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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27)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依旧对那个被谢清霁亲口说喜欢的人十分在意,只想快点解决这里的事,回去查个究竟。
    司暮沉吟了一会,道:先去见见疯子吧。
    要维持人身,就要不断消耗灵力,而谢清霁最近几天一直在日夜不辍地转化灵气,但效果却甚是微弱。
    为了保存仅剩不多的灵力,他不得已又变回了狐狸。
    司暮借口他太虚弱了,在肩头万一站不稳掉下来怎么办,小狐狸觉察出他的险恶用心,奋力挣扎,最终
    还是不得不屈服去司暮的一句威胁中:你要是不让抱,我就要摸你尾巴了。
    小狐狸错愕地瞪大眼,似乎很不可置信。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连只狐狸也要欺负!
    他还试图抵死不从,但司暮说到做到,当真呼噜了一把他的蓬松大尾巴。
    呼噜完了顺便还在他尾根处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小狐狸傻眼了。
    小狐狸僵成了糖葫芦棍。
    他绷直了腰,直愣愣地杵在司暮怀里,好久好久,直到司暮都快走到破庙边了,才稍稍软了软骨头,蜷成一团。
    他下意识想抱尾巴,但是尾巴突然就不听使唤了。
    酥酥麻麻的,怎么卷怎么抱都不自在。
    谢清霁松开了尾巴,绝望地想,不行了,这个尾巴坏掉了,不能要了。
    就在小狐狸无比窒息之中,司暮走到了破庙边。
    破庙里果不其然传来了疯子的声音,也只有疯子的声音。
    司暮没有贸然进去,隐了气息身形,站在门外悄悄往里看。
    小狐狸放弃了自己坏掉的尾巴,扒拉着司暮的手,也悄悄地往庙里看。
    他不是第一次来破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疯子和青衫游魂说话。
    但他在知道了他们那些往事,听了司暮的解释之后,再看这一幕,他隐隐约约的,似乎又有了别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坏掉的尾巴不要扔,团吧团吧就是一条好围脖。
    第34章
    破庙里,疯子又在和青衫游魂讲话。
    相比于前几日所见, 青衫游魂暗淡了许多, 整个魂魄飘飘悠悠呈半透明状, 像一挥手就要散去的流烟。
    他面上还带着些病弱之态, 看来生前确实是病的不轻,神情恬静地坐在疯子身边, 听他讲话。
    青衫游魂大概也是不认得疯子了, 人死后不知身前事, 他死了之后, 生前事都作浮云消散,哪里还会记得疯子,他连自己是谁约莫都不记得。
    而疯子现在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像疯子。
    咬字清晰, 语句连贯,像个正常人, 在同相熟好友吐露心事。
    可谢清霁知道了两人身份和关系后,却明白疯子是真的疯了。
    如果没有疯, 又怎么会见了自己喜欢的人, 都不认识。
    小狐狸目不转睛地看着, 他从未曾了解过情爱之事, 对这未知的领域充满疑惑。他试图抽丝剥茧地分析他们的想法和情感,然而越想越不明白。
    到最后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转头,小爪子搭在司暮手臂上,按了按, 小小声地吱了一声。
    他想帮宋情完成心愿。
    他想知道,这件事最终结局会是怎样。
    司暮只一眼便猜到小狐狸在想什么,他摸了摸小狐狸的绒毛脑袋,仔细看了看疯子手里的骨骰,最终还是没进去打扰他们的交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既然下了决定,便要快些准备起来了。
    疯子手中骨骰不同寻常,残镜来头不小,约莫和上古有些关系,那被它感应出来的骨骰,也不会是简单物件。
    传说不会空穴来风,想到那骨骰的故事,司暮猜测那骨骰或许是个能牵扯困囿魂魄的法器,青衫游魂估计就是被骨骰和孟平的执念困着无法离开转世的。
    人死后,魂魄若不能转世,便会四散于天地间,从此不复存在。
    青衫游魂被骨骰和孟平牵引,无法脱身,在尘世间游荡了数年,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魂飞魄散。
    想要让魂魄恢复记忆,与活人交流,并不是件简单事。换了别的仙修都束手无策,唯独司暮,早些年因着谢清霁的缘故对此大有研究,琢磨出一些门路来。
    贵公子的魂魄白日里不会出现,唯有夜里有月光时才会现身,说明这关键点在月光。
    司暮推开窗,温凉如水的月光倾泻入屋,将昏暗的屋里照亮,他偏头看轮椅上的宋情。
