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疯狂在谢玉帛手里变形,她的目标就是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心理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
谢玉帛见她还想撕掉自己的一半身体逃走,伸出另一只手扯住她。
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杀了那对夫妻,让我杀了他!还有他,他前妻死了居然还敢再娶!负心汉!
这说的是苏长奋。
如果我告诉你,书生的结局,你是不是就能去投胎?
女鬼骤然安静,她最大的不甘就是没有亲眼看着书生死,她一醒来就跨到了现代,查不到任何书生的结局。
谢玉帛闭上眼睛,溯洄时间,慢慢回到女鬼生活的时代。
他以前从来没有透过几百年的时间去看一个人的命运,第一次尝试,大国师觉得自己应该能办到。
很快,他看到了书生。
女鬼看见谢玉帛闭着眼睛很好欺负的样子,忽然开始作妖,她早就被仇恨禁锢了灵魂,或者说,魂魄不单单是人类的成分了,已然包括恶狗的属性,看见乖巧的善良的,就想伸过去咬断脖子。
这唇红齿白的书生气少年,在她眼里渐渐和书生重合,女鬼忽然扬起长袖,猛地朝谢玉帛意识冲了过去。
砰一股巨大的阻力,将她整个鬼都弹出了三米远,魂魄另一头还握着谢玉帛手里,差点被拉成面条。
谢玉帛睁开眼:书生和她妻子在你死后半月,驾车出游,整架车马摔进悬崖,尸首分离。
他搓了一张符,符上燃起灵火,眼神失望而悲悯:你可以走了,女子爱美,我不想烧你。
女鬼听到了书生的下场,仰天笑了几声,宛如鬼哭。笑完之后,她不信邪地又冲向谢玉帛,还没有遇见上次的阻力,就先被符火烧得肢体扭曲鬼哭狼嚎。
别烧了别烧了!我知道错了!
女鬼最怕火了,仿佛回到生前最痛苦的时刻,她急忙远离谢玉帛,却发现自己骤然变轻了不少。
好像那些极端的、丑恶的念头变得无足轻重。
谢玉帛道:无论何时,人不能与恶畜为伍。
烧掉恶畜的杂魄,女鬼回归了本性,她本也是期待爱情的普通女子,得知书生一家不得好死,怨气放下。
想投胎了,这现代世界如此美好,不像古代般。等她投胎去做好人家的小女儿,不靠男人也能活得潇洒 。
远处有车灯照进,女鬼定定看了一眼,对谢玉帛道:我真羡慕你,被人生生世世护着。
说完一阵白烟生起,像是烟花盛开后的余韵,绚烂一刻,很快被夜色掩盖。
陆明从苏长奋怀里露出一个头:她走了吗?
苏长奋一个胖子,被陆明当成盾牌,差点勒得瘦五斤。
他刚松了口气,手机一响,他掏出来,瞬间结巴:商、商总
谢玉帛看清手机号,脸色一白:完蛋了。
商言戈下班路过工地,偶然看见苏长奋的车停在外面,决定见一见谢玉帛的校长,当一个更好的监护人。
谢忱泊不在,要是学校里需要配备什么,只要能为学生提供方便,尽管向他开口。
苏长奋哪知道商言戈的友好意图,这一天天的,他快被吓尿了,喂?
不会是来捉谢玉帛的吧?
要是被人知道谢玉帛是他带来的,他还能继续当校长吗?
你在陆家的工地?我正好路过,想见见苏校长。
苏长奋看了一眼呆住的谢玉帛,结巴道:我、我正好办完事,这就出去
商言戈:车位不够,我有通行证,进来了。
商言戈的车,就堵在唯一的出口。
幸好谢玉帛长了个心眼,没有让王叔把停外边,而是去了远远的公共停车场。
陆明赶紧拉着谢玉帛躲起来:翻围墙怎么样?
谢玉帛靠在墙壁上,眼前有些花,刚才找书生太耗天眼,他现在得瞎半个小时,恐怕翻不了墙。
但是他得赶在商言戈之前回家。
有没有伪装的东西?
陆明:没有啊。
苏长奋急中生智,我后车厢有套玩偶服!
苏校长的女儿想参加漫展,还要带上老父亲去见识,逼着苏长奋买了一套玩偶服。
但是苏长奋买错了,买成商场外面促销员穿的那种胖乎乎的套头玩偶。
苏长奋还特地买了兔子装,因为那款兔子装的肚子特别大,可以容纳苏长奋的大腹便便。
陆明拿了苏长奋的钥匙,艰难地翻墙出去,拿了衣服又翻墙进来。
苏长奋笑容可掬地和商言戈会话,后背一层层冷汗。
商言戈觉得苏长奋今晚不太正常,好像干了亏心事。
他正想试探两句,忽然一只兔子一蹦一跳地从他面前过去。
商言戈怀疑自己看错了。
陆明牵着大兔子,看见商言戈停了一下,商总稍等,我送他出去。
商言戈目送兔子出去,怎么回事?
