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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薄荷冰茶(43)

    许觅想了想,徐爷爷,您教我认药材吧,您年纪大了走山路不方便,回头您需要什么,和我说,我去采就行了。
    许觅是想起来,祁曜治腿的药材里,有几种很难找的,能不能采到也看运气,他不知道具体长在哪了,但大致的位置是知道的。
    书里是老中医画了图,让祁曜在这边的下属去找的。
    现在祁曜的势力还没发展到这边,这些事做起来就不方便了。
    老中医顿了下,笑笑说,想认药材去我那房里,拿书看看,对着院子里的认就好,采药还是我自己来,山里的路你也不熟。
    说完,老中医就走了。
    也在意料之中,许觅没着急,料理家务后,去找了医书看。很认真地拿本子,做了笔记。
    当然不是真的为了认药材,是让老中医看到他认真学了,之后再提就会同意了。
    还得找这边的人,问问路才好。
    祁曜过来的时候,就看他俯在桌子上,很认真地写写画画。
    以为是在做题,凑过去看了看,不自觉地皱了眉,你这画的什么?
    啊你过来了?许觅抬头看他,是苍术,这个。
    说着,指着书本上的画给他看。
    看着毛绒绒的,有没有?
    祁曜看看医书上的简笔画,再看看他的鬼画符,艰难地点点头,挺像。
    是吧?我也觉得。
    许觅笑了笑,又画了几个出来,又快又好。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闲着也是闲着,学点东西。
    许觅没说是想进山,怕祁曜会拦着。
    你是不是无聊了?我给你放电视吧。
    这块儿没有无线网,原来的手机不能用,新手机话费得省着用,唯一的娱乐,就剩下看电视听广播了。
    不了,我去院子里晒太阳。
    祁曜直接推着轮椅,出了大门。
    临近中午的时候,院子里一阵嘈杂,是当地的方言。
    听着动静不小,许觅以为是出事了,撂下菜刀,就往外面去。
    徐,徐爷爷你怎么了?
    老中医昏迷着被抬了回来,嘴唇发白。
    听村民用不太标准的官话解释了一番,才知道是山里路滑,老中医不小心就摔了。脑袋像是磕到了,昏了会儿被村民发现。
    谢谢你们送徐爷爷回来,这附近有诊所吗?
    许觅担忧地问。
    赤脚大夫看过了,没事,喝姜汤去去寒。
    村民说到。
    村民们帮着把老中医放到了床上,让许觅好好照顾着,就离开了。
    祁曜,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煮姜汤。
    许觅走开后不久,老中医就醒过来了,被冻太久还没缓过来,就对上了祁曜的冷脸。
    虚弱地开口:为了你小子,可差点把命搭上了。
    山里的路他熟得很,闭着眼睛走都不会有事,就是那药草长得太偏,他采的时候一脚踩空了。
    我那筐呢?
    他接着道。
    徐爷爷,喝点姜汤吧,那筐村民一起送回来了,在院子里。
    许觅端着碗进来。
    好。
    被喂着喝了碗姜汤下去,老中医缓了过来,对许觅说:去把筐,给我拿过来。
    我去。
    没等许觅说话,祁曜说到。
    老中医被搀扶着起身,飞快地翻了背筐,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没采到,看来过段日子还得去一趟,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
    徐爷爷,您说的什么呀?
    许觅问。
    你朋友的新药方里,缺了几位药材,难找,今天碰上了也没采回来,唉。
    先别管药材了,好好歇着吧,我这腿耽搁一段时间也不会更坏。
    祁曜一直沉默着,终于开口。
    那可不一样,病啊,除了拖着能好的,都是越拖越严重。老中医不赞同地开口,你这腿,要是刚出事那会儿,让我来,我有□□分把握,现在只有六七成,再拖我也说不好了。
    许觅听着这话,心想,老中医性子孤僻,倒是外冷内热。
    徐爷爷,祁曜说得对,耽搁几天也没什么,您好好休养。
    许觅跟着劝,老中医年纪大了,可不能着急上火。
    午饭后,许觅送祁曜去楼上午休。
    徐爷爷人挺好。
    随口夸了一句,祁曜没接。
    他说有六七成的把握哎,你之前看的那些医生,都说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把握吧?
