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枝的尸体才会缺失一些重要的脏器,迟迟未找到?
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卖走了,再也找不回来。
林濮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恶寒。
正在此时,二哥又开口道:你带的那两个是什么人?
朋友。乌溧说。
哦。二哥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是做这个的,不过,既然都知道了我还装傻,大家就太虚伪了。
嗯。乌溧点头。
这样吧,乌先生跟我来。二哥说。
他走到林濮和舒蒙的旁边看了他们俩一眼,蹭着他们的肩膀走了过去。乌溧跟着他后面走,林濮和舒蒙迅速跟了上去。
走到了室外,舒蒙的手机就有了信号。
魏秋岁的信息来了,询问他怎么回事,让他有空再回拨。舒蒙想了想,回复了他自己没事,有事会再打他电话。
主要是他想,现在回拨也没有用,进入厂区之后信号还是会被屏蔽,反而给魏秋岁徒增麻烦。
穿过了停车场,他们到达了大一些的地方。走到门口就被巨大的排风扇声淹没一切谈话声,林濮想,里面一定就是储藏东西的大型冷库。
里面很冷。二哥出声提醒道。
嗯。乌溧昂着头,一副阴戾沉重的脸,所以你要带我看什么?
你不是要来要你的东西吗。二哥说,说真的,一直以为那东西是你不要的,我才会拿。
乌溧冷笑一声:究竟是什么让你产生这种误解。
那我只能和你赔个不是,我不知道你也干这个,你不是做鱼类生意的吗?二哥把他们带进了厂,林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吗?舒蒙低声问,我把我外套脱给你。
别。林濮摆手道,我没事的。
确定?舒蒙不放心道。
嗯。林濮搓手搓手,跟上他们。
乌溧似乎完全不觉得冷,跨步走入了冷库。林濮抬眼看着,旁边是一个个高大的货架,每个货架都划分了区域,除此之外,地面上污水和油渍,甚至血水遍地,卫生环境看起来相当恶劣。
乌溧和二哥,还有几个二哥的手下在前方走着说话,林濮和舒蒙走在后面也不敢交流,只能四处观察,这边应该还算是冷藏区域,温度似乎还未到达零度,水都没结冰,地面因为油腻湿滑难走,铺了不少的防滑垫。
前方,二哥边交谈边带着乌溧走上楼梯,在楼梯尽头给乌溧开启了一个新的门,让乌溧进入。
林濮见状想跟上去的时候,二哥的手下忽然把门一撞,那道门一下关上了,在空旷的冷库内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动静。
林濮愣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
然而他完全没有时间犹豫,因为舒蒙把他往后一拉扯,拉得他向后倒退了两步,两边一直跟随着他们走过来的人一左一右夹击他们,两个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铁棍,对着林濮的头部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cnm!舒蒙叫喊着一把扑倒了他,把他抱在怀里,在湿滑油腻的地上滚动了两圈。但如何也找不到支撑站立起来的点。他压在林濮的上方,林濮透过他的肩膀,看见背后落下来的第二棒子。
这一次结结实实打在了舒蒙的背上,连在身下被他抱着的林濮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舒蒙闷哼一声,把林濮抱得更紧一些,林濮清醒过来,大吼着把他推开,不让他再继续挨下第三棍子。左侧的人看打歪了,右侧的人立刻补位,一棍子就照着舒蒙的腿打了下去。
舒蒙!!!林濮后面的那个字的尾音被吞没,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恐惧在他喉头翻涌,他的裤子被满地的血水沾湿,但他根本无法在意,因为舒蒙在他面前被人用一根棍子,重重击打了三次腿部,已经疼得在地上连背脊都蜷曲起来。
这是林濮看见舒蒙最后一眼,之后他被蒙住了头,陷入了短暂的黑暗里。
他连尖叫都无法出声,双手被反剪到了背后,之后被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了双腿。
他想叫,那些声音都被闷在了腥臭的衣服之后。然后他感觉一阵失重后的天旋地转,接着后背重重跌在了一块冰冷的平面上,五脏六腑都震动起来。
他听见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持续性的耳鸣和筋骨散架的疼痛让林濮在原地愣了很久,当他试图开始艰难地动动手臂,才把蒙在自己脸上的衣服拿了下来。
痛感和寒冷在全身肆虐,林濮连张嘴都困难,但他知道他现在必须站起来,因为舒蒙。
舒蒙
林濮想到自己看见舒蒙的最后一眼,那三棍子重重下去的疼痛一定比现在自己身上的要重百倍千倍。
额啊啊林濮努力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晕眩和眼花之后,面前的重影渐渐归一,他在一个昏暗的冷库里,空调持续输送冷气的声音就在耳边,声音非常大。
他忽然听见自己上方传来一声动静。
林濮下意识抬眼,双手抱着手臂警觉地站了起来。
林濮。上方低沉的嗓音道,是你吗?
