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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40)

    小狐狸凑过去嗅了嗅,嗅到了一丝萝卜独有的甜味。
    他心动了,干脆把整个萝卜都刨了出来,小爪子小心地拍干净了泥。
    这小萝卜还没长大,只有他半臂长,小小嫩嫩的。
    小狐狸本想继续拿尾巴卷着带走,但他尾巴卷着小竹笋,卷不动了。
    而小萝卜太嫩了,好似轻轻掐一下都能冒出汁水来。
    小狐狸犯了难,他不敢用牙碰这根小萝卜,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哒哒哒跑回了洞穴里。
    小狐狸不太舍得吃这个水汪汪的嫩萝卜。
    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闻起来这么香甜的小萝卜。
    小狐狸把嫩萝卜摆在他小窝的最里侧,每天都要抱着睡觉,美滋滋的。
    结果某天一觉醒来,小狐狸忽然发现这根嫩萝卜有点蔫哒哒的了。
    他大惊失色,慌里慌张地将嫩萝卜抱出来,绕着转了好多圈,不知所措。
    好在冥思苦想了一整天,小狐狸终于想起来,嫩萝卜生长,是需要泥土和水的。
    于是小狐狸在他的窝旁边挖了个小浅坑,将嫩萝卜歪歪斜斜地放了进去,然后出去找水。
    水是找到了,可小狐狸没法带回去。
    他拿树叶盛了一点水,但一路跑回去,水都撒没了,他拿小爪子兜水那更兜不住。
    小狐狸纠结了一会,想到了新法子。
    他将尾巴往水一滚,白绒绒的狐狸毛沾了水,立刻湿哒哒地黏成一缕一缕,小狐狸忍着想甩尾巴的冲动,跑回嫩萝卜跟前站定,背过身。
    哗啦一顿甩。
    尾巴上的水就全抖落到嫩萝卜身上了。
    小狐狸这晚上没敢睡觉,紧张兮兮地盯着嫩萝卜,盯了一晚上,直到晨曦初透,他才松了口气。
    好像小萝卜又水嫩起来了。
    小狐狸开始了漫长地养萝卜生活。
    他孤零零待久了,养个萝卜都很快乐,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驱赶想偷偷咬小萝卜叶子的虫子,最大的快乐就是拿毛绒绒的大尾巴给小萝卜洒水。
    养了不知道多久,小萝卜渐渐变成了大萝卜,原本的小浅坑越刨越大,到后来,大萝卜躺在坑里,都能和窝里的小狐狸紧紧挨着了。
    小狐狸现在给他浇水,要拿尾巴接三四次水才够。洒完水后,他蹲在大萝卜旁边,小声道:你长胖了,我抱不动你了。
    大萝卜抖了抖绿叶,闷声闷气地回应他:我不是长胖了,我是长高了。
    小狐狸坚持道:不是,你就是长胖了,你看。
    他张开两只前爪,抱了一抱大萝卜。他原本能将小萝卜含在嘴里的,但现在他两只爪子都拢不住萝卜身了,他重复道:我要抱不动你了。
    大萝卜好像生气了,他不再说话,小狐狸不知他怎么了,惴惴不安地望了他一会,耷拉着耳朵去睡觉。
    结果半夜,大萝卜悄悄从坑里拱起来,靠着几根长须须,歪歪倒倒地跑了。
    小狐狸心里惦记着大萝卜,睡得不安稳,半夜惊醒,下意识就翻身去看大萝卜,这一看他立时吓得魂都飞了。
    他的大萝卜不见了!
    他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到处找大萝卜,好在大萝卜靠着那几根长须须跑不远,很快被找到了。
    小狐狸心下一松,吧嗒吧嗒跑过去喊他:大萝卜!
    大萝卜就跟听不到似的,小狐狸越喊他,他就跑得越快,而不知怎么的,小狐狸发现,大萝卜离他越来越远了,不管他怎么跑,都追不上。
    小狐狸难过的要命,眸底都泛起了水润润的光,他跑了好久,爪子累得很,软软的小肉垫被石块割伤了,他都顾不上,跌跌撞撞地去追。
    可最后大萝卜一个打滚,就彻底消失在小狐狸眼前了。
    小狐狸一瞬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失声:大萝卜!
    无法克制的伤心和委屈突然涌上来,小狐狸站在原地,忍着差点就要滚落下来的眼泪,带着哭腔又大喊了一声:大萝卜!
    司暮!
    谢清霁不知道这好好的一场梦怎么突然就走了个悲伤结局,他乍然惊醒,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先脱口喊出了司暮的名字,呼吸有片刻急促,似乎一下子还没能从梦里小狐狸的情绪中回神。
    他的手藏在锦被下,捏了捏拳,指尖触碰到掌心时,摸到了一层冷津津的汗。
    醉意渐渐散去,回忆慢慢回笼。
    谢清霁躺在床榻上,呆若木鸡。
    他他都做什么了?
