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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港黑一枝花——Sonata(3)

    萩沢久佳奈颇为自得地说:他是我丈夫的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那个男人怎么会把自己的血脉丢在外头不管呢?
    小姐妹沉默了片刻,就这样?血脉算个什么玩意儿,那小子不也是你的血脉吗?还不是被你当作任打任骂的畜生来使唤?
    萩沢久佳奈十分不满她的反应,眉毛一竖,气冲冲地道:不然还怎样?!
    小姐妹无比熟练地给她顺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意外,你长得这么美,那男人居然不懂得珍惜,竟然只想着自己的血脉不就是个赔钱货吗?!说到最后,竟义愤填膺了起来。
    萩沢久佳奈神情一松,刚刚对她生起的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听了她的话还无比赞同地狠狠点头,咬牙切齿地道:就是说啊,不过是个瘦不拉几的小屁孩,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是一说呢可他竟然将那小崽子抱在怀里,那么温柔地教他识字、给他启蒙,小崽子做得好了还会笑着夸奖他我都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萩沢久佳奈嫉妒得要命,天知道她是多么想掐死这个夺走了丈夫关注和爱的孩子。可那孩子身边有丈夫的家仆看护着,平时根本不让她近身。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敢真的这么做,胆子小是一回事,怕丈夫对自己发怒又是一回事。
    小姐妹有些惊讶,这么看来,那小子还真有可能被接回去哦?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萩沢让那个小子会和这个女人一起流落到贫民窟来呢?
    这个问题不光是她,就连萩沢久佳奈都想不明白。
    倒是她们以为什么都不懂的萩沢让却能回答出来。
    萩沢让的印象中,他父亲看这世上的人,就跟看路边的草没什么两样,养个儿子,也跟捡条小狗没什么区别,兴致来了逗两下,腻味了丢给别人就是。他父亲就是那样的人,萩沢久佳奈与其对那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拿下齐川先生。
    不过这事儿萩沢久佳奈和她的小姐妹并不清楚,于是便有了半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小姐妹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萩沢让最近和羊的首领羊之王有接触。
    所谓的羊,是指一个只由未成年构成的互助团伙,他们的首领羊之王据说是一个异能力特别强大的人,任何对羊不怀好意的家伙都会被他狠狠报复一通。
    虽然贫民窟距离羊所在的擂钵街有些距离,但如果萩沢让真的无法忍受与萩沢久佳奈一起生活的日子了,想要投靠到羊那边也不是不可能
    小姐妹也不确定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说疑似。
    可萩沢久佳奈那女人却管不了那么多,她在听到萩沢让可能有摆脱她的想法时,脑袋就像寺庙里被狠狠敲过的撞钟一样,头晕目眩,嗡鸣不止。
    一股怒意直冲脑门,她阴沉着脸,不顾身后小姐妹的呼喊,气势汹汹地回了她和萩沢让住的小破屋,从卧室里拿出房子里唯一一张完好的小板凳,悄悄地躲在了大门后。
    也许是上天都在帮她,不久后外面就下起了雨,雨水接连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掩盖住了薄薄门板后的呼吸声。
    送完最后一份牛奶的萩沢让来不及避雨,又担心在雨中待太久会感冒生病,于是顶着雨飞快地跑回家。
    毫无防备的萩沢让刚推开门走进屋,陡然被身后传来的一道大力推倒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拎着小板凳恭候多时的萩沢久佳奈硬生生砸断了右腿!
    萩沢让痛得眼前发黑,冷汗滑入眼中,刺激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而他那名义上的母亲,萩沢久佳奈从消散的怒意中找回了神志,浑身颤抖着扔掉了手中的小板凳,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嚎: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好在送医及时,三个月后,萩沢让又能跑能跳的了。除了阴雨天右腿会隐隐作痛外,就是再次欠下了森鸥外一笔高额医疗费。
    小姐妹听说萩沢久佳奈那天回去直接将萩沢让的腿给打断了,一边同情萩沢让那个小可怜,一边暗骂萩沢久佳奈这个女人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当着萩沢久佳奈的面时她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对她说了自己后来又打听到的消息。
    其实萩沢让并没有直接接触羊之王,只是因为他们一个送牛奶,一个送外卖,那天刚巧在同一位顾客家的门口碰了个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萩沢久佳奈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有心虚或是愧疚这种想法的。果然她在听完小姐妹所说的话后,立马就瞪了小姐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搞得好像她会打断儿子的腿,全都是小姐妹打听到的消息不准确的错一样。
    小姐妹心道:当时我说的就是疑似,这不还没确定么,你也不听我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不过这话她当然没有说出口,只是驾轻就熟地捡好话安抚她,果然这女人转眼就消气了。
    萩沢让表现得一如往常,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儿一样。萩沢久佳奈松一口气,想着反正医疗费也没人催着他们还,后来也没再提这回事。
    那之后,萩沢让就多了一个习惯,进门前先仔细听一听动静,判断一下门后是否藏了人。
    与此同时,他也将自己离开的计划给提前了。
    既然萩沢久佳奈那么担心他投奔羊之王,那他不这么做,岂不是让她白担心一场?
