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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小文旦(10)

    这位小同志,能不能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谢玉帛摇头:不是说可以保密吗?我去警局,我家里人可就知道了。我只从他的言行判断,去警局也没有其他线索要说。
    花衬衫: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保密,根本不是怕被凶手报复。
    不是,原来你要指认的是我弟弟。
    不是,原来我弟弟是命案嫌疑人。
    花衬衫和老妇人面面相觑。
    老妇人更是连腰痛都顾不得了,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儿子都是好人啊不可能!
    她扇了一巴掌花衬衫男:你也不管管你弟弟!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们都去坐牢我怎么活啊!
    花衬衫忽然觉得自己像朵小白花一样无辜。
    围观群众:上梁不正下梁歪,诚不我欺。
    警车远去,钱开康的每一根胡子都在吃惊。
    谢谢这位小公子,可我学艺不精钱开康脸色惭愧,期期艾艾,医生不是万能的,他却是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不行。
    没事,我不是让你治我的眼睛。谢玉帛摆摆手,是想让您帮我的母亲调理身体。
    钱开康直起身子:好。
    入内详说。
    谢玉帛把王坪留在外面,掏出一张纸,很简单,我要你按照上面的方子给我母亲调理。
    如果换一个人跟钱开康说这句话,他定然要脑补一场豪门争斗大戏。哪有自带方子找大夫的,怕不是暗地里下毒。
    大夫也不会随便采用未知的方子给自己增加风险。
    但是面前这人不同,钱开康不管三七二之一,先夸了一声孝顺,然后才看起药方。
    越看眼睛越亮:阴阳调理,五气相和,实乃把中医精髓用到顶峰。
    钱开康红着老脸小声道:小公子,我不小心把它背下来了。
    这种顶级方子,看一眼就跟长了根一样印在脑子里。
    有剽窃嫌疑。
    谢玉帛不在意道:没事,你记住就是你的了。
    钱开康:小公子大度医者,悬壶济世,令我敬仰。
    等等,他为什么默认是小公子写的?
    这是小公子开的吗?钱开康小心翼翼地问。
    谢玉帛目光虚无看向窗外,没有回答。
    行医救人亦可济世,将来悬壶济世将功补过可是暴君,玄学就不可以吗
    小公子?
    谢玉帛回过神来:是我开的。
    钱开康紧张地直搔白头,怎么办,他这么大年纪的,不知道人家收不收徒。
    第12章
    我年纪尚轻,所以要借一个权威之人,把药方给我妈。谢玉帛解释原因,钱大夫可愿意帮忙?
    愿意、愿意!被谢玉帛叫做权威人士,钱开康老脸发热,我不是虚长几个年岁罢了,比不得小公子年少惊才。
    也就虚长五十年,年纪不是很大,可以拜师。
    钱开康憋了许久,到底不敢耽误一个高中生的宝贵时间。
    谢玉帛没钱,于是掏出一张符,晃了晃,唔,就用这个抵酬劳吧。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符呢?这么说吧,去灵明寺的路上,小摊上一捆十块。钱开康认真看了看,实在无法辨析这张符的特别之处。纵使钱开康学富五车,都吹不出花来。
    他笑语从容地接过:举手之劳,本不应收钱,但既然是小公子所赠,我定当随身携带。
    这老头好识货,谢玉帛一高兴,又送了他一张。
    钱开康怀疑谢玉帛是不是看不见,把符纸当成纸币了。
    这是符?
    对,嗯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开过光的。
    钱开康欣然收下。
    谢玉帛跟他对好口供,便打算走,这时外面停了一辆车,来了一个贵妇模样的客人。
    钱开康有心想请谢玉帛再露一手,又怕耽误他上课。
    钱叔,你们这可以隔帘问诊吧?谢玉帛突然问。
    有!钱开康忙不迭点头,就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他利索地拉开一张帘子,剪了一个手腕粗的洞,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敏捷的仿佛重回三十岁。
    谢玉帛坐在帘子后头,钱开康在外面装抓药的助理。
    郑玢疑惑地瞧了一眼钱开康,难道不是这老头看病吗?她也是广撒网,才会来这种民间中医馆。
    钱开康:今日我师父坐诊。
    师父那不得九十岁了?
    郑玢把手伸进去,明显感觉到搭在她手腕的指腹十分细腻,不像老年人,或许是人家师父驻颜有术?
