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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11)

    很快,又有一滴新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心里重重一跳,季思危瞬间猜测到时一背在后面的手,一定握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压下心中惊讶,季思危尽量自然地对上时一的目光,一副腼腆青涩模样。
    时一果然很吃这一套,连声音都不自觉放轻柔: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这里什么都有,你直接进来就啊啊啊!!
    时一话还没说完,季思危毫无预兆地操纵轮椅狠狠撞向她!
    时一根本没想到季思危会突然发难,她穿着高跟鞋本就站得不稳,被撞得向后摔去,主厨刀脱了手,甩向墙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这是干什么!
    时一撑着地板爬起来,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愤怒让她精致的面容变得扭曲。
    可还没等她直起腰,季思危就抬起棒球棍,对准她的脑袋,重重抡了下去。
    看着那把沾着鲜血的匕首,季思危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他心里清楚时一的危险性,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所以那一棍的力道确实不轻。
    砰!
    时一被当头一棍砸懵了,脑袋一阵眩晕,跌跌撞撞地向后摔去,愣是站不起来了。
    虎牙!
    虎牙,你没事吧!
    听到动静后,阿命和旗袍女人马上就赶了过来。
    阿命看着倒在地上,正挣扎着站起来的时一,二话不说就把她摁在地上,拔下一旁的装饰灯带,捆住她的双手双脚。
    嚯又是玫瑰花的味道,老娘这两天都快闻吐了。
    旗袍女人嫌弃地捂住口鼻,发现是香薰蜡烛在散发香味后,马上把它们灭了。
    虎牙弟弟,本来以为你是小朋友装狠,没想到你是真狠。
    看着时一脑袋上肿起来的一个大包,旗袍女人感叹道。
    看到那把刀了吗?阿命捆好时一,扬了扬下巴,示意旗袍女人看向墙边:要是虎牙没狠一点,现在估计就凉了。
    那么问题来了。旗袍女人顿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妙:刀上的血是谁的?
    时一闻言冷笑一声:可惜了,我还没把他的心脏挖出来。
    晨宇!
    旗袍女人心中一惊,马上进里面找。
    白色的衣柜里渗出猩红的血液,画面触目惊心。
    旗袍女人打开柜门,发现浑身是血,不知是生是死的晨宇,她颤抖着手去试他的鼻息。
    第15章 客厅有人
    他还有气!
    指尖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旗袍女人脸色缓和下来,眼眸亮起一丝希冀,手脚利索地拿衣服按压住晨宇的伤口止血,招呼阿命:过来帮忙。
    我去拿医药箱。
    季思危闻言,连忙调头去了客厅。
    阿命帮忙把晨宇搬出衣柜,让他平躺在地板上,检查他的生命体征,摇了摇头:
    他伤了要害,失血过多,这里条件太有限,没有专业的医生,他很快就会死的。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旗袍女人的手,感受到血的温热,看着晨宇惨白的脸,她第一次犹豫不决:
    他还活着,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吧!
    我们现在能做的太少。阿命随手拿了一条裙子,撕开充当绷带,简易地包扎伤口,语气很冷静:副本和现实有时间差,只要快一点找到回去的通道,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季思危拿着医药箱折返,刚到达房门口,整个人就怔住了,一向温和的语气变得很严肃:
    你们离窗户远一点!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窗外不知何时趴着几个人形黑影,距离很近,可以看到他们五指齐长的手指,以及被挤压得变形的脑袋,那是一种想要钻进来的姿势。
    旗袍女人被这一幕吓得头皮发麻,忍了又忍才没尖叫出声。
    房间里短暂地寂静下来,诡异的气氛蔓延至各个角落。
    很快,人形黑影仿佛察觉到屋里的人发现了它们,像巨型蜥蜴一样,缓缓向上爬,奇长的手以一种非常快的频率在拍打窗户,发出剧烈的响声。
    而且更惊悚的是,越来越多变形的脑袋挤了过来,它们在外面攀爬,扭动,凶狠地撞击着窗户。
    玻璃在持续震动,好像下一秒就会砰然碎裂。
    一股股浓重的黑气从窗棂缝隙里挤进来,整个窗户瞬间怨气冲天,像一扇通往地狱的门。
    房间里的玫瑰花香已经彻底消散,季思危闻到了一种含着腐烂气息的腥臭味。
    它们大概是被血吸引过来的。季思危看了一眼血液横流的地板,倏地皱起眉头:我总感觉还有其他东西也要过来了。
    别别担心,任务地不是有保护机制吗?旗袍女人攥紧微微颤抖的手指,咬着后槽牙说:时间限制还没到,它们就算看起来再凶残也进不来的,对吧?
