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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上宠溺[重生]——sherry_c(13)

    潮热的汗水从发间渗出,他猜测这刻他的表情应该是狼狈的,可那人的目光却温柔。
    予城,我想猫猫了。那人开口。
    那是落日坠进另半个世界的最后刻,月亮在尚未暗去的苍穹现出轮廓。他坐在片落日织就的火树银花里,夕阳的余温把他整个人都照得温柔。
    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嘶哑,心却软得塌糊涂。
    我们回家,猫猫也定很想我们。
    第17章 一切安好
    傅予城替沈念办理好出院手续后就叫出租车带人回了家。
    出租车不允许开进小区,下车的时候他走到后座打开车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怀里。
    帝都的夏天很热,傍晚黄昏时分暴晒了整个白天的地面返出滚滚热气,他额角沁出汗水,沈念伸手轻轻替他拭去脸庞滑落的汗水,温柔的声音像是月光般汩汩抚摸过耳膜。
    像是笼罩着整个城市的喧嚣都在此刻覆没了声息。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怀里的人轻笑着伸出手臂绕过他的脖颈,纤细不盈握的手腕掠过他的耳尖。
    很烫。
    他悄悄按捺住加速的心跳,低头走得小心翼翼。
    他害怕自己不留神的颠簸会弄疼怀里的人。但怀里的人却把他的小心翼翼误以为吃力,于是仰头靠近他耳畔小声开口:小心些,重的话就把我放下来吧。
    不用,我不累。傅予城被耳畔拂过的热息乱了心神,被热息触碰的耳廓阵滚烫到心悸。
    沈念其实比他想象得要轻很多,手握着腰侧总会让人联想到纤细不盈握。
    上楼梯的时候他走得很稳,但大概是因为彼此离得太近,他就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好好休息下吧。他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沈念躺在床上点点头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药物里的镇定成分起了作用还是真的太累,久违的困倦感宛如潮水般上涌。
    傅予城不想打扰他休息,替他细细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躺在猫窝里睡觉的橘猫还在呼呼大睡。
    猫天要睡十六个小时,他没打算吵醒它,添完猫粮和水就进了厨房。
    淘米,切菜,在锅里倒上两大碗水,他见过沈念煮粥,这大概是所有料理里最简单的道。
    窗外是深沉暮色笼罩的帝都,泛黄的日光缠绕成绵软的丝线,微风轻柔吹拂着飞扬的尘埃。
    空气里安静地只剩下粥沸腾的声音,水雾腾起的时候他抬眸望向了窗外。
    遥远天边,夕阳如火般通透,庭院里未谢的木槿被烟霞映成漂亮的暗玫瑰色。
    他抬头就能看见不远处绵连闪烁的亮光,万家灯火蜿蜒成人间的长明星河。
    帝都向来如此。
    这里的人喜欢在夜里创造白昼,所以无论寒夏暮楚,这座城市永远不眠,深夜绚烂迷离的灯光比盛夏时分的极光星河还要惹眼。
    他想起上辈子的过往,大概时间真的能麻痹疼痛,所有人都以为他从这段为世俗所不容的感情里走了出来,他嘴上不再提起心里却把和那人有关的切缠绕成死结。
    沈念离开后的第三年他逐步接手了家里的产业,脱掉白衬衫褪去身少年意气,他穿上笔挺西装流连在上流名利场。
    那里没有人会叫他予城,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口个傅先生。
    他头上再没有清透的月光,身后也没有等他归来的故人,灯光靡丽的名利场里,他孤身人在夜深人静时梦回江南。
    他心尖的影子化成朵木槿,纯白的花瓣在梦里碎成憧憬的幻境。很长段时间他做梦都想飞去遥远的南方,想在江南烟雨朦胧的巷间把那人清瘦的影子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扑咕扑咕沸腾的米粥从锅盖的缝隙里溢了出来。
    他猛地回神关了火,锅里的米涨得厉害,锅边是片狼藉。他手忙脚乱地收拾,手指被烫得隐隐作痛,心里却不解为什么沈念做起来那么轻松的事,到他手里却难得无处下手。
    是米加多了吗?他看着快要溢出来的粥满脸慌乱。
    北京人早餐最经常喝的就是粥,他也见过很多次沈念煮粥。他满心以为粥就是米洗干净之后放进水里煮,可自己动手做出来的却更像是锅黏糊糊的糨糊。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他小心翼翼地盛了碗,闻上去的味道和沈念做的样,也是浓浓的米香味,可为什么看上去有哪里不太样?
