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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5)

    路听琴撇撇嘴,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重霜嗤了一声,拿起剑,摸索角度和力度。归元决在他的身体内如水运转,体外的佩剑逐渐与身体的感受合一,如臂指使。
    一切顺畅无碍,仿佛每一次在太初峰上,跟着叶忘归蹭课练习的时候。他的心神高高飞跃,脚下用力,想踏风而起,嵇鹤的话骤然在脑子里响起:说什么你师尊没教过你,我刚探到,你经脉里,可流着他渡给你的灵力。
    你师尊
    你师尊
    咣当。浮在空中的佩剑坠落到地。重霜攥拳,一拳砸到地面。
    他恶狠狠扭头,撞见路听琴冷漠的侧脸。路听琴身着薄杉,手搭披风。端坐在陋室草席,却如身在高山之巅、仙家玉宇。气质冷冽、高贵、不可侵犯,眸如寒冰,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仙人莫测。怜我,引我,弃我,折我。又为何,又在何时,渡我灵力,助过我?
    没有人能够回答。除了路听琴自己。
    重霜的咒骂在嘴边咀嚼,艰难地咽了回去。归元决运转着,转过五脏六腑,他忍不住沉下心神内视,想在涓涓流转的灵流中,分辨哪一道是路听琴的灵力。
    一想到路听琴的东西,挨着他的血肉骨髓,他就恨不得拿个刀,立即把自己刨开。
    找着找着,重霜呼气声愈发变重,呼吸急促,节奏断断续续。
    明显的异常传进路听琴耳中,路听琴等了又等,没见好转,忍不住偏头看去。
    少年伏在离他最远的院子处,整个人蜷缩着,露出的耳朵和脸颊,弥漫鲜艳的红色。
    这孩子怎么回事,说跪就跪?
    四处空荡,屋舍竹帘卷起,路听琴试探性叫了叫,无人应声。
    路听琴等了一阵,将看上去很贵的披风小心放好,扶着墙尝试起身。链子在他身后发出一连串响声,他弯腰,捡起链子绕在手上,想看看自己能走多远,结果绕了半天,见不到头。
    监控也太水了吧!
    本来以为自己只能在屋内活动,现在觉得能出院子绕三圈。
    重霜发出一声闷哼。
    路听琴认命地轻叹一口气,踏上鞋,走进院子。作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又冠上了师尊的名号。虽然什么都不会,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过来看看。
    重霜手臂痉挛着,露出来的皮肤快熟了。几道恐怖的凸起,活物一样钻在他的手臂上游走,像一条藏在身体内里蛇。
    路听琴吓了一跳,冰凉的指尖,不敢触碰痉挛的地方,小心摸了摸少年的耳朵。
    熟了,七成熟。
    重霜耳尖动了动,嘴里发出含糊的低哼,对路听琴其他的触碰,再也没有反应。
    路听琴有点头疼。他将少年用侧躺的形式翻了过来,防止他憋气,重霜很快侧着窝了一团。
    现在怎么办?
    修真界的120怎么打,对着天空喊嵇鹤的名字管用吗?
    喊嵇鹤过来更不妙,带孩子的事,还是大师兄看上去靠谱点。
    路听琴将手搭在重霜脸颊上,感受滚烫的热度。心里的焦躁,一点点跟着涨了上来。
    做点什么吧。
    他想起少年执拗地站在原地,脸上混着泪和血。想起梦中快乐的小鸟,抱着木盒子的小孩,憧憬、清澈又闪着金光的眼。
    做点什么啊。
    他命令自己。飞快回忆着书房翻找时背下来的书籍。
    好像有什么东西听见了他的心声。咔哒。灰色的开关亮起了。他增强的五感,听见风,更听见了自己身体内,灵流运转的走向。
    一点微弱的光,在他的指尖闪现,孱弱而单薄,而后渐渐凝实。
    幽兰,静谧。浅蓝色的火焰。
    路听琴怔愣。
    无数知识随着这簇幽兰火苗的亮起,以心流的形式,刷过他的脑海。归元道、无情道、青云诀玄青剑法、梯云纵、三清舞
    死记硬背下的书籍,变成透彻理解的道法。僵硬奇怪的图示,变作简单易懂的说明。他心潮涌动,只觉云开雾散,困扰在胸口的郁结散开,恨不得立即跑回书房,所有的书立即重读一遍不,十遍!
