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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31)

    无争一直问,鬼面就一直摇头。
    正在无争感觉黔驴技穷之际,鬼面忽然抬起了手,指着无争。
    无争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鬼面似乎没在指着自己,一股凉气扑上他的后背,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吞没了无争,他回过头去,只见詹星若穿着一袭红衣,带着三月的微凉,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
    无争站起来,几乎是吼着对詹星若问道,阿离你怎么来了?你不能来这里!
    詹星若喘了口气,看了看无争,只是身后挡开了无争,向鬼面走去,鬼面还指着他。
    詹星若蹲下来,握住鬼面那被盔甲包裹住的手指。
    只要我,是吗?
    鬼面愣了愣,点了下头。
    阿离!离他远一点!无争跑过来想牵起詹星若,詹星若却毅然不动。
    太子,你不必与他白费口舌,他就在等我送上门了。詹星若道,转过头去看无争,我报上名的时候,侍卫说不必通报,将军在等我。你明白了吗?
    詹星若说完,松开了鬼面。
    只要我跟将军走,将军是不是可以放了城里的百姓?詹星若问。
    鬼面点了点头,站起身,从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张纸条。
    上面是顾□□先写好的字,依旧是那眉清目秀的行楷。
    顾情道:军师可在太子府等候,情已派人前去。情一片真心,愿护军师脚不沾纤尘,指不染春水,衣带日紧,眉间常舒。军师到顾府之日,鬼面撤军之时。情有幸与军师相度七日,边城还与月渚,以此为彩礼。静候军师。
    詹星若看完,将纸条一把攥在手里。
    早些时候,他骑着阿修罗找到了正在养伤的陈江,陈江身上虽没什么致命的伤口,看起来却异常地憔悴,詹星若询问是否伤到了鬼面,陈江点了点头。
    陈将军可还记得伤的是哪里?詹星若问道,如若是四肢,确认的机会便多了。
    陈江想了想道,左腰。
    詹星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何才能看见顾情的左腰上有没有伤口?纠结间他忽然想起来那不争气的无争,刚刚把他赌出去,既然这样,不如就将计就计,看看这鬼面的庐山真面目。
    第47章 千里红毯,静待君来
    下了朝,孔覆一跟着章继尧回了太尉府。
    无论哪朝哪代,最忌讳的就是官员结党营私,老皇帝没糊涂的时候,下朝了都没有官员并肩一起走,生怕被谁报上去弹劾了。现在老皇帝成天沉迷丹药,早就没心思管这些了。
    从前孔覆一还担心和章继尧走得太近会不会被怀疑,但是现在看来,就依老皇帝的状态,是没什么大事儿了。
    孔覆一的肩膀还隐隐作痛,他依稀记得鬼面那一枪,明明就能一枪戳死他,偏偏往上挑了一下,他也不明白鬼面的意思,在心里想了想,猜测着可能是鬼面被伤了腰,刺不准了。
    太尉,属下该死,我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孔覆一道。
    章继尧只其实已经发过火了,这个时候冷静了不少,只是快步地在前面走,背着手,没有回头看孔覆一,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章继尧道,你可知道,那陈江究竟哪里受了伤?怎么这就退兵了?
    我,我与他对话之时,并未看见他身上有多严重的伤,也可能是天太黑了我没看情,但是陈江身上的盔甲一点也没坏。
    章继尧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可不像陈江的性格。依他的作风,宁可全军覆没,也不会退出,这是为什么
    太尉,属下有个想法。孔覆一道。
    章继尧侧目看了看他,这孔覆一不过是个粗鲁的武将,只知道听命令办事情,认得钱,认得女人,唯独不认得字。
    你能有什么想法?章继尧带着讽刺,好像打心眼里就没想听。
    孔覆一也品出了章继尧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觉得陈江退兵,可能是因为一个人。
    哦?是谁?章继尧似乎有点兴趣,孔覆一又接着道,是乘,乘风候。
    他?章继尧一听到这三个字,立刻皱起了眉毛,什么乘风候,早就没有乘风候了,顾怀风就是顾怀风。
    是。孔覆一赶紧低下头。
    你为什么觉得因为他?章继尧接着问。
    我与那鬼面交了几手,那鬼面的枪法,与那乘风候,如出一辙啊太尉。
    孔覆一话一出口,章继尧立刻停下了脚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孔覆一道,没有章法,却又防不胜防,除了乘风候,还有谁能用得出来?
