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苍佑靠着比对方多活五年零六个月的自制力,强行背过身,假装不经意地把自己的睡衣下摆揪了揪。
欲盖弥彰。
明杨视线追着他下半身,笑了。
眼前是拼命装理智克制的男朋友,他却丝毫不掩饰想要温存的想法:再亲十分钟,一会儿给你做早饭去。
苍佑避重就轻:早饭我来做,你躺会儿,做好了叫你吃。
你到底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刚谈恋爱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腻腻歪歪比吃喝拉撒睡都重要,明杨趁机掀一下苍佑 的睡衣外套,你看你也是想的啊,这么节约使用自己的男朋友权力做什么,又不是今天亲了明天就没得亲了。
别瞎说,苍佑拽住那只还要继续作乱的手,再胡乱说话不给你吃饭了。
明杨顺势往床边一挪,用小腿卡住苍佑的膝盖,仰头:不吃饭也行,但不亲够可不行。
这会儿谁还提做早饭的事就是个彻底不解风情的愣头青了,即便苍佑有心要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也断断不受支配了。
他滚动喉结,按住明杨的肩膀,热切回应着小恋人的依赖。
当唇齿间的呼吸相互纠缠时,苍佑已经无法判断自己是迎合多一些,还是享受多一些。
他整个人沉溺其中,失去了辨别能力,却在交换气息的过程中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上瘾般的感觉。
想靠得再紧一点,想抱得再久一点,苍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是恋爱的滋味儿。
真好。
幸亏这次自己没抗住诱惑。
明杨的两只手腕被苍佑紧紧地禁锢,他想做点什么坏事都无从下手。
似是从他的不安分里看出明杨的意图,苍佑在最后一根弦崩断之前放开了明杨。
不不急,等你高考完,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谈恋爱。
明杨也不过是嘴上逗弄,亲够了,满足了,开始听话了:好,那你去做早饭,吃完早饭我去复习笔记,离高考还有两天,再看看吧,多看一点是一点。
他轻车熟路地使唤人,苍佑听了,不仅没有丝毫被命令的不适感,甚至觉得欣慰:好,被子也别管了,待会儿我来叠。
明杨才不跟他客气,当真洗漱完就直接坐在椅子上等开饭,安心地享受被年上男友照顾的感觉。
六月七日,全国的高三生父母都在一种莫名的不安情绪中早早醒来。
苍佑作为高考生的男朋友,相比其他人,他的心情更复杂,前一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竟然比自己高考那年还紧张。
临出发前,苍佑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文具和证件,却在要跟着出门时被明杨拦下了:不许去,我看见你心情更紧张。
那能去接吗?苍佑用特无辜的语气问。
明杨从他手里拿过文件袋:也不许,明天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再去。
这两日,天大地大都没有高考生的言语大,苍佑乖乖听话,只好到阳台目送对方离开别墅。看着一边倒着走一边跟他挥 手的明杨,苍佑独自在心里肉麻,加油,我的小男友,我的宝贝。
为避免给考生增加压力,每考完一门回家后,苍佑都尽可能淡定地提供喂吃喂喝服务,关于考试的事情,一句没问。
终于熬到第二天下午,苍佑回京大办理退学的最后一道手续,顺便跟几个舍友小聚,还不到五点他就急得不行。
这么着急干嘛去,苍总?舍友问他。
苍佑脸上已然是掩不住的笑:高考完了,接明杨去。
哎哟,怪不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原来惦记着人呢。另一个舍友调侃道。
苍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刚确认关系没几天,改天请你们吃饭。
我们苍总这是临退学狠狠撒了一把狗粮啊。
恭喜恭喜。
苍佑将玩笑话与祝福语尽收心中,道完别便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心情过于激动还是不适应他哥给的这辆车,光是启动车子,苍佑就花了好几分钟,然后迫不及待地往考场驶去。
最后检查一遍答题卡,在讲台上监考老师发出停止答卷的指令后,明杨合上笔帽,不知怎的想起了奶奶和爸爸。
他望向窗外落日的余晖,心里默念道:奶奶,爸,你们离开后我有好好地长大,一会儿离开考场,我要去见我的男朋友,你们要是愿意,就同我一起,看一眼我生命里新的光芒。
明杨一出大门,便看见全身染上夕阳光泽的苍佑,正靠在车门上,朝着人头攒动的校门口张望。
他快跑几步过去,跌进一个紧实的怀抱。
坐上副驾,明杨才发现不一样:你怎么换车了?