    不行,现在就想去。
    不对,刚才什么事来着,哦,重霜。
    路听琴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合上眼帘。
    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在感知中,诸事万物灵气运转的世界。
    重霜的身体内,涓涓细流般运转着,跟从大师兄学习的归元道。冰蓝色的归元道护佑着他的五脏六腑、元气精神。除此之外,一道更强劲的黑金色力量,正在肋骨中心处旋涡状诞生,在少年的体内冲击肆虐。
    这力量打乱了原本平稳的轨迹,咆哮着、吞噬着,想要冲散所有,占据这方天地。隐隐约约,有一声龙吟。
    路听琴回想脑中的经验,手隔着一段距离,追逐着这股力量。
    幽兰般的光芒,在指尖凝聚,丝丝渗入少年的身体,小心地与肆虐的力量混合在一起。像双亲的手,有父亲的坚固,母亲的温柔,引导撒泼打闹的孩子,走上平静的归途。
    路听琴脑子一阵一阵的眩晕,好不容易轻快的身体,重新有了被抽空后的虚弱感,心口隐有疼痛。好在重霜混乱的状态,很快被引导安抚。停下灵力输出,眩晕马上好了许多。
    重霜的状态逐渐平复。
    路听琴脱力地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少年。
    他复盘刚才看到的景象,黑金色的气流横冲直撞,逐渐变换,探出五爪这是龙的形貌。而在刚刚吸收的知识里,这气流如果不引导,必将打破平衡,酿成惨剧。
    原身所谓的研究,是在研究这个吗?
    为了私欲,还是
    路听琴种种思绪,乱成一团。
    重霜倒是赶上了难得的轻松一刻。紧促的眉头,在年长者的按揉下松开。蜷起来的身体,渐渐舒展。
    浅蓝色的幽光,在体内悄声护佑着。少年从苦痛中走出,做了个美梦。
    第7章
    路听琴没能迷茫多久。
    两道破空声传来,三师兄厉三、四师兄嵇鹤,一前一后落在他所在的小院子里。
    嵇鹤换了一身藏蓝色织金锦袍,配月白色腰带,像一只漂亮又高傲的孔雀,眼角眉梢满是不耐。
    一帮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他嘀嘀咕咕地骂着,见到路听琴衣衫单薄地坐在地上,被褥边的药丸和水一口没动,眼神登时变得危险。
    路听琴,你出息了是吧,还嫌自己晕得不够快?他突然伸手,向路听琴抓去。
    路听琴下意识要躲,身随意动,往旁边一错,一个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后连退好几步。退得太急,方才输完灵力身体还没恢复透,他晃了晃,被早有准备等过来的厉三扶住。
    多谢师兄。路听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小声说了一句。
    他不习惯别人的好意,穿书之前,也一贯独来独往,不愿意有社交关系。
    厉三伸手,想拍拍他的头,路听琴身子一转,像条鱼一样滑溜溜地躲了。
    哼,我都抓不着,你还想抓?嵇鹤大声嘲笑。
    厉三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针,深邃的眼睛无辜地望向路听琴,解锁。
    路听琴反应了一下,不确定地向他伸出手腕。得到首肯的厉三托起他的手,没有先拆手链,而是搭上手指,探脉。
    厉三的掌心粗糙,带着温热。怕路听琴再跑了一样,握得不轻不重,将一截莹白细弱的手腕,严丝合缝地拢在手心。
    怎么样?嵇鹤盯着厉三的表情。
    厉三没有说话,微微向嵇鹤摇头。他的幅度很轻,快得路听琴都没有发现。
    嵇鹤接收到了意思,嘴巴撇成一个一字。先把那玩意松了吧。回头我找叶忘归说。
    路听琴疑惑抬眼,手腕不自在地想要收回来。
    别动。厉三拿起刻有纹路的针,在银环上挑出几个机关,契合后轻巧卸下。
    手腕很顺利,如法炮制两下后,到了脚踝。路听琴看看四周,想找地方坐下。厉三利索地单膝跪地,撩开他的衣摆。
    路听琴活了这么多年,哪见过这种亲密自然的周到。乍一下肌肉都绷紧了,汗毛竖起。好像一只被逮住洗澡的猫,松开桎梏,随时脚底抹油跑到十里八里地外的模样。
    呵呵。嵇鹤又一声冷笑。
    他走进院子里路听琴睡过的屋子,捡起被褥上的披风,毫不在意地往师弟的方向一丢。
    少得瑟,老实点。
    路听琴赶忙接过,在嵇鹤审视的目光里,笨拙地穿好披风,将自己裹成一团精致厚实的团子。
    嵇鹤满意地点点头,用脚尖指了指重霜。
    这小混蛋怎么回事?
    路听琴掌心握着领口,摩挲毛茸茸的触感,压下了心里一瞬间的慌乱。
    嵇鹤和厉三的态度太温情,他几乎要忘记自己晕过去前,似乎好像还是在黑料曝光的修罗场上?
