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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下,我对象职业天师——食物呀/食物巨

    我#¥@%总觉得被差别对待的敖义阳忽然想骂娘。
    至于小五,算了,他就是个工具人,被区别对待也不是一天两天。
    不再搭理敖义阳,命行役把目光放回了办公室的环境上。至于敖义阳,嘴上说着嫌弃,但比谁都黏小五,小五走哪他就跟到哪,恨不得背靠背
    敖志全再次有了不想认儿子的念头,丢人!
    命行役环绕了一圈室内,很快就找到了煞气最重的地方鱼全死了的鱼缸。
    他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停在了鱼缸前,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卷起袖子伸手进了水内。
    那是敖志全看着被命行役捞出来的东西,不禁揉了揉眼睛,那不是莫名跑他口袋里然后又消失不见的铜钱手链吗?
    他说去了哪,原来是跑到了鱼缸里,难怪他找不到。
    敖义阳开始还没想起自己和铜钱手链的渊源,但细看两眼后,脑海中遗失的记忆便浮现了起来。
    那不是他被人骗去一万块钱买来的手链吗?什么时候跑到他爸的办公室来了?
    在敖家两父子各自懵逼时,命行役已经攥着这条铜钱手链回到了他们身边。命行役摊手把东西放到灯光下说,喏,你们公司和家人会接连出事,都是因为它。
    别开玩笑了。敖义阳干笑,这、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手链。
    敖志全毕竟年纪在那,更为沉稳冷静。他听了命行役的话回想了下,公司开始出事,可不就是从他把手链带到公司那几天开始的吗?
    普通的手链?
    命行役笑着摇头,掏出之前用过一次的金黄色袋子,把铜钱手链放了进去,栓紧开口后问他们,现在你们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小五动了动胳膊,惊奇道,身体好像没那么重,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也没了,整个人舒服多了。
    敖家父子明显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所以那真的是一条普通手链吗?
    看着是挺塑料的,但这几个铜钱币,可是好东西,古董知道不,它们就是。不过嘛命行役忽然啧了两声,良久才幽幽道,都是那种陪过葬的古董。
    陪过葬的古董
    那不就是陪葬品吗?
    正经人家都不喜欢陪葬品,因为是死人的东西,代表了不详。
    敖志全和敖义阳一想到自己办公室摆了死人的东西,自己买的是比塑料地摊货更可怕的陪葬品就头皮发麻,尤其想到自己还摸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命行役似乎深怕敖家父子不够恶心,继续说道,它们很可能还是被佩戴在被冤死,被处死,被无辜害死,积攒了极大怨念的人的身上。那些人的怨气涌进了这些陪葬品中,经年不见日光,怨气使它们变成了一种害人的东西。
    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盗墓贼进了某个墓室,把这些陪葬品盗了出来,流落到了市面,机缘巧合又被你们带到了公司,又落到了水中意外成了阵眼,促使风水位大变,一个风水宝地就这么地转变成了大凶地,源源不断地输出着煞气。
    不过你们也算因祸得福。要不是它掉在鱼缸里,而是被你们谁带到身上,现在恐怕早凉了,别说撑到现在,能不能撑三天都难说。因为落在了公司,公司的风水位压了一下它的凶气,它才没有一下子带走你们的性命。
    有了刚才的例子,现在命行役说手链是祸害他们的源头,敖家父子一点都不怀疑。
    敖义阳是一阵的后怕。要不是他和他爸意外弄掉了手链,现在不敢想,不敢想。
    敖志全可不知道手链是敖义阳买的,只以为是谁为了害他,偷偷把手链放到了他身上,怒火中烧,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们敖家!这么阴狠的手段,是盼着我们敖家人全死绝啊!
    罪魁祸首敖义阳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命行役从敖义阳细微的眼神变化,就猜到他肯定知道什么。想到对方处处顶撞自己,自己又不是没脾气的人,所以直接给敖志全打了小报告,敖先生,我觉得最好问问你儿子。
    敖志全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敖义阳怕他误会,连忙解释,爸,不是我,我没想要害你。虽然手链是我买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敖义阳把自己被徐军带去鬼街,又在鬼街一家小店稀里糊涂买了手链,到喝醉酒把手链误塞到敖志全衣服中,不知道会被他带到公司的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命行役对那条鬼街和卖铜钱手链的小店起了些兴趣,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
    至于敖义阳犯蠢的行为,他只有一个想法,这坑爹玩意儿
    敖志全知道一切的灾难都是因为这个坑爹儿子带来的,就头昏眼花,耳鸣目眩。
    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讨债东西?!
