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墨摇摇头,虽然一直在研究,但是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系统的真相是什么,他鼓起勇气反问道:那你呢?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余人雅沉默了,他在公司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对于里面的事情,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上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他们所有人,都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看他不回答,萧承墨换了个问题,那你杀人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生存。余人雅吃完了东西,然后他用手掩在了伤口上,身体蜷缩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为了生存?难道有人不停逼着他杀人吗?可是萧承墨看起来,余人雅似乎是个会因为无聊而杀人的大变态。
萧承墨的头晕晕的,终于闭上了嘴,他躺了一小会,然后就支起身子道:不行不行,我还是睡不着,这么着太无聊,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余人雅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丢了一个袋子的手环过去,那你自己玩吧。说完话,竟又闭上了眼。
萧承墨:
感情眼前的这位大爷,把这些手环当作哄孩子的玩具了。想到此,萧承墨越发气鼓鼓了,腮帮子鼓得像是只小仓鼠,谁稀罕这些啊?!又不是没玩过!唉,不对,这是把谁当小孩呢?
五分钟后
萧承墨发出了真香的感慨。
他把所有用的上的兵器在面前一字排开。
这些还挺好玩的
以往进入系统,因为卡槽有限,每个人只能选择几样武器,特别是萧承墨这种对武器熟悉的人,会迅速找到适合自己的,然后带进来。
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武器的习惯,很多人会选择自己顺手的,看着顺眼的武器。
这样就多出了很多种排列和选择的可能性。
萧承墨现在,把所有同类武器拿出来然后放在一起进行比对。然后萧承墨发现,系统内的武器,是可以进行拼装和改造的。
他把能够拆开的纷纷拆开,然后像是组合乐高一样拼装起来。根据武器的性能进行增减,搭配,甚至可以合成新的武器。
例如枪支,他可以拆卸搭配后,形成威力更大的散射枪,双管枪。
而某些武器和发射器的核心部分搭配,可能能够制造出杀伤力更大的小当量导弹。
想到了这一点萧承墨好像忘记了自己还发着烧,在这里研究得不亦乐乎。
余人雅蜷着身子,躺在一旁,看起来是睡着了,一阵风吹过,他却轻轻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周围没有危险,这才把目光又落在萧承墨身上。
专注起来的少年看起来有一种气质,看起来更加特别。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神情也自信起来。从这个角度看去,他太像余人悦了,虽然长相完全不同,但是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像了,让他不够自主地不想伤害他,想在他身边多呆一会。
黑暗时代
此时, 第二日上午八点左右, 他们进入系统已经二十个小时, 倒计时的时间还剩下五小时,人数148, 怪数142。
在他们休息的这段时间里, 怪物数终于下降到了人数以下, 而这一关系统内最后的屠杀时刻, 即将来临。
顾令和江玨沿着一段上行的楼梯, 从那类似于圆井的下沉广场走出来以后, 才发现现在他们的位置临近镇子的中心。
在他们的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颗树, 那是一颗十分巨大的树, 粗壮的树干要将近十个人才能够合围起来, 树的顶端最高处有几十米那么高,高高大大, 一直接近他们这片区域的弧形顶端, 那是他们所在的系统与外界的分界线。
此时, 这棵树和这个系统中的黄沙、荒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树上长满了绿叶,开了粉色的花, 空中飘散着一股幽香, 那是花的味道, 有的花已经枯萎, 结出了青色的果实。
那棵树生命的鲜亮带着一丝生存的美好, 让他们不自由主地走了过去。
他们在这样的系统内, 经历着无比残酷的搏杀,每一次的进入都犹如一场战争,随着时间的不停地推移。胜利同时意味着生死,必须要消灭每一个敌人。
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玨蜂王的异能所分泌出的信息素越来越多。
顾令问他:能够探索的范围有多大了?
