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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种高难度活法——莫然漂(107)

    木鱼忍不住提醒:可是这三点,我们以前在调查时也顾及到了,有特意留心,现在真相大白,这三个疑点还未解开,那么是否说明它们是难点,除了当事人自己交代,基本上不可能查明呢?
    宋轻阳点头:我也觉得,让小槐花直接交代会好很多。
    楚愈沉默了片刻,眸中的墨黑又深厚了几分,但她现在状态不太好,拒绝和外界沟通,就像之前在锦水医院一样,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今天试着和她沟通,她没有任何反应,我想要从她那里获得答案,不太可能。
    本来应该是她从夏亦寒处获得信息,解开迷题,但现在情况倒了过来,夏亦寒拒绝沟通,她需要知道真相,知道小梅是怎么死的,知道她这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知道是谁给她发了短信。
    她需要知道她的一切,来找寻可以和她沟通的突破点,这是她最后的赌注。
    其实这也是她的心结,出发去长砚之前,夏亦寒的基因分析结果出来,她的基因甲基化水平较高,如果童年时期有不良环境影响,那反社会的严重程度会大大提高。
    当时在三楼,楚愈想知道夏亦寒有没有虐待史,便问她,以前有没有谁欺负她?
    夏亦寒说:要是谁敢欺负我,会被我把粑粑打出来的!
    这话别人听了,肯定会释怀,像夏亦寒这么凶残的主,只有她欺负别人的,哪有别人欺负她的理?
    但楚愈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安心,因为她的回答,相当于是在回避问题既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而是以一种巧妙的方式,避开了问题点。
    楚愈发现夏亦寒面对她时,几乎不会说谎,所以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她要么是选择沉默,要么是巧妙回避,有时候太不着痕迹,她都差点被糊弄过去。
    可越是不着痕迹,她便越是疑心。
    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她那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成为了今天的夏亦寒。
    所以现在继续调查,既是公事,也是私心,按理说证据已经充足,物证、人证、口供、录音,样样齐全,外界关心的案件本身,已经可以了结,而夏亦寒的个人经历,对结案意义不大,就算交给公安局,都不一定会受理,夏亦寒既然闭口不言,那就口供为零,只能怪她自己。
    但楚愈需要知道口供,她需要夏亦寒开口,需要和她沟通,需要她走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袭击她,为什么要闹疯福山医院,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知道自己的计划疏漏在哪里,该怎么向委员会汇报,如果到时候委员综合考虑,减轻或者免除处分,那她才可以争取到给夏亦寒治疗的资格。
    这是个圈,一环扣一环,她得一步一步来。
    木鱼、方大托和宋轻阳,他们三人沉默下来,这几天楚愈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装在心里,知道夏亦寒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楚愈的注意力,如果不把她的一切查明,楚愈不会彻底放心,他们也不能放心。
    况且追查到底,不留遗憾,不也是他们这三年来,一直坚守的准则吗?
    而楚愈这边,也有犹豫之处,她知道夏亦寒伤过木鱼和大托,他们心里多少会有芥蒂,在得到答复之前,她笑了笑:其实你们不用参与进来,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可以好好休
    我参与进来,要查一起查。方大托看向她,在一片青紫中,目光倒是澄澈。
    宋轻阳也点了点头,小嘴一抿,嗯,我也要查,我就不相信那霸王花不说,我们就没辙了!
    楚愈一愣,眼眸颤抖,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刚刚的话头被打断,吊着半截,全忘光了。她忽然反应过来,木鱼还未发言,下意识地看向了她。
    木鱼和方大托一样,身上还有伤,昭示着夏亦寒赤.裸裸的罪行,她本来在沉思,目光里满是思虑,半晌,终于抬起头,迎着楚愈的目光:我加入,离了我,你们能行吗?连视频都不知道储存在哪个盘的人!
    三票集齐,楚愈顿时腰板硬了,感受上面有人了!
    真好,爹瞒着她还想绑架她,上级不信任她要处分她,心上人又进了局子不理她,幸好还有一群傻小弟跟着,她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楚愈恨不能站起来,以笔代话筒,高歌一曲《我和我的超人处》。
    处员们马上进入工作状态,问道:我们该从哪里查起呢?
    楚愈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环视了他们一圈,我想,就从小梅,也就是真正夏亦寒的死因查起吧!
