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久?
四天, 周一晚上回来。
严奚如在暗中看着他,后者困着,不自知地舔了一圈下嘴唇。值班室里暖气足, 俞访云进来便脱了外套,现在只一件单衣。薄布忽然撑开形状,是严奚如伸进去的手,一阵上下摸索。另一只手垫在他腰后,把人拽至自己身上,不等他反应,就一气呵成扒了腰带。
俞访云犹如做梦未醒地愣着,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对方单手按住他的后脑贴近自己的嘴,唇舌吮吸,压抑着水声。俞访云伏他身上两腿叉开,夹着一段腰,裤头已经落到了膝盖处,叠了圈,手无处可放按在坚硬胸膛上。他低声惊斥,严奚如这还在医院,在值班室!
严奚如两只手已经贴了上去,掌纹粗糙,磨着细腻肌肤,激起一层一层鸡皮疙瘩。在值班室怎么了?你坐我身上,他天王老子腿断了都得等一等。说着手指就往缝里探。
荒唐又刺激,俞访云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哪能如愿配合他,曲了膝盖用劲顶他,朝后仰着只想落荒而逃。严奚如险些看他摔下去,终于放过了那两瓣柔软,扶住肩膀,压在自己胸前。好了好了,不闹了。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俞访云气结,可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狠话,我就坐远点了。
严奚如只好抱着他细哄。撩人撩得无边叫他发疯,偏偏又知道害臊,对上这样的宝贝,总是自找罪受,心甘情愿。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就这么慷慨就义一般。等下次真成了,再殉情也不迟。他又在耳边喷出温热气息,你上回和我睡一间房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事儿,光想想就激动得睡不着,恨不得从头到尾把你亲醒了。
俞访云攥拳打他,严奚如用肩膀承了,继续坦白:其实那一回儿,我早猜到病历是杨铭偷的,没告诉是怕你担心。结果你半夜就溜门撬锁,回来和我幽会。严奚如亲一口他的耳朵,我很感动。
感动个屁,谁和你幽会俞访云还想撞他,却被掐住腰一个翻身,调换了上下。
眼前都冒白花,他真是昏了头才觉得这人无辜,这哪里是只被自己算计的幼鹿,分明是个持枪带械的猎人,挖好了一个个陷阱就等自己掉进去,凿的棍子更粗更硬,如何得脱。
对,算不得幽会,韩寿偷香还知道两情相悦才能写进佳话,你呢?一贯无辜一贯欲盖弥彰。现在碰一碰就撞得我肉疼,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钓着我,你也不能凭着我这么喜欢你,就真的一点饵都不投吧?
俞访云仰头看他,两只手都被钳制在枕边,冒出一丝被看穿的心虚,仍旧嘴硬:我没钓着你。
严奚如垂着睫毛,满眼都装着他。俞访云裤子还没挽上去,被角掩住了光滑的一整片肌肤,对面对的,似乎前面也危险。
此时晨曦微露,天光乍破。他却只在他的额头覆上一吻:飞机上休息不好,再陪我睡会儿。
一同吃了早饭,俞访云坐大巴去机场,路上他是最慢条斯理的一个,却比主任书记到得都早。值完机左右无事,就在候机厅坐着,插上了耳机。平时没闲时听歌,就下了几首剧曲唱段,还是为了严奚如才去听的,但听着听着,自己也听出了其中痴味。
爱恨贪嗔,生死瞒疑,大千世界,各有妄执。
他听得入神,阖了眼幕,却敏感地闻得气息靠近。睁了眼,耳边正好就唱到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严奚如站在他跟前,一身正经打扮,笑得轻浮佻达,眉梢眼角却全是温柔:俞医生,你要往哪儿去?
还未来得及诘问他,书记和主任都到了,原来严奚如和他们才是一路。一行人登上了飞机,严奚如不知是换来的还是骗来的,总之最后座位就挨着俞访云,靠窗的最里面。进去的时候故意把腿挤进那人两膝盖之间杵着,迟迟不挪开。
俞访云忍无可忍,膝盖狠劲朝上一顶,还好严奚如及时躲开,笑怕这豆蔻下手果决狠辣,也不怕毁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你既然要一起来,为何还瞒着我?! 俞访云本忿忿不平,但瞄见前排露着书记那颗头发疏松的后脑勺,再脱出口的就成了谄媚讨好,好巧,师叔也去参会吗,怎么不早和我说。
是啊,好巧,就说我们有缘。严奚如嘴上这么说,却把肩膀贴着他,一点碰触都可抚慰舟车劳顿。见这人精神得意,俞访云更气闷,平白自己还跑一趟医院去和他演依依不舍,真是傻得入戏。
严奚如始终噙笑,接过空乘递来的咖啡,垂下手时趁机紧紧抓住了他捏着椅子的手指。如今的处境,仿佛初见他一面,前有院长后坐书记,他只注意到台上的他,落在白幕,落入眼里,如今终于落进自己手上。
舷窗外白云似层峦掠过,踏山回眸,原来第一眼就裹挟了爱意。
机舱里大半都陷入昏睡,严奚如举起一直紧握的那只手,背上的疹子好了一些,但仍需细细爱护。他轻柔亲吻指尖旧茧。
大鱼都上钩了,还不快点带我回家?