    只是离开之前,为了感谢她这些年来的照顾,他还得布置一番,为她送上份大礼才行
    可令萩沢让没想到的是,一场意外直接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也让他比计划中更早地见到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羊之王。
    第4章 深夜命案
    按照萩沢让原本的计划,他离开贫民窟的最佳时间,应该在港口黑手党首领下台之时。
    无论他是病死还是直接被人取代当然,萩沢让推测多半是后者,而且就是在未来两年里的时间。
    如今,港口黑手党在首领的不断作死下,给横滨带来了无尽的恐慌,看不见天明征兆的黑夜压迫得整个城市里的人根本喘不过气来。这番作为下,港口黑手党看似好像将整座城市都把控在了手中,可有心人却能发现,港口黑手党的势力非但没有继续扩大,反而在飞速缩减、倒退。
    这也难怪,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近年来根本不以组织发展为首要目的,有时候掀起大混乱纯粹是为了发泄情绪。无论是敌方、友方,甚至是己方,利益得失完全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因此港口黑手党内部的伤亡和损失也绝不在少数。
    港口黑手党的发展呈下降趋势是可以预见的。
    大概其他黑社会组织的人也在等待一个机会,近来一个个都安静得好似只鹌鹑,不像是在妥协,反倒是在为今后决定胜局的大混战积蓄力量。
    而一旦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离世,便是这场大混战的开始。
    港口黑手党无论谁人上位,前任首领在任时期造成的重压必定会在同一时间进行反弹。
    内外交困,日显颓势的港口黑手党、韬光养晦,与港口黑手党有一抗之力的大型黑社会组织、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浑水摸鱼的小型组织团体,或许还有隐藏在某一方背后的内务省特务科多方势力带着各自的筹码在赌桌旁坐定,一局定输赢。
    到那时,横滨的势力会有一次洗牌的机会。
    萩沢让并不关心最后是哪些势力拔得头筹,又是哪些势力会黯然退出横滨舞台,他需要的只是这次势力洗牌造成的混乱。
    多方黑社会势力造成的混乱中哪有不死人呢?
    到时候,贫民窟里失踪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自然也没人会来管。至于女人的情人?那名港口黑手党的成员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注意到他们?
    其实要不是萩沢久佳奈找的情人,恰好是如今最势大的港口黑手党,萩沢让早早地就离开贫民窟了。不然他是受虐狂吗?他忍这个对他肆意打骂的疯癫女人已经很久了。
    齐川先生只是个最底层的港口黑手党成员,萩沢让躲他还是挺容易的,可一旦齐川先生带不回他,萩沢让毫不怀疑萩沢久佳奈那个疯女人会直接说出抓不回来也要杀了他的话来。
    齐川先生找不到萩沢让没关系,他往上头随便递个假消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港口黑手党再往死亡名单上添一条小鱼还不简单?