    宋情那双琉璃眸不能见强光,白日里常常是待在昏暗屋中,还要以白缎覆眸,不然眼眸便会被灼得疼痛。
    唯有夜间,他才能将白缎短暂地解下来。
    此时他便是解下了白缎,月光落他眸底,那双眸子越显清澈。
    又兼之他在逐渐被琉璃眸同化的原因,他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中时,也有一种飘忽之感,似乎随时会化成剔透琉璃,成为一个漂亮的装饰物。
    然后再某一天便粉身碎骨离去。
    司暮道:寻常月光里的灵气能使魂魄现形,那将满月之夜的月光聚集到魂魄身上,或许能让他短暂地凝出实体。至于交流么别的人不行,孟平和鬼魂因骨骰相连,说不定可以。
    谢清霁从司暮怀里跳下地,轻巧几步跃上窗台,仰头望去。
    今日是农历十三,月亮近乎圆满,只剩一点儿弯凹,再过几日,便是满月日了。
    他仰头看明月,有些出神。
    月光温柔地在白绒绒的小狐狸身上渡了一层淡芒,司暮的视线循着小狐狸而去,看见他这模样,心头一突。
    就好像那团白绒绒随时会消失在月光里一般。
    他两步过去,不由分说地将小狐狸拢回怀里。
    手碰到小狐狸温温软软的身体时,他才稍稍安心,状若无意地呼噜了两把狐狸脑袋。
    小狐狸是奶崽儿形态,绒毛要比成年形态的狐狸更松更软,也更容易变形。
    司暮这两下呼噜,小狐狸整个脑袋就跟炸开了的棉花球一样,乱七八糟的。
    司暮呼噜完了垂眸看见这样子,也觉心虚,赶紧又揉了两把,试图让小狐狸的绒毛复归原状,当无事发生。
    奈何他这呼噜毛的技术实在是欠缺,小狐狸脑袋上的绒毛不仅没有复原,反倒是更凌乱了。
    莫名其妙被捉到怀里搓揉的小狐狸懵了一瞬,愤怒地抗议起来,他一爪子往司暮手背上挠了三条白痕,噔噔噔地爬到司暮肩头。
    司暮因为心虚,这回没敢摁着他,任由小狐狸攀上肩头,一动不敢动。
    谢清霁在司暮肩头站稳,眼角瞥见宋情往这边看来,清澈的琉璃眸里盛着笑意,他浑身一僵,意识到什么,抬起爪子挠了挠脑袋。
    大怒。
    司暮这小混球!
    小狐狸将自己乱七八糟的绒毛捣鼓平整,亮了爪子,拽住司暮头发,三两下爬到他头顶。
    他爪子牢牢勾着司暮的头发,司暮被他扯得头皮发疼,又不敢将他捉下来,沉默片刻,沉痛道:小祖宗,爪下留情。
    谢清霁纹丝不动,将尾巴卷到身前,绒毛尖便半垂到司暮眼前。
    司暮看着眼睛上方朦朦胧胧一点儿白影,无可奈何地一笑,纵容地转过身去,头顶狐狸,继续说正事:那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想个法子,将月光聚拢到那魂魄身上。
    这个问题他在来宋府前便考虑过,月光无形,难以捕捉,他可以试着造出一个画境,看能不能将月光困囿其中。
    宋情正要让管事送笔墨纸进来,司暮摇头,摇到一半想起来头顶还有个小祖宗,又赶紧顿住,出声喊住:不必纸笔。
    他沉吟片刻:宋府可有小池塘?
    自然是有的。
    宋府里人很少,除了宋情和管事,就只有一个厨子和一个帮忙干杂活的小伙计,这会儿除了管事,其他两人都被宋情找借口支走了,并不在府上。
    而管事也被命令早些歇息,听见什么动静都不必出来。
    宋情缓慢地推着轮椅。
    府上的门槛都被铲平了,大路都铺着平整。他虽然移动得很慢,但多年来也习惯了,并不太艰难。
    司暮慢悠悠跟在旁边,没有多言,也没有出手帮他。
    短短一小段路,走了一刻钟才到。
    宋府的小池塘里原本是栽着一池莲花的,可惜眼下时节不对,池子里只剩枯败残荷一片,光秃秃的几根杆在风中萧瑟。
    池水里几条小锦鲤倒是游得欢快,大半夜的也不睡觉,感觉到有人来了,就欢脱地跳出水面,巴望着有人投食。
    司暮随手折了枝半枯的荷叶梗,寥寥几笔画了个圈,将那几尾小锦鲤都圈到了圈里。
    小锦鲤们被困在小小的圈里,闷头闷脑地一顿撞,发现出不去,呆在原地一会儿,一甩尾巴沉回水里去了。
    司暮见水面恢复平静了,才懒懒散散地挽起半边袖子,开始作画。
    他姿态是一贯的懒洋洋,捏着根荷叶梗,微微垂头,信手便在水面上画出一幅画来。
    画的便是这小池塘。
    水面一圈圈荡起涟漪,月光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宋情望着这水面,觉得眼睛稍有不适,微微眨了眨眼,再睁开时,司暮已画完了,顺手又将荷叶梗杵回了池塘里。
    荷叶梗在微风中颤颤巍巍,面前一片平静,好似无事发生。
    不对。
    宋情觉得不对劲,再眨了眨眼,凝神细看时,便看出不同来了。
    池塘还是那个池塘,但无论是水面还是残荷,都仿佛渡了一层朦胧柔光。
    是月光。
    宋情恍然,偏头望向别处,果然看见池塘之外的地方的月光都黯淡了很多。
    他心里一喜,只以为司暮想的法子成功了,正欲说话,就见司暮头顶的小狐狸轻轻巧巧跃到地面,踩着矜贵优雅的小步子走到池塘边,站定。
