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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37

    师尊,我找出两个
    路听琴沉默了一瞬。都给我吧。
    路听琴接过两个册子,指尖摸过封皮。
    先前路听琴在玄清道人的白纸船上,听了重霜的修炼心得,想为重霜的修行写个参考方案。龙宫时路听琴将龙骨淬炼成核之后,在修养的几日里,斟酌地写出了纲要,记下一版初步的想法。
    如今方案未完,却也难以为继。路听琴想到梦中见过的场景,放弃了将册子直接交给叶忘归的打算,想先跟重霜解释清楚。也许一些内容可以由他口述,让重霜补充完整。
    路听琴忘了乾坤袋中还有另一个册子:坠月仙尊所记的染血的笔记。
    现在两本册子都在手上,路听琴根据褶皱和破损程度,轻易地分辨出了哪一本是坠月仙尊的笔记。脑海中,他记得梦境中青年重霜、中年重霜叫的一声声师尊。这些声音和现在小黑龙重霜的声音重合,和记忆中太初峰的寒潭旁,少年重霜憎恨、流泪却又憧憬着的面容重合。
    路听琴摸着染血的笔记,心沉沉坠了下去。有什么堵得他心口发疼,让他浑身一阵一阵发冷,
    重霜,暖炉拿过来点。路听琴道。
    路听琴将坠月仙尊的笔记放好,一手攥着自己的册子,一手微微前探。
    师尊,搬来了。
    为了让屋子尽可能快地暖和起来,嵇鹤放的不是小巧的熏香炉,是一尊烧着木碳的青铜器。
    路听琴感受到炭火的温度,盖子打开。
    不行,万一师尊呼吸不畅
    打开。
    是。重霜搬开暖炉的盖子。
    暖炉中火焰燃烧着,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我的手在火上了吗?路听琴不确定地问。
    再过来一点。重霜将路听琴的手引到烧灼的火焰上方,师尊,千万别动了,再往下就烫到了。
    好,你离开。路听琴看着视野中黑金色的光团向后移动一些,靠伸出的手为定位,将自己攥着册子丢进炭火中。
    火焰被纸张压了一瞬,而后更猛烈地烧起来。
    路听琴听到燃烧的声音,拢着大氅靠回椅背。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轻声说道:盖好吧。
    重霜迅速拿起盖子。他低下头,在火焰烧焦的封皮上一眼看到了路听琴的字迹,那上面隐约写着自己的名字。
    师尊稍等,我将炉子搬远点。
    重霜看了眼路听琴,手伸到火中将册子抢救了出来。他的皮肤很快溃烂发焦,而后又再生愈合。而后,重霜一声不吭地搬着暖炉,顺手夹带着册子,放到路听琴闻不到异味的远处。
    等重霜掩盖好烧伤的痕迹,跑回路听琴跟前,他见到路听琴摩挲着另一个册子。册子封皮陈旧,染着干涸的血迹。
    这个你留好,路听琴示意重霜上前,这是你师尊的东西,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尊了。
    重霜嘴唇嗫嚅,双手接过册子,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不明白请师尊解惑
    重霜颤抖着翻开册子,认出这是自己以前在书房见过的写着种种试验进度的笔记。当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抽血挖骨的牲畜,被鞭笞后还要被人记录反应。如今知道了前因后果,再看这本笔记,发现字里行间都变了个模样。
    曾经师尊阴郁孤僻的面容,已经逐渐模糊。
    我不是他,我是我路听琴喃喃道,眼皮颤动,逐渐闭紧,你要的师尊不是我,带你进山门的不是我
    路听琴像是陷入了梦魇中,额头渗出冷汗,与其同时,他胸口处的玉牌光芒大绽。
    师尊,别急!重霜从怀里掏出厉三给的救急丸药。他的指尖撬开路听琴的嘴唇,强行将丸药送了进去,而后扶上路听琴的心口。
    重霜从玉牌中感受到师祖蓬勃的力量,放松了紧绷的身躯。
    也许是玉牌和药丸起了作用,良久,路听琴的呼吸平缓下来。他揉着额角,恍惚道:对不住,我刚才突然
    重霜半跪在路听琴的座椅前,执起他的手,用自己温热的手掌暖着路听琴冰冷的手背。
    师尊重霜将额头抵在路听琴的手背上,你在说什么啊
    路听琴用空着的手捂住脸,久久不言。
    师祖曾说,让我将过去与现在做一个切割,看清现在的师尊。师尊刚才说,你不是他,你是你
    重霜慢慢道:师尊没了以前的记忆,或者有了新的记忆,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了,对吗?
