他抿紧了唇瓣,抬眼望去, 见是与自己同窗的那少女, 并不出声。
    那少女却是觉得不够, 又随手抄起了一碗豆腐花, 冲着付怀远泼了过去。
    豆腐花劈头盖脸而下,使得原就狼狈的付怀远更为狼狈了些。
    付怀远并不动怒,而是低声唤道:书意
    杭书意愤愤地道:不许唤我的名字。
    付怀远不得不改了称呼:杭姑娘,你为何要这么做?
    杭书意冷笑一声:你便是那姓付的留下的杂种!
    付怀远赶忙辩解道:杭姑娘,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我每回骂那姓付的,你便一副怀有心事的模样,让我起了疑心。方才,我去了你家,同你娘亲吹捧了那姓付的几句,你娘亲不小心说漏了嘴。你杭书意气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口气,才道,你若是早些自己认了,我还当你是个有骨气的。
    付怀远被杭书意这一字一字催得低下了首来,默然不语,只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豆浆与豆腐花兀自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杭书意狠狠地瞪了付怀远一眼,转身便走。
    云奏立于汝临书院门口时,将里头的对话听了分明,已知杭书意便是那爹娘惨死于敌军之手的少女。
    他瞧了眼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豆腐花碗,一时间也没兴致再点上一碗了。
    被杭书意泼在了付怀远身上的便是他的豆腐花。
    若是传闻属实,其实付将军并没有过错,上阵杀敌,马革裹尸,该当为百姓所纪念才是,汝临城被连累亦不是付将军所愿瞧见的。
    但于汝临城百姓而言,哪里管得了这许多,枉死的俱是自己活生生的亲人。
    云奏思忖间,付怀远又是被泼,又是被砸,分明是英雄之子,却如同过街老鼠。
    动手者定然皆在当年失了亲朋。
    他方要站起身来,他身边的叶长遥已先他一步,挡于付怀远面前了。
    叶长遥长身玉立,并不施术法,不多时,身上亦满是脏污了。
    待得诸人罢手了,叶长遥才出声道:汝临城遭难并非付将军的过错,亦不是付怀远的过错。
    其中一灰衣少年道:不是他们的过错,难不成是我们的过错?
    叶长遥质问道:若是付将军不出征杀敌,若是其他将军亦不出征杀敌,定会亡国,你们更愿意做亡国奴么?
    叶长遥的嗓音难得严厉,诸人沉默须臾,又有人问道:你是何人?
    我不过是一过路人他方才说罢,却听人讥讽道:你不过是一路人,不知汝临城的苦,说起漂亮话来当然容易。
    叶长遥吐出一口浊气:你失去了亲朋,付怀远亦失去了他的父亲。
    与我何干?那老杂种若能将我的孩子还来,我才能不恨那老杂种。说话之人乃是一中年铁匠,话说得不客气,但双眼已流下了泪来。
    付怀远发着怔,待回过神来后,便从叶长遥身后出来了,道:我父亲确实对诸位不起,但于大义上他并无亏欠。
    一少年人嗤笑道:既然你觉得你父亲大义不亏,你为何不愿认你父亲?若不是方才那姑娘将你的身世揭了,你哪里敢与外人说?
    付怀远被戳中了软肋,吐息钝滞,半晌才低声道:是我不孝。
    他父亲与母亲成婚前,尚是一马前卒,他出生后,战事吃紧,父亲一直在军中,无暇看顾他,祖父祖母又已早亡,母亲便回了娘家去,与外祖父、外祖母一同养育他。
    母亲每日与他说他父亲乃是个大英雄,待打了胜仗,便会回来接他们母子。
    但这一日没来,反而是父亲的死讯被传了过来。
    父亲死后被追封为正一品镇国将军,风光大葬。
    八岁的他却永远失去了父亲,又因汝临城受父亲所累,导致他不敢对人透露他便是付将军的孩子。
    过去八年,他的身世终于大白于天下,而非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了。
    他为不用再保守秘密而舒了口气,却又为自己恐无法立足于汝临城而惴惴不安。
    他只想着自己,却从没想过父亲,当真是不孝至极。
    他出了早膳铺子,又猛然想起还未将自己与云、叶俩人的账结了,便又回了早膳铺子去。
    他从衣袂中取出铜钱,递予店家,店家收了,紧接着,却是一枚铜钱,一枚铜钱重重地往他身上掷,并不屑地道:拿了你的铜钱,我怕脏了自己的手,还你罢。
    很疼,但没有甚么要紧的,父亲确实对不起这一城的百姓。
    店家方才掷出三枚铜钱,余下的铜钱竟是重若千钧,再也动不得了,但手掌所感受到的却是正常铜钱的重量,实在古怪。
    付怀远见店家并不再掷,径直回了家去。
    母亲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株梧桐树下绣花,见得他,慌忙将手中的活计一放,又站起身来,到了他面前,焦急地问道:怀远,出甚么事了?
    都是付怀远本要指责母亲,若不是母亲说漏了嘴,他实乃付将军之子一事哪里会为人所知,但他明白这么说无济于事,不过是将负面情绪发泄于母亲身上罢了,而且母亲向来口风紧,之所以会在杭书意面前说漏嘴,亦是因为他曾隐晦地与母亲说过自己心悦于杭书意罢?
