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冷,困。
皇帝好笑般抬手揉了下人发顶:下次可还敢再闹朕了?
施昼慢吞吞的道:敢。
皇帝起身道:你去榻上坐着等一会儿。
施昼乖乖的去了。
皇帝去殿外喊人端热水过来。
施珩拿起被水浸的暖热的帕子,给人擦了擦脸,再让下人伺候着施昼简单的泡了下脚,看着脸上困意浓重,已经变得迷迷糊糊的施昼轻声道:今夜就睡朕这罢。
眼眸半阖的施昼点点头,他抱住施珩的腰身:父皇早点睡。
施珩道:嗯。
施昼又道:别让那些人再来烦我。
施珩也应道:不会了,
晚安抱结束,想得到的也得到了,施昼松开人,缩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睡去了。
第二日早,施昼醒的时候榻上只有他一个人,从旁边的痕迹判断,他昨夜确实跟皇帝睡一起了。
他坐起身沉默了一会儿。
下床换上一旁准备好的衣物,洗漱好就麻溜儿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昨夜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施昼:?
他去了他娘亲宫里,给人请安,顺便蹭了个早膳。
施昼给华蓉征盛了碗粥:这几日盯着施兆的人有什么消息了?安妃那边呢?
安妃是之前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施兆的母妃。
他原本并不想去了解这些事,但是人已经觊觎他的命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华蓉征眯了眯眸,道:很安分,皇帝那一出估计让他小心思歇了会儿。
施昼笑了下:不够。
华蓉征冷声:自然不够。
企图杀她儿子两次,就这么点惩罚,怎够?
做错事总得付出代价的。
华蓉征道:蒋大臣那边我已经让江奕去收拢了。
这里的蒋大臣是前些日子皇帝下决定派去谨王封地监督地方府兵的臣子。
蒋大臣在朝上也算清正廉洁,并且属中立一派,若是不肯接受,那就收拢陪同而去的人。
谨王住的是宫外的驿馆。
施兆当年身为太子,一直住在东宫,废太子封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封地,在京城外!并无自己的府邸,进京的亲王又不可在宫内过夜,只得去驿馆居住。
当夜。
施兆回到驿馆自己的寝房,推门而入后,脸色瞬间阴沉:日后必会让这些墙头小人后悔!
这几日他都在费劲心思的结交,那些朝廷大臣敷衍的态度跟不屑的眼神令施兆内心窝火之极。
跟在后头的心腹手下低声道:有朝一日,主定会东山再起,那些人自会后悔不已。
施兆愤怒的往内走:孤
他想起这不是谨王府,而是京城驿馆,强迫自己改口:本王
施兆一把掀开榻前的帘子,还未开口,就被吓得噤声。
他的榻上摆着副尸体。
看上去已经死去好几个月了,腐烂不堪,烂肉腐臭,还有蛆虫在黑红的碎肉与森林的白骨中翻滚,众多的白色蛆虫密密麻麻纠缠成一团蠕动,又跌落到榻上。
尸臭味从鼻腔内直冲进胃,让人恶心至极。
施兆离榻只有一两步之远,他看着尸体面目全非的脸,跟空荡荡的黑色眼眶和蠕动的蛆虫团。
他忍了又忍,终于退离几步,直接弯腰稀里哗啦呕吐在自己脚边。
吐完之后,施兆只想离开这个房间。
秽物的恶臭与尸体腐臭交杂一起,对人的感官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镇定下来之后,施兆才发觉众多先前因愤怒未注意到的疑点。
一进门后隐隐的臭味儿,仔细一闻儿却只是新鲜的空气,怕是用了什么东西将气味掩盖在不知何时垂落的帘帐内。
驿馆本就人龙混杂,各方势力的人皆有之,朝廷看管也并不严,不像他的府邸防的似铁桶,难免被人钻了空子,也很难查清。
这口气,施兆只能硬是吞下。
他此时人都要气疯了,立刻换了一间房,迫不及待的清理全身。
完事后。
主,尸体手上握着的那柄匕首,是秦卿的。手下恭身敬道。
秦卿自从被派出后不久,就没了消息,有过人已经死去的预想,也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新见面。
既然知晓这是秦卿的尸体,那么这就是施昼做的无误。
施兆气的理智不存,愤恨:孤要让施昼死!尸体扔了,把那间房间清理了,这几日派人跟着,引人落单后,直接出手。
他低咒:孤当时就不该信任这个叛徒。
如果不是秦卿背叛,将他施兆卖了出去,施昼又如何知晓这是他做的?
