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飘摇抿着嘴,正难为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天上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下雨了?一滴冰凉落在陆忘遥鼻尖上,他抬起头看了看,找个地方避避吧?
不用吧,这点小雨,一会儿就停了。飘摇牵着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递给陆忘遥,手伸过去了,目光却不敢一起跟过去,躲躲闪闪道,披着点吧。
陆忘遥忍不住噗嗤一笑,飘摇,你这是追我呢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对我,跟我哥追军师是一样的手法。
飘摇一听,顿时红了脸,将衣服怼在陆忘遥怀里,自己转身牵着马快步走开了。
陆忘遥拿着飘摇的衣服,抖了抖披在头上,看着飘摇一身黑色中衣,身后背着两把玄锏,整个人看起来高挑利落,居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心动。
等他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忙拍拍自己的胸口,男的男的,都是男的。陆忘遥自言自语道。
两人没走出多远,雨就突然大了起来,刚进了深山老林,都不知道该躲哪里,雨掉在树叶草叶上,又噼里啪啦地滚下来,下得颇有气势,两个人左右找地方避雨的功夫就已经都湿透了。
最后还是跟着飘摇的狼,拽着飘摇的裤脚把他拽到了一个山洞里。
飘摇站在洞口拧衣服的水,自然要脱衣服,陆忘遥累得不行,一进去就直接找地方坐下来了,抬头的功夫,就看见飘摇上手交叉,捏着里面单衣的角,手滑过腰侧,将那一身肌肉缓缓地露出来,陆忘遥一下看傻了眼。
嚯。他在飘摇后面叹了一声。
飘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甩了甩衣服朝他走去,长发凌乱地贴在身上,一呼吸便可以清晰地看见胸膛起伏。
都湿透了呀,都跟你说了躲一躲。陆忘遥故意埋怨着,举起自己的胳膊,坐看看右看看。
对不起飘摇低头道。
也不怪你,这夏天的雨就跟小姑娘的脾气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停立马出太阳。晒晒就干了。陆忘遥道。
那,那湿衣服就别穿了飘摇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不行啊。陆忘遥摇摇头,我可不像你这么有料,我一脱衣服,一排肋骨,你看啊?他问道,说完自己在脑海里想了想,觉得画面还有点渗人,忍不住笑了。
飘摇只要一见他笑,就定会跟着笑。
过来,过来。陆忘遥招呼道。
飘摇不明所以,向前了一点,啧,过来点。陆忘遥用力一拽,飘摇本来蹲在地上就重心不稳,被陆忘遥一拉,就一个趔趄压在了陆忘遥身上。
陆忘遥仰头哈哈笑,手在飘摇腰上走了几圈,你这手感也太好了吧,怎么练的?教教我。话正说着,后半句却突然被他咽了下去,陆忘遥呆住,飘摇也手撑在陆忘遥头两侧,没有抬起头。
山洞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许久,陆忘遥混乱的大脑才捋出来到底是什么碰到了他的腿。一边想着一边把弓起的腿慢慢放了下去。
飘摇,陆忘遥小心翼翼地双手托住飘摇的肩膀,想把他推起来,可飘摇却一直低着头。
飘摇你该不会,和我哥一样吧?陆忘遥一句话掰成好几段,结结巴巴地问完。
只见飘摇红着眼眶抬起头,用从未有过的强硬语气会问道,不行吗?
天上好像打了几个雷,也可能是陆忘遥太紧张听错了,他像个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抬头看着飘摇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飘摇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站起身来。等雨停了,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路,谁也没跟谁说话,马也没有人骑。
飘摇拽着马缰走在前面,边走边后悔,肠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顺着地缝钻进去,都怪自己太不争气了,但是被喜欢的人那么上下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飘摇一会抬头忏悔,一会又无奈地低下头,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两条眉毛愁得快要拧到一块一去了。
陆忘遥一路跟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说话就结巴。
飘摇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地竟然已经走到了老枪王的住处,或许是一个人住习惯了,飘摇早就没了敲门的习惯,偶尔备着药去看老枪王,枪王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冥想,敲门反倒打断他。
飘摇轻轻地推开门,走路也没什么声响,陆忘遥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飘摇进去了。
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还有隐隐约约的欢笑。难得下雨天凉,是喝酒的好时候。
飘摇甚至听见了女人说笑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愣神太久耳朵出问题了,直到他撩开枪王屋子的帘子,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拿着酒杯,忽而叽叽喳喳地说着,忽而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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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夏雨知时,故人归否(下)
师,师父飘摇已经有些年头没见过外人来了,那人一身黑斗篷盖的严严实实,飘摇然进去,女人僵了一下,还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枪王也有些意外,回头看了看突然回来的飘摇。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客人。飘摇道。
枪王看了看女人,将酒放下。
没事,你过来吧。他把酒杯放下,对女人说,不如你先休息一会儿?