    许觅是有些开心的,虽然知道能治好,亲身跟着体会,感觉还不一样。
    那还有三四成概率治不好,不用太早高兴。
    祁曜面无表情地说出打击的话。
    还是治好的概率大,祁曜你乐观点啊,我们早点治好了,就可以回去。想做什么做什么,多好。
    许觅安慰着他,又想起了S市那边的事,总让人不怎么安心。
    祁爷爷知道祁焕有问题了,肯定会防备着,这一回,应该能平平安安地等着祁曜回去吧。
    你没听他说,治好的概率会越来越小?
    如果我好不了,你会失望?
    祁曜的表情很认真,许觅以为他是紧张了。
    不要这样想,多想好的方面。生活已经很艰辛了,为什么要让自己总充满负面情绪呢?许觅柔声说到,而且这次不行,还有以后,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你好了我只会为你高兴啊。
    许觅,你这张嘴,说话真好听。
    祁曜温声说到,像是在夸奖。
    许觅感觉他现在很奇怪,从两人说开后,他的心思越发让人摸不清了。
    嗯,你是不是有心理负担了?把徐爷爷的事,怪到自己身上?
    想了想,今天能刺激到他的,只有这事。
    我不是自怨自艾的人。祁曜淡淡道,就是觉得,你说话总是那么好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许觅默了默,我只是想让你别那么丧,如果不想听的话,好好休息吧。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我先下去了。
    许觅不知道他为什么阴阳怪气,比起哄他,可能让他自己静静比较好。
    祁曜笑了笑,怎么会,我想听的。
    许觅,你说说吧,我们算什么程度的朋友?
    第58章
    许觅觉得他现在情绪很怪, 本来不想回答他, 看着他一脸的执着,无奈道:患难之交算得上吧?你累了,休息会儿吧。
    替他盖好被子, 许觅想要离开,被扯住了袖子,他问:你是不是觉得帮我治好了腿, 就不欠我了?不仅这样,还是对我有恩。以后无论发生什么, 我都不能因为过去的那些事纠缠你。许觅, 你原本的打算就是这样吧
    你是不是想好了, 等我治好了腿就离开, 甚至是迫不及待离开我,所以迫切地盼着我好?你现在,对我是坦诚的吗?
    他眼眸中竟然有些急切, 和平时的漠然大不相同。
    不明白为什么老中医出事,对他刺激这么大, 许觅俯身蹲在床边,和他对视着。
    他问的问题,许觅都可以给出肯定的回答,从说开后, 就没遮掩过自己的心思。
    祁曜, 我们之间横亘着太多, 我想你是没办法毫无芥蒂地和我做朋友的, 分开是必然,离开我还没想好,但不会不告而别。
    许觅换了口气继续:至于欠不欠的,我个人应该不欠你什么,现在做的只是我一开始的打算,不想废了那么大心力终止。而且,你快点好起来,我妈妈也能早点解脱。你可以解决这些的,不是吗?
    看着他脸上的急切一点点褪下,回归平静,只是黑眸依然像遮着重重迷雾,无法看清其中波澜。许觅叹了口气。
    思虑太重对身体不好,不管徐爷爷和我抱着什么心思,你能好起来才是真的,剩下的可以以后再说。我有私心,徐爷爷肯定也有,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好了,你好好睡一觉,就会轻松多了。
    许觅微笑着起身,柔声说道。
    祁曜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种情况下会紧张、会害怕也正常,他不善于表达情绪,这种奇怪的方式也可以理解。
    不只是祁曜着急,许觅自己也急,他担心的是S市那边的事,虽然提前做了计划,但是没有及时的情报总让人不安。
    犹豫了下,许觅去了老中医的房间。
    徐爷爷,您没睡呀。
    许觅走过去,搬了椅子在床边坐下。
    嗯,有事啊?
    老中医把书放下,看着许觅。
    那书恰好就是许觅之前看的那本,放在一起的还有摊开的笔记本。
    徐爷爷,我想问问,您要的药材长什么样子,在哪里。许觅微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去找找吧。
    老中医沉默着审视了他一会儿,问:他着急了?
    许觅摇摇头,您不是说早点治疗效果更好吗,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去看看,当是观光了。
    这么上心,不只是普通朋友吧?