    第30章 兄弟李苑
    敖志全好一会没缓过来,敖义阳深怕他就这么晕过去,紧张地护着他。
    敖志全好歹是开了两家公司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缓了半天到底没晕。而且敖义阳好歹是他儿子,还是唯一那种,他能真打断他腿吗?
    况且现在也不是纠结敖义阳愚蠢的时候。
    敖志全挣脱开了敖义阳的手,走到命行役面前充满歉意和乞求道,命大师,是我们冤枉了你,我们道歉。但这事事关了我们一家的性命,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们。
    命行役摆手,我答应跟你来,只是为了证明我没害人的心思,至于帮你们,抱歉,我没义务也没想法。
    小五摇头,冤枉人时命先生,求人时就命大师,你们脸真大。
    敖志全被说得满面羞愧,无地自容。
    敖义阳无比悔恨,自己怎么就到处得罪人呢?
    之前他爸找的玄学大师逛了半天都找不出影响大凶局的原因,而命行役只花了十分钟不到一眼就看出来了!孰强孰弱他们心里还没数?要说现在还有谁能救他们,只有命行役了好吗!
    敖义阳已经不管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看着自己父亲乞求无果,他一咬牙,直接扑到了命行役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了下来,没脸没皮地抱着命行役哭,大师,命大师,我错了,我罪该万死,但我爸和我妈是无辜的,你对我千刀万剐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救救我爸妈!
    义阳敖志全老泪横流,看着最后一刻懂得维护自己的孩子,老怀欣慰,觉得值了。
    命行役无动于衷,他低头看着敖义阳十分冷淡,在你平时咄咄逼人,不可一世欺负别人,谩骂别人,自己作死犯蠢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你无辜的父母?
    敖义阳怔怔地看着他,想起自己仗着家里生意越来越大,飞扬跋扈,不断惹是生非,虽然他没做过犯法的事,但是那些被他嘲讽过,被他嫌弃看低的人难道就能当不存在,没发生过?
    仔细想想,言语上的怒骂贬低,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犯罪?
    语言暴力就不是暴力了吗?
    命行役扯开了他的手,你应该跪的也不是我。
    敖义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父亲,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头上的银丝,看着他眉眼渐增的纹路,还有比小时候矮小的背影敖义阳心酸酸的,伴随着懊悔还有各种无名的情绪,他哭得稀里哗啦。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敖志全眼圈跟着红了,拼命摇头,没事没事,临到头能见你懂事,爸和你妈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小五看着嘴毒,但在命行役三人里他却是最受不得煽情的人,敖家父子一哭,他跟着也有些鼻酸酸。
    命行役把装着铜钱手链的小金袋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回头对吴蔚道,走吧。
    出了敖家公司,走了一段路。
    吴蔚问命行役,我还以为你要帮他们。
    命行役掏出小金袋,倒出了铜钱手链,然后朝他眨了眨眼。吴蔚看了眼铜钱手链,又看了看他,懂了,接着笑了。
    小五脑筋一时没转过来,急道,少爷,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们不回去救人真的没关系吗?
    吴蔚无奈地摇头,小五,你怎么忽然变笨了。铜钱手链现在在谁这?
    在、在小五瞪大眼睛,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吴蔚笑了,铜钱手链是大凶局的起源,也是阵眼,现在阵眼没了,大凶局还是大凶局吗?
    看似命行役没有救敖家人,其实人早大发慈悲把对方的祸患都给清除了,到底还是帮了他们。
    上了车后,命行役说道,虽然大凶局是破了,敖家人也不再有性命危险,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些事情做了总得付出代价。敖家风水受到了这次事情的影响,敖志全几十年来的基业将毁于一旦,他们可能要从一贫如洗开始再白手起家一次。
    吴蔚认真说:是祸也是福。我反而觉得,用两家公司换敖义阳的懂事,如果我是敖志全我会觉得很值。千金难买一回头,再大的产业,子孙后代攒不住,再多也没用,迟早也得败完。何况敖志全有过一次成功的机会,再次建立起自己的帝国,对他而言,不难。
    小五听后,打趣道,少爷,被你这么说,我都想被人敲打敲打了,听着坏处还没好处多。
    吴蔚被他逗笑,笑过后想起什么,侧头好奇地看着命行役,之前你装手链的那个金黄色的小袋子,是法器吗?
