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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28

    路听琴琢磨着,等重霜正式进入太初峰后,就将教学计划给叶忘归参考,时间表给重霜。以此为基础,再结合叶忘归的教导、玄清道人引入山门的藏书,重霜未来在太初峰的修行,应当是一片坦途。
    弟子卯时内省,而后练体术外功重霜努力沉下声音说道。他说着说着想笑,嘴角咧着,又有点想哭。
    重霜的心飘飞着回到孩童时,那时他刚入坠月峰,参加过一次全门的讲习会。
    讲习会上,他听到太初峰的弟子对叶忘归汇报修行内容,以为每个师尊都会问这些。重霜怕路听琴问自己时自己露怯,就在内心不断做着演练,准备用最完美的姿态向路听琴汇报。
    现在他终于也能跟师尊说这些了。
    对不起师尊,我失态了。重霜抹了把脸。等这趟远行之后再回到山门,他就能真真正正地成为坠月峰的弟子了吧。
    继续,讲一下你对妖修、剑修、法修的理解,说出异同之处。路听琴一心多用,没有注意到重霜的神情。
    路听琴一边听着重霜的话,一边在脑海中飞速根据既有的经验,推演以重霜化形后的状态,该以什么样的节奏修行、如何分配比重。
    不知道太初峰能不能腾出一间单人的弟子舍,路听琴推演中,一瞬间想了下这个问题。
    重霜做了太久的人类,化形后必定会有不适应的过程,每日最好有固定的时间让他保持龙型,如此才算功夫没有白费。等进太初峰后,他会和叶忘归建议这一点。
    路听琴大致整理出思路后,从乾坤袋内摸出在寿西古镇抽血时的桂花抹额。用这个遮住喉咙。
    是。重霜接过抹额,闪亮的眼神沉寂下来,他摩挲着触感光滑的抹额,慢吞吞地往喉咙上系。
    就像在一场美梦中苏醒,路听琴洁白的抹额让重霜忆起自己是肮脏的半妖。就算路听琴愿意接纳他,他自己不想脏了坠月峰的土地。
    你不喜欢?路听琴看了他一眼。
    不,怎么会!重霜立即道,我只是不愿让师尊的东西沾上妖鳞。
    妖鳞?重霜怎么还没绕过弯,不能接纳自己是半妖。路听琴有些头疼,劝说道:这不是污浊的东西,既然长在你身上,你需要接受。
    重霜系好带子。他感受着自己脖颈处的皮肤与路听琴的绸带相接触,就好像路听琴在抚摸他的脖颈似的。他点头,轻声道:是。
    路听琴严肃地说:重霜,我们此行去东海龙宫,一为探听这片金鳞的内情,二为寻龙族助你化形。你诚实跟我说,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化形的过程坎坷而痛苦,如果重霜有犹豫,路听琴必须让他坚定信念,才能成功。
    重霜道:弟子,弟子不敢欺瞒师尊。
    你不愿化形?路听琴道。
    我愿。重霜愧疚地低下头,是弟子魔怔了,一时抗拒成妖,难以接受化形。师尊说过,需要龙血治愈魔气,弟子活到今日全靠师尊,必将全力以赴、完成化形。
    路听琴面若寒霜,还是觉得不对,如果我不需要龙血呢,你就不化形了?
    重霜惊惶地看着他,师尊?
    假设。路听琴道。
    重霜松了一口气,迷茫道:我不知道化形之后,我并非人、也并非龙。师尊与各位师伯愿意收留我,我又真的有资格留下吗?不留下,我又能去哪呢?
    路听琴没有立即回答。他听着也有点茫然,这种心理问题太复杂了,不是他的专长。
    你不化形就会死,路听琴道,你现在担忧的事都是能克服的东西。只要能活,就要努力活下去。
    路听琴说完,一阵沉默。重霜的问题不难解答,只要他化形成龙观念改变,自然能发现新天地。反倒是路听琴自己,在生存的问题前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玄清道人说,他好像舍了命也无所谓,要帮坠月仙尊完成愿望似的。
    这话没错,路听琴确实有过这个念头。不是出自什么大无畏的精神,只是单纯地找不到方向。
    他本来就是一缕异世的魂魄,在这世界人生地不熟的,总有种路过此地,完成了任务就可以走的感觉。等重霜能拨正轨迹、坚韧又茁长地活下去;等玄清门欣欣向荣,师兄们与自己消除了误会,愉快地度过一段时间
    等这具身体魔气发作、救治不得,离去就离去了。毕竟坠月仙尊的魔气根深蒂固,在原有的时间线也早早堕魔。认识他的人就算伤心,漫长的时间后也会走出去。
    如果能活下来,路听琴会去尽力感受这个世界。如果他的灵魂离开了寄存的躯体,好像也没什么。路听琴想到此,并不恐惧,甚至有一丝期待:到那时,他能回到熟悉的世界,看一眼课题的进度、看一眼便利店前喂了多年的猫吗?