到了会场,两人参会的内容全程错开,晚宴后才见上一面,严奚如又被众人围绕。年轻主任名声在外,鲜少露面,一出现就成了簇拥的中心。
俞访云独自到露台上透一口气,遇见汤季在这里等着他,像以前在实验室外的路灯下候着他,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迎风寒暄一句:刚才师兄的压轴发言做得很漂亮。
多亏了你前期打好的数据基础,原本今天该站在台上报告的也该是你。汤季回头看他,如果你仍想回来,我随时欢迎。
俞访云摇了摇头,谢过他的好意。
汤季讥讽地笑道:你那些离开研究院的说法,只要今日他和旧同事一对就能发现矛盾,你也不怕被拆穿?
俞访云轻轻一笑:我有什么可怕的。他隐瞒了自己进桐山的前因后果不假,但也没存心欺骗,左右和师叔撒个娇就混过去了。
我真的不懂,就为了那一个人,你苦心做了那么久的研究和专业都能抛下?师兄在外面风吹得久了,声音都有些嘶哑。
俞访云淡淡摇头:不全是为了他,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耗费了比别人更多的资源和时间,那所学所得都要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我想留在医院,因为那里离病人更近,离疾病更近。虽然是比研究院辛苦了些,但能亲手承担生命,与疾病抗争,这是所有医学研究的目的。
他足够幸运,因为严奚如笃定了理想,可能否坚持到终点,全凭自己本事。
可你这个性子,本就只适合待在后方,汤季突然激动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医院水深,有热血有抱负也难抛洒,何况你这么一个温吞不争的性格?!如果在研究院,至少有我这个师兄照顾你理解你,到了别处,你还真以为严奚如那样的人会把你放在心上?
俞访云这才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强烈,想抽手却被抓得更紧,骨头都被按痛。师兄!竭力甩开了他。
汤季自觉失态,一时无言。后退一步任冷风穿过,两人影子相隔甚远,谁都不再是当年嬉闹的师兄弟。
可情思困顿,总有人心有不甘。汤季站在暗处面向他:你一贯最冷静理性,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如果能好好想想,就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适合你。
俞访云不反驳也不解释,就这么疏远地看着他,这冷漠的眼神才叫人彻底心凉。忽然听见身后门闩一响,有脚步声靠近,他瞬间伸手抓住了对面的领带,汤季都一惊。
师兄,你领带又歪了。塞进领口之下,轻飘飘一句,在风月里莫名情愫涌动。
严奚如已走到他身侧,见如此场面倒是冷静,按下那只没收回来的手,温声道: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俞访云抬头看他一眼,无辜又心虚。三个人各站了一角,一个底窄窄的等腰三角形,三出各怀心思的独角戏。
严奚如嘴角一勾:汤季,我当你是朋友,没想到你对亲师弟都干的出这种事。这算不算居心叵测,人面兽心?
没有动怒的意思,好像真的只是随口调侃。
被他反咬一口,汤季先忍不下去,酒气肆意发作,怒目切齿地朝他吼:严奚如!你他妈少来我面前有恃无恐!我们之间再如何,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评价!
本拽着他手腕便走,严奚如一刹那冷了神色,回过身:我是外人,你又算什么东西?连他的抱负志向都不能理解,就你也配做师兄?!
汤季的拳头下一秒就朝脸砸来,严奚如一只手接住了,手背青筋凸起,眼中淬着火星。不是你的东西,看再多遍也不会是你的。他揪起那衣领和领带,猛地向后一推。是你我就会认命,承认自己配不上!
吼完这一声才觉畅快,心血都在扑腾。严奚如一把拽过呆楞原地的某人,拂袖而去。
电梯里,沉默无言,手依然被攥得紧。俞访云侧头看他,讨好般的开玩笑:师叔,你刚才说他人面兽心这种话的时候,害不害臊呀?
严奚如侧他一眼,眼色深沉,像火山爆发的预兆,这表情让俞访云在心里嘀咕一声,完蛋。
第30章 一任窗外雪花飞
穿过空旷走廊, 严奚如拽着手臂把人拖抱进了房间,往那上边一扔。
俞访云什么都没来得及辩解, 直接被他用整床棉被盖住了脸。严奚如一气呵成扯下领带,气势汹汹地围他上身绕了一圈,最后用牙收紧打了个死结。
这纯粹就是个疯子。俞访云手臂紧贴了肩膀,上身不得动弹, 挣扎着冒出头露出张嘴, 可见他那神情,还没吼出口就怂了。师叔
严奚如掸了掸手掌沉默不语,阔步到窗边的沙发坐下, 冷着一张脸:要交代了吗?
