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老实在家呆着!都这么个德行了,还想出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喂,钱在哪?,白癸说着朝床边走去。
对方很是听话,勉强弓着腰光着膀子老老实实的坐着,哦哦,我兜里应该还有。,说着伸出右手开始摸兜。
白癸站在旁边,耐心的等待着。
结果摸了几十秒,郑松源的表情越来越僵硬,最后可怜巴巴的仰起头望着自己。白癸也从刚才的淡定,慢慢转变成,我靠,不是吧,别开玩笑,别耍老子啊
跑的太急了,钱包,好像没带
白癸:,能不能点儿再背一点。
深吸一口,遇到了个蠢货,又不能掐死他,再做一次最后的挣扎,认真问道:...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了吗?
郑松源垂下了脑袋,眼睛红红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慢慢点了点头。
咧着嘴角,好想抽他一个大嘴巴,白癸被气的硬生生在这窄小的房间里,绕了好几圈才把气理顺,没钱,没钱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去化斋啊?!!
经过半个小时的挣扎,白癸踏上了去邻里乡亲讨口饭吃的征途。
可惜的是,这地方实在太偏了,走了将近十多分钟才遇到几个七八岁的半大娃娃,躲在草垛后面的角落里在玩沙子,白癸眼睛一亮,眼尖的发现几个孩子嘴里都叼着棒棒糖,白癸瞅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放弃了
饥不择食,总不能抢小孩子的东西吃,另外,棒棒糖也不顶饱
沿着乡下的小道,又走了五分钟。
这里遍地都是黄沙,远处还有个大烟囱在冒着滚滚白烟,应该是一个工厂,空气里都带着些刺鼻的味道,哪里来得山清水秀,更别提什么适合养老了。
太阳慢慢升起,毕竟还是夏天,被太阳烤着,脊背处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流。
白癸感觉每走一步脚步都愈发沉重,他算了算,自己从医院醒来之后就没正常吃过一顿饭。喝了点粥还都吐干净了。
正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好几栋小土楼,建筑的层数和装修的风格跟郑松源的房子几乎一模一样,看到二楼三楼都是装修过的,门口处好像还有人影进出,心中终于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咽烟口水,白癸伸出双手用力的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迈开脚步,讨口饭吃吧。
敲了第一个铁门,过了好久都没有人应。
正当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旁边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找谁呢?
看到了人,如同看到了饭!
白癸眼神一亮,打量了一眼穿着花布围裙的大妈,这人双手粗大,此时用围裙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一看就是个能干活的,勤快的女人啊,估计饭菜做得也很是可口吧。皮肤虽然黝黑,但是五官组合在一起倒是透露出了几分菩萨慈祥的眉目,那绝对是个善男信女,饭的问题,肯定是有着落了吧!
大妹子!你找老许头干嘛?!他家早就搬到城里去了!想要钱,赶紧去那边要去,这边一个子儿都没有!别打扰我们村里的人!,说完头也不回,砰地一声粗鲁地关上铁门扬长而去。
白癸呆愣的站在所谓的老许头的家门口。
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弄明白,到底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还是对方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最终白癸还是选择站在了女人家门口,他觉得,他们俩的眼睛都没出问题,估计是距离产生了问题。
都跟你说了去城里找老许头!别三天两头来我们村找人!,院子里的吼声相当刺耳,还带着地方方言的味道。
......大姐,你误会了啊,我是男的,哈哈哈。
隔着铁门的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这男人的声音确实不带假的。
过了一会,铁门从里面打开了,看到门口的人,女人突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到底是乡下的淳朴人家,什么都写在脸上,泛着红的脸颊很是尴尬,哎呀,没看清楚,你这衣服跟前几天来的女人太像了...
白癸立即点点头,连忙解释道,这个误会根本不是大姐的问题,就怪这身破衣服。
被这理解的话语说得心情很是舒坦,再加上门口这男生长得着实漂亮,感觉比电视上的那些小鲜肉更嫩,大姐心生欢喜。脸上的笑容慢慢增多,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了下来。
你是明星吧?来我们村做节目的吧!,说到这大姐猛的窜了出来,一脸兴奋的到处乱望,摄像机呢?是不是隐藏的那种?你是不是有任务!跟姐说,姐肯定帮你认真完成啊...
这也热情过头,不过毕竟确实是求人办事,白癸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棱棱角角,人模狗样儿的扮演起了翩翩君子,大姐,我也不是什么明星。不瞒你说,其实我跟我兄弟昨晚开车打算回老家看看,结果没想到我兄弟却病倒了!