    对。命行役说着,掏出小金袋随手塞进了吴蔚手中,任他把玩。
    吴蔚看着他如此不设防,哭笑不得,不过也感谢命行役对自己的信任,他仔细地翻看了一会,只看出小金袋的材质很特别,其他感觉却是和普通的储物袋没什么分别。
    命行役在他翻看时,缓缓说道,这是我爷爷的恋人在我很小的时候送我的见面礼,里面算是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放进去,任何气息都会被屏蔽掉。
    效果其实很鸡肋,但是有时候用得好,像上次猫灵事件还有这次的铜钱手链,可以让命行役少浪费许多的口舌和功夫。
    吴蔚对玄学的东西不是很懂,听得虽然一知半解,但还是很认真地在听命行役说话。
    命行役瞧见他专注的模样,眼神更柔和了,下次我把爷爷还有他恋人介绍给你认识。
    啊,好好。吴蔚下意识应声,等反应回来又有些懵。
    他和命行役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他介绍爷爷
    这、这
    吴蔚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热。
    而一旁的小五却茫然了。
    重点难道不是,命行役的爷爷前段时间已经过世了吗?对着牌位介绍?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但爷爷的恋人又是怎么回事?据他了解,命行役的爷爷也没对象啊!命行役不是被收养的孩子吗?
    怎么回事啊!!
    敖家父子不知道自家危险已被命行役完美解决,见命行役走了,误以为他真的不肯帮忙,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敖义阳还不想放弃,爸,我们再去求求命大师,我可以做牛做马,到时候也许对方
    义阳,算了。敖志全摇头,叹了口气,你爸我呢不怕死,就是委屈你妈了。不过你妈性子好,肯定不会埋怨咱们爷俩,回去后我们在好好向她道歉。
    顿了顿,敖志全笑着拍了拍敖义阳的肩膀,至于现在,咱爷俩许久没一块喝过酒了,怎么样儿子,陪爸去喝一杯?
    好。敖义阳红了眼拼命地点头。
    他有多久没陪父母耐心聊过天,多久没正经和他们吃完一顿饭了?每次都嫌弃家人的唠叨,不耐烦地结束话题。吃饭时,朋友一通电话就能轻易放弃母亲辛苦半天做出来的一顿饭
    二十多年来,敖义阳第一天发现自己这么混账。
    他再次抱住敖志全哭嚎道,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敖志全拉他起来,给他整理皱巴巴的衣服,一如从前他还是孩子,还学不会走路,摔了一跤后轻轻为他拍去一身泥巴的时候。
    成了,咱们从哪跌倒了就从哪爬起来,你知道错了,改不就行了?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你爸我啊高兴,今晚睡着都能笑醒,你妈也会为你高兴的,哭啥,没啥好哭的。
    敖义阳抹着眼泪,后悔莫及,可我还没回报你们,就没时间了,呜呜
    傻儿子。敖志全重重地拍了一下敖义阳的肩膀,难道生命最后的两天就不算时间了吗?不到最后一刻,咱们可不能说没有时间了。即使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咱们也要把事情做到最好。
    走了儿子,喝酒去。这两天你好好陪我和你妈,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后来,敖家人担惊受怕地过了一天又一天,死亡并没有如期降临。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或许不会死时,后知后觉明白,是命行役不计前嫌帮了他们。
    那一刻,他们一家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狭隘的从来都是自己,不是别人。
    敖家人破产了,生活困顿,但还是全家过来给命行役道了谢,留了一笔钱和一些礼物。命行役只让他们积善行德,多做善事,再无半句多余话。
    许久以后,还是从陈厚忠口中知道。敖义阳经此一朝,整个人稳重成熟了许多,努力学习,毕业后和敖志全一块努力重建了昔日的公司,再不是从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有了敖义阳的加入,加上敖志全以前的经验和人脉,上阵父子兵,父子俩很快重拾了家业,甚至有越做越大的趋势。
    等敖家事业稳固后,命行役时常还会收到对方的礼物,而谁也没想到,敖家的心意,一坚持就是几十年。
    敖义阳成了社会公认的成功人士后,也常常在采访中向命行役致谢。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说回来,解决完敖家的事回了三溪次日,吴蔚接到了公司的来电。因为公司新开发的一块地皮出了事,他得立刻回去处理,不得不和命行役辞行,返回了西南。
    命行役在吴蔚离开后,也不知道是不习惯突然冷清下来的屋子,还是不习惯身边没了朝夕相处的人,工作效率大大降低,原本剩下的玉符一天就能完成,他还多拖了一天,就连去鬼街的计划也因此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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