外科医生这结打得扎实, 死死地钉住了他,上下左右扭动也没松开分毫。俞访云肩膀朝下一塌, 委屈兮兮:要我交代什么?
严奚如撑着膝盖朝前倾身,看他:研究院的工作,是你自己放弃的,那个拦腰被砍的项目,也是你拱手让人的。而你这个师兄资质平庸,没你的好心帮助根本不能顺利留任,也毫无可能给你在荣新江面前的地位造成威胁!是吗?
劈头盖脸的一顿,俞访云心跳都一惊, 仍是面色不惊地回他:原本这些就不是我和你讲的。
严奚如站起来靠到了床边,一手抓住他的脚踝,冰冰凉凉的:要不是听你研究院的同事说,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受荣新江宠爱。知道你厉害,没想到这么有出息,导师所有的项目都经你一手安排,谁还有能耐排挤你?可不管是深思熟虑的也好,头脑一热的也罢,你既然来了桐山,为什么到了我面前,还要打扮成一只柔弱被欺的小白兔?没有道理。
俞访云心中暗诧 ,怎么师叔今夜智商飞涨,这都能看穿。他飞快在脑中盘算说法,岂料对方先替他回答了,沾着酸味的一句:原来是因为汤季。
俞访云一懵:什么?
严奚如知道他来桐山是自己的意愿,但和汤季不识脸色的骚扰也脱不了干系。今日一见,更清楚这师兄的行径有多出格。碍于师兄弟的情分,豆蔻什么都没说。让这种传闻传出去也只会徒增流言蜚语,俞访云只能和他划清界限来保护自己。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合逻辑。
不是我故意不解释。当时我在研究院的处境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可怜,但因为师兄的关系,也不自如。俞访云照着他的台阶,朝下滑得顺溜,我也没骗你什么,要进医院本来就是我学医以来认定的目标,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
是吗?严奚如压着他倒下,撑起胳膊,那你说说看,你对汤季是什么意思,心存感激还是心存愧疚?
眼前睫毛忽扇,无辜得要命,但这招俞访云用太多回了,再也不会就轻易放过他。你刚才和他装成那样亲密,不就是想让我替你甩开他?红着一张脸由我唱白脸,你这黑心豆蔻,一下算计准了我们两个人。再不收拾一下,真要成了祸害。
严奚如的智商起伏简直坐过山车,上一秒还在生搬硬套自圆其说,下一秒就精准戳穿俞访云那些小心思。
身下人难得眼神波动,默默吞咽了口水。
还领带歪了,你有这么贴心?严奚如隔着被子贴紧了他,挤进两腿之间,憋了整晚,终于露出丝丝捉弄的笑意那我腰带也歪了,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俞访云被顶着,臊得转过头不肯瞧他,却被严奚如箍着下巴转到正面。算计我算计得轻易,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下场?
那人说着就抓住他的手往下按,俞访云当然踹他,一脚落空又被人攥紧了脚腕提起来,腰臀都悬空。
脾气这么凶,我不敢招惹你,严奚如笑得嚣张,伸出手,换我帮你解开。
俞访云踹得更用劲。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腰带松了,手也绑了,心都被他攥得紧紧的,到最后还说是他不敢招惹他 ?心里揣着那些被怀疑的担惊和害怕,一瞬间被他一句话勾破,全溃败成了没由头的委屈,汹涌而出溢满了眼眶。
严奚如蓦地松开他的肩膀:你哭什么?
俞访云却趁这空荡拔腿就跑,顶着棉被装成一颗成精的香菇,跑不多远,又被抱住腰。严奚如本来是想扶他,眼睁睁看他自己绊脚,怕真摔了,立刻倒下做垫背。
香菇躺在地板上还要胡乱踹他,任由眼泪鼻涕乱撒。严奚如紧紧抱住了他,忍不住笑:让你乱跑,有被子垫着多舒服。
又被俞访云咬住虎口,那软软的舌头舔进手心,整个人都化成了这美人口中的涎酒。
严奚如再不能忍,拆开他身上领带,内外都解了开,忽然被夹住手指:那个,带了没?
什么?严奚如一惊。按他那脾气,箭在弦上,拉弓之前忽然要求这要求那也不是没可能。
俞访云不敢抬头看他,埋头嘟囔:那个玫瑰膏
严奚如怔愣片刻,蓦地匍伏倒下,咬住他耳朵笑得浑身颤抖:没有带,但能用的东西多得是。放心,一定不舍得让你疼,我比你想的还能忍。
窗外风很大,地板也凉透了,手足却滚烫如烙铁。依傍上玉体似雪,心仍烹煎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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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野心——戈多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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