    章继尧摇了摇头,不可能,顾怀风早就死了。
    可是
    顾怀风的人头,是我亲手斩下来带回京城的,这还能有假,莫非他还能借尸还魂不成?
    听着章继尧那极其肯定的声音里又带着一股对乘风候的不屑。
    是,乘,顾怀风的人头是您亲自斩下来的,这倒是孔覆一叫习惯了乘风候,突然改口还觉得不舒服,章继尧从不叫私下一直都直呼乘风候的大名,就算是在乘风候手下的时候,也从没叫过一声将军。
    孔覆一平时也很少有什么想法,他知道自己是个没读过书的粗蛮之人,被章继尧一反驳,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嘶章继尧捋着胡子,若有所思道,不过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一个人,不是我亲手杀的
    什,什么?
    顾怀风的儿子,顾情。章继尧道,当年那詹星若比我先一步去了军营,把那小杂种放出去了。你这么一提醒,我当年派人去杀的,莫非不是顾情?章继尧紧锁的眉心缓缓舒展开。
    这鬼面带着面具,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吧。估计他是不知道他那不识相的父亲,握着的是多么特殊的枪法,这天下,除了他父亲,我可没见过第二个人。
    章继尧紧锁的眉心忽然舒展开,大笑了几声,我斩草除根的日子到了。
    孔覆一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就连忙跟着点了点头。
    太尉说的是。
    章继尧笑过了,才忽然想到,天关那江南的提督,是你去联系的吧?
    孔覆一一愣,道,是我。
    好。那就还得麻烦你和我一起跑一趟了。章继尧说,上一次,帮月渚运米的可是有名的大商人顾成渊,听说那小吕王也成天供着他,传闻鬼面就听他一个人的,我看没这么简单。章继尧道,我要会会那顾成渊,是不是顾怀风的小杂种,我一眼便知。
    是。都听太尉的。孔覆一道。
    入了四月份,月渚漫长的冬天终于可以算是过去了,风也没那么凉了,柳树抽芽,地面的积雪也开始融化了。
    詹星若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红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在无争前面,无争觉得心里愧疚,难受得要命,就上去拉住詹星若的手,把自己的斗篷脱下了给詹星若盖上。
    太子不必了,等臣去了天关,自然就暖了。
    詹星若道,那声音让无争好像一下又回到了冬天。
    阿离,你这是什么话。千错万错都是我,你别冻坏了。无争还是执意想要詹星若穿上。詹星若却不像往常一样,回过头对他抿嘴微微一笑,而是毫无反应。
    詹星若呼了口气,停下脚步算了,无争,我不想再和你做无谓的计较了。詹星若道。
    无争心里的大石头好像突然落地了,忍不住笑出来。
    阿离,我就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不是感情。詹星若干脆地否定道,我去找了陈江,陈江身上的伤并不重,让他倒下的是心病。
    心病?无争不解。什么意思?
    你知道陈江和我说了什么吗?
    无争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说鬼面用的,是乘风候的枪法,就连不打他要害,故意放水的手法,都是一样的,转腕,抬肘,所有的细节都一样。
    那这么说,鬼面一定就是顾成渊了。
    詹星若点点头,要怪只能怪乘风候那一□□法太难学。会的人太少,任谁和他交过手,都一定会留下深刻印象。
    原来如此,那我们直接去找顾情。等等不对,那我那天见的鬼面,就是顾情?