苍佑简短地回复:原先那个卖了,这车是跟我哥借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去,明杨寻了个别的话题,问道:今天回以前的房子吗?
嗯。
那一会儿先去趟超市吧。
明杨说得一本正经,苍佑丝毫没怀疑他的动机:好,听你的。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在明杨偷偷往购物车里放下几个小瓶子和两盒套子之后,其实也谈不上后悔,就是觉得有些突然, 没准备好。
果然,刚过晚饭,明杨就去书房黏他了:苍佑,今天谈一晚上恋爱好不好?
我我还有几份文件要看,你先休息吧,不急。
我想,特别想,你不想吗?
我还可以再等等。
等什么?
等你高考成绩出来吧。
考不好还不肯做了是怎么的,明杨瞅他一眼,感慨道,我怎么这么可怜。
见苍佑实在紧张,他没再说下去:算了,我告诉你个事儿呗。
说吧。苍佑正襟危坐。
我们班里组织毕业活动,明天晚上不回来了。
那些给你偷偷塞过情书的小姑娘们也去吗?晚上也一起吗?
当然了,班里同学都去。
明杨瞅一眼对方的神情,品出几分醋意,问:你去吗,我带个家属大家应该没意见。
不好吧,苍佑假装矜持,你们一帮中学生热闹,我去了能干嘛。
明杨故意跟他呕气:好,到时候我就自己去,现在先回卧室了。
哦,那我送你去。
明杨没接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确认对方上楼后,苍佑速速打开电脑浏览器,输入几个字。
男男第一次如何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别笑他。
第40章
关上网页,苍佑对自己刚刚浏览的理论知识表示深深的怀疑,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说疼得要死,有的人又说是极 致享受。
这可太为难他这个理论派了。
作为一个具有严谨科研精神的前硕士生,苍佑决定去采访一下真人真事。他先发了一个大红包,炸出群里的几个人。
等宿舍的人纷纷发言表示欢迎之时,他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梁梓@宁兖,你俩第一次上床疼吗?
紧接着,群里的人都沉默了。
大约过去三分钟,宁兖尴尬地回复一个流汗的表情,客气地回复他一句:苍总是不是发错了――
不面对明杨的时候,苍佑总表现出很淡定的模样,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不是,发之前我专门确认过,你俩好了之后,我就没把梁梓这个外人踢出群了。
此时,外人梁梓回他:我寻思苍总这是来找我俩要一份Do后感了呗?
对,我就想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舒服,不疼。没等别人的消息发来,苍佑自顾自提要求,要不你俩一起讲?
舍友杜勤简直一头雾水:苍总您没事吧?不知道群里搞颜色是要被封的吗?
舍友启哥补充:再提醒一声,这真的是个群,有很直很直的男人并不是很想听你们聊这些。
梁梓跟在后面艾特苍佑:让宁兖脸皮那么薄一人给你讲上床体验?苍总您吃错药了吧?别问他,我加你了,快同意一下 ,我私聊你。
群里陷入可怕的寂静,苍佑退出界面,点开新朋友一栏,同意了梁梓发来的添加好友请求。
两个人并不算很熟,甚至有一阵子彼此完全看不过眼,没想到会因为这种事变成夜晚深聊的网友。
聊到最后,梁梓又忍不住强调一遍:别去问宁兖这些,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找我。
苍佑回复好的两个字,然后缓缓关上手机。
去浴室仔仔细细洗一遍澡,又认真阅读了小瓶子身上的双语使用说明,苍佑自觉终于准备好一切,头发还未彻底吹干, 便忐忑又期待地往楼上去。
打开主卧的门,发现明杨人不在。
他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客房门前,敲了几下,依然没有回应。苍佑把房间的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儿,看见窝在被子里已然 熟睡的小男友。
这是生气了,都不肯去自己床上睡了。
苍佑把手里的东西塞进睡衣兜里,走近,先抚平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头,然后低头吻了上去。待压着嗓子道完一声晚安,才关上房间的顶灯回到主卧。
明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一睁眼,早已忘了前一晚发生的事儿。
他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边揉眼睛边下楼,看清沙发上坐的人,一个猛子扎进苍佑怀里。
明杨使劲儿往对方怀里钻,口中还咕哝着发问:你今天怎么又不去学校,不用上课了吗?