    第40章
    白色的纸船在云海间穿行。
    路听琴不再与重霜交谈, 端坐在纸船上闭目养神。他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 心神悠悠下坠,落到一个梦境里。
    怎么又是梦?路听琴在梦中迷茫地眨眼。他不是多梦的人, 自从来了异世总容易做梦, 每每醒来都跟没睡似的。
    这次的梦中是一片辽阔的草原,湛蓝的天际下白云卷舒, 仿佛坠月峰上见过的蓝天。
    路听琴发现自己骑在一匹毛发油亮的黑色骏马上, 不时甩出马鞭, 让骏马在草原上飞驰。
    驾!路听琴看到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攥着缰绳,手腕处露出一截带着黑曜石袖扣的白衬衫。
    黑曜石袖扣?这闷骚的装饰不是我的风格啊我梦到谁了?路听琴仔细看着白衬衫的袖口。
    路听琴在前世除了手表,不会用任何配饰。他穿的最多的是各种格子衫, 每次都和研究所里的同门撞得惨不忍睹。外出参会时他有几件高定,旅游和居家时怎么舒服怎么来。
    师尊,小心!突然,路听琴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这是重霜的声音。路听琴和重霜打了好几回合交道,依然没法对重霜的黑化程度放心,总担心重霜什么时候又黑了。
    他听到师尊两字下意识汗毛倒竖, 想回头看。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躯, 挣扎间意识晃出了身体。
    路听琴在半空中瞪大双眼。
    他看到黑马在剧烈的拐弯中,前蹄触到草原中一处凹陷的土地。它受了惊,前蹄高高昂起, 发一阵嘶鸣。
    另一匹通体洁白、更为温顺的马被主人驭使着从后赶上。白马的主人控着马绕在黑马身边, 对黑马大声喊着什么。
    黑马注意力被分散, 前冲的态势一缓。黑马的主人抓住机会,不断安抚着马,最终马匹平静。他翻下身,晃了晃,坐在了草坪上。
    白马的主人见此大惊,跳下马跑过来,师尊,没事吧!
    这是重霜,还是路听琴在上次梦中见过的青年状态,但更成熟、眉眼更平和。
    他中等长短的黑发已经留长,随意扎在脑后。穿着一身上黑下白的骑装,配中筒黑靴,显得英姿飒爽。
    黑马的主人、被唤作师尊的人,是路听琴熟悉又陌生的模样。
    他眉眼冷漠,看着重霜跑近,眼神中笼着淡淡的阴郁。身着带袖扣的白衬衫、黑马裤与皮靴,正不耐地揉着自己被缰绳磨破的手。
    他的脸比路听琴上次在梦中看到的更为沉稳,保养良好的眼尾有极淡的细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
    这是四十岁左右的自己,和三十岁左右的重霜!
    路听琴的意识向上飘去,朦朦胧胧地看到重霜极度紧张地跪在自己身边,听到断续的对话。
    师尊,让我看看手行吗,我带了应急的药膏待会还是换回来吧,我骑黑马。
    我允许你跟过来了吗,滚。
    师尊还是多歇歇,现在没灵力,身体比不得以前弟子该死!不说了不说了,师尊赏光坐我外套上行吗,地上潮。
    行了,停下。下午的议程说一下。
    是,师尊!今天下午的开幕式原定两点半开始,我们现在
    路听琴被青年重霜的狗腿和卑微糊了满脸,他感到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又不敢相信。他的意识晕乎乎地在黑暗里浮沉,不愿意醒来,想再回到那片草原上看一眼。
    空气似乎重新流动了,路听琴感到风吹过自己的脸颊,听到鸟鸣声声和若隐若现的嘈杂人声。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异世,这是玄清道人隔绝冷气的罩子消失,纸船落了地。
    路听琴叹了口气,睁开眼。他身处一片落光了树叶的桃树林中,少年模样的重霜安静地站在船边等待着,手指掐出障眼法阻止路人对此的窥视。
    见到路听琴睁眼,重霜立即道:师尊,我们已在莲州城外围。城里人多眼杂,弟子恐怕师尊会不适应,可以再歇会。
    不用,路听琴自觉睡过头,有点丢脸,帷帽给我。
    重霜早有准备地递上白纱帷帽。
    路听琴接过帷帽戴好,看着重霜的态度,怎么看怎么觉得和梦中的青年重霜相似。他哂笑一声,自嘲沾了坠月仙尊的光,到异世还感受了一把师徒情深的贴心服侍。
    白纸船感应到重量的变化,在路听琴与重霜下船后自动缩小,化作一个光团浮在路听琴身前,像是在带路。
    路听琴跟随光团,走近他来到此世见过的第一座城池。
    这是一座依山靠海的城,高耸的城墙好像由一整块山石劈造而成,城墙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巨型符文。城墙后可见一座丘陵大小的山,山顶上有一座站在莲花宝座上的巨大立像,面朝海水的方向。
    立像刻画着一位长须老者,眼神平静而睿智,仿佛拥有无尽力量,能震慑群龙、荡平海啸。老者一手伸出成拈花状,指尖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蝶。
    重霜,你看到造像了吗?路听琴不动声色地问道。这造像的姿态让他觉得很熟悉。
    禀师尊,弟子看得有点模糊啊,是祖师,原来祖师在此斩的七龙!重霜兴奋地往前几步,转头对路听琴道,师尊稍等,我去等录入路引。
    路听琴:去。
    玄清道人到底多大了,他保持着美少年的样子不会哪里觉得奇怪吗!