    詹星若点点头。
    两人回到太子府,詹星若坐了下来,对无争道,现在只差最后一步,我去天关,三天左右就到顾府,到时候你就再去求见鬼面,你看那鬼面还在不在。
    我知道了。无争点头。
    我那边,有什么变动,我会随时写信联系你。詹星若道。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跑进来,还一脸笑容,报太子,接亲的车已经到了。
    这侍卫当然不知道要被送出去的人是詹星若,还以为是哪个公主,无争的女人缘可是甚好,他这些妹妹,放着那么多王爷不要,偏偏就愿意找他这个大哥。
    捂着侧目看了看穿着一身薄红的詹星若,也不知道詹星若哪弄来这么件衣服,又尴尬又心疼,脸上的颜色很难看。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侍卫还没察觉到,乐呵呵地退下了。
    无争一走出门,差点被顾情气晕过去。
    那红毯已经铺到他的门口了,他一跨出太子府,就踩在了红毯上。
    这,这成何体统!谁让你们进来的!无争怒道。
    来接亲的人是王叔领来的,王叔一脸笑容,低头行了个礼,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太子令牌,太子殿下,这是我家老爷前段日子从太子那里借来的,老爷吩咐,这次用完,就还给太子。王叔道。
    无争拽过那令牌,一下想起,那天被顾成渊威胁,丢给他的,却忘了要回来,结果回头被顾成渊摆了一道又一道,颜面尽失,无争一气之下将令牌狠狠地摔在到了地上。
    什么狗屁老爷!无争道,就是个卑鄙小人!
    王叔倒没什么反应,还是面带微笑,顾府那些下人也是个个低着头,彬彬有礼,这么一显,无争好像异常地粗鲁。
    今天是老爷大喜的日子,还希望太子别动气。
    他大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生气就生气。无争恼羞成怒,大声道。
    老爷说了,这些年辛苦您照顾詹军师,为此特让小的准备了彩礼。王叔道,拍了拍手,后面陆陆续续走上来好几个八抬大轿,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抬着,一放到底下,还发出重重的一响。
    金银,财宝,布匹,美玉,佳酿,珍馐。应有尽有,还请太子殿下笑纳。
    无争这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但是王叔毕竟是老人家,无争刚刚喊了两嗓子,虽说是冲着顾情,但终究是不礼貌,再生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詹星若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便走出去看,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那通红的一片。
    王叔看见了詹星若,向他行了个礼。
    老人家不必了。詹星若道。
    詹军师,老奴特来请您回家。王叔道。
    詹星若垂下眼眸,没有应。
    王叔回过身,从侍女那借来一个檀木的扁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叠好的红衣服。
    老爷说这一路折腾,怕凉了詹军师,特地为军师准备了衣裳。
    詹星若从王叔手里接过来,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换。转身边进了屋,无争赶紧追进去。
    阿离!
    詹星若把那红衣拎起来看了看。知道我穿得薄特意又送一件,这鬼面就是顾成渊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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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盼君十载,终得花烛(上)
    阿离,不能让他得逞!无争坚定道,我去退了这衣裳!
    不必了。詹星若头都没回,淡淡道,手放到腰间,太子殿下,臣要更衣了,能麻烦您回避一下吗?
    无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着詹星若一路进了寝宫,詹星若背对着他,背影有几分单薄。
    你我从小相识,这有个所谓?无争道,阿离为何突然跟我如此见外?
    臣从今日起,已经嫁与顾成渊。臣要更衣,太子在这里,不合礼法吧。詹星若说着拉开了腰上的带子,无争转过身,用扇子挡住嘴,被詹星若这么一说,他倒觉得有几分道理,这种事要是被顾情添油加醋说出去,自己恐怕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伴随着无争开扇子的声音,詹星若微微转过头,眼睛里尽是失望。
    都是男儿身,无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羞什么,回头一想,那顾成渊究竟在求什么呢?想着想着脑内突然浮现出无数龙阳之景,无争从未见过,自也是凭空想象。
    突然脸一红,失去了判断能力,快步溜出去了。
    顾情已经在无争心里坐实了龌龊二字。
    詹星若把衣服换好,自己忍不住转了一圈,嫁衣金丝刺绣,美玉做坠,做工精细又不落俗套,看来是请了巧匠花了心思的。詹星若估摸着,做这样一件衣服出来可不是什么容易事,估计顾情早就开始准备了。
    若真如无争所说,是那天在顾府打的赌,那么那日月亮下亲吻他的顾情,就已经在心里暗暗许下情愫,要再接他回顾府看月亮了。
    詹星若又想到那天来月渚送酒的顾情,装作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自己还忍不住心软了,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更让詹星若生气的是不争气的无争,从头到尾都从未察觉到他的心意。
    詹星若走出来,这一身红的确厚实了不少,无争听见那玉坠相撞的声音,回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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