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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小文旦(74)

    消息传到网上,网友大呼痛快。
    薛菁最后一个知道,知道的下一秒,立刻要求去医院探望段楼,精心挑选了营养品和谢礼,大包小包把病房都堆满了。
    谢玉帛跟着妈妈去医院,不好意思地对二哥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周全。
    谢忱行:谢谢小帛,你救了我,哪有什么对不起的。
    谢玉帛:唔,下次我会把段医生一起列入保护范围的。
    谢忱行跟弟弟说话的声音,是段楼羡慕不来的温柔:小帛,我们都是次要,你的第一要务,永远是保护好自己,懂吗?
    谢玉帛的眼瞎让谢忱行摸到了一点点真相,故而有此言。
    谢玉帛:放心,二哥。
    谢忱行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他可以没事,对吗?
    谢玉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段楼,迟疑地点了点头。
    如果当时段楼从背后制止凶手,就可以少挨这一刀。
    但是爱人在自己眼前出事,人的临场反应能力又说不准。段楼或许是出于稳妥,以身挡刀最有效,或许是大脑不能思考,条件反射扑上前,又或许是神经病发作,想让凶手多付一点代价。
    这谁说得准,总之,谢忱行考虑到最后一种可能,联系到段楼的一贯作风,已经一天没跟段医生说话了。
    谢玉帛同情地看着段楼,其实,本来,他想帮段医生背这个锅的,奈何二哥问了。
    段楼住的是单人豪华病房,空间还算大,床对面有一组沙发,谢忱行和谢玉帛被薛菁赶到这里,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段楼表演。
    薛菁认为,谢忱行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实在太恶劣,照顾人一点都不尽心,也不请个护工什么的。
    阿行,小段饿了渴了,你要坐在他身边才知道,没事就给他削个苹果倒个水,你是医生,应该比妈妈细心,不能见惯了就粗心大意。
    真救命恩人谢玉帛:二哥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小段他怕生,不敢喜欢护工碰他,你们是多年老同学,只能靠你了。你给他擦身的时候要轻一点,水要多换两遍,擦完不许把毛巾盖小段头上薛菁来医院看见的第一幕,就是自己儿子给段医生擦完药,甩手把毛巾盖段医生头上。
    谢忱行一脸冷漠。
    哦?怕生?他怎么不知道。
    段楼现在又摆出一副当初在图书馆装无知学弟骗他的乖巧模样,开始博薛菁同情。
    可能亲母子就是这么神奇,薛菁也吃这一套。
    什么房租贵、离医院远、饮食不习惯、家人都在国外回不来
    说得比唱得可怜,仿佛只要一出院就没人管,一个人在家养病自生自灭迟早会饿死自己。
    屋里四个人,只有两个明白人。谢忱行知道自己弟弟看人透彻,定然不会跟妈妈一样心软易骗,段楼这么卖力演出,二哥觉得在小弟面前有点丢人。
    至于他为什么要替段楼丢人,又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薛菁眼含热泪:等你出院,就上家里住,家里人多,照顾人的经验也足,有个什么不方便的,喊一声就行。
    段楼目的达到,虚伪婉拒一番,不抵薛菁热情,松口应下,背后那么大一个大裂口都不觉得疼了。
    早在薛菁出国动手术时,段楼就想方设法靠近,想混个脸熟,争取和谢忱行的圈子建立联系。无奈谢忱行严防死守,甚至说出见面就分手这样的话。
    谢玉帛站在床前,笑眯眯道:初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
    段楼:自家人带什么礼物。
    还是要的。谢玉帛从兜里掏出一张符,送给你了。
    对方就是二嫂了,为了让礼物不显得寒酸,谢玉帛郑重用一条红绳把符包捆起来,做了一条链子。
    段楼对古老东方的神秘玄学缺乏了解,一时有些愣。
    谢玉帛:受伤已是无妄之灾,怎么能再白白受皮肉苦?这个符可以把你的疼痛转移到他人身上。
    谢忱行对弟弟的神通广大了解不足,以为要现找一个人替段楼受苦,他伸手握住符纸:我来吧。
    果然,看谢忱行这个人,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段楼这两天高兴得快长出尾巴,但是谢医生有这个心就够了,他才舍不得:不要,我不疼。
    谢忱行:没你说话的份。
    段楼:我不说话,但是这算另类用药吧,家属签字同意也行,你承认了?
    谢忱行淡淡道:我这个主治医生同意就行。
    段楼犀利:主治医生手术台怎么不敢动手?