施兆咬牙,他此时还被恶心的反胃,今夜是肯定没个好觉了。
他又想起之前秋猎时的失手,眼神阴狠:一群废物。
昨夜施昼在自己宫里睡了个安稳觉,没什么不安分的人来骚扰了。
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将军府看看兄弟两耍的红缨枪。
他不练,天寒地冻,无意找死。
卫炙的伤势也差不多好全了,可以亲身给施昼示范了。
施昼来的时候,两兄弟在练场里耍着把□□,威风凛凛。
卫炙转眸望去,就看见红顶屋檐下,青丝披散的人。
外披一件白狐裘,小半张脸埋在绒绒的毛下,双眸盛满了笑意,就这么静静的瞧着他。
在漫天雪色下,好看的令人心尖颤动。
卫炙忍下心中悸动,冷淡收回眸,继续练着自己的钩镰枪。
卫瑾停了下来,走过去,喘出的热气清晰可见:我哥那么好看?
你为什么不看我,仅看我?
施昼仰头看他,笑笑:第一次见,瞧个新鲜。
他眼眸又转回去:你我都看腻了,有什么可看的,你哪我没见过?
卫瑾凑近他,笑了下:还真有。
他俯身在施昼耳边轻声呢喃:你什么时候看过我那地方了?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施昼略有些冰冷的耳畔处。
施昼耳处有些敏感,猝然如此,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卫瑾起身笑了起来。
施昼耳上泛红,怒道:卫瑾!给我滚远点!
卫瑾还是笑,快停不下来了:哎在呢,恼羞成怒了?
施昼不想理他:你走远点,快走,练你枪去。
卫瑾悠闲道:不练了,教你,赶紧把衣裳褪了。
施昼看着这个不做人的东西:谁要你教,我要卫将军。
卫瑾眼眸微眯,笑意也没了:你再说一遍?
施昼以为他特意拉下脸唬自己,重复了一遍:我不要你,我要卫将军。
卫瑾眸色瞬间暗沉,不甘与嫉恨等等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
为什么你要选择他?凭什么该我让步?
身旁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嗯,我教。
施昼一怔,看着他,这么冷的天,他随口一说,卫炙就当真了?!
这个也是不做人的东西。
但这般的卫炙确实俊的好看极了。
上半身//裸着,露出伤痕累累的皮肉,都是经年战场的荣誉,八块腹肌分明,恰到好处的劲瘦有力。
视觉盛宴。
身材是真的好,施昼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最后一眼,不,再来一眼。
褪衣吧。卫炙道。
施昼被美色蛊惑着点头:好。
应完才感到后悔。
卫炙的□□是见过血,杀过人,在伏尸百万的战场上横扫千军过的,施昼光看着,就有一种莫名心底发寒的感觉,与卫瑾的飒爽终归是不同。
施昼学到的也更多。
一套下来后,他已不觉得有多冷了,微喘着气道:将军伤好后自个也要练,我也不能再占着将军这钩镰枪了。
卫炙的钩镰枪握在施昼手中,清瘦的腕骨与粗壮的黑色抢杠强烈不符,而卫炙手上则是随便挑的一把□□。
用着也着实是不顺手。
卫炙道:殿下想要什么把式的?臣让人去做出来。
施昼想了下,道:我也不是很懂,由将军决定吧,要轻巧些的。说罢,又有些抱怨:将军这把钩镰枪实在是重极,手酸。
卫炙心里好笑:好,过几日殿下来臣这取罢。
施昼把手中的枪抛给卫炙,他抛的艰难,暗中使了内力与巧劲儿,卫炙却随手抬臂接下,接的轻松。
那就多谢将军了。施昼道。
施昼停下了,卫炙也不再练了,他把手中的□□放好。
至于卫瑾,人早就走了,此时已沐浴完换好了衣裳,来到练场时,看都未看卫炙一眼,拿着件干净的狐裘给施昼披上了。
上次在猎场就说要给你的,这几日我特地去猎了几头,派人赶着做好了。卫瑾低声道,转眸才看向卫炙:哥去换洗罢。
卫炙轻挑了下眉:嗯,殿下可要一起?