林濮听见了乌溧的声音,他应道,嗯,你在上面?
这里有个排风口。乌溧挪开了上面的阻碍,林濮马上就看见了他的脸,他脸隐没在黑暗中,双眼却发着光,对林濮伸出手,别怕,过来,我拉你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许医生的故事我其实之前有构思过,攻肯定不是这位,所以要写的话应该是会换攻的。
所以我在犹豫.JPG
如果有人想看,之后可以放在专栏里争取以后写。
第132章 【一百三十二】冷库
黑暗的通道里, 风声, 滴水声, 上层向下透入的光, 逆光站着的人。
林濮松了口气的瞬间, 是自己浑身疼痛的肌肉提醒了他清醒。
他为什么会忽然松了口气?
他被自己的状态吓了一跳。
上来,把手给我。乌溧说。
上面是什么?林濮问。
空库房。乌溧说,他们把我关在里面了。
林濮道:舒蒙在外面。
我知道。乌溧说, 我被摆了一道。
林濮不太相信乌溧, 但在这个空间里他也不能做别的事情。当痛觉渐渐被寒冷代替成为麻木,连大脑也跟着无法思考, 本能让他防范着乌溧。
我上不来。林濮说,如果你能动,帮我去看看舒蒙,我没事。
那我下来。乌溧说。
别!林濮条件反射道。
乌溧没理他, 从上面单臂拉扯,吊着跳到了下方的隔板, 缓冲落到地面。跳到了林濮的旁边,林濮看着他道:你跳下来我们怎么上去?
乌溧道:上面没地方出去,门都是从外面开的结构。
林濮的裤子上浸着水, 冰凉凉的冻着。但他无暇顾及,他现在只担心舒蒙到底怎么样了。
乌溧拍了拍身上的灰, 被林濮一把拽住胸口的衣服质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舒蒙如果有什么事,我绝对不放过你。你从一开始不就说没事吗?!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乌溧任他抓着,面无表情看着他:我不是神, 我能预料什么?比起这个,我们现在得想办法出去。
林濮手轻轻颤着放开他。
舒蒙怎么了?乌溧蹲在地上,用手抚摸了一把地面,问道。
他背部和腿部都被重击林濮垂下眼,为了保护我。
是么,说不定他已经死外面了。乌溧说。
林濮气得呛了一口,骂都骂不出声。
别激动。乌溧说,不过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吧,外面的人是什么人,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林濮说话都呵着白气,手不断搓着自己的胳膊,声音颤抖着:他们是不是在这里进行人体器官买卖
你听得懂?乌溧显出意外的神情,我真是对你的知识面刮目相看,还是律师什么都要懂一点?