大姐一听,顿时着急了起来,哎哟,严不严重,咱们村离镇里的医院特别的远啊...本来村里是有个诊所的,谁知道那唯一主治医生上个月心梗翘辫子了啊...否则让他看看也是可以的呀!
白癸:...那个,大姐!我兄弟扛过来了,年轻人嘛,恢复的快。
对面的女人听后舒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才是,千万不能熬夜的啊!
没想到这大姐这么能唠嗑,白癸很想把话题转到正题上,但奈何自己完全没有要饭的经历啊。不过幸好热心肠大姐再次开口了,病是好了,家里还缺啥不,头疼脑热的药,我们家是有的呀。
白癸眼前一亮,心道,药倒是不缺,但是我们缺的是饭啊!!
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之前也算是个人物,随随便便开口要饭总归不是那么得体的,药倒是不缺的...
缺的是...
那多在老家呆几天,你们年轻人回一趟家不容易啊...时代发展的太快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你知不知道咱们村有多少留守儿童,天天盼着父母能回家看看,真是怪可怜的...爷爷奶奶都是没文化的,只会种田,哪能管得了他们呀,看着他们背着书包上学,再按时放学,就是烧高香咯喂。下了学呢,能怎么办,只能给个手机让他们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我们是真的害怕呀,害怕孩子在外面那群酒鬼赌徒学坏咯...结果,没想到有个电视台因为这件事还来我们村里做访谈呢!说什么留守儿童沉迷手机,全部是因为老一辈的问题...小伙子,你给我评评理啊,到底是谁的错哦,出了问题,就怪我们老人家,真是作孽哟...
没想竟然是个标准的接话侠,接话速度实在太快,内容长,深度广。
白癸一时半会竟然杵在原地,愣是瞪着大眼睛,一声没吭。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用胶布把眼前这张嘴给封住,直接绑起来扔角落里,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找饭吃!
但是毕竟想想就算了,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是没有自尊的...
大姐...实话实说吧,你给我点饭吧,我们家是药还是有的,不过米是真的没了...
穿着花围裙的大姐微微一愣,看着对面的俊秀男生,满脸的愁容啊,雾蒙蒙的大眼珠子啊,感觉要流眼泪的可怜样儿哦,真是心疼的很...
大姐从容一笑,一把拽住白癸的小细胳膊就往屋里拽,我还以为啥事儿呢,饿坏了吧!快进来,我刚炖了一盆鸡肉呢,不嫌弃进来吃点!
一听到一盆鸡肉这几个字,白癸浑身上下都有些酥软了,双脚控制不住的往屋里飘,用尽力气控制住了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好的啊当然,当然不嫌弃的呀~!鸡肉什么的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记得点收藏哟~
第14章
白癸一进屋就闻到了鸡肉香味,坐在小圆桌旁等待着,目光发直,旁边的老大姐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吃鸡。
没过一会儿,一盆热气腾腾的土豆焖鸡肉端上了桌,看到这样一顿像样的菜,白癸感动的想哭。
来,碗筷,小心热哈
嗯嗯。
早已经顾不得烫不烫嘴的问题了,尽量控制自己的夹筷子的速度和频率,疯狂的往嘴里塞又香又嫩的鸡腿肉。从来都没有想象过鸡肉竟然能如此的好吃!还有土豆也太入了味,花椒一调,简直绝了!
大姐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个场景,对面细皮嫩肉的小帅哥,用着一副想哭的表情,猛的往嘴里塞,塞的脸颊都鼓鼓的,眼睛还在瞄着盆里的下一块,很是可爱。嘴巴油乎乎,粉粉嫩嫩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竟然也这么好看。大姐看得心情欢喜的很。
慢点慢点,好吃吗?,虽然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但是还是想听一次从小帅哥口中说出的赞美。
白癸睁大眼睛,嘴巴里还塞着肉,发自内心口齿不清地说道:好次,尊的,我太久没次上一顿这样好次的饭菜了。大姐,能再弄碗饭吗?
行行。,被人表扬了,走路的脚步都轻飘飘的。
回到桌子旁,老大姐继续八卦道:你姓什么呀,我在我们村可从没看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
咀嚼一顿,白癸谨慎回道:哦,这是我兄弟的老家,我陪他回来玩。他姓郑。
女人眉头一锁,静静地思索了起来,姓郑啊是村北边的郑家吗?