    第144章
    想在回想起来, 真是命中注定, 小梅一案, 是超人处负责槐花专案以来, 调查的第一个案子, 结果这兜兜转转, 中间绕了个山路十八弯, 又绕了回来, 回到起点。
    不过旧案重查, 并不代表会重蹈覆辙, 第一次虽然没查出个名堂, 但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楚愈已经从楚小白, 变成了楚油条, 身经百战,她从公安局处、从夏亦寒那里、再结合自身调查,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可以确定, 王桐与小梅的死有关系, 只不过是直接还是间接关系的问题。
    木鱼听了她的提议,提出疑问:虽然以前我们忙于槐花专案, 但小梅一案, 该查的都覆盖到了,比如问过王桐话,咨询过当时在学校调查的警察,还走访询问了小梅的老师同学, 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也不少,现在是有新的切入点吗?
    我现在想直接从王桐处下手,以前调查获得的信息,也不全是无用的,可以成为我们这次逼供的工具。
    宋轻阳:你要把她抓起来逼供?
    楚愈点了点头。
    木鱼还保持清醒,插话道:等等,我记得当时在别墅里,你和小槐花谈过王桐的事,当时小槐花称,小梅精神压力有点大,于是就去王桐寻求帮助,王桐为了让她振作起来,就让她上台发表讲话。虽然这老师的方式有点奇葩,但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楚愈没有否认,当时听夏亦寒这么说,她也觉得奇怪,不过之后再问时,夏小花便把话题岔开了,而且一岔便再也没回去过,至今都是个未解之谜。
    如今看来,王桐真是个特殊的存在,如她没问题,夏亦寒也不会投纸条举报她,若说有问题,按照夏亦寒有仇必报的性子,怎么至今没找她麻烦?
    不过根据之前雕槐花的动机,楚愈有个推测夏亦寒插死者家属刀子时,都恰到好处,既还了慕尚青那一刀,又不致死,因为五个人中有一个没捅慕尚青,她不确定是谁,所以就全部没下狠手。
    那王桐的情况可能也大同小异,夏亦寒写卡片纸告诉警察:死者死的当天下午去过王老师办公室。
    可能她知道王桐有问题,但不确定那天下午她是否做了什么,所以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对小梅的死直接负责。
    在楚愈心里,夏亦寒获取信息的能力一流,当时和她斗智斗勇时,有好几次都载在了信息不对称上她不知道夏亦寒的信息,但夏亦寒却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所以如果连夏亦寒至今都不确定小梅的死亡真相,则至少说明再从外围排查不太靠谱,得直击要害,拿嫌疑人下手。
    无论如何,现在对此事知情的,可能就只有王桐,犯罪嫌疑人现在就她一个,我们只能赌一把。
    说着,楚愈披上了深绿色风衣,还把领子立了起来,头发用手上发绳一扎,挽了个大丸子,这么一看,还真有神秘机构头子的拉风气场,就差戴副墨镜,食指和中指间再夹根烟。
    要带铁棒吗?宋轻阳兴奋地搓手,要带电击棒吗?
    楚愈回眸看了她一眼,不用,带上你就够了。
    重回苏训小学,楚愈直奔校长办公室,说明来意,要求见王桐老师,校长有点疑惑,她们两个月之前才来过,如今又来,他脸色不好看,这警察总来问话,对学校的影响恐怕不太好。
    楚愈不再向上次那般客客气气,一来就拿出了强硬气势,表示不是问话,而是传唤。
    校长一听就脸色刷白,急忙给王桐打了个电话。
    王桐赶来时,也是面色慌乱,见了楚愈,客客气气道:警官,我记得我们不久之前才谈过一次,请问您是对我当时的话有什么疑问吗?
    楚愈板着张脸,没再职业性假笑,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到审讯室再说吧。
    说着,她给宋轻阳使了个眼色,宋轻阳当即示意王桐跟在她身后。
    王桐还想讨价还价,警官,要不然就在办公室吧,您有什么问题,我这次全部解释清楚。
    宋轻阳一本正经站到她面前,拿出狼牙棒的严肃: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们只能采用强制传唤了。
    说着,她从身后摸出手铐,作势要给她戴上。
    王桐往后一退,手也情不自禁背向身后:好,我跟你们走。
    坐上SUV,宋轻阳便想要给她戴上头套,王桐忍不住东张西望,为什么要戴头套呢,为什么你们开的不是警车,也没穿警服?
    楚愈看了眼后视镜,邪魅一笑,怎么,你想让整个学校、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你是嫌疑人吗?
    王桐哑口无言,看了看头套,这对她的肖像和隐私也是一种保护,出校门的时候万一被保安看到了,她都觉得没面子。
    不好意思,我可以再看一下警官证和传唤证吗?