    谢玉帛看着这两人争来争去,无辜道:让凶手疼就好了。
    符包触到锁骨的一瞬间,全身的疼痛和乏力感都消失无踪,比任何医学手段都灵。
    混血外科医生有点懵。
    与此同时,凶手后背突然奇疼无比,然而去医院又查不出毛病,被怀疑是弄虚作假想要逃脱刑罚被严加看管。而他自己又知道疼痛是真实的,一瞬间怀疑自己得了什么怪病绝症,吓得半死,又恰好疼在背上,以为自己遭到报应了,越想越疼,面如土色。
    三天之后,薛菁亲自把段楼接回谢家照顾,房间就安排在谢医生旁边,晚上有个照应,甚至提出谢忱行应该主动陪床。
    谢忱行冷着一张脸,到底也没说什么。
    谢玉帛看着大尾巴狼段楼,好奇他什么时候出柜,妈妈又是什么反应。
    本国师就能给暴君找个参考了。
    虽然这样很对不起二哥,但是婚姻大事本来就应该长幼有序!
    作者有话要说:  商言戈:宝贝,说不定第一个比较容易。
    谢玉帛:是吗?
    商言戈: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端午节好。
    第82章
    家里有了段楼, 薛菁的注意力被分走一半,甚至连大哥都看出了一点端倪, 改成关注二哥。
    谢玉帛打着给商言戈当助理的借口, 每天天一亮就出门,商言戈开车等在门口,接他一起去上班。
    今天送我去钱开康那里。谢玉帛系上安全带,不好意思地问, 助理翘班会影响你工作吗?
    商言戈看了一眼谢玉帛,小国师给他当助理, 根本不干活, 当然主要原因是商言戈不给他活干。没有这个助理, 商言戈还能少给谢玉帛端几次茶水。
    然而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谢玉帛给予他的情感需求无可比拟, 只要谢玉帛和他呆在一个办公室,商言戈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从容。
    他们在大梁时,便是这样君臣不相离。
    商言戈:没事, 你去钱开康那里做什么?
    谢玉帛:我答应他等有空了教他一些秘诀。
    钱开康当初替谢玉帛给薛菁治病,谢玉帛投桃报李, 教他一些医术。钱大夫年纪一大把,自从有人来闹事之后, 医馆里雇了两名保镖,倒是挺安全。
    商言戈把谢玉帛送到地方,打电话又雇了七个保镖,守在医馆外面。谢玉帛天眼没恢复好, 他不太放心。
    夏天很热,医馆却不开空调,一个比一个心静自然凉。
    钱开康笑容满面地迎接谢玉帛进来,又是看茶又是打扇,服务极为周到。
    谢玉帛讲堂开课,学生不止有钱开康,还是钱开康的徒弟们,他毫无保留,学生们想知道什么,就教他们什么。
    活到老学到老,愿意收大龄学生的师傅却不多,钱开康看谢玉帛的眼神愈发崇拜,等两小时的讲学结束,问谢玉帛道:小公子大学准备报什么专业?
    谢玉帛思考了下,中医吧。
    活在现代社会,有一张行医资格证还是蛮重要的。
    他以前开玩笑说要去学马克思主义,批判暴君和资本家,但是等他看见商言戈的前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念头。
    尽管商言戈不会为此不高兴,但是谢玉帛愿意学让商言戈满意的专业。
    钱开康十分激动,心里开始猜测谢玉帛会报考哪个大学,最有可能的就是省中医药大学,主校就设在龙乾市。他在学校里有认识的教授,到时候可以偶尔蹭个课,多多请教谢玉帛。
    谢玉帛问: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你过目。钱开康从架子上端下来一筛子晒干的草药,我托人从西南山上采回来的,根茎叶完整。
    谢玉帛抓起几片叶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眼神一亮:你没找错,谢谢你。
    钱开康好奇,谢玉帛前几天给他画了一种双子叶草,外形普通,跟野草无异,中医上也没有记载使用记录。谢玉帛说它生于西南,问钱开康在西南有没有熟悉的药农,平时上山帮忙留意。
    作为一名中医,钱开康自然有这方面的人脉,哪里的草药最正宗他都知道。中医有时极为严苛,同一种药材,对应不同的病症,非得用某地草药才能起效。
    谢玉帛解惑道:这是凝魄草,用于修复魂魄,普通人用不上。
    他昏迷醒后不久,商言戈便派南浦圣手教他医术。
    一开始,谢玉帛对医术一窍不通,南浦圣手每日以钻研汤药为由,给谢玉帛熬一碗黑乎乎的药。
    彼时谢玉帛生无可恋,南浦圣手愿意拿他做实验倒是荣幸,每天二话不说灌下去。
    他从南浦圣手那里出师后,隐约猜出,这汤药可以补身体。直到从商言羽的记忆角落里看见商言戈下令四处搜寻草药,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凝魄草。
    他现在不用喝这玩意儿,但暴君需要,无论是给归还龙魄做准备,还是拿回龙魄之后修复融合,都少不了要调理。
    谢玉帛把药材包起来,放进书包里。
    钱开康又端来一个筛子,上面的药材倒是很常见,补肾。
    谢玉帛随手翻了翻,商言戈迟迟不肯跟他双修,就别怪本国师下手狠了。
    大国师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钱大夫,你们这里有煎中药的锅吧?
