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这种事。乌溧靠到椅背上,你说的事情我也发现了,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
乌溧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你猜的没错,是我放的,至于我为什么会把尸体放置在别墅中因为我一直以为他还在住在里面。他的尸体需要冷冻,但别墅的冰柜早已断电,我当时看没有人就直接放置在内了,尸体在冬天腐化速度慢,我前脚出门,后脚别墅的主人就报警了。
原来是你林濮低声道,你晚一步,当时就被抓了。
是啊。乌溧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所以,我把这归结于天意。或许是陈枝隐隐在帮助我也说不定。
他的社交平台从更早前就已经在更新自己在国内的照片了。林濮问,为什么?
我和他分手了,你问我我问谁?乌溧道,或许是更新给别人看的吧。他人在日本休学,又不能说自己还滞留日本,更新点自己在国内看起来过的不错的照片,也可以理解。
林濮想想也有道理,没有再质疑下去。
他的部分脏器、双臂,如果只是运输回来后的遗漏丢失,并不会那么难找。我们做这一行的,认识能进入国内的运输链就那么几条,来回问问就能知道哪里多出了东西。当时我花钱一共动用了四条运输线,这些线平日里也会运一些东西,知道我丢东西了不可能不还。乌溧道,我觉得,可能是有人认出了那是一具尸体,拿走了他的身体。我猜想是他想用这尸体威胁我,但时至今日,那两条手臂出现后,我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的威胁言语,也没有人问我要过钱或者其他东西,跟他妈死了一样。
你在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件?林濮总算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掰着手指说,对方既不威胁你,也不把尸体还给你,更没有报警,所以你迫切想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我现在不管他要做什么,能看见陈枝完整尸体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乌溧说,我不得不考虑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把罪名全部推到我的身上这个问题,才想要一个专业的律师帮忙。
林濮已经沉浸入他的叙述中,手撑着头开始思考: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了,陈枝现在的男友呢?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出现过。乌溧说,我不知道他现在的男友是谁,干什么的,哦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他可能是个双性恋,调查自己前男友的现任很没品。
这不像你。林濮直言道。
是么。乌溧耸耸肩膀,那是你对我太不了解了。
乌溧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我有个会议,在此之前,要麻烦两位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屋里可以随意走动,你们可以联系警方,继续查找线索,但就别妄想报警了,我被抓了确实你们也不会损失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你们已经很感兴趣了吧?
所以晚上我回来之前,我要听见你们的进度。乌溧说。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们。舒蒙一直没有说话,他在旁边也一口饭没动,忍无可忍到现在。等乌溧站起来时他跟着站起来走到他旁边,他用手抓住乌溧的衣领向上拎起,喊道,让我们走,你留在这里是非法关押我们。
乌溧没有吭声,他笑了笑,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两人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捏着彼此的手腕僵持不下,乌溧手背的青筋暴起,狰狞可怖,而舒蒙自诩力气很大,但在乌溧的面前,对方明显深谙格斗,巧劲和蛮力并用,几个来回,直接就让舒蒙松了手。
乌溧放开他,笑道:那就麻烦两位了。
艹。舒蒙低低骂了一声,捏住自己的手腕。
乌溧道:有事可以呼唤我的管家,我去开会了。
说罢,他在门口穿完鞋,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濮已经第一时间跑来查看他的手腕,看见上面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足见乌溧当时掐住他手腕的力气有多大。
林濮心疼地摸了摸,叹了口气。
舒蒙看着他,出声道:疼死了!
林濮见状,又用手指抚了一下那道红痕。
还疼。舒蒙道,你随便摸一下就完了吗?
怎么?林濮掀起眼皮看他,现在想和我吵架?
我吵不过你,林大律师。舒蒙气呼呼坐到了沙发上,向后瘫去,你不上去看看许洛吗?
你哼哼手疼,我敢挪步吗?林濮冷冷道。
舒蒙听闻这一句,终于笑了一声,拿皮鞋尖撞他脚,才拉着他手道:好了,去看看他吧。
林濮抽回手,才转身向楼上看了一眼,接着慢慢上了楼梯。
楼梯上也有颇具个人风格的装饰,还有镶嵌在墙壁里的小小鱼缸,里面是观赏鱼类。林濮一边想着这些鱼缸怎么换水,难道背后还有其他结构的房间吗,这个空间远远不是自己看见的大小。
这么一细想,林濮又不安起来。可能这个空间里还有无处不在、正关注着他们的摄像头也说不定。
别墅的二层就是一个小走廊,横着三个房间。林濮不知道他在哪个里面,一个个去敲门:许医生?你在吗?
每个房间里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林濮以为他睡着了,还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发现旁边还有一个楼梯,应该是通往三层的。
林濮走到楼梯边,看见这个楼梯是被栏杆封起来的,栏杆后落了锁,看起来像一个牢笼。
牢笼
林濮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觉得许洛就在上面,他是不是在被关着?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128章 【一百二十八】牢笼
黑色的铁栏杆根本不是他能打开的, 外面横着一把大锁。锁是电子密码锁, 要用指纹, 也就意味着这里除了乌溧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打开。
林濮抓着栏杆, 大力拍打了两下, 栏杆发出了巨大的响动,林濮对着走廊上方喊道:许医生?许医生??许洛??你在上面吗?
没有人回应。
过了一会,舒蒙上楼的脚步声传来, 他走到了林濮旁边道:怎么了?
这里被锁了。林濮道, 我觉得许医生在上面。
那舒蒙拿出手机,或许你可以试试打他电话?