    宋轻阳把两个证件拿出来,举到她眼前。王桐看了个清楚,只好咬咬牙,配合戴上了头套。
    不过头套一上头,她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一般再保密,两只眼睛总要露吧,可是这么回事,就跟套了个麻袋在头上,眼前一片黑。
    她感受到车辆的驶动,十多分钟后,是连贯的下车,上楼,进到房间和关门。
    头套终于被摘了下来,不过刚一取下,便是一阵刺眼光芒,她侧过头缓了好久,才得以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又是一个刺激,楚愈交叠着双手,正襟危坐在对面,浑身上下就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扶了扶镜框,桂圆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发现这审讯室阴暗得紧,幸亏没有刑具挂墙上,不然真像用刑室。
    刚刚楚愈和宋轻阳去抓人,木鱼便和方大托一起,在三楼挑了间房,把窗户关严,不漏进一丝光线,然后在方桌上摆了个台灯,亮度调到最大,可以直射对方眼睛,营造出不说真话,就闪瞎你双眼的逼迫氛围。
    室内还有把审讯椅,好久没用过了,方大托还特意把它擦了一遍,省得王老师坐得一屁股灰。
    现在临时审讯室内,要氛围有氛围,要气场有气场,楚愈有信心,可以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如果对方心里有鬼,很容易就被唬住,即使不吐露真言,也会说出漏洞。
    王桐在外面还客客气气的,现在高压之下,笑不出来了,等着警方问话。
    10月20日,我问过你话,你说你不知道夏亦寒为什么会意外溺死。
    王桐眼皮眨了眨,你都说了是意外,既然是意外,我怎么会知道是如何发生的呢?
    我也问过你,夏亦寒死后,学校里有没有同学突然失踪或退学的,你也说不知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楚愈把手放到桌面上,物理上缩小两人间的距离,增加逼迫感,那我现在问你,真不知道一个叫慕寒的孩子。
    在强光之下,王桐瞳孔还是一扩,受到了惊吓,直愣愣看着楚愈,半天没吭声。
    楚愈的脸皮也浸没在灯光中,白得发光,因为紧抿双唇,整个下巴弧线分明,完全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看你这个反应,应该是认识了,那你知道慕寒和夏亦寒是好朋友吗?
    王桐下意识般地摇头,不可能呀,慕寒她性格孤僻,相当顽劣,怎么可能有朋友?
    不好意思,此次提供证言的就是慕寒,慕寒知道你对夏亦寒做了什么,你为人师表,面对压力过大的学生,非但不提供帮助,还火上浇油,直接造成夏亦寒轻生!
    王桐大惊失色,连连摆头,声音都盖过了楚愈,我没有,没有
    楚愈把手边的笔录本翻开,推到她眼前,指着对应证言记录:你好好看看,对着孩子的眼睛,再来回答你有没有责任!
    说着,楚愈把慕寒和夏亦寒的照片,啪地往桌上一拍,两张照片,两张青涩的学生面孔,此刻都睁着大眼睛,凝望着眼前的王桐。
    王桐倒吸一口冷气,室内没开空调,她止不住打颤,连头发丝都哆嗦起来,从发梢战栗到发尖,想快速思考怎么答话,但楚愈的话语像弹弓射珠一般,接连不断发射到她耳边。
    逼迫他人自杀是涉嫌故意杀人罪的,要承担刑事责任,也要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当时慕寒转学,你就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吗
    我没有逼她自杀,我没有王桐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她先和我说她压力大,我知道她成绩一直不上不下,想给她更多表现的机会,就让她发表国旗下讲话,但之后她非但没有长进,还越来越懈怠,我就找她谈话,她跟我说她有点抑郁,但我也是考过教师资格证的人呐,知道抑郁症什么样,她平时和同学说说笑笑的,一点也不像抑郁的样子,我就想让她把家长叫来,和她家长沟通一下。
    楚愈也是吃惊,但维持着表面的不为所动,继续施压:她告诉你她是抑郁症,你是怎么说的,难道不记得了吗!
    面对对方的强盛气势,王桐忍不住往后缩,若审讯椅可以往挪动,她肯定都贴到了墙边。
    我我说我让她别装病,别拿抑郁症当借口,她那个根本就不是抑郁症啊。
    楚愈眉眼压低,说话时嘴角大咧,使得每个字词发音都加了强调符。
    那5月21日之后呢?夏亦寒跳河自杀,你还觉得她在装病吗?
    王桐突然喘不过气来,一股气憋在胸口,感觉立马要过去了,但她的视野却变得异常清晰,她看向桌上夏亦寒的面孔,清澈的双眼,像极了那个夏天,她哀求时的目光。
    五年前,五月二十一日,星期三,下午第二节 课,体育课。
    六年级二班的同学正在操场上自由活动,小梅却被叫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内很安静,其他老师都上课去了,就王桐坐着改作业,头顶风扇呼啦啦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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