    到时候萩沢让要面对的,就是横滨势力最大的港口黑手党地毯式的搜索了,而且性质还是追杀。
    如果萩沢让离开贫民窟之前先送萩沢久佳奈下地狱,让她彻底闭上了嘴,对这个情人还算满意的齐川先生必定会很生气,或许还会感到惊惧。
    毕竟萩沢久佳奈是他的情人,他则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而如今港口黑手党树敌众多保不准这人脑洞一开,想些个乱七八糟的,最后杀了人又失踪的萩沢让同样躲不过被追杀的命运。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萩沢久佳奈那个女人不是不能死,只是绝对不能现在死。她一死,那些麻烦的家伙就要来拿走他的抚养权了其麻烦程度绝对不亚于港口黑手党。
    那种未来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觉得头疼,所以萩沢让才会迟迟没有离开贫民窟。
    若是按照萩沢让原来的计划,他会在港口黑手党首领更替之时离开贫民窟,趁着混乱还没结束,在那些人找上门来之前,加入一个新的家庭,接着入学读初中,念高中,考大学
    哪想到萩沢久佳奈一次接着一次作大死,让他一次接着一次修改自己的计划。
    第一次修改计划,是萩沢久佳奈用酒瓶砸了他的头。他将自己计划最后,萩沢久佳奈的生存状态从生,改为了死。
    第二次修改计划,是萩沢让获知羊的存在,并且亲自见过羊之王后。但他不太确定羊之王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说的那样,能够击退一切来犯者。所以他暂时没定下具体实施时间,决定收集更多信息再做决定。
    第三次修改计划,是萩沢久佳奈用小板凳砸断了他的腿之后。在休养过程中,萩沢让也差不多收集完了自己能收集到的羊之王相关信息,最终决定将计划提前。
    可是万万没想到,萩沢久佳奈这个人就是那么有本事,再次毁了萩沢让的计划。以至于萩沢让都忍不住自我怀疑了,为什么他就是摸不到萩沢久佳奈发疯的规律呢?明明就是个蠢得一眼就能看出行为模式的家伙。如果他能弄清楚规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患上脸盲症,也不会被打断腿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
    实在是萩沢久佳奈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真的是毫无征兆,还总是能让萩沢让所有的前期布置功亏一篑。
    这个时候,萩沢让就忍不住想起了他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意外才是现实的常态。只有永远跑在风险前面,才不会被任何东西给绊住脚。
    整句话的准确性虽然还有待事实进行验证,但至少,他说的第一句话,已经让萩沢让毫无反驳的余地了。
    意外发生的当天。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去了大半身影,只露了一小块在外面,像胃口不大的小孩子啃剩下的月饼一样。
    齐川先生今天也来了贫民窟。
    小破屋的门一打开,就是萩沢让晚上睡的厅室。屋里没有灯,萩沢让坐在沙发上,借助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到齐川先生眼下淡淡的青黑,眉宇间积着挥之不去的阴云,手上还拎着一瓶烧酒。
    他最近来得有些频繁,而且每天早上都能听到萩沢久佳奈抱怨,说他变得暴力多了。
    连续一周都是这样,看来齐川先生最近的压力确实很大。
    港口黑手党如今表面上看起来威风,可他们在横滨长期实施暴力所带来的隐患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暴露出来,看看如今疲于奔命的底层人员的状态就知道了。相信再过不久,这样的状态就会辐射到中高层了。
    萩沢让对此还是挺满意的,至少这意味着他离开贫民窟之后,有相当一段时间,齐川先生顾不上来管他的事情。
    齐川先生一如往常地将萩沢让当成空气,径直走向了卧室。不一会儿,里面就点起了昏黄的灯光。
    萩沢让将破旧的毯子搭在身上,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对卧室里传来的动静充耳不闻,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没想到半夜,他突然被一道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惊醒了!紧接着他又听到卧室里面传来萩沢久佳奈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吱呀,老旧的木板门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萩沢让预感不妙,就见浑身酒气的萩沢久佳奈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一把掀开他的毯子。
    冰冷的夜风灌进来,萩沢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一秒,他就被萩沢久佳奈塞了一个瓶子。
    他的手握着瓶嘴的一端,瓶身已经破碎,上面沾满了温热的液体,混着残余的酒水滑下来,滴在他的手上。
    这会儿萩沢久佳奈的身上除了酒气之外,还夹着一些腥味,和萩沢让手上的破酒瓶一样
    你、你在这儿等着妈妈,妈妈待、待会儿再来接你啊
    她哆哆嗦嗦地说完话,踉踉跄跄地往小破屋外跑。
    萩沢让有些不恰当地想着,被那个男人抛弃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为妈妈。
    他基本已经猜到了刚才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也没吭声,眼睁睁地看着萩沢久佳奈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心中一派平静。甚至还在想,萩沢久佳奈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她难道以为把凶器塞给小孩子后,就能把罪名给成功转移了吗?还是说只是想用他来拖延时间?那还算说得过去
    不过这依旧改变不了,她就是个做事不过大脑的蠢货的事实。
    话说回来,这女人的酒量和酒品真的不怎么样。
    杂七杂八地想着,萩沢让穿上鞋,气定神闲地走进卧室。
    齐川先生就躺在屋里唯一一张床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声都没能听到。萩沢让上前探了下他的呼吸和脉搏,确定了他的死亡。
    萩沢让大致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尸体,没有发现有挣扎反抗的痕迹,面上的表情也很平静,看来醉得不轻,被酒精麻痹之后,没感受到什么痛苦就死掉了。
    可是
    同样是被酒后发疯的萩沢久佳奈抡了一瓶子,萩沢让虽然落下了脸盲的后遗症,但到底还有条命在,可成年人的头盖骨比小孩子的还坚硬,齐川先生却那么快就在睡梦中死去了
    到底是萩沢让太幸运,还是齐川先生太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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