林濮觉得自己脑子肯定被驴踢了, 他叹了口气。
他拨了许洛的电话,其实林濮并不期待对方能接,但漫长的嘟嘟声后,许洛居然接了。
许医生!林濮马上道, 我是林濮。
嗯。许洛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你还好吗?林濮道。
还好。许洛说,林律师, 刚才对不起。
你是不是在三楼,我在二楼。林濮道,你能不能下来?我们没有钥匙进去。
许洛没有说话, 那边有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动静,半晌, 林濮听见了电话里拖沓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变成了从楼梯上方传来的动静。
许洛走到了楼梯边, 站在楼梯里面举着手机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他垂下手,挂断了电话。
许医生。林濮双手抓住栏杆道,你没事吧?
许洛摇摇头。
他已经换了一身很居家的珊瑚绒睡衣,走到了栏杆旁边。垂眼看了看栏杆上的锁道:我没指纹,不能出去。
他关你干什么?舒蒙出声问道,我们以为你只是在房间里休息。
我习惯了,许洛眨眨眼,坐到了台阶上。他两条细白的腿露出在外,盘腿看着外面的两个人,没有再打算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你们谈完了吗?关于陈枝的案子。
他把事情都和我们说了。林濮道,先不说他,许医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许洛双手环抱着头,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舒蒙问,陈枝又是怎么回事?
许洛道:我和他十年了,直到去年才知道陈枝的存在。
林濮手拽着栏杆,可他说你们并不是情侣?
要说是,也确实不是。许洛闭着眼,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我们的关系。
当年我和他认识是在前线,两个不同新闻社的记者,我们俩是一起和军队驻地的多,什么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我认识他的时候很小,很多事情都是他教我的,回国后几乎也没有断开联系,但他始终没有和我成为那种恋爱的关系,起码在我看来没有。我们既没有公开,他也一直会有自己的伴侣,他在每次分手的间隙和我还保持床上的关系。但他不会和别人介绍我,也不许让我介绍他。
十年都没有说给你个恋人的名份?林濮蹲下去,和他的视线平齐,他和你手上的伤有关吗?
有许洛说,之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是我刻意不联系他的。我知道他有恋人后,我就没有再和他有纠缠。每一次都是这样,循环往复很多年了。
那和伤有什么关系?林濮追问道。
啧。舒蒙蹲下来拍了一把林濮,你问这么细干什么?!
?林濮回头看他,莫名道,怎么了?
让你别保持那么纯真的好奇心。舒蒙蹙眉道。
林濮以为舒蒙在和他呛声,说道:你今天怎么了?处处和我作对。
我舒蒙不知道怎么解释,非常无辜地看了一眼许洛。
许洛用手蹭着脸颊,看了一会他们俩,忽然笑了笑。
进屋之后林濮第一次看许洛笑。
许洛笑完用手撑着头问道:林律师,你和舒老师在一起多久了?
林濮道,两年吧。
八年前就认识了。舒蒙补充说,那时候差点在一起。
那也十年了,真好。许洛没有那么压抑的神情后,恢复了清爽又治愈的笑,我很羡慕双方都珍惜彼此的恋爱,这种恋爱很健康,听起来就幸福。而我甚至连一个简单的都做不到,很多年前我知道自己喜欢男性后,也会期待遇见一个合适的人,让我彻底摆脱他的阴影,可是真正行动起来才知道非常困难。
林濮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状态有点诡异,他们三个人仿佛探监一样地坐在监牢的两侧开始讨论情感话题
人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谈恋爱的。林濮也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气氛还行,总得说点什么,许医生,你明明这么优秀。
许洛把自己袖子稍许拉开了一些,林濮又看见了那些青紫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破皮。林濮那一瞬间看见全貌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他道:这怎么看起来像烟头烫的?
嗯。许洛应了一声,有。
林濮倒吸了一口气,那种浑身的冷意就演变成了燎动的愤怒:他这么对你你还喜欢他,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说之前不和他联系了,为什么之后又联系了起来?舒蒙坐到地上,把腿盘起来,用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自己找的我,我没办法拒绝。许洛说,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他和我相处十年,已经知道我听到什么话会心软,听见什么话会条件反射恐惧,他把我所有的喜怒哀乐计算得很精准,也可能是对我身体太过熟悉。我之前去见他,他知道我认识你,就让我帮他约你,当时他没有和我说是因为陈枝,只说了有一桩在白津的碎尸案和他有关系,让我帮他找一个本地的律师,我答应了帮他想办法。是和你们吃饭的那天看见林律师给我看的陈枝的社交网站我才全明白了。
我当日就准备动身回白津了,临时被一些事情缠住,在附近市住了两天。他把我接走带回这个房子又关了两天,才让我回去。当时你们来找我,告诉我家里被寄了那些鱼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许洛放松的情绪好像又一瞬间崩溃了。
那是几天前他当着我的面,把一块血淋淋的尸肉一点点喂给了那些鱼吃。许洛双手掐着自己两边的手臂,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瞳孔震颤,他让我坐在椅子上,他站在鱼缸旁边,把带血的肉块一块块丢进鱼缸,那些鱼闻见血腥气之后,会迅速围聚上来,在几分钟内吃个精光,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林濮不知不觉双眉已经拧得很紧,他习惯性出现的脑内画面又开始占据,和他刚刚参观完的红腹鱼鱼缸重叠在一起,他脑内是许洛的视角,面前是站在鱼缸边,拿着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丢入鱼缸,又似笑非笑看着他的乌溧。
他低声问:然后呢?
我第三天就走了。许洛说,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又很讨厌自己离不开他。
舒蒙道:他隔日就往你家里寄鱼?就是为了让你回忆起那种恐惧?
许洛闭着眼点点头,可能吧。
许洛。舒蒙也前倾了一点身体,语气柔和道,你先别害怕,既然有新鲜的血腥味才能让它们躁动,他给鱼吃的不可能是陈枝的尸体,他就是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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