    等到沈念从昏睡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是温柔的暗紫色。
    躺在松软的床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四周空无人,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旋转。他艰难地支起身子望向窗外,庭院里大片已谢的木槿花,沐浴在暮色的夕阳缓慢沉入远方的地平线。
    干涩的嗓子渴得隐隐作痛,他拿起放在床边的玻璃水杯抿了口,流入口的水流还留有余温,明显是有人特地倒好水放在床边等他醒过来。
    咔哒门锁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你醒了。傅予城手里端着碗热粥推门走到床边。
    已经是傍晚,房间里光线很暗,傅予城开了灯把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沈念低头就看到了那人烫得通红的指尖。
    这是怎么了?沈念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微凉的指腹轻轻柔柔地蹭过他的指尖。
    他忙不迭地抽手,本来隐隐作痛的指尖突然痒得厉害,连着心跳声也如擂鼓般加速。
    没事,就不小心烫了下。他无措地挠头遮掩脸上的尴尬,去拿粥碗的时候却又忘记了刚出锅的热粥还是滚烫的,声吃痛差点没把粥碗给掀翻。
    小心些。沈念看着他的莽撞心里颤,下意识地想要看看他被烫到的手指,可那人却更急着让他喝上口热粥。
    他无可奈何只能就拿起汤匙舀了口,床边的人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像是个第次做家务求夸奖的小孩子,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含进嘴里的粥软得更像是浓稠的米汤,大概是第次煮粥担心不熟所以煮过了头,就连粥里掺着的青菜也成了蔫塌塌的黄色。
    说实话,很糟糕。他又喝了口。
    但看着那人身上的狼狈和被烫红的指尖,他的话不知怎么的在唇间徘徊,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另句话。
    很好喝。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望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个明朗的笑容晃得他失了神。
    沈念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像是有道风穿过心口的荒野,飒飒风声萦纡心尖。
    那人的面孔近在眼前,锋芒凛冽的五官,褪尽青涩后有了成熟的帅气和稳重。自从再次见到他的那刻起,他就把江南烟雨里那个腼腆青涩的少年当成了南柯梦,但就在这刻,这笑又好似让他回到了去年的夏天,那人递给他支木槿,绑得拙劣的水蓝色丝带歪歪斜斜地躺在他的指尖。
    那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木槿。
    沈念。身旁的人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他恍然回神,身旁的人微微低着头,像是要开口对他说些什么。
    你不生气吗?
    嗯?他愣了愣,时间分不清对方指的是这碗粥还是其他。
    我的眼睛他说话的声音弱弱地融进风里,你不生气吗我明明眼睛没瞎却直瞒着你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原来是在纠结这个啊。他笑着叹气。
    说实话,在发现他眼睛能看见的时候,他心里确实很诧异,但他并不生气。
    他只是有些心疼,心疼他双目能视却要装成个盲人活在黑暗里。
    这种事只要稍微设身处地地想想都能理解的吧,如果不是有难言之隐,谁会愿意成天戴着影响视力的隐形眼镜装成个盲人。
    所以他何必追问,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个人做的决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说这话时窗外的月光似乎温柔地融进了他的眼里,眼波流转,清透的眼眸里月色化成尾皎鱼潋滟粼粼。
    我不会问你什么,你也没必要向我解释,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而我尊重你的决定。
    如果非要让我说实话的话,我只觉得很庆幸,这只是个谎言。
    没有什么比你切安好更重要。
    第18章 洗澡
    拿着粥碗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窗外明月高悬,清冷月辉洒了地皓霜。
    自从他能看得见这件事被沈念发现之后,他直惴惴不安,他害怕沈念会因为这件事对他心存芥蒂。
    不过,他也早该知道的他垂眸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心里温温热热得像是蓄了汪泉水。
    说来也奇怪,纵容这两个字往往都和放肆相连,尤其是温柔的人。
    可当他面对沈念的时候,他却总是明知对方不会介意还是小心翼翼处处留心,不敢仗着对方的纵容为所欲为。
    走进厨房,锅里的粥还剩着很多。全部倒掉太过浪费于是他就用勺子舀了勺,吹凉后含进嘴里。
    既然沈念说味道不错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吧,他这么想着。
    好难喝。
    傅予城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嘴,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跌进谷底。
    粥煮得太软,喝进去不仅没有点顺滑软糯的感觉,甚至还有些黏嗓子。他心里挫败到极点,懊恼时又想起沈念温温柔柔的眉眼。也不知道这么难喝的粥他是怎么云淡风轻地把整碗喝完,最后还能忍着嗓子的不适安慰他句很好喝。
    于是他黑着脸把整锅粥倒得干二净,收拾了碗筷闷声不响地开始洗碗。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第次为别人做饭以这样惨烈的失败告终,就算沈念夸他他心里还是觉得挫败得要命。
    大概他真的是太笨吧。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往碗里倒了点洗洁精。
    拧开水龙头放水的时候他接到徐子衿打来的电话,说是沈念腿上的伤口不能沾水,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些。
    他那时开着免提,手里还拿着沾满洗洁精泡沫的碗,听到洗澡两个字的时候他手滑,咣当声碗滑进了浸满水的水池。
    哦,要帮沈念洗澡来着。他伸手从水池里摸出了碗,放在水龙头底下哗啦哗啦地冲掉泡沫。
    对,洗澡。
    嗯
    啊???!