女人只是笑了一声,没说话,点了点头。
女人戴好面纱,与飘摇擦肩而过,飘摇不自觉的侧目看着,总觉得这女人十分古怪。
师父。待女人出去后,飘摇在枪王身边坐下来,将终焉递给枪王,枪王微微皱眉。
怎么在你这?他问。
我受顾老板之托送它过来。
门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树叶打得油绿。枪王两指并拢在终焉的枪头摸了摸,这么深的划痕,顾成渊到底拿它做什么了?
飘摇低着头,低声道,打仗。遇见了,拿着诸神的人。
枪王一顿,将终焉拿起来挥了挥,我以为诸神跟那臭小子一起埋了呢。枪王说着,不知为何忽然一笑,又不知为何忽然停下动作,门外的雨忽然大起来,噼里啪啦撞在房檐上,飘摇只是静静地坐着,老枪王背对着他默不作声,许久,飘摇才听到一声微微的叹息。
月渚的天也不见得很好,这几日阴云密布,为了防住章继尧,太子府大门外面看着没什么区别,里面的房间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尤其是顾情养伤的地方。
其实一想到要再次让顾情踏进自己的家门,而且好像短时间还走不了,无争就憋屈得直叹气,本来想随便给顾情个地方住就行,但是詹星若说其他侧房不安全,万一半夜有刺客进来,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无争问。
让他在最最不可能的地方休息。詹星若道,无争一皱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他再回想起来这些糟心事情的时候,已经连人带东西打包到侧房去睡了,太子府的正殿留给顾情。
无争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成大事者,要有胸怀,古话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有容乃大,有容乃大。无争一边在嘴里不停地念着,一边拿着小扇子蹲在火炉前煎药。
旁边的侍女忍不住笑出来,无争看了她一眼,侍女立刻低下头。无争无奈地一叹气,煎药这个工作,也是詹星若强制他做的,说其他人煎药他不放心,一定要无争亲自来。无争虽说从小严于律己,生活作风正派,不奢侈荒淫,也不挥霍浪费,自问对朝政也是尽心尽力。
但是,是真的没熬过药。
堂堂太子,熬药这种事,还是不用亲力亲为的。
无争拿着扇子,被药味熏了一个多时辰了,欲哭无泪。他转头看刚才那个侍女,然后招呼道,过来一下。无争的声音还是文质彬彬的,并不让侍女很害怕,加上无争心里委屈得紧,说话还带着点无奈的请求,侍女笑了笑,走上前去了。
你帮我看看,这算不算好了?无争问。
侍女低头去闻,却被无争伸出手拦下来,无争一伸手差点碰到侍女,想要收回,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别离它太近,你就在这闻闻罢。
侍女苦笑,太子殿下,这样奴婢也不知道啊,要不您叫太医来吧。
哎。无争叹了口气,罢了,叫太医。无争道,一想到太医来了肯定也会追问一番,太子殿下怎么亲自做这种粗活,他又要昧着良心编一堆瞎话给太医听。
无争从小到大都没撒过谎。
一想到这些都是拜顾情所赐,就恨不得把刚煎好的汤药倒在顾情脸上。
另一边,太子府正殿内,詹星若刚打了一盆温水,小心的给顾情擦脸,顾情的嘴唇还是没什么血色,詹星若揪心得皱起眉。
湿热的汗巾刚一碰到顾情,顾情就一侧头,喉咙里发出低沉又模糊的声音,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詹星若松了口气般,稳稳地接住顾情的目光,也看着他。
顾情一睁开眼睛便伸手去摸詹星若的脸,詹星若微微低下头,让他够到。顾情渗着虚汗的指尖碰到詹星若的脸,微微叹了口气,怎么感觉军师又瘦了没休息好吗?顾情虚弱地问。
詹星若摇摇头,一两天能瘦哪里去,别瞎想了,我不用你担心。他道。
顾情苦笑,收回手,也是,我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说罢,他双目满是哀愁地闭上了。
詹星若从小到大都话少,除了在分析问题的时候一串一串地说话,其他时候都不怎么张嘴,更别提说好听的话安慰人了。
排兵布阵詹星若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一到和顾情对话的时候,他就总是拿捏不好分寸,明明想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却老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几天日夜不休地照顾着顾情,顾情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害他紧张得以为顾情救不过来了,隔半个时辰就去检查检查顾情还有没有呼吸,一晚上都是趴在顾情床边睡的,只是这些顾情都不知道。