    话音刚落,窗户上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细响,仔细一看,玻璃上竟出现了几道裂纹!
    裂纹周围出现一些金色的暖光,似乎在修复这扇窗户,但是速度很慢,越来越多的黑气溢进房间。
    阿命脸色一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好!这个副本要失控了!
    什么失控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扇变得越来越脆弱的窗,旗袍女人有些语无伦次。
    意思就是,保护机制维持不了多久,这里面的鬼怪要暴走了。
    阿命抽出匕首,脸上乌云密布。
    我从来没遇到过失控的副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吗?
    对死亡的恐惧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透不过气,旗袍女人眼睛通红,咬着嘴唇忍住眼泪。
    旗袍女人从来没有经历过难度那么大的副本,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不断挑战着她的承受底线,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重压之下,早已没有最初的从容。
    冷静。季思危抬眸看向旗袍女人,通透的眼睛里一片淡然: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时初的心脏,填回尸体里。
    和她不同,越是处于险境,季思危越能保持理智,在危险处境之中,他仍旧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清醒的判断。
    你说得对。
    听到季思危的话,旗袍女人抬手在肩膀上蹭掉眼泪,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季思危扬了扬眉,和阿命说:我觉得从时一身上入手会快一些。
    阿命很快就明白了季思危的意思,她握着匕首走到时一旁边,屈膝蹲下,直接把匕首抵在时一的脖子上,冷声道:
    告诉我,你把时初的心脏藏在哪了?
    呵你们也想抢走姐姐吗。凌乱的头发搭在脸上,额头上红肿不堪,双手双脚被牢牢捆住,时一看起来很狼狈,眉目间的倨傲却没有消失,她斜斜看着阿命,扯出一个冷笑: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手上用力,锐利的匕首划破皮肤,白皙的脖子瞬间多了一道血痕,往外淌着血。
    阿命厉声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时一好像不会疼似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主动伸脖子凑向匕首,用眼神挑衅阿命:好啊,杀了我吧。
    人形黑影撞击窗户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歇,眼看那扇窗户就快挺不住了,屋外又传来了一种重物在地上爬行的声音。
    旗袍女人一边照看晨宇,一边巡视着房间里的各个角落,试图找出藏匿心脏的地方。
    看着时一的笑容,阿命心头莫名被勾起一股怒火,当即就有些控制不住手劲。
    季思危看阿命情绪不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声音和时一说:
    你妈妈不在房子里,但还是会回来的,对吧?
    你死了,谁照顾她。
    阿命非常配合地压下匕首。
    时一脸上的笑马上僵住,就像带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具,正一点一点的崩裂。
    副本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快失控了,NPC却仍旧在原本的剧情上,所以季思危对她的威胁是有效的,而且一针见血。
    在我书桌左边的第三个抽屉里。脸上的笑不见踪迹,时一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然后静静地闭上双眼:挪开地上的书就可以看见了,钥匙就在桌上的首饰盒里。
    虎牙,你去开抽屉。阿命并没有收起匕首,甚至没有松懈一分:如果里面没有东西,我就一刀杀了她。
    季思危应了一声,进房间后很快就找到了时一所说钥匙以及抽屉。
    抽屉上面锁着一把雕刻着精细纹样的老式黄铜锁。
    事到如今,季思危也没有时间多想,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锁。
    随着抽屉拉开,一股并不浓郁但刺鼻的味道溢了出来,抽屉里躺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心脏。
    丧心病狂的时一,竟然把她姐姐的心脏做成了标本。
    找到了。季思危随手把钥匙放进口袋,双手捧起玻璃罐:我们快点上五楼。
    阿命微微松了口气,收起匕首,过去推季思危的轮椅:你抱稳它,这里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这栋房子就像一个渐渐苏醒的庞然大物,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多滞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威胁。
    晨宇怎么办?旗袍女人眼睛通红,陷入两难:他还活着,我做不到把他扔下。