苏长奋脑子打结:呃工地最近风水不好。
商言戈沉默了两秒:你想说那是幻觉?
苏长奋:不是!是陆明请人来跳大神!
商言戈:
用兔子跳大神?
或许跟陆家合作开发东城区就是个错误。
谢玉帛走路嚣张地路过商言戈面前,闻言又使劲蹦了两下。
认不出本国师了吧?
第27章
太嚣张了。
苏长奋仿佛看见自家熊孩子挑衅狼狗的画面, 他捏了一把汗,见谢玉帛只是蹦跶了两下, 就被陆明拉走了, 一颗心沉回原位。
商言戈多看了两眼, 忽然脚步一动,作势要追, 一直关注他的陆明吓得加快了脚步,把谢玉帛拉得一个踉跄。
果然!
那头套明明有缝隙可以看路, 偏偏眼瞎到需要陆明扶着他出门,再者他完全可以脱了头套走路,何必遮遮掩掩。
眼瞎,又有苏长奋在场, 除了谢玉帛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商言戈咬牙切齿, 脑门青筋直跳,上前单手揪住两只兔耳朵。
兔头忽然一股力道扯住,谢玉帛笨拙地抱紧脑袋, 试图扯回来。
材质不错。
谢玉帛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商言戈手上用力揉了两把,淡淡评价一声就放开他。
哈哈是, 手感很好,我送他出去。陆明僵笑。
抓他的力道一轻, 谢玉帛又能自由活动,他试探性地踏出一步,发现对方没追。
他跟着陆明跑了两步, 觉得哪里不对劲,脑筋转得飞快,马上想通问题,心一横,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兔子头套摔出三米远。
商言戈都认出他了还放他走,分明是想分开审讯!到时候口供肯定对不上!
没门!
商言戈看见自己刚放开谢玉帛,他就跑两步自己摔了,顿时心疼得不行,连忙冲上去把谢玉帛从地上抱起来,摔哪了?
由于全身都裹着厚厚的海绵,谢玉帛哪里都没有摔到,他一听商言戈心疼但毫不意外的声音,就知道他猜对了,低声道:手疼。
商言戈拉下玩偶服的拉链,把谢玉帛的手解放出来,我看看。
他半跪在地上,把谢玉帛搂在怀里,帮着他轻轻揉手指的关节,生怕他哪里骨折了。确认他无事呻吟后,商言戈没忍住在兔尾巴那里拍了一巴掌。
兔子玩偶的海绵和大国师的脸皮都很厚,谢玉帛没察觉似的,大声道:家里停电了,我睡不着,就问校长能不能带我去工地玩。
那边两个,听见了没,这是正确答案。
刘飞说,工地的吊机可以隔着二十米,把我从地上抓到楼顶!
玉帛,这样很危险,下次你可以让我带你去游乐场。商言戈横了一眼苏长奋,谢玉帛什么时候又和校长这么熟了?
苏长奋连连点头抄答案:是我不好,带他来工地,不过我是确认了今晚工地不开工才带他来的!陆明,你说是不是!