    他喝醉了。
    他把司暮当做萝卜,又抱又啃的,还不止一回。
    得亏司暮没生气,没把他甩出去,还将他扶过来休息。
    谢清霁恍恍惚惚地坐起身来,心头愧疚如雨后春笋,冒得又密又急。他犹豫了一下,想找司暮道歉,结果一转头发现梦里小狐狸没了大萝卜,梦外他也找不见了小师侄。
    这一瞬谢清霁说不上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忧。
    他捏了捏眉心,竭力让自己迅速地冷静下来,翻身下榻,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环顾四周辨认环境。
    他从刀客的小旧屋,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房间说不上奢华富贵,但内容显然比刀客那间小旧屋丰富的多,除了一整套雕花木桌椅,软榻配小案几,精致的茶具,还搭了个梳妆台,架着个影像模糊的铜镜。
    谢清霁正要去推开窗看看外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叩门声。
    有人在外头轻声唤道:公子,您醒了吗?可要洗漱?
    他和司暮喝了酒,触动了酒中客和刀客的后续往事。
    秘境开始有条不紊地按着两人的记忆继续往下发展了。
    谢清霁定了定神,暂且压下心中对司暮的担忧,应了声:请进。
    敲门的是个侍奉人的小厮,捧着热水进了屋,就要来热情地服侍谢清霁更衣洗漱。
    谢清霁不习惯和他人亲近接触,下意识拒绝了,话说出口了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在当酒中客。
    若做了不符合酒中客身份和回忆的事情,他是要被秘境无限退回原点的。
    好在酒中客虽四处游走,广结好友,但也是不爱被人服侍。
    小厮恭恭敬敬地退到了门外,掩上门前又说了声:我们老爷已让人备好了早膳,公子洗漱完了便可享用。
    谢清霁镇定地应了声稍等。
    经此一事,谢清霁谨慎了许多,开始凝神猜测着酒中客的行为。
    酒中客和刀客虽然暂时分别,但肯定还要再次相遇。
    他此时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并完成推动记忆的关键事件,与司暮汇合他总不能每次都干等着司暮来找他。
    那也太丢脸了些。
    想到这,谢清霁又严肃了几分,越发仔细起来,生怕行差踏错,又被秘境丢回原点。
    然而酒中客与他性格迥异,他清冷内敛,沉默寡言,酒中客洒脱舒朗,肆意快活几乎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性子。
    谢清霁揣摩着酒中客可能的行为,着实头疼。
    琢磨着琢磨着,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司暮。
    若是司暮在司暮对这些事,应该是得心应手的吧。
    司暮好像从没被什么事情为难过。
    他心不在焉地想着,梳理着脑海里纷纷扰扰挤进来的酒中客的记忆。
    半路拦了个人,相邀共饮大醉了一场后,酒中客就洒脱地告辞了。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拘小节,只求活得痛快,能拿得起也放得下,是无拘无束的风,看遍天下美景,却轻易不会在某处停留。
    或者说,能让他心甘情愿为之停留的美景,还未出现。
    他与刀客分别后,继续畅游江湖,带着一坛美酒,随兴浪迹四处。
    兴致一起,他也常邀约同行之人豪饮几杯酒中客从还没记事时就被他爹喂着喝酒,从小喝着长大,酒量极好,千杯难醉,而同行之人虽也有能喝的,但都差远了。
    往往酒中客还没喝出其中滋味,对方便醉成烂泥,醺然昏睡。
    酒中客摸了摸下巴,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叹息。
    像刀客那样和他旗鼓相当、喝到最后才齐齐醉倒的人,这世间当真罕有。
    走遍千里也难求。
    酒中客今天闲来无事,借了一叶扁舟,带着一坛子酒,独自在湖里飘荡。
    他随手摇了两下船桨,就将之撇到一边,翻身躺下,一手揽着大酒坛,一手垫在脑袋后,半眯着眼发呆。
    发呆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儿想念那位萍水相逢的刀客。
    可惜好马不吃回头草。
    已经告别过的人,酒中客从来不会回头去寻找。
    酒中客有点可惜,但也没太在意。他又翻了个身,打算小憩一会,忽然听见有人在岸边叫喊。
    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她似乎正遭受了什么危险,紧张又害怕地放声大喊:别碰我!你这混蛋!给我松手!啊啊啊别碰我!救命啊!
    过于紧绷的情绪让她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酒中客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抬眼一望,就看见一个粉衫小姑娘踉踉跄跄地从湖边一片树林子里跑出来,身后追着个穿的花里花哨的男人。
    也不知是谁家纨绔子弟,又来祸害良家小姑娘。
    酒中客行走江湖多年,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他随手捞起从不离身的酒坛,提气跃起,足尖在水面上连连几点,便借力回到岸边。
    正巧那小姑娘见无路可逃,一咬牙就跑到湖边,提着裙就想往下跳,竟是宁死不屈。
    酒中客一伸手,拦了一把,那粉衫小姑娘一脑袋撞他手臂上,撞懵了一瞬,只以为自己还没出龙潭呢又撞入了虎穴,惊惧之下也没仔细看酒中客,只奋力推开他手臂,悲愤道:让开!别碰我!
