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道:你牙齿漏风吗?
湛祯看了他的胸前一眼,总觉得说出来会让他难堪,但咸笙如果真的跑去宴请上京贵夫人,只怕会更加难堪,他权衡片刻,只好不情不愿的告诉他:玉女丰乳酥。
咸笙听清了,但一时没明白效用,反应了片刻,才陡然回过神,他的脸色瞬间青白不定,好看至极。
原来不是起了疑心,竟是
他有些羞,有些恼,还有些不知所措。
湛祯观察着他的表情,试探的讨好道:孤知道公主自幼病弱,又被禁止食荤,故而身材干瘪,这是北晋皇宫秘制,母后说了,七天就能出效果。
咸笙咬住嘴唇,难怪他这两日吃酥点的时候湛祯就一直眼神憧憬,咸笙一直觉得诡异,此刻回忆,才发觉那完全就是看一头猪吭哧吭哧吃饲料的眼神,至于为什么憧憬,因为他在等一口肥美的红烧肉!
他心里觉得可笑,又觉得荒唐,渐渐又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心火再起,你咳咳咳!
湛祯立刻绕过来抚他的背,却被他一把推开,离我远点!
湛祯拉了凳子坐到屏风旁,等他缓下来,才道:你为何生气?
咸笙理直气壮:谁让你擅作主张给我补补那里了?!
你一直不肯与孤同房,孤思来想去,公主一马平川,想是因身材自卑,为免伤你自尊,故而
咸笙忍无可忍:你你你才一马平川,你才自卑!
湛祯沉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朝他看了看,咸笙下意识单手护住,转而越发觉得荒唐,他憋了一会儿,生气的指责道:你,炫耀什么?
湛祯趁机哄他:你若好好补乳,不出三月,也能向孤炫耀。
咸笙炸毛:湛略略!
我叫湛祯。
湛略略湛略略湛略略!
这个称号往日给湛祯听来,那就是在嘲笑他被秦韬打的弃城而逃,还差点儿把命丢了,那一战是湛祯心里的一道疤,初生的牛犊天不怕地不怕,结果刚入战场就被打了响亮的一巴掌,直接把他从南梁拍回了北晋,羞辱感十足。
但这会儿咸笙挑衅的喊,他忽然觉出几分可爱来。
是因为实在找不到骂人的话,只能拿这个外号刺他了么?
湛祯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咸笙恶狠狠:湛略略!
湛祯猛然一拉椅子挪到他面前,咸笙条件反射的扯着椅子后退,刚拉出去的椅子却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湛祯直接将他端到面前,然后一搂腰,用力吻了上来。
咸笙被他亲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上气不接下气,心跳几乎都停止跳动,才终于被放开,手上的腰还没离开,湛祯故意道:非要逼孤堵你的嘴。
你这个
湛祯耐心等着他能骂出什么新意
臭略略!活该你当年输那么惨!
湛祯嘴角一扬,掌下用力,咸笙的腰被他提起,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脸上又给他亲了一下:以后,你若喊略略,那孤就默认,你想要亲亲。
咸笙捂着脸,瞪了他一会儿,湛祯再亲他一下,道:乖,不要气了,孤错了。
咸笙又拿手捂住另一边脸,湛祯又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他捂不完了,只能继续瞪他。
湛祯宠溺的勾他鼻子,道:都认错了,你还生气?
咸笙硬邦邦道:情绪不被理智左右。
湛祯双手把他搂在怀里,咸笙推不开,只好由着他抱,越发觉得他像某种粘人的大型动物特烦人的那种!
他捂着脸皱着眉,越想越觉得自己最近受湛祯影响有点大,他以前不爱发脾气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可湛祯简直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给他提神醒脑,让他精神倍儿棒。
他渐渐在湛祯的怀抱里冷静下来,想着绝对不能这样了,他得好好的讨好湛祯,而不是跟他发脾气,以保证在被发现之前,湛祯对他好感足够,可以在临死前听他说几句话,放南梁一条生路。
他平心静气,放轻声音,道:我不气了,你放开我。
湛祯问:当真?
咸笙一边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一边答:当真。
湛祯放下心,当即道:那便再吃块酥点吧。
这块好吃的酥点,再次被递到他面前,咸笙静静的看着,静静的
然后蓦然伸手,狠狠的打掉:你给我出去!不许碰我!不许抱我!出去,出去!!