    重霜闭上眼,所以每当我叫师尊,师尊会觉得我在叫别人?
    没有,不要再说了。路听琴抽出手猛地站起,刚起身就摇晃了一下。
    重霜紧跟着起身,扶住路听琴的肩膀,微微使力,按着路听琴坐回去。
    师尊是什么时候失忆的在我发现师尊身怀魔气之后?是那次魔气发作引起的?重霜翻找着过往的记忆,找出师尊最柔和无害的一天。
    那一天,他站在坠月峰山居前邀请师尊前往讲习会,师尊依然冷漠,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他。以师尊的修为,即使被驱魔剑符瞄准,也不应就这么简单被刺中
    除非师尊暂时忘记了功法。不是不躲,是不能躲。
    是我的错。重霜为路听琴擦着额角的冷汗,将垂落的白发拢到耳后。
    路听琴眼睫轻颤着,眼角隐约渗出一点赤色。
    我去找法子清空自己那天之前的记忆,植入新的记忆我也变成一个新的人,这样就算跟师尊重新认识了,好吗?重霜声音轻缓。
    重霜掏出一块新的手帕,颤抖着贴到路听琴眼角。那里渗出的血液很快沾湿了帕子一角。
    路听琴侧开脸,低垂着头不出声。
    不要伤心了,不要伤心了师尊重霜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干涸,现在又簌簌落了下来,我看到了,我看到现在的你了。让我继续看着,可以吗?
    你看到也没用,我教不了你。
    为什么这么说啊,师尊怎么教不了我?重霜的眼泪往下落着,嘴角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师尊从问道台后,一直到到刚才教我不要偏激,要学会冷静。教我要活下去,要看好的事情。教我不要因别人的目光放弃自己,教我为善
    重霜说不下去了,他吸了吸鼻子,明知路听琴看不见,依旧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对路听琴灿烂地笑道:
    师尊教导我前,我是半妖、杂种、是该立即消失得渣滓不剩的东西,师尊教我后我会活着,好好活着。我想学剑,想学符文。想做会让师尊高兴的事我是人,也是龙,血脉不会改变我的内在,我会是我
    所以师尊也多信任自己一点,多信任我一点好吗?
    路听琴的唇角弯起一点又很快平复。他捂住嘴不断低咳着,胸腔起伏。
    重霜的笑容凝固了。
    路听琴的指缝中流出鲜红的血液。
    第53章
    重霜看到路听琴指缝涌出的血越来越多, 往门口跑了两步,又慌乱地回头看路听琴。
    院门口隐约传来两道破空声,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陶师姐也真是的,说了一声去拷问了就找不到人,她跟师父能不能学点好
    重霜眼睛一亮, 飞快跑到门口, 嵇师伯,啊,厉师伯!快来!
    嵇鹤风尘仆仆地赶回山, 拉着厉三来看诊。他见到重霜,面色一凛,顿后一步让厉三先行一步,随后冲进屋中。
    路听琴披着白色大氅坐在圈椅上,一边死死攥住心口, 一边掩住嘴唇低咳着。他的指缝间鲜血滴答, 染红了大片里衣。
    路听琴感到有双温暖的手按到了自己肩胛附近的两个穴位, 而后是虎口、胸骨。胸前的玉牌渗透着力量, 不断抚平他心口的刺痛。等到喉咙中的痒意终于结束,路听琴觉得额角一跳一跳地疼,胸中泛着恶心。
    水, 厉三转头道, 还有小盆。
    嵇鹤早有准备地递出了碗, 用力拍了一下重霜的后背, 去拿痰盂!
    路听琴垂着头, 听见厉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漱口,不要喝。
    路听琴指尖微颤地伸出,要接过碗。厉三已经将碗凑在他的唇边,他小小抿了一口,让温热的水在口腔内过了一圈,犹豫着不知道该往哪吐。
    直接吐。厉三的手微微用力,按揉着路听琴后脑勺和脖颈处的穴位。
    路听琴吐出水。他喘了几口气,避开厉三的手,哑声道:好了。
    厉三不赞同地看着他,正要说话,嵇鹤打断了他,等他躺下再说。
    我不想躺。路听琴小声道。
    嵇鹤睁大眼睛,你能听见了!
