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佑今晚太温柔,明杨也没法继续无理取闹:你不是还要发言吗?讲完了吗?
没事,不讲了,等下安排给副总。他的初衷就是想让明杨听的,明杨要离开,他讲与不讲便没什么区别了。
那你扶我一把,刚刚出来的时候崴了下脚。
明杨这才对着苍佑伸出手。
苍佑却直接蹲在了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崴了脚走不了路吗,司机在停车场等着呢,背你过去。
也不是不能走。明杨作势要扶着旁边的把手站起来。
苍佑看也不看,直接伸长手臂揽住了明杨的小腿:快上来,一会儿会场里的人该抓我回去了。
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动作,明杨犹豫了几秒,爬上了苍佑的背。
去停车场的路仿佛被无限延长,胳膊搭在苍佑肩膀上,明杨的手背能清晰感受到苍佑呼出来的热气,他觉得有些痒,却又不想移开,刚走十几米,便纠结出了满手心的汗。
明杨悄悄望着苍佑坚毅的侧脸,心想,就现在这样就挺好,先不想什么以后了。
因为从酒会上离开得早,到家时还不到九点,苍佑帮明杨检查了脚腕,确认没伤到筋骨,才放下心。
晚上光顾着听闲话和不高兴,明杨一口东西都没吃,这会儿回了家,才觉出肚子里空空如也,想起苍佑应该也没怎么吃:苍佑,你饿吗?
还行,晚上没吃东西?
嗯,明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吃吗,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
你还会做饭?
当然,以前我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
住进来倒没见识过你正经做一顿饭呢。
嗐,明杨挠挠头,我一个人,做饭也挺没意思的,胡乱吃点什么,饱了就行。
说干就干,明杨洗了手,直奔楼下的厨房,苍佑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在旁边观赏。
直到菜上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苍佑才注意到明杨红肿的耳朵:什么时候又打的耳洞?
今天中午。
小时候,奶奶没有送礼物的观念,爸爸更是不懂这些小心思,每逢节日什么的,他们最多也就是给他多发点零花钱,所以明杨格外珍惜别人给的东西。初中同学出门旅游,给班里每个人带了明信片,大约只有明杨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直到现在还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仔细想想,十八年来,认识苍佑这短短两个月,似乎收到了最多的礼物。
所以打了新耳洞之后,明杨一直都盼着这一个礼拜赶紧过去,然后换上苍佑给他买的那一副耳钉。
苍佑盯着桌上辣椒爆炒的两道菜,皱皱眉,挪到了自己面前:这阵子我会监督你的作息和饮食,这些辣的上火的就别碰了,零食也全部没收,等耳朵好了再吃。
那我吃什么?明杨筷子够不到盘子,着急道。
我去给你拌个沙拉。说着,苍佑就准备起身。
冰箱里没有沙拉酱,别看了。明杨气鼓鼓地回他。
苍佑假装听不出对方的不满:那就喝粥吧,多喝几碗也能饱。
明杨喝一口瞪他一眼,苍佑被他看得心虚,稍微妥协:要不,让你吃一口?