盘子里的果脯撒了满地,咸笙抓着木制果盘把他打出去,然后用力将门关上,气喘吁吁的坐在桌前,掩唇咳嗽了起来。
他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的刮着,这是方才发声过分用力的原因,他声音平日里很轻,因为肺病,声音微哑,低低说话的时候很让人舒服,若是一旦扬声,便有些嘶哑,甚至某些音节会因气短而发不出。
湛祯也发现逗弄过头,被赶出去也没敢再回来惹他,月华和如意站在外头,都纷纷垂下脑袋。
这个太子殿下,在面对除了咸笙公主之外的人,哪怕是笑着,也给人一种很无情的感觉。
赶走湛祯用了咸笙太多力气,他伏在桌子上,大脑昏沉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那酥点他都绝对不会再吃了,万一到时吃了一点儿用没有,湛祯一定会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究根问底,要查出真相不是不可能。
他正趴着一动不动,窗子处忽然传来一声撞击,是什么东西撞到了窗户,还有翅膀扑腾的声音,咸笙侧目,竖起耳朵,那里安静了一会儿,又传来了窗户被敲击的声音。
难道是冬日里觅不到食的鸟儿?
咸笙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爬了起来,走到窗前,抬手拉开,入目却是一只雪鸽,通体雪白,身子是雪做的,嘴巴是一块尖尖的木头,眼珠漆黑,居然还用朱砂在两颊点了两团红色,因为没有脚,看上去像是蹲在窗棂上,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那声音道:公主公主,你还在生气吗?
咸笙道:是的。
湛祯其实也是为了你好,看在我这么漂亮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原谅他呢?
咸笙的目光落在那自称漂亮的雪鸽上,无情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左右我的决定?
鸽子短暂的哑巴了一下,又道:其实湛祯此举也是为公主好,担心您会自卑罢了。
我才不自卑。
那你今晚可以跟湛祯行房吗?
做他的春秋大梦。咸笙伸手把鸽子拿进屋内,然后关上了窗户。
他将鸽子放在果盘上,道:你再说话呀。
鸽子沉默了。
咸笙哼一声,宽衣之后爬到床上,卷起被子裹住自己,过了一会儿,他转过来看向果盘里的鸽子,忽然没忍住笑了一下,笑完又觉得莫名其妙,他明明在生气,怎么突然开心起来了?
理智让他板起了脸。
屋内的温度很快让雪做的鸽子开始融化起来,咸笙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后悔。
虽然湛略略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手工却着实不错,也不知跟哪位冰雕大师学来的手艺。
他重新推开了窗户,同时又爬上小塌,探出脖子看了看左右,确定湛祯没有躲在一侧,便将果盘里的鸽子端出来,重新放在了窗外,还小心翼翼的将鸽子已经掉下来的嘴巴给放了回去。
可惜不如湛祯手巧,怎么放都觉得丑的很。
咸笙左右查看,刚想要不就这样吧,鸽子的眼睛就跟着掉了下来,他顿了顿,轻轻对着手掌呵了口气,然后捏起眼珠子,笨拙的给按了回去。
一侧的墙角,湛祯的脑袋探出来,恰好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双手环胸,心道:口是心非。
这厢,咸笙刚松手,另一只眼珠子就也掉了下来,他终于收回被冻的冰凉的手,微微吐出一口气,眼睁睁看着栩栩如生的鸽子变成了一盘鸽子汤。
他折腾我,你也折腾我。咸笙抱怨了一句,实在撑不住,便抬手关上窗户,抱着手炉重新钻进了被窝。
他没有去关心湛祯去了哪里睡,总归在太子府里,他肯定冻不住。
他安心的睡着,到了半夜,却忽然感觉有人推他,公主?
是月华的声音,咸笙困的眼皮睁不开,软软的问:怎么了?