陆明:对,今晚不开工,你看工人都睡着了。
三个人一唱一和,商言戈失去先机,只能将信将疑,谢玉帛连珠炮似的地跟他描述工地的好玩。
陆明带我去摸了水泥车,它还会转。
陆明哑口无言,他第一天确实先给谢玉帛当了一个小时导游,解说差点累瘫他。
现在想想,谢玉帛分明一进来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是故意坑他当导游。
阴差阳错地,现在反而成了来工地玩耍的铁证。
商言戈分分钟能赚几百万的脑子,愣是没找到谢玉帛语言里的漏洞,除了他和苏长奋陆明过分熟悉这点。
商言戈帮谢玉帛把玩偶衣服脱了,他站起身,想把衣服给陆明,西装下摆却被谢玉帛条件反射扯住,小心翼翼的,像是行走在黑暗里抓住了一个路标。
谢玉帛神色淡定,他现在看不见,会下意识拉住身边的人。
商言戈心里涌起巨大的波涛,他时常觉得谢玉帛没瞎,还找过破绽,但是当谢玉帛因为眼瞎依赖他时,他又说不出的心疼,并且开始责怪自己,因为莫须有的怀疑催生出粗心大意,没有时时刻刻握住谢玉帛的手,给他安全感。
回家了。商言戈突然不想再浪费时间问苏长奋和陆明,只想把这只兔子带回家。工地没有全部铺上水泥,还有坑洼的土坑,他一把抱起谢玉帛,大步走向车位。
校长再见,陆先生再见。谢玉帛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示意陆明要记得付钱。
大国师天眼没有恢复好,被人抱着丝毫不挣扎。
商言戈有个错觉,他见过的谢玉帛所有时候,只有现在是真正的乖巧。
苏长奋逃过一劫,笑呵呵地没话找话:商总臂力真好啊。
陆明今晚过得惊心动魄跌宕起伏,抹了把汗:是啊,我们也该加强锻炼了。
一路上,谢玉帛把陆明的导游词又复述了一遍,一边给商总洗脑,一边给看不见的自己解闷。
别墅的电路被破坏得彻底,电工还在修。商言戈大开车前灯,揽着谢玉帛上台阶。
屋里,管家已经准备好大功率的临时照明设备,热水也从别地运来了,注满了浴缸。
我去洗澡,你在床上坐着等我。商言戈把谢玉帛安排在自己房间里。
谢玉帛本身是瞎子,照理说现在比商言戈要如鱼得水,却反而被更加细心地对待。他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其实是商言戈怕黑,不敢一个人洗澡,要他坐在外面陪他。
国师有点愧疚,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给商总带来了这么大的不方便。
于是他贴心地关注站在了浴室门口,和商言戈搭话,我就在这儿呢。
下水了吗?水热不热?我听到声音了,慢慢洗谢玉帛小嘴不停,你想让我进去陪你也行。
瞬间水深火热的商言戈:
商言戈先洗澡,是为了体验一下冷不冷,毕竟是冬天,没电就不能开地暖,浴缸水温虽然合适,但是出浴的一瞬间寒气就会紧随而上,要是实在不行,他洗完澡就带谢玉帛换个地方。
谁知道谢玉帛能站在门口跟他亲切聊天呢。
还问他要不要让他进来?
这能进来?
商言戈怀疑谢玉帛在按摩馆受到了什么不良教育。
不用,你回床上。
他极力克制,才让自己没在洗澡的时候顺手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有谢玉帛在,商总注定不能好好洗澡,洗完发现自己全程都在操心谢玉帛,忘记带浴袍进来,只好黑着脸打开门。
商言戈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袒露身体,谢玉帛不是外人,但是他尊重谢玉帛,不会干出丧尽天良的事。
但是今天没电,加上谢玉帛看不见,商总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刚踏出浴室一瞬间,灯泡一闪,来电了。
商言戈僵了一下,不太自然地去更衣室。
谢玉帛估摸着天眼已经恢复完毕,试着重启,眼前骤然一片光明,以及
他又偷看了商言戈的身体!
还好商总是男的,要不本国师把人家正面反面都看了,可太不要脸了。
谢玉帛一边自我唾弃,一边眼睁睁看着商言戈进了更衣室,都给他看完了,才如梦初醒般关闭天眼。
维修工觉得商总家的电路坏得有点邪门,完全在他想象不到的地方坏,跟有人故意破坏似的,他想跟管家提一两句,但是卧室里出来一个小少爷,礼貌地打断他,很晚了,我请王叔送你回去吧。
维修工受宠若惊,本以为自己要花钱打车。
王坪方才一回工地发现小少爷被商总抓了,差点要主动自首,没想到小少爷糊弄起商总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奉命送维修工回家,又奉命不经意地询问:师傅,你说这电路怎么坏最不好修?
没错,谢玉帛吃到了甜头,下次还想故技重施。
钱开康联系谢玉帛,说段文耀化疗后吃中药身体好转,最近能够出门走动了,想请谢玉帛吃饭,感谢他妙手回春。
谢玉帛想到段文耀生了这么久的病,八成认识很多有钱的病友,说不定可以介绍生意,便欣然赴了午餐约。
段文耀年纪尚轻,已经走了好几回鬼门关,这使他面色苍白,气质沉静,有了几分病弱公子的味道。
谢玉帛觉得他有些像被关在国师府里的自己:恭喜你,既获新生,好好活着。
段文耀笑了笑:谢谢你,看来我想得没错,是你救了我一条命。
段文耀几次化疗后求生意识不强,才会坚持只看中医,想在剩余的一点时间里不再那么痛苦。幸亏遇到了谢玉帛,虽然他才是个高中生,但比起暮年白发的钱开康,他让段文耀觉得更有生的希望。
我听说了医院里的事情,代我母亲向您道歉。
我接受。谢玉帛期待地看着他,他带着口罩,一双眼睛又圆又亮,你有其他病友需要治病吗?我要是接到生意,可以分你一点介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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