    看起来最无情的人,往往是心软的,旗袍女人知道在这种境况下,带上一个昏迷的血靶子会让接下来的路多难走,所以她也拿不定主意。
    阿命脸色微变,她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过来推轮椅,我力气大一些,我背晨宇。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阿命心里有分寸,如果救晨宇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
    旗袍女人用力点了点头,帮忙把晨宇放到阿命的背上。
    晨宇虽然看着瘦,体重却不轻,阿命背起来很吃力。
    一路上的艰难险阻也好,生死威胁也好,季思危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当他看到这一幕,心里倏然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他可以像常人一般行走,此时他就可以背晨宇,他就可以减轻她们的负担,而不是成为负担。
    手上的伤口在攻击时一的时候撕裂了,鲜血浸红了绷带,直到这时,他才迟钝的感受到了痛楚。
    手攥紧了又松开,季思危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与眼尾慢慢收成一线,他用略干涩的声音说道:我的轮椅可以承重三百斤,把晨宇放我这吧,虽然上楼会比之前困难,但也比你背着轻松些。
    不用。阿命摇头,勾起一侧唇角:我以前练过负重越野,这不算什么。
    刚走出房门,阿命突然停下脚步,悄声说:客厅有人。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端坐在钢琴前,玉石一般的双手放在琴键上,旁若无人地开始弹奏。
    指尖如灵动的蝴蝶在黑白键上跳跃,感情充沛的乐曲像有生命的河流,静静流淌。
    男人的背影端正,看起来文质彬彬,令人心生好感,旗袍女人并没有太紧张,她轻声问道:这是NPC吗?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季思危的神经随着音乐的高低起伏绷到了极致。
    入住第一晚,时初出现前,季思危曾听到过这首钢琴曲,高个子也说过,在寸头出事的那晚,他曾经听到过钢琴声。
    他不是NPC。季思危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背影,轻描淡写地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他是被藏在三号房暗柜里的那个男人。
    大概是听到了季思危的话,男人的手停顿下来,缓缓侧过头
    男人的皮肤已经腐烂得不像话,眼睛只剩下两团漆黑,和照片上的英俊模样相差甚远,只是眉目间的文雅还留存着一些。
    男人像木偶人一样,不太灵活地转动着自己的脑袋,当他看到季思危捧着的那颗心脏时,那双黑得吓人的眼睛里,忽然流下了两行血红的眼泪。
    他无言地坐在钢琴声,身上没有一丝恶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懊悔和悲怆。
    他大概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与时初,与这短暂而荒唐的一世告别。
    第16章 鬼怪出没
    男人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望着时初的心脏流泪,躯体逐渐变得透明,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没有在二楼耽误时间,季思危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三楼。
    经过这几次逃命的经验,旗袍女人已经掌握了推轮椅上楼的技巧,状态比之前轻松很多,甚至还能分心夸奖季思危的轮椅性能不错,这么折腾也没有散架。
    对此季思危也只能报以一笑。
    夜晚的瑰苑完全变了个模样,不知道哪里来的阴风在房子里乱窜,天花上的灯忽明忽暗,季思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趁着黑暗的间隙在靠近他们。
    他总结了规律,发现这房子里面的灯就是危险来临前的信号灯,每次只要不好使了,就是在提醒他们鬼怪出没,自求多福。
    季思危一手捧着玻璃罐,一手握着棒球棍,警惕地看着巡视四周。
    他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好像是从天花上飘散下来的。
    他眯了眯眼睛,抬眼看向天花,借着明明灭灭的灯光,他看见天花板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黑色污渍,那些污渍上有凹凸不平的小颗粒,就像大规模蚂蚁搬家一般,迅速游走,聚拢,逐渐长成一个干瘪瘦长的人形半身,悬浮在半空中。
    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这一幕,可能会心理极度不适导致当场晕厥。
    季思危没有密集恐惧症,他甚至没有感觉到恐惧,但是他的心跳却开始自觉的加起速来,搞得他莫名有些紧张。
    还没来得及示警,那个凹凸不平的半身黑影就伸长脖子,脑袋上张开一个大口,像一匹狼那样无声地吼叫着,继而以极快的速度径直扑了过来!
    深吸一口气,季思危握紧棒球棍,对准黑影的脑袋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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