    酒中客短促地笑了声,顺势将人小力微的粉衫小姑娘往旁边带了带,远离了湖岸边,又避开了差点扑过来的纨绔。
    然后收回了手,一点便宜都没占,朗声笑道:我不碰你,我碰他。
    粉衫小姑娘跌跌撞撞两步,堪堪站稳,就看见酒中客长腿一伸,对着纨绔毫不留情地一踹
    扑通!
    好大一声落水声,小姑娘目瞪口呆。
    那纨绔好吃懒做,长了一身膘,被人一脚踹下去,水花溅得又高又远,甚至溅湿了小姑娘的衣摆。
    他从没被人这么冒犯过,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火冒三丈,气得甚至都忘了怎么凫水,一边扑腾着冒出个头来,一边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呸!哪里来的崽种咕噜咕噜敢暗算老子!
    酒中客饶有兴致地看了他半晌,发现这纨绔大概是吃喝玩乐搞坏了脑子,岸边近在咫尺,也不晓得伸手攀一下。
    他见这纨绔一边扑腾一边骂人,还中气十足的,料想不会出事,干脆不搭理了,转头问粉衫小姑娘:家在哪?送你回去。
    酒中客送惊魂未定的小姑娘回了家,也顺便了解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落水纨绔的身份还不简单。
    他家中大姐是县令的第四房小妾,故而多多少少也算是和县令扯上关系。平时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做,镇子里的人都不敢惹他。
    一方恶霸。
    而小姑娘姓许,其实也不算小姑娘了,她是家中独女,今年二八,几个月前刚定了亲,对方是隔壁邻居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郎君。
    许小姑娘正美滋滋的待嫁,一道晴天霹雳忽然落了下来
    那纨绔来许家提亲了。
    说是提亲都不算,那纨绔不知哪天见了许小姑娘一面,花心一起,立刻就看上眼了。
    他大摇大摆地来许家大声嚷嚷,耍泼耍赖,要把许小姑娘纳入房中当个小妾许家只是普通人家,纨绔看不上他们的身家背景,只惦记着人小姑娘的美色。
    任凭许林两家费尽口舌,都不管不顾。
    纨绔借着县令的名头,借势欺人,许家和定亲的男方林家,都是没钱没势的普通人家,不敢抵抗,只能暂时按下婚事,尽力拖延应付这纨绔。
    他们只期盼着纨绔花心,快点见着新的忘了旧的,放过许小姑娘。
    他们这缓兵之计不错,那纨绔花天酒地惯了,冲过来说要纳妾也只是一时冲动,被应付走了,自去花天酒地玩乐了几天之后,就把许小姑娘忘了。
    许林两家小心翼翼低调行事了一段时间,见纨绔没再上门提亲事,放下一半心来,又开始暗中筹备起两个小辈的婚事来。
    许小姑娘年纪小,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没想太多,只以为雨过天晴了,也松了口气,美滋滋地继续琢磨着自己的婚事来。
    她为了躲纨绔,在家待了许久,憋闷地很,这天终于忍不住了,打听到纨绔在花楼里喝酒,便悄悄去了林子里,找一种能染指甲的小果实。
    谁知天公不作美,那纨绔平时在花楼里喝酒,总是从早喝到晚的,不到烂醉不会回家的,可今天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看腻了花楼里的姑娘,意兴阑珊地一挥手,拍拍屁股就离开了花楼,到湖边来走走。
    许小姑娘没料到他居然会来这等偏僻角落,躲避不及,被逮了个正着,逃也逃不掉,于是就有了后来酒中客救人踹人的事情。
    送许小姑娘回家后,许家再三感谢酒中客的救命之恩,备了厚礼相送。
    酒中客笑吟吟地拒绝了,只道举手之劳,正欲离开,却见许家老爷虽然面上带着笑,可眼底却仍旧是难掩惊惧和忧愁。
    他不由又多问了一句。
    许老爷是个厚实心肠,虽感激酒中客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但也不愿意连累一个没权没势的外人来掺和这摊子烂事。
    直到酒中客察觉不对,再三追问,他才叹口气:那纨绔性子恶劣,吃了这个亏,只怕不能容易罢休,等他回过神来,就该上门算账了
    许老爷的妻子徐氏心疼唯一的闺女,抱着许小姑娘,想着那纨绔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上门,这回他们也不知还能不能护着女儿
    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心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酒中客沉吟片刻,刚迈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来。
    他重新坐回座位里,顺手将酒坛也搁在手边案几上,笑道:这倒也不必太担忧。若不嫌弃,就暂且收留我几日,那纨绔来几回,我给他打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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