    郑玢是薛菁的好朋友,来过谢家几次,谢玉帛见过她。谢忱泊为人谨慎,钱开康若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实绩,光凭王付杨引荐,他不会轻易让薛菁喝药。
    如果他治好郑玢,钱开康的说服力就不一样了。
    谢玉帛压着嗓子,从脉象上看,郑女士肠胃不好,是早年奔波劳苦,饮食不规律所致。
    原本心不在焉的郑玢,闻言坐直了身体:老先生说的是,我和丈夫早年一起跑运输,顾不上身体。
    中医西医都看了,胃病靠养,郑玢药也喝了一大堆,迟迟不见效,西医说情况不好,可能要切胃。
    郑玢恐惧开刀,宁愿喝苦哈哈的中药,最近疯狂求医当中。
    谢玉帛:你不仅饮食不规律,早年还经常吃一种食物,身体已经屡次警示你,你却不当回事。
    隔着帘子的大夫突然疾言厉色,郑玢小学生一样检讨道:是我图便宜。
    以前没钱,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她和丈夫在西北呆了七八年,那里有一种特产主食,郑玢每次吃了都胃胀,但是它便宜啊,一斤才几毛,适合当干粮,丈夫又喜欢,长途运输时他们便以此为主食。
    如今他们的物流网遍布全国,家大业大,丈夫为了感激她还用她的名字命名,但是再有钱,也赎不回健康的身体了。
    人心易变,没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谢玉帛点到即止,拿起毛笔准备开方子。
    不一会儿,谢玉帛写满一张纸,从小洞里递出,早晚饭后办个时辰服用,抓药吧。
    钱开康双手接过药方,我来抓
    等等,这上面写得什么?
    钱开康以为自己的字够龙飞凤舞,但好歹遵循医学界的简写放飞规律,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谢玉帛的字他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不是简写,毫无规律。
    给薛菁的药方,是谢玉帛细细琢磨,仔细增减剂量,郑重写下的,因此还能看懂。给郑玢的这张写得快了一点,就暴露了本性。
    钱开康想,小公子是盲人,能写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小公子字体狂放不羁,但我老眼昏花,怕看错关键剂量,能不能通读一遍?
    谢玉帛依言照办。
    钱开康越听越心惊,短短几分钟问诊时间,就能想出这样的神仙方子,怕真是那个神仙下凡吧!
    郑玢对谢玉帛心服口服,拿到药材后,期待道:老先生完全听不出年岁,说是十八也有人信。不知有没有抗衰老的
    十八岁的大国师挠了挠脸蛋,对不起,没有涉猎。
    郑玢特别遗憾,她直觉要是能在老先生这里买到抗衰老配方专利,她能开一家世界一流的化妆品公司,年流水百亿起。
    但是术业有专攻,精于一处更上层楼,郑玢对手里的养胃药方更有信心了。
    付钱的时候,郑玢拿出一张卡,钱开康询问谢玉帛该收多少钱。
    谢玉帛小声道:我收钱?
    您开的方子,当然您收钱。
    谢玉帛没想到自己除了那一百块,第一笔收入竟然是给人看病,心情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收多少,钱叔帮忙定价吧。
    钱开康深谙赚钱之道,这时候你定得越高,郑玢越觉得靠谱。
    师父不轻易出山
    郑玢:多少都是值得的。
    钱开康:五千。
    郑玢:果然是医者仁心,老先生医术精湛,不妨收多一些。哪里刷卡?
    谢玉帛插嘴:只收现金。
    大国师不喜欢电子货币,没有赚钱的实感,他还是最喜欢前世地窖里的二十万两黄金,金灿灿沉甸甸,看得见摸得着。
    郑玢终于认识到老先生年纪大的地方了,老人家嘛,接收不了电子支付,她一下子有了实感,吩咐司机去银行取钱,多取了一万。
    谢玉帛眉眼弯弯地捧着一大叠人民币,也送了郑玢一张符。
    郑女士心里感慨,她刚才怀疑老先生十八,确实不对的。
    郑玢的车一出现,王坪就躲起来了,他年轻时服过役,最近又捡起了反侦察知识。小少爷无所不能,王坪觉得自己需要长进,不然容易被解雇。
    回学校的路上,谢玉帛还给王坪一万块买书钱。
    王叔惊讶于谢玉帛赚钱能力,嘴上还是道:少爷赚钱不容易,其实这钱可以跟家里报销。
    谢玉帛:我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花家里的钱。
    他手机里也有支付软件,绑的是他哥的卡。
    晚上放学,谢玉帛打算去天桥溜达一圈,找一个算命的好去处。他和王付杨商量好了,以后一放学他就去按摩馆,正门进去,后门出来,然后把手机留在按摩馆。
    他用这五千块买了一支双卡手机,把他哥送的电话卡也装进去。这样,定位记录留在按摩馆,他哥打电话查岗他也能接到。
    王坪默默帮着小公子做这一切,感觉到一丝丝孩子叛逆的头疼。
    王叔,有人在跟我们。
    什么?王坪心惊胆战,把持方向盘的手微微不安,会不会是那伙人,万一直接撞上来怎么办?
