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一点变化的大概就是餐桌上面摆放着大束的鲜花,五颜六色,鲜艳美丽,可惜花瓶中已经干涸,这花有点蔫了。
可能这束花是王医生给这孩子的,所以才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林书琴在在沙发上坐下,仔细地观察着和她的儿子。
和上一次相比,他的发型改变,而且没有戴眼镜这些应该都是王医生的功劳?
许久不见了,她的儿子仍旧是这样的好相貌,也仍旧是这样阴郁,没有情绪波动,无喜无悲的样子冷酷又古怪
,和正常人格格不入。
他端来两瓶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下,姿势是很乖的那种坐姿,和十年前也没什么两样。
林书琴突然就有些烦躁。
她微笑,随后是一连串的关心:小云啊,妈妈好久没来看你了你染了头发?是王医生带着你去染的?她真是负责,小云要好好吃药,配合治疗。秋天已经来了,怎么还是穿着这么点衣服?喉咙有些哑,是感冒了吧?
苏云回答:我刚从床上爬起来。
林书琴有些愕然:已经晚上六点了,你还在睡觉吗?
这个孩子的作息就和机器人一样,怎么会在下午小睡呢?
苏云垂眸,轻轻抿了抿唇:是的。
这样吗林书琴轻轻叹了口气,小云,你又好久没有去上课了?
苏云:期末考试我会拿到满分的。
一切课堂上可能教导的、已经教过的东西,苏云全都背下来了,而书面的分析他也从未出错,在相对宽松的大学教育环境下,他的保证从来都是十拿九稳。
你这孩子饶是林书琴八面玲珑,但每次她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都觉得哑口无言,只能自顾自地道,大四毕业后你要读研究生吗?有想去留学的国家吗?
想去的国家?一个月前的苏云连活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
于是苏云沉默以对。
母子两人的对话格格不入,苏云的抵抗让他的母亲无从下手。
林书琴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于是她索性直接问了:要不然就留在国内吧?妈妈回给你联系好好学校,你的笔试一定没有问题,毕业了就来妈妈的公司工作好不好?
苏云抬眸看了一眼对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点点头:好。
在得到肯定答案、确定儿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听话后,林书琴终于问出了她这一次钱来的目的:小云,为什么不愿意来你弟弟的成年礼呢?浩初没看到他哥哥可伤心了,而且你爸爸一家人也来了,这一次就差你了。
两个重组家庭,四个弟弟妹妹,生身父母与继父继母好一个大团圆,差的可不就只有一个苏云了?
唯一一个,不得不活在过去的孩子。
没什么。
苏云看着他母亲的双眼,我就是不想去。
林书琴抿了抿唇,这个动作她做得和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你不想?
她从来都知道他是没有感情的,他不会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关爱,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听话了。
这个几乎和她像了七成的孩子就坐在她对面,他的眼神叫她看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别想从这孩子嘴里问出原因。
就像是他祖父葬礼上那样。
于是林书琴更换了一个话题:小云,别这样,不要不理妈妈好不好?陪妈妈出去走走坐坐吧,多交几个同龄朋友,你还记得你吴姨吗?她的女儿学成从国外回来了。
苏云一愣。
同龄朋友吴家的女儿?
学成归来?这个年纪,应该是吴家最小的那个。
原来如此,他已经到了相亲的年龄?
我上一次见到了那个女孩,活泼可爱的,和谁都能说上话,又那么温柔体贴。林书琴如数家珍般地细数女孩的优点,小姑娘真漂亮啊,真想有那样一个女儿,她上次陪我去马场,你知道
妈妈。苏云打断了她的话,他仍旧这样看着她,妈妈,我不愿意。
被打断话语让林书琴有些错愕:什么?