太子殿下还在门口站着呢,这北国的冬日不比南梁,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他站着干嘛呀
他说公主不许他进门。月华为难道:咱们这是在北晋,公主先让他进来吧。
咸笙皱了皱眉,头脑渐渐清醒。月华为难是因为这件事是夫妻私事,她可能不好管,但不管怎么样,这里是北晋,他一个大梁公主,半夜把北晋太子拒之门外,理解的知道是小夫妻闹了别扭,不理解的,指不定会传他恃宠而骄,她还是得尽责提醒。
这个湛祯
咸笙困得脾气都发不出来,无可奈何道:让他进来吧。
如意赶紧去请,一会儿,又回来禀告:殿下说,公主把他打出去要听见公主亲口说让进门。
咸笙瘫了一会儿,只得披起衣裳下床,刚走到门口,就陡然被人抱小孩儿似的举高抱起走了回来,湛祯道:都出去。
如意和月华不敢违命,躬身退下,并将门关上。
咸笙被他放回床上,却皱起了眉:你身上还带着屋里出来的熏香,根本没一直等在外面。
湛祯完全不觉得那算事儿:那孤再出去站会儿?
算了。
重要的是他站多久吗?重要的是外人会怎么传好么。咸笙把外衫脱下,重新缩在被子里,道:我要睡了,你不许闹了。
湛祯乖乖道:好。
咸笙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你不要看着我。
孤还要认错。
你的认错就是一边说错了一边给我吃补乳酥。咸笙还是生气:我说了不要。
那你睡吧。湛祯怕他又生气,温声道:我只是坐着,绝对不乱动。
咸笙二次闭眼,又二次睁开,你趁早死心吧,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湛祯看着他,若有所思道:你的反应真奇怪。
咸笙心脏一跳,一时惊疑不定,冷道:哪里奇怪?
湛祯一边思考,一边答道:哪里都奇怪。
咸笙揪着被子,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死活不肯吃补乳酥似乎有点不像女子,他垂下睫毛,又弱弱的抬起来,再次开口,声音便软了下来:相公。
湛祯正飞速整理信息的大脑给他这一声叫停,他下意识看向咸笙,用比他还软的声音问:怎么了?
你就不能接受真实我吗?咸笙忍着羞臊,慢吞吞的道:为什么非要吃那个呢,我身子原本就不好,这样穿衣做事都很轻松,若,若大了我岂不是要无端负担很多重量?
乍一听,还挺有道理。
湛祯顿了顿,还是坚持道:娘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咸笙看着他,忽然勾了勾手指。
湛祯:?
你,过来一点。
湛祯撑着床弯腰,咸笙抿唇,长睫犹如鸦翅般漆黑,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有句话说的好,灯下看美人更美,朦胧的美,越发勾魂摄魄。
他说:再过来一点。
湛祯便又凑近了一点,眼睛盯在他的脸上,下一秒,脸颊忽然就被起身的咸笙亲了一下。
他停下动作,看着他乌黑长发之下,纤细的脖颈因为支撑头颅来吻自己而微微绷直,呈现出一种锋利而骨感的美,在躺下之后,又收敛回去,变得苍白而脆弱
下意识拿舌尖顶了顶腮帮上被他亲过的地方。
听他嗓音低柔的像天籁:说说看,我是哪里让你觉得奇怪了?
第23章
咸笙不确定湛祯都看出了什么, 脑子里反复的在回忆自己今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自己对补乳酥反应过大,所以才会引起怀疑?但仔细想想,单单补乳酥并没有让他太过生气,他一直都是被湛祯的态度和言语带着走的。
情绪不被理智左右, 他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了!
湛祯的拇指蹭了蹭他的脸颊, 咸笙也乖乖得给他蹭:怎么啦?不能说吗?
湛祯跟他越靠越近, 额头慢慢抵住他的, 呼吸喷在他脸上:孤想不起来了。
咸笙的嘴唇被他碰了一下,看到他眼神着迷, 低低道:孤现在满脑子都是公主。
他煞有其事,咸笙心里却不信, 他拉起被子蒙住半张脸,道:那你不要看我了。
来不及了。湛祯说:只要看你一眼, 孤能记一辈子。
咸笙微微用力拉高被子, 把眼睛也遮住了,他心里郁闷, 只能道:好了, 你去那边睡吧。
孤想留在公主身边。湛祯得寸进尺:今晚便让孤抱着公主睡吧。
你这个人咸笙又把眼睛露出来,指责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湛祯立刻反驳, 道:怎么会
你若在乎我, 就不该在我生气之后继续对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若在乎我, 就不该站在屋外逼我委曲求全让你进屋, 你若在乎我就该等我慢慢消气, 而不是在我放你进屋、又对你好言好语的时候更进一步要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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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敌国太子联姻的日子——乔陛(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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