    有!有!钱开康急忙让徒弟去拿锅。
    好的!徒弟手脚勤快地应下,他师父有个宝贝锅,从来不让他们碰,怕他们不小心摔了,像是剑客对待自己的剑一样珍视。
    人比人要扔,徒弟觉得就算谢小公子把锅拿去装狗粮,他师父也乐呵呵答应。
    谢玉帛复又把凝魄草拿出来,看也不看,抓了一把放进去。
    钱开康闭眼夸赞:小公子动作真乃行云流水!
    哪里哪里。谢玉帛谦虚,想了想,又从补肾药材里抓了一大把。
    小公子煎药手法炉火纯青钱开康卡壳,呃。
    剂量会不会太多了?
    但是、但是年轻人大抵是可以的。
    谢玉帛点了点头,唔,凝魄草和补肾药相辅相成,不可缺少,商总可以的。
    锅下用桂木小火慢熬,三十分钟后,谢玉帛把汁水倒掉,重新盛了一碗雪水加进去。
    钱开康松了口气,幸好,他真怕这碗药谁喝了流鼻血。
    小药锅咕噜咕噜冒着气泡,二十分钟后,谢玉帛垫着毛巾把汤汁倒出来。
    一大碗,黑乎乎的,一闻就很难喝。
    谢玉帛晃着脚尖,给商言戈打电话:我这边事情办完了。
    商言戈:好,你原地等我,不要走动。
    商总比任何一个司机还要尽职尽责,打断周璧的财务报告,发我邮箱,我晚上看。
    周璧见商言戈匆匆离开的样子,感慨万千这要是古代,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吧。
    商言戈到了停车场,恰巧遇见了心理医生申琛。
    最近商总都不需要咨询医生,申琛觉得自己在失业边缘试探。然而作为朋友,他却是庆幸这样的变化。对于一个习惯克制掌控的人,商言戈早年发病时有多痛苦,没有人比申琛更清楚。
    车坏了,去哪,捎我一程呗。
    商言戈:风林路。
    正好,半路放下我就行,不打扰您和小朋友。申琛拉开副驾的车门,猛地一顿,默默走到后座。
    不是,我说,你也太注重形式了吧。申琛忍不住吐槽,他在商言戈副驾上看见一个未拆的盒子,他认识这个包装,卖眼罩的。
    眼罩并不是那种纯洁的眼罩。
    你的小朋友最近不是瞎吗?蒙眼py真的有必要?
    杜绝形式主义。
    商言戈脸色一黑:你知道个屁。
    先不说谢玉帛连接吻都喜欢睁眼,耗费天眼灵力,必须要约束他的行为。
    最让人不满的是,谢玉帛偏要把上床和龙魄联系在一起,眼罩买了有什么用,根本用不上!
    谢玉帛刚天眼耗费过度,商言戈怎么敢这时候拿回龙魄,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申琛看见商言戈一脸欲求不满,快递日期已经过了两天还没拆,突然顿悟:你该不会不敢
    商言戈猛地刹车:下车。
    申琛看了一眼外面:还没到呢。
    商言戈好心指路:前方十米有公交站。
    祸从口出,申琛只好下车,吸着商总的车尾气,心想,千万不要惹外强中干的人。
    商言戈十五分钟后到达医馆,一碗药的温度降到刚好能入口。
    谢玉帛眉眼弯弯:渴了吧,先喝口水润喉。
    商言戈想都不想,灌了一口,咽至喉头差点吐出来,咳咳
    比黄连还苦。
    谢玉帛:良药苦口利于病。
    商言戈一咳,把医馆里其他人的视线吸引过来,视线里带着些微的同情。
    商言戈:他们在看什么?
    谢玉帛:羡慕你能喝上我亲手熬的药。
    其余人纷纷点头,我们是真的羡慕。
    商言戈捏了捏谢玉帛的脸蛋:那你说我有什么病?
    谢玉帛沉吟了下:心病。
    不是心病,只是时候未到。商言戈拎起他的背包,觉得好像重了好几斤,跟钱大夫说一声,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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