我退学了,你高考第二天就办完了最后一道手续。
一听这话,明杨立刻清醒了:是因为,我吗?咱俩在一起的事情,被你家人发现了?
算是,苍佑用手指卷着他头顶翘起来的碎发玩儿,没有否认,但这个决定是和你在一起之前就计划好的,只是我 什么都还没搞定呢,先一急之下把你搞上手了,实在是计划之外。
反正你从遇见我开始就一直是计划之外了,也不差这一次,对吧?
嗯。苍佑在他鼻尖上刮一下,勾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心想,计划被打破的感觉,甚至觉得还不错。
你不会出国对吧?不会某一天突然给我来个不告而别对吧?明杨越问越心慌,不自觉地搂紧了苍佑的腰,再开口时 带了些难以掩藏的委屈,你要是敢学某些脑残电视剧跟我玩儿不辞而别的戏码,我就天天翻墙到外网上发寻人启事,让你这 个高材生把脸丢到国外去。
察觉到怀里人语气不对劲儿,苍佑连忙安抚:不走,走也带着你,以后的每一个计划里都有你。
得到确切的回答,明杨才放下心来:看来那我得努力不让你的计划落空。
苍佑笑着点点头:好。
吃过早饭,很快就到了明杨班级活动集合的约定时间。
苍佑开车把人送到集合的地点,又确认了第二日接他回来的时间,这才安心去做自己的工作。
没成想还未到和同学们夜宵的时刻,明杨先收到了苍佑那边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对面一直不开口,只有断断续续的吵闹声,偶尔伴随着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明杨换了个僻静角落去接电话,问了好几遍怎么了,才终于听到有人开口。
但不是苍佑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家人吗?
算是吧,明杨小声答完,又对自己的答案不满意,他提高了声音,说,是。
那就好,是这样,这位先生喝醉了,他的客户刚刚离开,现在包厢里只剩他自己一个人,可以麻烦您接他回家吗?
当然,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立刻赶过去。
于是明杨的毕业狂欢活动半路夭折,他此刻正趴在偌大的浴缸外面帮苍佑这个醉鬼洗澡。
醉鬼喝多了也不说话,看起来呆呆的,明杨忍不住开口逗他两句。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喜欢明杨吗?
很喜欢。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最最喜欢的人,明杨。
在肌肤触碰和言语表白的双重攻击之下,明杨迅速烧热了半副身子。
然后一边主动一边害羞地问他:苍佑,你想跟我做吗?
醉了的苍佑只说真话,他闭着眼睛回答:想。
明杨简单冲个澡,扶着又大只又黏人的苍佑回卧室,顺手从架子上取出一瓶润滑剂攥进手里。
苍佑失控地跌在床中央,明杨随着惯性,落到苍佑结实的胸膛上。
双手再次碰到对方身体时,明杨感觉自己剩下半副身子也被烧热了。接下来的一切只需跟随本心,两个人无师自通地抱 在一起、吻在一起。喝醉了的苍佑,终于撕下镇定自若的伪装,变得急不可耐,迫切地想要与对方再近一点,再紧一点。
从前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变得失控起来,苍佑的吻逐渐变得热烈,按在明杨身上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明杨甚至咬破了对方的上唇,之后,他只顾得上匆匆忙忙从瓶子里挤出些液体,随意抹几下,就感受到灵魂被同步碰撞 的滋味儿。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套忘记帮苍佑戴了,但现下显然已经来不及,明杨心想,算了,反正是自己帮对方洗的澡,已经洗得 很干净了。
苍佑醒来时,明杨刚好去楼下客厅取体温计,所以当他看见卧室里乱扔的衣服时,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扔的。
他踉踉跄跄地下楼梯,瞥见沙发上的明杨时,淡定地问:怎么起得这么早?走到厨房喝两口水,想起点什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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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强迫症——俞几(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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