林濮冻得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以前了解过。
这么冷?乌溧看着林濮,感觉下一秒你就要冻死了。
林濮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啪。
乌溧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
林濮抬头想说话,乌溧第二巴掌又拍过来,接着道:清醒点,那边有门,我们得去看看,不能坐着等死。
林濮真是一口血闷在喉头吐不出,又冷又疼和脸颊火辣辣的感觉,还惦记着舒蒙的安危又不想和乌溧一起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乌溧看他动作缓慢,不耐地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往前拖了一步,说道:你男人本来没死,被你拖也拖死了,你给我动作快点。
乌溧!林濮抖着嘴,你别碰我
乌溧拽着他的脖子,声音压在他耳边:如果你想出去就乖乖跟着我,这屋子里只有你和我,你除了相信我你还能相信谁?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乌溧扯着他头发,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林濮被他一推,推到了旁边的台面上。他勉勉强强站了一下,不再吭声。
他抬眼看见旁边的电子温度计,血红的数字显示这里零下四度,他估计自己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他得想办法,他必须得想办法。
林濮看见自己爬起来的地方,被自己丢开的衣服,自己被搬运的途中没有调转方向,那脚对的地方就是他们进来的门。
就是前面那个门。
他被人抬着上楼的时候能感觉到对方上了楼梯,现在他们应该在二层的地方。
这么并不是个很大的厂房,抬行的距离也不远。舒蒙一定就在附近
林濮搓了搓手,边拿出手机,他忽然惊喜的发现自己手机还有一小格的信号。虽然手机在这环境里坚持不了多久,但那一小格的希望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找到了余非的号码,开始尝试给他发短信。
信息转了两秒,显示了红色的未送达。
林濮不死心,他手指哆嗦着,又给余非和魏秋岁分别发了两条同样的信息。
过了半晌,他感觉到自己身上一暖。乌溧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件破旧的棉质衣服裹在了他身上。
可能是谁遗留在这里的。乌溧道,你裹着吧。
林濮手指攥着衣服的边缘,毫不客气地裹上了衣服,衣服冰凉,但裹上后,身体的余温开始慢慢渗透,他的脖子和身体居然能体会到烘热。乌溧蹲到了他旁边,搓了搓手,低低笑道:你觉得可惜吗?
什么。林濮往另一边挪动了一点。
可能会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乌溧道,也可能在没死时,身体被切开,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活取器官。然后我们俩的尸体就被抛弃在这个地方,永远不见天日。
林濮手指晃动,又开始点击发送,低低哦了一声。
乌溧边用手推着门,边和他说起无关紧要的话来。
下午许洛和你们说了我和他的关系吧,你怎么想?你别不说话,你得和我一起不能让身体放松。乌溧说,冷吗?要不要过来靠着我。
没说什么。林濮冷言拒绝道。
是么。乌溧说,那林律师,你觉得我有错吗?
指什么?林濮缩回手,用力搓了搓脸颊,又站起来走向别处,手中始终在发着信息。
我和他的关系。乌溧说,他明明有很多次可以走,但我也舍不得他。
因为你从头到尾就把他当狗,你把他当过人吗?林濮用脚踹开地上的水桶,手趴伏到了旁边的门上。
门的把手按动不下去,从外部锁住了。
他刚想抬头的时候,林濮看见自己面前是一片比自己高大很多的阴影,
你错了,我很爱他。乌溧在他背后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在每一个可能会死去的瞬间想到的最后一个人都是他,甚至包括刚才。
林濮侧头去看他。
乌溧的神色哀伤:他一定告诉你了,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很小,在部队里我一度以为他是个女人,因为他长得很精致漂亮。那时候他脾气不好,不知天高地厚的。
他是被我一步步教育成现在这样,成熟、温顺、聪明,这几年他和我越来越像了,骨子里对刺激的渴望终于被我全然激发,他已经可以熟练运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唤醒自己人格里曾经惧怕的那一部分。乌溧道,他这个状态让我太满意了,但偶尔也不太乖,会质疑我、顶撞我,不受控。
我父亲是军人,母亲是老师,从小对我严格管束,让我生不如死。乌溧叹息似的道,大学修了新闻学后,我发誓要远离他们但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他们也没有今天的我。而许洛呢?如果没有我,会有今天的他吗?你有问过我给他什么吗,他回国创业没有钱,是我出资给他做的工作室,人脉关系的开端也是我帮他构筑的,几次他摆不平的人都是我帮他一一搞定,他想过我的感受吗?
林濮咬着牙,重新把视线放回了门把手上,你只是想控制他而已,就别在这里假惺惺谈爱了。
林律师,你是个成年人了,不能总是相信一面之词。乌溧半蹲下来,感情这东西深刻又复杂,我比爱陈枝更爱他,我想让他身心都记得我。控制?你也看见了,我明明没有限制过他任何的自由。你没有想过,许洛那些词都是故意在你们面前装给你们看的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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