江玨感觉了一下,大概半径五百米。
他现在系统里的人和怪物都有了大约的感觉。但是系统太大,所有的人都失散在里面。
能够找到沈稍吗?自从大家分开走以后,顾令对他有些担心。
江玨闭眼了片刻,然后轻轻摇摇头,还没有感应到,也许他不在这个区域内。他大约地数了一下,目前在这个区域内,有大概二十人左右,怪有六十多只。
这一片已经算是怪物密集区,现在人数已经在逐渐占优,很快囚徒们可以对那些怪物形成围猎。进入群战的状态后,战损和死亡数量都会大大降低。
他们往前走着,江玨忽然觉得感觉不太对,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药效要过去了。他的体内升起了熟悉的痛感,眼前的东西正在逐渐变得模糊,以前感觉十分明显的感觉,如今都在渐渐远去,这种情况在逐渐恶化,而且比前几次都来得剧烈。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都觉得隔了一层迷雾。
江玨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狠狠用手按进腹部,那些躁动的器官痉挛着,呼吸稍微急促,带了血的味道,他的眼前阵阵发黑,却强撑着不肯倒下。他的林氏综合症已经到了晚期,每次发作,都伴随着阵阵剧痛。
在系统内,江玨的蜂王异能能够有强大的能力,但是现在江玨进入系统时间太短,大部分有关的异能都没有开发出来。
现在进入系统过了这么久,经历了几次战斗,江玨的身体状况以及体力在直线下降着,现在危险重重,他不能留顾令一个人,更不愿意拖顾令的后腿。可是强撑是撑不住的,顾令回头看了江玨一眼,马上发现了他的异样。此时江玨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唇色不正常地发着白。
江玨!顾令叫了他一声,扶住了江玨摇晃的身体。
江玨听着顾令的声音,都觉得像是在水中,不太明晰,他用最后的意识拉了一下顾令,尽量说得轻描淡写,没事,是老毛病了。
江玨此时觉得腹部之前愈合的伤口也在突突跳动着,内里像是有把刀子在不停地绞,有一种痛感直达脑部,他的眼前变得越发恍惚起来。
顾令,我有点困。江玨说着话咳嗽着,他用手捂了一下,却不敢看向掌心,应该都是血点。
顾令道:那就睡一会吧。他温柔地把江玨放在那株巨大的树下。
江玨觉得眼皮无比沉重,他只是想睡,意识逐渐被黑暗吞噬,在朦胧中,他觉得有些东西围拢了过来,可是他连张开口预警都做不到。
顾令取出武器,就看到远远的,有六只半人高的怪物从一旁的屋顶上跳了下来,它们长得半虫半猴,长有长长的带着钩子的尾巴,也有着尖利的牙齿和爪子。
顾令认得这种怪物,它们的尾巴上带着毒液,能够麻痹人的神经。
顾令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向着怪物冲了过去。自从在系统里和江玨行事以后,他对江玨信息素的免疫似乎是增强了不少,但是那些信息素对这些怪物的诱惑却似乎更加浓郁。
他们的到来犹如湖中丢入了石子,数只的怪物正在向这个方向运动过来
.
江玨合拢了双眼,躺在树下,他的身体一动也无法移动,体内疼得喧嚣,意识却好像被困在一座迷宫中,不停地来回游走。
那像是一个梦,又不像是一个梦。梦是没有逻辑的,更准确的说,那好像是他的记忆,但是记忆,怎么会如此的明晰?连每句话,每个感觉都如此的真实。
那像是他记忆的宫殿,迷迷糊糊地,江玨好像觉得自己在翻开着书页,走到哪里,打开面前的书,就是一段记忆涌入。就像是之前他想起了摩西计划时那种亲历的感觉,他又进入了这种恍惚的状态。
江玨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听说人在死前,自己的一生记忆就会那么快速地回放一遍,像是把所有的事再经历一次。
终于,让人眩晕的走马灯停了下来,记忆定格在了一个点。
江玨记得,那天和往常比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等着开学上新学校。父亲给他买好了新书包,放在了他的床头。
一大早母亲就来到床边摇醒了他,江玨,江玨,走,快走。
他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背起了自己的书包,母亲往里面放了一瓶水,一块面包。他被母亲拉着,一路连走带跑,几乎怀疑自己记错了上学的时间,就要迟到了。
母亲带着他一路走到一个平台上,然后那里有很多人,还有荷枪实弹的官兵,在平台的不远处,停了一架小型直升飞机。
母亲把他放下,给对方查验了证件,然后命令他,登上直升机!
江玨问:妈妈,你和我一起吗?
母亲摸摸他的头,不,你自己去吧,乖乖的。
江玨疑惑,这飞机是上学的吗?
母亲点点头,对,等你登上去,就会到新学校了,还会见到你爸爸。
江玨这才走上前,最后的一段是被人抱上去的。
这是一家小型飞机,飞机上有十几个座位,身边有男人,还有女人,大部分穿着军装。
江玨坐在靠窗的位置,关了门以后可以从旁边看到外面,他隐隐听着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
这是最后一个座位了。
时间要来不及了。
起飞准备!