    重霜对路听琴行礼,怀着朝圣的心态,像一只小鸟快活地向城墙蹦去。蹦了两步,他记起在路听琴面前要守规矩,改成了每次迈步间距都相等的沉稳步伐。
    城门分三道门,正门是官路,如果没有要人出行就会常年紧闭。其余两道侧门一道走商贩,一道走平民百姓。修士的登记处在城门之上,凡是修真者入城,都要经过刻有密集符文的墙头。
    路听琴看着墙头和重霜的背影,脸色忽然一变,他对重霜传音入密:
    重霜,回来!
    重霜停住步伐,转身就要往路听琴身边走。但是晚了一步,他刚才迈出的一只脚踏入城墙符文的感应范围,瞬间所有的符文绽放出血色光芒,半空中传出一声短促的尖啸。
    妖物!守城的士兵举起长矛,迅速结成小队。
    看见血光,排队入城的商贩和平民大乱,有胆小怕事的骑上驴就往城外跑。一个穿开裆裤的娃娃正在土路上玩蚂蚱,被母亲紧紧搂在怀中。
    有妖物,在哪?重霜下意识拔出佩剑,要挡在百姓身前。
    他昂头,发现血光从符文处打下,层层落在自己身上。
    百姓恐惧地看着他,士兵举起长矛警惕地接近他。
    重霜凝固在路中央。他的心坠入冰窖,感到全身血液在这一刻停止流动,手中的佩剑散发无尽寒意。
    他想起莲州城是直面龙宫的人族第一城,祖师斩龙之后,该城就加固了防护,用符文感应隐匿在修道者中的妖修。这些人怕的是他,士兵要杀的是他。他甚至还穿着玄清门的弟子服,拿着玄清门的佩剑
    他接过这柄剑时,发誓要斩除妖邪。现在按照誓言,他该挥起这柄剑,利落地插进自己胸膛。
    但是师尊说师尊说他需要我必须
    重霜握着佩剑的手在颤抖,他望着士兵逼近的长矛。
    这是一支材质特殊的长矛,能穿透妖物的身躯,阻止妖血凝固。人皇征战后加强了莲州城城防,这里的守军不修道,但练武,对上低阶妖兽的大军也有一战之力。
    散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重霜无措转头。风吹起路听琴面上的白纱,重霜撞进路听琴浅淡的双眸。
    路听琴的眸中荒芜而冷漠,重霜再也不会因此而忧惧。他知道路听琴正在用另一种视角解析城头的符文,看到路听琴袍袖遮掩下,袖口处不断微弱闪过的灵光。
    师尊重霜在心底愧疚地唤道。他不愿路听琴为了自己动手,他在这一刻甚至想脱去玄清门的弟子服,和路听琴撇清关系。
    玄清门盛名在世,立门百载,没出过一个败类。如何能让师尊跟他在一起,在这血色光芒中被长矛指着?
    领头的士兵长看到路听琴白纱后露出的脸,倒吸一口气。他心神动摇,差点拿不住武器,目光惊疑地重霜身上玄清门的弟子服,和路听琴之间扫来扫去。
    你们是什么人,和玄清门什么关系?
    路听琴干脆摘了帷帽。
    百姓的嘈杂声凝滞了一瞬,路边的娃娃见到路听琴的脸,停住哭泣,咧嘴咯咯笑着,被母亲赶紧捂住嘴。
    这是仙长?
    这么好看能是妖?
    呸!老夫走南闯北见的多了去了,西荒就有一皮囊
    路听琴双手背在身后。他趁着百姓的喧闹,飞快地动用灵力强行破解城墙的符文。他让血光不断闪烁,一会落在重霜身上、一会消失,最终归于沉寂,彻底不亮。
    这组符文的目的为识别妖修、给予警示。重霜当前为半妖,尚未化形,也未曾修炼妖法。路听琴判断是重霜喉咙处的金鳞引起的动静,微调后模糊了符文的判定,让它屏蔽金鳞的龙气,集中到重霜身上的归元道上。
    这破解并不难,或者说对路听琴不难。路听琴借此评估了城防符文的构架,比对自己当前的水平,判断玄清道人的境界之下,于符文一道他应当算是难有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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