施昼的确有些想,先前他过来这练完连个换洗的时辰都没,就回宫了,此时正是清闲的时候,他也受不了身上的汗渍。
于是点头应道:好。
卫瑾垂眸给施昼系狐裘的手顿住,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他道:府上没有给你的换洗的衣物,赶紧回宫去。
施昼不以为意:穿你的啊,反正我两身高也差不了多少。
卫瑾沉默了下,嗓音莫名暗哑:好。
心爱之人穿着自己的衣物,任谁都会心动。
出于私心,卫瑾妥协了。
将军府家大业大,一处温泉还是有的,卫炙跟施昼前去,卫瑾回房给人拿衣裳了。
良心还是在的,亵袍拿的是未穿过的,衣裳拿的是卫瑾很少穿的红袍,暗红镶着金边,繁复的绣纹。
这件衣裳并非适合卫瑾的风格,却奇异的适合施昼。
他天生就该这般艳丽华复。
施昼下水后,也不敢多往卫炙那边看,虽跟人熟稔了许多,但这么亲密的事总会有些尴尬。
卫炙半阖眸靠着池岸,耳边即是那人撩动温水的声音,眼前是弥漫离合的雾气,让皮肤感到烫热的水温仿若慰热到了人心底,卫炙深吸了口气。
他又听见,一旁的施昼因水温而感到舒服的慰叹和轻微的喘气声。
他攥紧拳,臂上泛起青筋。
连相隔也有着需要忍耐的折磨。
没过一会儿,施昼就道:将军。
良久,卫炙才应,他声音低沉:嗯?
施昼压下疑惑:本殿泡好了。
卫炙只道:嗯。
施昼看过去,是卫炙闭眸养神的侧脸,他只好起身,踏上了地面后就走到屏风后,然后喊外边儿的卫瑾将衣裳拿过来。
谁也不知道,卫炙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从始至终未去看施昼一眼。
施昼麻溜儿的换好衣裳后,叫着冷,让卫瑾将狐裘给他披上。
两人虽是身高差不多,但终究是有差距。
这红袍松松垮垮的穿在施昼身上,底摆还拖在地上,连赤//裸的双足也一并遮去,只堪堪在走动间露出半点。
艳丽的红跟冷冽的白交织,是能勾//人的欲。
卫瑾深吸一口气:又不穿鞋,还有脸叫着冷?
施昼坐在榻上,裹着那个狐裘,一脚踹到人卫瑾身上:我就有。
卫瑾直接抬手握住人脚裸:行了,把鞋穿上。
施昼抽了抽脚,没抽动:放手。
卫瑾又使了些力,暗暗压制住,抑制住自己想摩挲的手中细腻的皮肤的冲动。
他也不吭声,静静的给施昼穿上鞋。
施昼吓得还是想抽回脚:你干嘛啊?
卫瑾皱眉:别动,我还没给其他人穿过鞋呢,好好珍惜。
施昼呛他:谁想珍惜你这个?
却也还是听话的没动了。
等卫炙换好衣物出来后,施昼就向人告别了。
卫瑾是想跟他一起走的,这几天街上热闹,想拉人去逛逛。
施昼也起了心思,过年的时候可以说是京城里最热闹的时候了,摩肩擦踵的,挤着心累。
但别的不说,好玩好吃的玩意儿的确特别多。
施昼拒绝了,跟人约定今夜再去,他等会儿还得去找江奕。
谈些事儿。
江奕知晓他要来,又临近午时,已备好了午膳候着。
一见着人,眸色一变,让人坐下后,不经意的问:身上的衣裳怎不合身?
江奕知晓,这本不就是施昼的衣裳,当然不合身,经过秦卿那件事后,施昼就有些厌恶这般似血黏稠的红。
他垂下眸。
怕又如何,厌恶又如何,经历的多了,自会习惯的。
施昼自然是没隐瞒的说出:我方才去了将军府,顺便换洗了下,这衣裳是卫瑾的。
他又问:怎么?
与卫炙两兄弟结交并不是坏事,江奕抬眸,面上仍是一片冷淡:无事,用膳罢。
江奕又道:等下回房将衣裳换了,换件合身的。
施昼应下。
江奕道:近几日我会多加些人手在你身旁跟着,谨王要开始动手了。
秋猎那次暗卫不能跟随施昼身侧,才出了这般意外。
这次率先防范必不会再出错了。
至于施兆,引得他先发疯,才能收齐证据。
施昼有些困惑,江奕私底下做的事他并不是全部清楚的,更多的是被华蓉征与江奕知会儿一声罢了。
江奕解释:秦卿的尸体,我派人送去他榻上了。
施昼一时有些作呕,饭菜都要咽不下了,死去几个月的尸体,可想而知是有多么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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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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