有人把一根安全带扣在他的身上,对于还是小孩子的他,松松的,可是那些人顾不得这许多了。
然后飞机就起飞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嗡嗡的,带着巨大的风,江玨对站在下面平台上的母亲挥了挥手。
他看着到处都新奇,简直太有意思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旅行,过去竟不知上学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
可是江玨发现,身边的大人们并不开心。
飞机逐渐升高,地面上的车辆和人变得逐渐渺小,忽然,一声破空的响声忽然从天边飞过来,一个东西好像流星一样瞬间划过了天空,江玨透过直升飞机的窗口,看得尤为真切,那枚东西落在不远处的建筑上。
轰地一声巨响,似是近在耳边,烟尘和火光腾飞而起,浓浓的黑烟顺着建筑的结构往上攀升着,像是一条黑色的蛇,把整个建筑包裹其中。
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枚东西很快到了,击向了不远处的大桥,三公里长的跨海大桥像是玩具搭建成的一样,应声而断。无数的人和车辆坠入了海中。
嗖嗖嗖,又是数枚导弹破空,袭击向了城市。几乎是瞬间,半个城市被火海吞没。
直升飞机在城市地上空,不停地躲避着浓烟和爆炸,随着气流不停剧烈地震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到地上。
江玨完全傻了,坐在飞机内打着寒颤,他们在高空几百米,俯视着人间地狱。
街道上,鲜血绽放开来,不停的爆炸像是朵朵的烟花。
飞机上的大人们也默不作声起来,有人在低声祷告着,不知道是为亡灵祈祷,还是为自己祈求平安。随着几次剧烈地晃动,有人发出尖叫,还有人哭了起来。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成人并不会比小孩子淡定多少。
江玨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在十几分钟前,这座城市还是一片祥和,至少就算是内里千疮百孔,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忽然之间,就像是沙漏落下了最后的一粒沙,像是多米诺骨牌倾倒了最后一张牌。
战争,就这么来了。
那是江玨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那一天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开始,也是大萧败的开始,自从那一天起,人类开始长达七年的战争,无论是在国内,还是与国外。一切秩序都变成了混乱,所有的物资都开始缺乏,无论是能源,还是粮食。
人们疯了一样,用暴力解决问题。国外的,还有国内的。
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时代。
七年的大萧败,像是烙印深深刻在了他们这一代人的骨血里。
那时候年少的江玨并不懂明白,为什么自己熟悉的世界一日之内崩塌了。后来他才明白,柏林墙不是一日倒的,任何事物都有积累的过程,当怨念丛生,灾难就像是怪兽,在不远处蹲守着,等着把人类一口吞下。
记忆终于停在了这里,耳边穿来了战斗声,而且越来越激烈,子弹破空,怪物的怒吼就在耳边。
江玨知道此时顾令此时一定在为难之中,他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努力想醒来,却好像有口血卡在喉咙里,让他窒息住了,黑暗,只有一片黑暗。
坐井观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距离江玨几米处, 顾令的脚下已经一地的尸体, 似乎是因为信息素的味道,围过来的怪物越来越多, 而且那些怪物就像是潮水一般, 前仆后继着, 顾令几乎怀疑, 系统里剩下的雄怪都被着味道引了过来。
顾令已经连续搏杀了将近三十分钟, 他的体力开始大幅度下降, 就算是反应速度还在, 力量也开始跟不上。
面前的十几只怪物中, 等级最高的是左边的一只看起来像是螳螂的怪物, 它的身形纤细,可是两只前爪极其锋利。这只怪物看着场面上的局势, 一时没有及时进攻, 只等着其他的怪物把顾令的力量耗尽。
顾令正在全身贯注地搏杀时, 却忽然听到了身后有声音传来。
他回头看去, 只见江玨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他的长发散落着,被风吹起, 举起了一只手抚着一旁的那棵巨大的树。
顾令以为他醒了, 喊了一声:江玨!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声音, 江玨抬起头来, 他看向了顾令,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红色的, 里面透着迷茫,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顾令心里一惊,他不知道江玨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合常理,眼前的人并没有恢复意识,还在昏迷之中。
就在顾令分神的瞬间,那一直没有动的螳螂怪物忽地动了,飞身了五米远,来到了顾令的近前,一双如刀的前爪向着顾令落下。
顾令举起了手里的刀,堪堪抵住了怪物的前肢,那两只举爪停留在离他的脖颈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其他的怪物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纷纷向着顾令袭来。
唔背上和腿上又挨了两击,顾令坚持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旁的江玨却又是动了,他侧了头,似是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然后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江玨忽地伸出了一只手,划向了空中。
其他的怪物忽然发出了一阵躁动之声,那些怪物忽然调转了攻击方向,看向自己的同类
场中的那只大螳螂怪无疑是最吸引火力的,几只怪物冲向了它。
螳螂怪在这样的进攻下,有些招架不住,放开了顾令,转向了其他的怪物。
顾令喘息着站起身,看着场上的一切,局势在瞬间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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