    听我指挥。谢玉帛拿出一张符,装模作样的贴在驾驶座后头,然后灵活地指挥王坪开车左进右绕,不慌不忙。
    王坪一头雾水,为什么他觉得小公子这行为不像是要躲开,反而把自己暴露在危险区。
    少爷这
    成了。
    王坪从后视镜看去,只见两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别住对方,车门一开,下来两伙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一米八八撸着袖子,一副即将当街火拼的架势。
    王坪这才明白,原来跟着他们的有两伙人,而且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谢玉帛几个摆尾,把两伙人暴露在对方视野下,挑起矛盾他最行。
    王叔加速驶离现场,猜测有一方是自己人。
    谢玉帛到家时,薛菁正在院子里浇花,他过去挽住她的胳膊,面不改色:妈妈,今天中午我在王老板那里学按摩了。
    薛菁心疼地捧起儿子的手:手酸不酸。
    不酸。妈妈,王老板说他认识一个老中医,药到病除,以前他脖子上肿这么大一个包谢玉帛夸张地两手比心,老中医扎两针就好了。你也请他来看看好不好?
    薛菁自然说好,儿子的关心比什么老中医都好使。
    谢玉帛高兴道:周六就看好不好?
    再过两天周六,到时候郑玢的情况好转,薛菁就会试试了。
    我学了按摩,我给您试试。谢玉帛半真半假道。
    一方面为了取信薛菁,证明他是真的在学按摩。另一方面,谢玉帛学医的,对人体经络穴道了如指掌,不说推拿,普通按个肩膀,谁不会啊。
    薛菁是他的妈妈,照顾了傻了的他十八年的妈妈。
    谢玉帛上辈子一家糟心,十四岁逃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这世总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多。
    那谢谢小帛了。
    晚饭上,薛菁用了五分钟时间,从头到脚夸了一通谢玉帛,懂事、好乖、有出息谢玉帛听得直不好意思。
    王老板夸我学得好,突飞猛进,就是学这块的料。谢玉帛自卖自夸,疯狂暗示他在按摩店扎根的意愿。
    谢家父子有点眼馋,十分羡慕薛菁。
    谢建明发话:那你一定要好好学,爸爸以后给你开连锁店。
    谢玉帛懂事道:爸爸,我也给您按按。
    谢建明咬牙拒绝,他们是男子,骨骼肌肉都硬邦邦的,很费力。而且,他也愿意让媳妇在家里享受独一无二的待遇,比如小儿子的按摩。
    谢忱泊一会儿看看完全被谢玉帛收买的爸妈,一会儿看看谢玉帛,难得没有加入吹捧队伍。
    他在思考一件事。
    与此同时,商总也在思考,因为他得向谢忱泊解释,为什么派人跟踪他的弟弟。
    他的人还跟谢家的保镖打进了医院。
    第13章
    申琛,商总的私人心理医生,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泡茶。
    自从几天前被林北一个电话,从国外紧急叫回来给商总看病,申琛就有预感,接下来他的工作就会很忙。
    那天是周年庆,商总突然提前离席,等申琛降落机场,商言戈快把办公室掀了。
    从助理林北口中,申琛认识到这是二十几年来,商总脾气最差的一次,暴躁到他无法在人前很好地控制自己,必须打乱行程。
    申琛算是最了解商言戈的人了,在他心里商总智慧超常,行事果决。商总又很不正常,无缘无故地暴躁,阴晴不定,申琛和林北私底下恨不得叫他暴君。
    幸而发病时,商言戈已经十八岁,有足够自控的成年人的稳重和冷漠,就算心里压着火,会议照开,生意照谈,对助理也态度正常。
    这是一种非病理性的暴躁,让现代医学大佬摸不着头脑。
    下私人飞机的申琛,施施然去医院取了一支镇定剂,然后交给商言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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