苏云轻声拒绝:不论是相亲还是婚姻,我都不愿意。
22
林书琴走了。
苏云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毫无波动。
她已经无法说服他了,不论是出于理智亦或是那些微的、被唤醒的情感,他都不觉得自己应当听从母亲的要求。
他是不可能与正常人缔结婚姻的,明明他们都知道。
苏云突然就非常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要不要把财产捐赠掉呢?这样他们就不会来找他了,他们会有多远躲多远的。
这个方法似乎是可行的,假如他没有答应爷爷的遗愿,那么他早就这么做了。
要违约么
苏云有些茫然。
林书琴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窗户外只有萧瑟的寒风卷着落叶,苏云走到茶几边拿起那两杯水,一杯自己喝掉,另一杯则倒入了干涸的花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喝到水的花似乎稍微舒展了那么一丁点儿。
苏云放下杯子走回卧室,就在他打算叠被子的时候,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自己的眼镜。
眼镜没有佩戴眼镜就去接待了母亲,但他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苏云拿起眼镜试图佩戴,果不其然,他透过镜片看到的是一个令人晕眩的世界。
他的近视康复了。
苏云怔愣地抓着自己的眼镜,站在床边无所适从。
血一样的夕阳即将落入地平线,远处高楼的灯火一点点亮起来。
他的影子从他的脚底钻出来,像是融入水中的墨汁一般,盘踞在苏云的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慢悠悠地扩散。
影子的朝向和光照射的方向是相反的。
23
爱丽丝擦着刀,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
真脏啊这些人类,把他的刀都弄臭了!
爱丽丝收好了刀,提起水坛和油坛,正准备离开这里,大门却被推开了。
特蕾莎抱着书走入门内,在看到惨烈的景象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敬爱的兄长,他们招惹你了么?
爱丽丝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为父神寻找圣油和圣水。
您怎么也和伊西丝一样,摆弄这些特蕾莎微微皱起眉来,您不会是想把这些东西作为圣油和圣水送给父神吧?
爱丽丝收起刀,他提起那两坛液体,里面是澄澈的油脂与水分:怎么?难道它们不纯净?我过滤处理了好久。
特蕾莎深吸一口气,仍旧耐心地和爱丽丝解释:它们来自与我们一样的信徒,但是这个文明的宗教要求的水是露水,油则是来自植物的油,这不一样。
爱丽丝才不管呢,除非特蕾莎想在这里和他动手,否则他根本就不会理他:父神还在等着我,我要走了!
少年大步离开,擦着青年的肩膀走出门去,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
爱丽丝!特蕾莎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在爱丽丝离开后还不忘抹消一切痕迹。
他快步更上少年,耐心地劝阻,父神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留多久,你怎么能不清扫尸首呢?你总是这样,罢了我与你一起去见父神。
爱丽丝快给他烦死了,提着罐子在前面埋头赶路,特蕾莎紧紧跟在
他身后,两人保持着正常成年人类能够抵达的速度。
夜晚即将降临了,教众们已经各自归位、井井有条,今夜的祭祀是为了庆祝凯旋、为达官贵人们祈福的,军队的警备力量也布置完毕,忙乱的人群也有序起来。
不过祭坛所在的山坡上仍旧没有几个人,毕竟祭祀还没有真的开始。
特蕾莎和爱丽丝快速地登上山坡,山顶的祭坛上确实靠着他们的神,然而却并不只是如此。
父神似乎陷入了沉睡,这很正常。
但那里有一个人类,一个陌生的人类,他站在他们的父神身边,正伸出手触摸他的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老苏很惨的
大改过,现实剧情没看到的小天使可以补鸭=v=
么么叽!
可恶!免费章节骚操作失败,等我后面三章继续尝试!
第30章 痴迷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叽!
24
苏云醒来的时候,边上正巧有个人在摸他的脸。
苏云:???
大兄弟你谁啊
摸他脸的人是个很高大的男人,一脸浓密的胡子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大概长得不错,因为他的五官非常立体深邃,可惜那双看着还不错的眼睛里慢慢的都是痴迷。
痴迷?
苏云:
好了,破案了,十有八九是这一次的伪装又失败辽,平时那些教众们不敢靠近他,但想必他们受到的影响也是一样的。
男人看到他醒了,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声音洪亮道:你醒了!
苏云微微侧开脸:你是谁?