    老中医露了点笑。
    嗯,挺复杂的哈哈,徐爷爷您可以和我说说吗?
    说说可以,进山你真想去我拦不住,但是你考虑清楚了,有没有这个必要。
    老中医敛笑,略微严肃地看他。
    放心徐爷爷,我不会冒险的,还希望您到时候给我介绍靠谱的当地人带路呢。
    许觅笑着道,笑容干净,很乖巧的样子。
    略微思索了下,老中医让许觅拿过来纸和笔,在上面勾勒描画,不一会儿图像就成型了。
    和许觅潦草简单的勾画不同,老中医画得很细致,画画的功力看着很高深,除了没有上色,许觅基本可以想象出大致的样子了。
    又和许觅具体介绍了这些药草的习性、生长环境、外在特征和采摘时的注意事项后,老中医按了按眉心,你先对着图熟悉熟悉,进山的事今天肯定不成,也做好去一次不够的准备。
    谢谢徐爷爷,您休息吧。
    许觅拿着图纸起身,微笑道谢后带上门出去了。
    今天的气温还是挺低的,不好回房间打扰祁曜,许觅去了厨房坐着,生了盆炭火,对着图纸在脑中想象记忆。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把图纸折叠放进口袋,去喊祁曜起来。
    是看电视,还是出门转转?
    帮助祁曜穿好衣服,许觅问他。
    转转。
    说是出去转转,也就是在门口的水泥路上走走,这块儿偏僻,往来的只有途经的车辆,看不到什么人影。
    午后阳光暖暖的,只是风还带着彻骨的寒意,路上凹陷处结了冰。许觅带着手套和帽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觉得冷,比S市冷得多。
    静静地走了一段,谁也没开口说话。
    许觅看着远处的风景,祁曜眼神空茫,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
    过了几分钟,祁曜说:回去吧。
    啊,好。
    许觅早就想回去了,听他这么说立马调转方向。
    你回S市吧。
    祁曜接着补充。
    许觅愣住了,为什么?
    你留下,除了让你自己辛苦,没什么用处。
    祁曜淡淡道。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
    在这里,光许觅自己照料祁曜,就有些费力。扔下他和刚刚受了伤的老中医,想想也不太现实。所以,祁曜是还在闹情绪吗。
    许觅心里叹息一声,放柔了声音:有什么想不开的,都和我直说好吗?在这里,我们只有彼此了。我的性格你知道,不会乱和人说的。
    我们之间,不该谈感情。你做的这些,想换什么,也直说。
    祁曜眼中闪过一丝纠结,告诉他实情让他安心,还是什么也不说由他去。
    曾经很开心想要和他分享的喜悦,现在一点也不想说出口,他所谓的关心在乎,是可以给予任何一个人的,自己并不特殊。
    许觅无奈一笑,我就想换个安心,可以吗?
    真的不走?
    等你好了,一起走啊。
    说着,一阵寒风裹挟着冰凉的雪花而来,太阳隐进了云层。
    要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许觅加快了步子。
    脱下手套,感觉手上热热的,泛着红,还有些痒。许觅对着吹了吹,没敢挠,打算晚餐后问问有没有药,等破皮了就不好办了。
    水管里放出来的水冰冰凉凉的,接触久了手刺刺的疼,许觅特意戴上了防水的胶质手套,也只是稍微好了些。
    别的还好,洗菜也不能用热水,许觅动作快速地洗了洗,放上砧板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不太受控制,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套被开了个口子,很快染上了血。
    许觅的痛感很敏锐,疼得皱着眉,手指放嘴里含着,单手切了菜下锅。
    草草料理了晚餐,许觅去找老中医拿药和创口贴,刚刚贴近房门,没来得及敲,就听到了祁曜的声音。
    他还挺好奇祁曜会说什么的,毕竟今天他太反常了。于是没出声,静静站在外面。
    我没事,不就摔一跤,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看着严重。老中医笑着道,也不是光为了你,我准备研究的几个方子,也缺了几味药。
    你可以让人去买。
    那能保证品质?你懂什么。
    老中医声音有些冲。
    许觅无声地笑了笑,祁曜这家伙,总是能一两句话让人炸毛,明明就是关心啊。
    那随你,我这边的人手一时没办法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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