肚子终于有了点油水,吃饭的速度也慢慢缓了下来,想了想自己过来时候的方位,好像是北,随口回答道:应该是的。
哦,那个孩子身世也是可怜
白癸微微一愣,他可是完全不清楚郑松源的以往经历,已经跟大姐说是兄弟,也不好表现的太生疏,于是应和回道:是啊
好像叫,叫郑松,松
郑松源。,白癸喝了口水,补充道。
哦哦,对对对。现在他做什么行业呢?过得怎么样,该是娶媳妇的年纪了吧。
白癸心道,自己总不能说,郑松源就是一个保安,跟我混呢,正在努力学做一个合格的小弟吧。脑子一转,回答道:挺不错的,做安全人员,估计快结婚了。,说完还不忘温暖一笑。
毕竟是不怎么接触外界的大姐,对于安全人员这个职称,也是云里雾里,半知半解,不过想了想也算是合理,那就好,这孩子也算是给他爹妈长脸了,以前听说考上警察学院的时候,他爸妈就担心自己家孩子在大城市没有背景没人脉,会受欺负,现在看到松源混得这么好,地下有知也是欣慰了啊
白癸心中咯噔一声,夹着鸡翅膀的筷子轻微抖动了一下,警察学院?!
怎么这就停筷子了啊?赶快趁热再多吃点。
白癸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再次动筷。
后来吃进嘴里的饭都有点心不在焉。不会离开的时候,白癸从热心肠大姐家里大包小包提了一堆,表示了感谢,白癸带着一肚子疑惑往家里走去。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脚底的泥土都热得发烫,他边走边看着脚上大好几个码的旧球鞋,这是郑松源给他凑和的,不合脚,走快了还进沙子。
白癸皱着眉头,背脊一阵阵发寒。
警察学院?
父母双亡?
对于这样的身份,他不可能不在意的。
重生前,白癸过得日子也并不光彩,所谓的生意也都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刚开始谁不是一穷二白,想要快速得到一些东西,你就必须去拿其他东西来换。他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拿着曾经对老大的忠诚换来了后来的心狠手辣,拿着不要命的狠劲换来了金钱,拿着亲人发小的厌恶与疏远换来了社会上所谓的地位,所有事情都在改变,但是有一类群体却一直未变,这所有交换的过程中永远伴随着他,那就是警察。
很多兄弟因为他们都栽进去了,连他最信任的哥们,等到他死前的那一天,都再也没有出来过。一个明,一个暗,这是世界的两个极端,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两种人。
更加直白的说,对于这样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抱着愉快的心情来相处的。
心脏中某个位置,慢慢开始出现了些变化,白癸的眼神慢慢阴冷了起来,即使重生,他也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未来的路,必要的时候他需要一个人走下去。
带着心事,白癸刚推开铁门,里屋立刻传来热切的呼唤声,大哥!你回来了!!
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白癸面无表情走进了里屋,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看到郑松源裸着上半身,绷带看样子是重新包扎过了,倒是比他包的好得多,看起来很是专业的样子。半眯着眼扫了一眼,身旁一瓶药酒,郑松源的右手胳膊肿的很高,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特别健康完整的地方了,不痛吗?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可以对我笑得这么开心。
上辈子一些画面飞速而过,白癸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厌恶感。
不过对方似乎比他更加敏感,郑松源站在原地,慢慢收起了傻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眼尖的他发现刚进屋的林上水似乎瞄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药酒。顿时觉得自己失误了,立刻盖上药酒盖子,穿上鞋就要奔去窗边,准备散散味儿,我忘记了,你现在对气味敏感的很,我开窗散散味道。要不,你先出去院子里坐坐?等味道散开了,我再叫你进来吧?,边说边着急的往窗户那边奔去,白癸垂着眼睛,看着郑松源笨拙的身影,那些伤口很疼吧
想要张嘴,还是忍住了,白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男人忍着伤痛,扯着伤口闷不吭声的在开窗。他没有上去帮忙,也没有阻止对方讨好般的动作。
太久没有打开的窗户,费了好大劲儿才开启,因为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郑松源疼了一身汗。
你是警察学院毕业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质问,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背对着林上水,郑松源的四肢有些僵硬,接着拉着窗户把手的缓缓放了下来。
并没有转身,白癸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呵,看来这是默认了。
过了好一会,郑松源缓缓转过身,挤出一个笑容,轻描淡写道:没毕业,太久远的事了,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你听谁说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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