    路听琴说:一点。
    重霜默默跑上前,用手臂拢出一个范围,示意嵇鹤这个距离内说话路听琴能听见。
    嵇鹤啧了一声。他摸了摸路听琴额头的温度,对厉三道:他状况在变好,为什么突然咳血?
    厉三张开口。
    嵇鹤:等等,短一点解释完,长的回去后你跟我说。
    厉三:心绪,起伏了。
    龙崽子,你气他了?嵇鹤厉声问重霜。
    重霜咚地一声跪下。
    路听琴一把抓住嵇鹤的腕子,不是他。
    那他跪什么嵇鹤嘟哝道,小五,你想什么了?
    路听琴不说话。
    嵇鹤叹了口气,扶抱着路听琴站起来。嵇鹤没有马上带着路听琴回卧房,而是原地等了一会,转头对重霜传音道:有点眼力见,过来扶着。
    重霜爬起来,哆嗦着手从嵇鹤怀中接过路听琴。
    路听琴没有拒绝。他浑身泛起虚脱般无力感,头晕目眩着难以移动。重霜的手臂结实而有力,身躯泛着热意。他整个人的力道压在了重霜身上,像倚靠着一棵青松。
    路听琴靠坐在榻上,缓和了恶心感,依旧强撑着不愿睡去。
    厉三正在给路听琴把脉,拧眉不语。
    师兄回去吧。路听琴说,人太多了。
    嵇鹤听出这是师兄们都走,重霜可以留下的意思,叹了口气,出去一趟,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嵇鹤指肚刮了一下路听琴的脸,你之前的想法,叶忘归那边没问题。但我看你们现在处的还不错,你要相处着舒服,旁边留个弟子挺好。
    路听琴的睫毛颤了一下。
    得了得了,我们走了。嵇鹤道。
    厉三把路听琴的手腕放回被褥里。
    路听琴感到空气重新归于寂静。他在舒适的人口密度中放空自己,揉捏着被角。
    师尊,睡吧,我在旁边守着。重霜抱住路听琴的后背,让路听琴的脖颈枕在自己的胸膛上,带着他平躺到枕上。
    别叫我师尊路听琴喃喃道。他的头沾到枕上,困意立即涌上,他察觉到自己快要睡着,呼吸急促起来,挣动着又要起来。
    我不想睡我不想再做梦了。
    师,重霜卡住声音,为路听琴轻轻揉着心口,仙
    重霜又断住。他握住一绺路听琴的发丝,虔诚地垂下头,用额头去贴这一绺白发,听琴。
    你叫我什么?路听琴呼吸一凝。
    仙尊抱歉,弟子一时昏了头重霜汗毛竖起,飞快解释道。
    仅此一次。路听琴没有听完重霜的话。他放松了头颅陷在软枕中,忍着阵阵晕眩,忍不住又开口,你再叫一次。
    重霜脸上发烫,听琴。
    加上姓,声音低一些,严厉一点。路听琴说,就当你是教授嗯,我的师父。
    杀了我吧重霜用手捂住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掐着自己的大腿,双目紧闭快速叫了一声:路听琴。
    路听琴弯了弯唇角,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师、仙尊,我可以立血誓!
    一个血誓还不够吗?省省吧。路听琴允许困意慢慢席卷上来,迷迷糊糊地说道:嗯既然都这样了,声音放慵懒一点、慢一点,像龙江那样再叫一声小路师兄。
    重霜狠狠又拧了一把自己,执行了路听琴的命令,小路师兄
    还有一个温柔一点,像个老婆婆那样叫阿琴。
    阿琴。
    嗯
    我很好,你们还好吗?如果能再见到就算是梦也可以
    路听琴带着笑意坠入深沉的睡眠。
    这次一夜无梦。
    路听琴再次醒来时是被热醒的。自从回到玄清门,他经常身体冰凉,在一身冷汗中惊醒,很久没有这种舒适的体会。
    材质上佳的被褥轻盈又保暖地搭在身上,被角被自己的掖好。在脚底和两个手边,各塞了一个包着布巾的汤婆子。
    最大的热源主要在脖颈,有毛茸茸、热乎乎的身躯拱在路听琴的肩颈处,一起一伏。他动了动,轻声叫一声:阿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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