想来顾情问一问,也是正常的,但是自己就是习惯性地反驳顾情。
詹星若叹了口气,照顾病人已经够让人憔悴了,深深的自责和与顾情交流的障碍,更让他头痛,难倒聪明人的总是那些最简单的问题。
顾情,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快点好起来,给我做东西吃。詹星若坐到顾情床边,突然开口道。他别过头不看顾情,半天才又道一句,现在看来,太子府的饭菜,不如顾府好吃
他说完停了半天,也没听见顾情有什么反应。詹星若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回想自己刚才竟然叫一个身负剧毒的人起来给自己做饭吃,好像于情于理都不太好。
詹星若已经黔驴技穷,于是便破罐子破摔地回过头,只见顾情早就睁开眼睛,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詹星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他敢面对自己的心,敢面对无争,敢面对世人的目光,敢负起责任,敢为了他挑战权贵,敢披荆斩棘去昭告天下自己心有所属。却偏偏不敢面对顾情。
你,你怎么了?詹星若问。
顾情摸到詹星若按在床边上的手,轻轻地牵住,军师离我这么近,我心跳好快,有点难受。
詹星若脸一红,有点生气,亏自己刚才还那么紧张,原来顾情是嫌他靠得近了。
那我起来便是。詹星若道,刚要站起来,就被顾情抓住了,他起得猛,顾情一下用了太大的力气,竟然咳嗽起来。
军师,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情边说边咳嗽,詹星若赶紧弯下腰来扶住他,让他慢慢躺下,却被顾情环着脖子抱住了,顾情轻轻地把詹星若的头压下来,然后自己抬起下巴,用嘴唇在詹星若额头上碰了一下。
詹星若的耳朵顿时烫了起来。
如果我活下来了。以后一年四季,一日三餐,我都做给军师吃,一直到我老得下不了床为止,一生一世,永远都做你喜欢的菜给你吃。顾情柔声道,眼泪从眼角无力地滑下去,詹星若只愣愣地听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谁跟你一生一世。他道,从顾情怀里挣脱出来,看着顾情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一炷香以后,詹星若的心跳才算恢复了正常,他长舒一口气,轻轻握住顾情的手。
那说好了
天空好像含了一口水,就是憋着不下雨,空气闷得厉害,詹星若怕顾情喘不过气,便问侍女借了把小团扇,给顾情扇风。
门外无争刚好端着一坛子滚烫的汤药过来,手隔着湿手帕都烫的通红,无争放下药,赶紧把手捏在耳垂上。
轻点放。詹星若一皱眉,朝无争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无争刚要抱怨,嘴都张开了,话却全部咽了下去。
他还没醒?无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声问道。
刚才醒了一下,又睡过去了。詹星若扇着扇子答。
无争看了看詹星若手里的小扇子,想着自己认识詹星若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那,赶快让他吃药吧。无争说。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直接喝药还不都吐出来。詹星若道,无争想想也在理。
那怎么办?他问。
詹星若想了想,那就麻烦太子再跑一趟,熬点稀粥过来。
无争实在是忍无可忍,阿离,我堂堂一个太子,话到一半,却看见詹星若格外真诚的目光,詹星若看着他,微微点头,无争,拜托你了,我只信任你。
我堂堂一个太子,无争无可奈何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丧气地说道,救人是应该的。音落便不情愿地转身去熬粥了。
第73章 千里单骑,书信与归
无争刚一关上门,詹星若就觉得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低头一看是顾情憋不住笑了,顾情侧过头看着他,军师都学会使唤无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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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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