    故而,他摇了摇首道:没出甚么事,不过是我的身世被人知晓了而已。
    是的,他身世被人知晓了,再过不久,整座汝临城都会知晓。
    母亲闻言,面色一白:是杭姑娘说出去的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去庖厨烧了水,换了衣衫,又将自己洗干净了。
    而后,他端坐于床榻上,努力地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父亲究竟生得是何样貌。
    定风波其五
    那厢, 云奏已无心再用早膳, 朝叶长遥道:我们走罢。
    叶长遥颔首,又巡睃着诸人, 肃然道:你们憎恨战死沙场的付将军,为何不憎恨为了掠夺土地、粮食、妇人而来的外族?若是他们不来侵犯我朝, 你们怎会遭殃?
    中年铁匠道:我虽是粗人,但我亦知我汝临城并非战略要地, 已百年未遭战火,即便勉强算是繁华, 但不及夙州城,更是远不及再远些的江南、岭南、京城倘若不是那老杂种引来了敌军注意, 敌军怎会进军我汝临城?
    其余诸人纷纷应和。
    叶长遥明白同他们讲不通,遂不再言语, 说到底,这些百姓关注的仅仅是自身及其亲友, 对于本国的生死存亡并不在意,全然不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
    八年前的那场战事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二十三年, 最为危险的便是八年前的那一仗。
    当时叶长遥人在边陲, 与将士们一道上阵杀敌,亦听闻过付将军的威名, 得知付将军的死讯后, 他惋惜不已, 远远地洒了一杯酒, 敬于付将军。
    但他不知付将军出生于汝临城,更不知汝临城因付将军而遭了难。
    汝临城不过一座小小的城池,于战争当中,全无分量。
    确如铁匠所言,倘使外族并非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根本不会进军汝临城。
    外敌当时应还打着捉了付将军的亲人做人质的主意罢?但付将军却不为所动,专心应战,最终为国捐躯。
    谁人能不爱娇妻幼子?谁人能不爱慈母严父?但在大局下,却不得不牺牲。
    他喟叹一声,侧首去瞧云奏:走罢。
    走出两步,他突然被一只肉包击中了背脊,肉汁随即在他的衣衫上印下了一大块油渍。
    云奏本是个好脾气的,却终是忍不住生了火气,指尖一点,那脏了的肉包瞬间打在了丢肉包那人的面上。
    叶长遥心生欢喜,口中却道:你何必同他计较?
    我若是同他计较,便不会只将肉包还他了。云奏见那人气势汹汹地要冲上来,衣袂一振,地面上竟是凭空生出了一道裂缝来,裂缝之宽足有十余丈。
    那人过不来,指着云奏道:妖怪!有妖怪!
    云奏眯着双眼,笑道:我瞧你生得细皮嫩肉,我这早膳吃了一半,尚不足够,不如拿你来填肚子罢?
    那人是个读书人,的确生得细皮嫩肉,但肤色却呈小麦色,被这么一吓,当即白了脸。
    云奏这原身本就喜食活人,他虽是信口威胁,但他这副身体居然当真蠢蠢欲动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早膳铺子内共计一十七个活人。
    原身曾一口气吃光了一镇子的活人,这一十七个活人仅能打打牙祭。
    从何处下口为好?是给他们一个痛快,先咬断喉咙好?还是慢慢地进食,边拆边吃好?
    云公子。被叶长遥这么一唤,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能吃人,他绝对不能吃人,他已非喜食活人的凶兽了,假若吃了人,他以何面目面对自己?又以何面目面对叶长遥?
    叶长遥他求救般地呢喃着,又被叶长遥牵住了手。
    叶长遥明明已觉察到他有吃人的意图了,却是只字不提,仅牵了他的手。
    走罢。叶长遥行至一小吃摊前,又柔声问道,你没吃饱罢?你喜欢虾饼还是臭豆腐,亦或是紫菜糯米卷?
    我云奏定了定神,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能都要么?
    叶长遥指了指茶叶蛋:茶叶蛋要么?
    云奏不假思索地道:要。
    叶长遥便让摊主将每一样都盛了些,包在了油纸当中。
    他付过铜板后,又提了油纸包,道:回客栈吃罢。
    待得回到客栈,叶长遥却并未去换洗,而是坐于云奏身边,瞧着云奏吃。
    被云奏扫了一眼后,他又偏过了首去:抱歉,我瞧着你,让你食不下咽了罢?
    云奏确实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坦白地道:我只是有些不自在,并非食不下咽。
    叶长遥歉然万分:抱歉,是我的过错。
    云奏摇首笑道:你为何不吃?你亦并未吃饱罢。
    叶长遥从善如流地取了一只紫菜糯米卷来吃,这紫菜糯米卷是油炸过的,紫菜上面铺上蒸熟了的糯米饭,一卷,再一炸,便可食用了。
    糯米饭里头除了糯米还有蚕豆、香菇以及火腿。
    叶长遥吃罢一只紫菜糯米卷,又待云奏将虾饼、臭豆腐、紫菜糯米卷以及茶叶蛋吃掉,才端详着云奏道:你下回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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