啊――明杨立刻张开了嘴。
苍佑放下刚准备推盘子的手,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肉,放到明杨嘴里。明杨却突然咬住他筷子不放,直勾勾地盯人,不知道是想多要口肉吃还是在勾引谁。
苍佑受不住那样的眼神,只好继续让步:再喂你吃一块儿,最后一口了。
明杨这才放开,对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喂完他,原本应该换双筷子的,苍佑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忘了,直接用那双继续吃,吃得美滋滋的。
吃过饭,明杨给耳朵抹药,自然而然地把棉签放在苍佑手里。
用碘伏消毒的时候,伤口还是会疼,明杨嘶地叫出来。
疼还要打,活该。嘴上念叨着,苍佑手里的动作却小心得像是要做手术的外科大夫。
还不是怪你,平白无故的,干嘛买耳钉送我。
说了不是送你。
我才不信,你又没耳洞,没事买耳钉做什么,闲的啊。
苍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心想着,以后不生孩子了,不管多大的孩子,都只知道一天到晚地气人。
洗完澡回房间,明杨没关卧室门,所以被苍佑看见他头发湿漉漉地躺在枕头上。
头发还湿着就睡,小心明天起来头疼。苍佑扒在门上提醒。
明杨揉揉眼睛,把手机关机,放到床头柜上:太困了,懒得吹,想直接睡。
起来坐好,我给你吹。
明杨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你怎么不穿衣服?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苍佑转过身,比被看了的人还脸红。
明杨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觉得苍佑莫名其妙:习惯这样睡觉了,再说我又不跟你一个床睡。
苍佑去了趟浴室,返回时,明杨已经套上一件T恤。
苍佑一只手扶着明杨肩膀,一只手拿着吹风机,手法特别温柔,不像理发店老板给人吹头发,每次都感觉要把人拽成秃头。
他慢慢把头发抓起来,吹干了再放下,明杨被热气烘得脸色微微泛红,困意袭来,头挨着对方越来越近,最后直接靠在了苍佑怀中,是一个几乎被苍佑紧紧圈在臂弯里的姿势。
苍佑的所有神经在明杨倒上来的那一刻瞬间收紧,隔着薄薄的睡衣,明杨的呼吸重重地砸在他胸膛,他的心跳疯狂加速,咚咚的,仿佛在回应对方的呼吸声。
明杨却像失去了感知能力一般,耳边吹风机声音那么大,都没能将他吵醒。就着这样的姿势,苍佑把风调低了一个档,别扭了五分钟,终于把一头湿发吹得干爽。
刚走到门口准备关灯,想起明杨说的话,怕他半夜睡不舒服,苍佑又回身把人扶起来,帮忙脱掉T恤。
回到自己的主卧,心脏依然像脱了僵一般狂跳,苍佑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又有反应了。他缓缓抬起右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明杨皮肤的触感和温度,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明杨刚刚赖在他身上时的模样,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嘴唇也很软的样子。
苍佑想,这个时候还满脑子都是明杨,我应该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疯,你馋他身子。
第23章
前一天晚上任性了一回,第二天自然要回去挨骂。
苍佑是傍晚收到家里电话的,电话里,路爻迪语气不咸不淡的:昨晚的事,你最好当面给我个解释,今晚回家吃饭。
下课后,苍佑驱车回别墅,进门发现他妈和大哥大嫂都已经落了座。
见他进来,路爻迪没说话,苍佐挤眉弄眼看着他,嫂子还是一副温柔浅笑的模样。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苍佑不由地想起昨夜明杨亲手做的菜,似乎比家里雇的大厨还对他胃口。
直到保姆收拾完,苍佐陪着妻子上楼,路爻迪才不缓不急地开口: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
苍佑自然知道指的是谁,镇定自若地回答她:我说了,他只是我资助的一个学生。
路爻迪从茶几底下取出一沓照片,扔到他面前:是吗,资助的同时还顺便兼职给他当房东和司机?
苍佑拿起来翻了几张,有他在明杨学校门口等着放学的,也有两人一起回公寓的:你派人查我?
闻言,路爻迪稍微提高了音调:堂堂苍爻集团的二公子,出了这样的花边新闻,还用我派人去查?昨天酒会上带着他出席,后来又带着他提前退场,那些惦记着你去当女婿的太太们,今天都要烦死我了,而且赵夫人也来问我,还好圈子里你一向是人品最靠得住的,赵夫人没有多想,这回我帮你解释了,那以后呢,再被拍到呢?
拍到就拍到,我又没做过什么。苍佑倒是并不想理会这些。
没做过也不行,资助他的事儿我会交给秘书去处理,你安心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不劳您费心,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我会亲自管他。
你,苍佑,你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
妈,抱歉,我没觉得我哪里不懂事,如果今天只有这一个问题的话,那我回复完了,这就是我的态度。说完,苍佑看看时间,丝毫不避讳地说道,那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一会儿他要放学了。
苍佑一向自认为最清楚克制两个字怎么写,可是跟明杨在一块儿的时候,暂时地忘掉了。
说完,他便去门口穿上外套,推开了大门。
身后路爻迪喊了句什么,苍佑没太听清,也不太在乎了。
外面,他的车边正靠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停车的地方没有路灯,苍佑没看清,走近了才发现是他哥。
大晚上不嫌冷啊,起来。
苍佐动也不动,严严实实地挡在车把手前:弟弟,按现在你被叫回来挨骂的频率,我终于感觉到你也是个人了,以前我严重怀疑你是拿金属零件组装起来的。
想说什么快点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听说你现在跟那个小男孩住在一起?