男人激动道:你是新的祭司?我是
破空声就在此时炸响,一柄飞刀携着破空声就正对着这个人后脑就过来了,男人勉强躲过。
爱丽丝仍旧遵守着苏云的嘱咐,要是他投掷的速度不符合正常人类,这个男人再身经百战都得死。
是谁!大胆!男人一边喝斥一边蹭到苏云旁边,俨然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爱丽丝抽出刀就想给这个人类一个痛快,特蕾莎则皱着眉看着这个男人的脸,
就在这气氛焦灼的关头,苏云起身:爱丽丝,你回来了。
男人的注意力又立刻回到了苏云身上,他伸出手就想把他拉到身边:小心!他手上有利器!
爱丽丝:!!!
爱丽丝原地爆炸。
你是谁祭祀还没有开始,请离开。眼看着熊一样的大兄弟就要抱上来,苏云敏捷地侧身躲开,不忘叮嘱,爱丽丝,别杀他。
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爱丽丝就已经闪到了他身前,提着刀就横在他的咽喉处,而特蕾莎则党在了苏云前。
特蕾莎竟然认识这个人:陛下,请您退下,祭祀还未开始。
能够自由出入而不被教众阻拦,这个人只能是阿契美尼德的君主。
男人像是不知道自己被人用刀子抵着,他的双眼仍旧紧紧地盯着苏云:原来他是你的侍从美丽的祭司,把无聊的祭祀交给大祭司,你别管今日的祭祀了,和我走!
特蕾莎的职位就是大祭司,这人
当然也认识他。
苏云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已经逐渐习惯了人类的疯狂,但是这样一上来就提出请求的还真是第一个,也许是因为他身份的变化?
不同的社会地位所带来的区别。
苏云自然而然无视了这位冒昧的君主,只看着身前的特蕾莎和爱丽丝,他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同样是非人类,为什么特蕾莎和爱丽丝就不会引起人类的痴迷呢?
难道在这一方面,他和七只瘟疫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苏云这么想着,随后伸手拍了拍特蕾莎的肩膀,示意他放松,随后他道:爱丽丝,到我身边来。
爱丽丝立刻收回了刀,乖巧地退回他的身侧。
我将负责今夜的祭祀。苏云这才将视线挪回男人身上,他拒绝道,很抱歉,我不会跟你走。
苏云在压制着爱丽丝和特蕾莎,他的压制只要松懈一分,面前这个国王将立刻身首异处。
他轻轻松松就拿捏到了最恰到好处的幅度,仿佛他早就知道两个孩子的忍耐极限。
不过即便如此,这位阿契美尼德的君主也活不长了用人类的手段杀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贾斯敏这一次的身份还是王族。
哦,对了,这事情还不能让安妮塔知道,否则他绝对要闹
所幸这个国王也没有坚持,他死死盯着苏云: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当然会满足你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欲望!
苏云冷漠:哦。
他的回答似乎给了国王什么误会,这个熊一样的男人站着就不走了,连眼珠子都不会转,只会跟着苏云动。
苏云:
爱丽丝快要忍不住了,苏云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随后转身对特蕾莎道:太阳即将坠落,祭祀可以开始了。
有什么事情就放到明天,当下最重要的果然还是他即将主持的祭祀。
25
贾斯敏半躺在软轿中,整只瘟疫都蔫了。
三十七天没有见到父神了难过不开心
立柱中的等待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他现在只想留在父神身边,怎样都好。
没想到会被特蕾莎摆了一道,这位所谓的虔诚神父也就只会这些。
那么下一个文明就等着他
的回敬吧。
阿契美尼德帝国是周边国家中第一个拥有奴隶制的民族,这种原始粗放的奴隶制让贾斯敏浑身难受,再加上他被人类监视控制,一切都是他最讨厌的样子。
这个国家的帝王是这一次这具身躯的兄弟?那么就把他换下来吧等他登上了王位,就可以天天看着他的神了!
如果能在
这个想法让贾斯敏兴奋起来,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胸膛中涌动着迫不及待的情绪。
对!早就应该这样做的,徒劳的等待怎么可以呢?主人就在祭坛上等着他不是么?
天色暗下来,祭祀即将开始了,远处传来号角的声音,达官贵人们停止了他们的说笑与寒暄,纷纷走下各自的马匹与软轿,缓慢朝着山顶步行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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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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