    如果不是看过原着,确认嵇鹤大大从头到尾的伟光正,他都要怀疑这是共犯了。
    睡过去了。他没想好怎么解释,也不知道龙崽子的特殊情况师兄们知道多少,只能含糊回答。
    我没长眼睛啊。嵇鹤没好气地弯腰。拿起碗和药丸,引起两道气流,化作托盘托着东西,稳稳送到路听琴的眼皮底下。
    不想说算了,之我找你谈谈。现在,慢点,喝药。然后跟我们走一趟。叶忘归已经答应了,查完你那小黑屋,就让你继续爱怎么待怎么待。
    路听琴接过碗,手一抖,差点撒了。
    多嫌弃啊,还用我喂你不成!嵇鹤嘴里喊得凶,手掐成诀,控制气流环绕在碗旁边,怕路听琴再拿不住,等到他喝完才收回去。
    路听琴就着水吞了药。嵇鹤不知什么时候加了热,给过来的水温度正好,不似他刚起来时的冰凉。
    他的心更虚了。查屋?
    先不说嵇鹤大大到底怎么回事,见了男主身上各种虐待痕迹,都心偏得要命。原身那屋子,一查不就完了。
    刀啊、鞭子啊、乱七八糟的罐子啊。作案工具就明晃晃挂在墙上,指不定还有什么没挖掘出的密室、暗道。
    路听琴默默弹了首凉凉给自己。说不准哪条暗道下去,就是金碧辉煌的赃物囤积点,或者恶臭扑鼻的邪恶研究房。
    幸好书里,原身的黑点除了残酷虐待、漠视雪藏主角,好像没什么更丧心病狂的,比如搞个小密室关未成年少男少女。否则他真是就地自尽也洗不清。
    啊,查一查。这事就算收尾了。嵇鹤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也不用怕见人,一路上的障碍我都清空了,嚼舌根的蠢货们一个个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听得越来越像个反派团伙了师兄,我们这样没问题吗!难道我错过了剧情,最后黑莲花不仅端了师尊,也干脆一锅端了宗门?
    我不去行吗?路听琴向墙根挪了挪。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拿起链子,再栓回自己的手腕脚腕上。在这等待,总比去案发现场提心吊胆好重霜估计也得跟去吧,一见那堆东西,还不得当场又闹起来。他不由得瞄了眼受害者。
    这一瞄,立刻吓呆在原地。
    重霜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撑着地,缓慢地爬起来。迷茫的眼神在看清在场人之后,马上变得阴郁。
    醒了啊。嵇鹤偏要激他。你首座师伯交代的反省如何了,你那点可怜的脑子有想清楚什么事了吗?
    不用你管!重霜呲牙呛了回去。
    没大没小的混蛋,看我哪天非得收拾得你服服帖帖!
    师伯这么会放狠话,现在就来啊?
    路听琴往三师兄的方向靠了靠。一贯沉默的厉三就好像一座靠谱的大山,神仙打架时往他身边凑准没错。
    厉三领会了精神,拿身形挡住了比他矮一截的五师弟。
    四师弟,差不多,要走了。他提醒道。
    嵇鹤把路听琴的事排在很高的位次,为此什么事都能放一放。他威胁地瞪了一眼重霜,转头对路听琴好声好气解释道:
    去还是要去一次,师父回来了也好交代。毕竟你
    他说到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渐沉。
    路听琴心里一紧,怕他说出什么新的大事情,赶紧点了点头打断。
    重霜听见话,这才看清,路听琴手上已经去了链子。
    几条长长的银链子和手环,在地上随意丢着,刺痛他的眼。他用指甲抵住掌心,抠开驱动驱魔剑时划上的伤口,在痛楚中找回自己。
    看看,原来这就是教他养他的宗门,他掏出了难以启齿的屈辱,想换一个公正。结果却被判为口说无凭。恶人被百般关照,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路听琴是名门仙尊,名声污不得。他呢,?他生来就是草芥,活该被践踏么?
    事情没查明白,路听琴为什么能走?重霜恨声叫道:难道天下闻名的玄清门,也要包庇人渣恶棍了吗?
    小畜生,嘴巴放干净点!你叶忘归首座马上就到你师尊的屋子里查,我们也去查,查不出东西,你就跪下谢罪!
    还用查?那地方就是个贼窝!
    找死我现在送你上天,嵇鹤啐了一声脏话就要撸袖子,一道清幽的灵力突然出现,像一株兰草,绕在他的身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嵇鹤猛然回头,路听琴,都到这步了你还护着他?
    路听琴躲在厉三身后,他刚高兴自己能控制灵力,下一秒眩晕再度袭来。
    厉三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见到灵力的刹那,手就护到了路听琴身边,拦了他一下。
    路听琴拿指尖碰碰师兄的手,当做道谢。
    嵇师兄走吧。
    他怕嵇鹤真的做出点什么。让男主心里的黑本子,再多记一个人。
    路听琴。过后我真的要和你谈谈,这次你再躲,我就真的再也不管了。嵇鹤严肃中带着指责,像是在看自己不听话的弟弟。
    你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小混蛋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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