    宋情视线顺着小狐狸一起过去,才发现水面上不知何时,轻轻悠悠飘起来许多星星点点的小白芒。
    小白芒又小又微弱,从水面上飘起来后,停顿了一会,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纷纷朝小狐狸聚拢过来。
    拜琉璃眸所赐,宋情看清了那小白芒都是些什么是蜉蝣。
    确切而言,是一群死去的小蜉蝣的魂魄。
    蜉蝣朝生暮死,死后小魂魄一时半会没能散去,还眷恋地飘在水面,这会儿沐浴着月光,全飘起来了。
    宋情看着小狐狸举起爪子,心也跟着提起来。
    他隐约知道司暮的意思了,若他想得这个法子可行,那小狐狸就能碰到这些蜉蝣的魂魄
    小狐狸的爪子就这么举着,蜉蝣们纷纷飘过来,在碰到他毛绒绒的小爪子时骤然消散,在另一头又凝聚起来。
    虚影恍惚。
    触碰不了,没有实体。
    小狐狸收回了爪子。
    司暮有些遗憾地啧了声,摸了摸下巴:失败了。
    他自画成后便有所察觉,画境虽然能将四周月光聚拢过来,却只能拢在一片譬如小池塘这整片范围里,而不能汇聚到某个确切的个体上。
    宋情脸上的失望之情压都压不住,他咬了咬唇,咬得下唇深深一道牙印,才松开,轻声问: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司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吟不语,微微皱着眉,片刻后才缓声道:还有一个法子
    宋情眼一亮。
    司暮朝小狐狸瞥了眼,难得的有些迟疑。
    小狐狸察觉到他的视线,回望过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快说。
    司暮挥袖散了画境,朝小狐狸伸了伸手,见小狐狸不搭理他,他便自己朝小狐狸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还有一个法子,剑意。
    他不顾小狐狸抗议,将小绒球抱回怀里。
    不知怎么的,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头隐约泛起一丝不安。可话已至此,他也只能说完。
    怀里小狐狸的挣扎忽然停了。
    司暮垂眸,缓声道:月光无形,画境困不住,我思来想去,唯有剑意可一试。
    司暮对剑道不太擅长,虽然和谢清霁学过剑,但并没有达到谢清霁那般的境界。
    只是他曾听谢清霁说过,剑道的最高阶段,便是人剑合一,剑意随心动,纵然手中无剑,亦可借万物成剑无论清风月色,桃花流水,皆可成剑。
    司暮讲得含糊,但谢清霁是个中翘楚,立刻明白了。
    他从司暮怀里探出头来,微微闭眼,心念轻动。
    一缕温柔的月光受他召应,缓缓凝聚到他面前,随着谢清霁的意念,变换成一柄小剑的模样。
    那团月光格外明亮,隐约可见剑气萦绕其上。
    宋情不顾眼睛难受,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称奇,又觉燃起希望。
    小狐狸骤然睁眼,那月光剑意便倏地朝水面射去。
    方才那些个小蜉蝣们已经飘走的差不多了,只剩得五六只懵懵懂懂地还在池塘边蹦蹦跶跶。
    月光剑意朝它们直直冲去,惊动了它们,一下子四散开去,唯有一只反应迟缓的小蜉蝣,傻乎乎地扇着翅膀顿在原地,被月光剑意逮了个正着。
    那柄月光小剑在即将触碰到小蜉蝣的前一瞬骤然散开,将小蜉蝣包裹于其中,片刻后消融于小蜉蝣身上。
    小蜉蝣似乎也被这格外凶猛的月光惊住了,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好半晌才摇摇晃晃地重新飞起来。
    它浑身都裹着月光,朦胧轻透的翅膀扇动着,原地转了个圈,摇摇晃晃地朝宋情飞去。
    宋情身子微微前倾,抬手,眼带期盼地朝它伸去。
    小蜉蝣就慢悠悠地停在了宋情指尖,翅膀轻颤。宋情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将这小魂魄给吹散了。
    他绷直了指尖,看着小蜉蝣乐滋滋地从他一根指尖蹦到另一根指尖,来回反复了好几次。纤细的足戳得他指尖痒痒的。
    片刻之后,那小蜉蝣身上裹着的月光才渐渐消散,而小蜉蝣也随之复归虚影。
    它晃晃悠悠地又飘了起来,乘着月色,慢慢地就飞远了,飞不见了。
    宋情收回手来,摩挲了一下指尖,大喜过望地转头:我碰着它了!
    司暮唇边也微微带起来一点笑意。
    这世间能这般轻而易举牵动无形月光为己用的,大概也就谢清霁一人了。
    小狐狸顶着宋情灼热的目光,在司暮怀里挺直了背脊,神情从容。
    知晓了法子,后续事情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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