苍佑自觉心中坦荡,回答得干脆:嗯。
啧啧,苍佐笑得特别开心,人生中赚第一桶金买的房子,当时发朋友圈信誓旦旦说要拿来娶媳妇儿的资本,现在用来养一个资助的学生,你也是够了。
没有,不过是是因为他上学离得近罢了。
哦,苍佐故意把语调拉得很长,那住一起是为了监视他好好学习,每天接送上下学是觉得公共交通浪费学习时间,我说的对吧,哎呀,真是好贴心的慈善家。
预感他哥只会见缝插针地戏弄他,苍佑不想同他解释,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烦不烦,行了,去告诉爸妈吧,我就是包他了。
苍佐跟被人踩着尾巴似的:我才不呢,万一爸妈一生气,说以后不让你管公司,把我抓回去当什么总经理,我上哪儿哭去。
这叫什么哥啊。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资助人会对资助对象这么关注吗?
我这不是第一次嘛。苍佑反驳。
第一次什么?我看是第一次对人动心了吧。
苍佑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待他哥不笑了,才说:这事儿稀里糊涂地发生,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什么叫晚了,你真的喜欢上他了?苍佐终于正经了一句,但过于直白的发问,让苍佑觉得他还不如不正经。
不是,苍佑矢口否认,我只是被他缠上了。
你欠他钱了还是欠他情了,一个家境贫寒的高中生,怎么就能赖上你这个身价上亿智商超群的高材生?
苍佑被问得哑口无言,搪塞着要走:我有事儿要去处理,先不跟你说了。
你跟我说说呗,他怎么缠的你,下次有小姑娘问我怎么讨好你,我也有个交代,说说呗,苍佑
他推开苍佐,长腿一跨钻进车里,拧完钥匙一溜烟开出三个红绿灯。
苍佑自己心里也费解,他整个人生已经在备忘录里规划好了,哪年结婚,几岁生子,都是按部就班的,就目前的打算而言,谈恋爱这个项目并不在他列的计划中。
可是,二十三岁这一年,他稀里糊涂地遇上明杨。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今天已经想了一整天的明杨了。
第24章
早上一醒来,明杨就挂在主卧门上,吱吱呀呀地要苍佑帮忙。
怎么了,大清早叫唤什么?苍佑把枕头放在一边,开始叠被子,头也不回地问。
我刚刚把耳朵上那俩钢钉取了,你快帮我把你买的那副戴一下,我自己捅不进去,别是这么会儿工夫又长住了吧。
苍佑,快点儿。见对方不看自己,明杨小声地催促。
屋内的人只好先停下,扭头往楼下客厅去。
耳钉和药水都在茶几上,苍佑走过去,仔细把手指消了毒,待明杨在沙发上乖乖坐下,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耳垂,生怕再碰到里面的伤口流了血。
戴好后,趁着抹药的间隙,苍佑仔细在明杨耳朵上打量一番,因为伤口没好,那耳垂还是红的,但其他地方又很白,闪着银色光泽的耳钉衬得整张脸更干净了,苍佑王婆卖瓜似地在心里自夸,不错,自己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明杨把东西收好去厨房做早餐,苍佑返回楼上,继续叠被子。
等苍佑洗漱完,明杨的早餐已经做好了。
因为平时午饭晚饭都在学校食堂吃,明杨只抽得出早上的时间为苍佑做一顿饭,自从苍佑搬过来住,花在早饭上的心思也越来越多。
苍佑虽然没夸过他,但每天都会吃得干干净净,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还会帮着洗碗。
明杨住进来之后的第二周,苍佑就把家里的钟点工辞了,原因是带回来这小子过于勤快,根本不留活儿给人家钟点工做。
临出门时,苍佑把明杨书包侧兜里那瓶汽水抽出来,随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这几天汽水就不要喝了,喝白开水就行。
可是,白水不解渴啊。明杨委屈极了,毕竟他是那种哪怕每天少吃一顿饭,都不能不喝汽水的人。
汽水喝多了上火,你耳朵还要不要了,边往外走,苍佑边吩咐,也尽量别喝凉的,我记得学校里面是提供热水和热牛奶的。
明杨跟着往车边移动,撇撇嘴,没理人。
路程开出去一半,明杨的不高兴写了满脸,苍佑趁着红灯停车时,在他耳朵上轻轻捻了捻,主动挑起话头:这么急着换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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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强迫症——俞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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