    咣当声脆响,刚躲过劫的瓷碗摔在地上彻底四分五裂。
    徐医生说你的腿伤不能沾到水。他对着那人开口的时候指尖有些莫名发麻,所以你等会洗澡的时候
    傅予城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敢继续往下说。
    撇开他自己的原因,他知道南方人不比北方人,北方人洗惯了澡堂子,群大老爷们在大澡堂子里光着膀子互相搓背那是常有的事儿,但南方人却不样。
    你小心着别让伤口碰到水。他把话锋转,转身急匆匆地进浴室拿了条浴巾,等会我抱你进去,等你洗好了我进去抱你出来,你要是洗好了就喊我声。
    好。沈念没能察觉到对方脸上闪而逝的为难,低头慢慢地开始脱衣服。
    傅予城见状连忙转身假装去看别的东西,沈念脱了上衣,脱裤子的时候动手术的那条腿没法动只能让他帮忙。
    傅予城不好拒绝心里说实话也不想拒绝,于是就蹲下身轻轻握住那人的脚踝,让对方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伸出手,从那人腰线的地方慢慢往下。
    没事,我不疼。沈念说话的声音温温润润,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傅予城心里没来由地紧又不敢分心,垂眸小心翼翼地握着对方纤细的脚踝从裤管里穿了出来。
    那人的脚尖轻轻点在他的膝头。大概是因为肤色太白的缘故,趾尖泛出淡淡的粉色。
    他心跳得厉害,低着头只敢盯着地面。把沈念送进浴室就赶紧火急火燎地出来关上门,个人蹲在门口发呆。
    然而事实证明,当个人想些无法描述的画面的时候,就连简单的流水声都能染上莫名的暧昧。
    蹲在浴室门外脸呆滞地听着门后传来的水流声,傅予城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上辈子醉酒后的夜荒唐。
    他脸上腾得泛出红色不敢继续往下想。恰好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沈念在里头告诉他可以进来,于是他拿起旁的浴巾开了门,扑面而来的水汽里裹着木槿的淡香。沈念背对着他坐在浴缸里,纤细的背脊在浓郁的水雾里显出柔媚的轮廓。仅仅个影影绰绰的背影就足够让他慌乱失措。
    呼吸开始紊乱,心跳几乎要冲破胸口。
    他闭着眼睛不敢看,不由分说直接拿着浴巾冲上去把人裹住。
    弯腰靠近的时候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上去没有那么紧张,手绕过他的腋下轻轻握住腰侧。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指尖触碰到的皮肤还有些温热的湿意,他颤着把手心覆上去,细腻雪白的皮肤几乎要在他的手心燃起火。
    披在肩上的浴巾慢慢滑下了截。
    窗外,月光流水般汩汩淌下。
    那刻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他伸手,他滚烫的手掌轻轻覆上那段漂亮的脊骨。瘦削却又柔软的白腻开在他的掌心之下,蝴蝶骨下生出的阴翳像蝴蝶折断翅膀后留下的疤。
    滴晶莹的水珠从后颈坠下,慢慢滑进了两片蝴蝶骨之间的深渊。
    怀里的人像是回过神般诶呀了声,雪白的背脊阵轻颤,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角。
    别碰那里,我怕痒。
    滴答脑海里突然响起水滴落下的声音,怀里盛开的木槿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贴在他的耳边说话,落在颈侧的热息花样黏连着香气,温润的声线像是天上月缠的流云线,落进耳里却能让人在冷黑的深夜里喉头发紧。
    快疯了。
    他匆忙地往外走,视线低垂根本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
    眼尾的余光里怀的人侧过头来看他,眼里朦朦胧胧像是含着浓郁的水汽。他收神不敢再看,他害怕那人眼里的点潋滟会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命。
    沈念被抱到床上用被子层层裹好的时候脑子还有点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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