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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23)

    小男孩应了声好,跑了过来。
    他看起来五六岁,长得有些胖,跑过来时敦敦敦的,像个小肉球。
    他好奇地打量着司暮和他肩头的小狐狸,有点想摸摸小狐狸的尾巴,不过被小狐狸清凌凌的目光望得不敢动手。
    他两只手犹豫地揪了揪衣角,问:你们刚才,是在讲那个疯子吗?
    司暮眉梢微动:对,你也知道他吗?
    小男孩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外头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嚷嚷着走过,立刻将他的注意力全给吸走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小贩扛着竖满糖葫芦走过来,嘴里就没了声。
    司暮瞥了眼:糖葫芦啊想吃吗?
    小男孩馋的不得了,又有点委屈:想吃奶奶明明答应三天给我吃一次的,可昨天她就没有买给我。
    司暮想了想,摸出几枚铜板,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茫然且疑惑地看着他,没敢接。
    司暮便道:你奶奶方才送了个络子给我,我现在也送两串糖葫芦给你。接着罢。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糖葫芦的诱惑,敦敦敦地追着小贩过去,不多时就带回来两根。
    我奶奶只给我吃一根,这根给你。
    他带回来两根,倒也很自觉,分了一根给司暮。
    小孩子思想单纯,并不会考虑大人会不会在街边这样幼稚的吃糖葫芦,他们只会遵循本心,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分享出去。
    司暮接过糖葫芦。
    旁边小男孩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了,甜甜的冰糖外壳让他笑眯了眼,里头酸酸的山楂又让他皱紧了眉。
    又哭又笑的,原来人脸上表情能这么丰富的吗?
    谢清霁看着小男孩,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上裹着一层亮晶晶的糖浆,看起来就很诱人。
    他没吃过糖葫芦,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神奇,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男孩,想看看他还能凑出什么表情。
    司暮问:甜吗?
    小男孩吞下山楂,酸得脸都皱成肉包子。他赶紧舔了一口冰糖外壳,吧唧了一下嘴,响亮回答:甜!
    说完了又咬了一口冰糖壳,咬在嘴里嚼得咔咔响,心满意足地补充:超级甜!好好吃!
    司暮捏着糖葫芦棍儿转了转,意有所指地叹口气:甜的啊那可惜了。
    谢清霁还没听明白他在可惜什么,就听司暮就接着道:可惜我家小狐狸不吃甜的怎么样,小绒球,吃不吃?
    一个新名字突然砸到脑门上,谢清霁一时懵然,还没来得及反驳这怪诞的名字,就看见眼前晃过一抹红色。
    司暮将他手里的糖葫芦递到了小狐狸面前,晃悠悠地摇了摇:很甜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司猪猪:看到这个糖福禄了吗?吃掉都不给你!
    小福泥突然也变得酸酸的裹上糖浆吃掉算了。
    第30章
    或许是太久没有在别人面前当过小狐狸,谢清霁发现自己有点不太能控制小狐狸的情绪。
    比如现在, 他看着这红彤彤的糖葫芦, 闻到那隐约飘散在空中的, 甜丝丝的冰糖味道。
    就有点意动。
    谢清霁心神一凛, 迅速地将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置之脑后,略带恼怒地挠了挠司暮的肩, 对他给自己胡乱按上奇怪名字而表示愤怒。
    司暮还没说话, 小男孩就咬着糖葫芦, 含糊不清地问:你的狐狸叫小绒球吗?他好可爱呀!我可以摸摸他的尾巴吗?
    被小男孩眼巴巴地盯着, 谢清霁局促地将尾巴往身前卷了卷,他能对司暮发脾气,但面对小男孩懵懂的请求却有些无措。
    他当然是不想被陌生人摸尾巴的, 尾巴对他来说,是很敏感很隐秘的部位, 可是
    司暮在小男孩将小胖手伸过来时若无其事地伸手挡了一挡,顺手把那被小狐狸拒绝的糖葫芦又塞回了小胖手里, 笑吟吟道:不给摸糖葫芦给你, 我家小绒球说不想吃。
    他都还没摸过小狐狸这看起来就柔顺滑溜的大尾巴呢, 这小屁孩想得倒挺美。
    小男孩失望地舔了口糖葫芦:哦
    谢清霁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紧紧抓着司暮衣衫的爪子略略松了些。
    见小男孩的视线还黏在小狐狸蓬松的尾巴上留恋不舍,司暮面不改色地将小狐狸从肩头转移到怀里, 袖子一拢,就将小狐狸遮掩得严严实实,轻轻巧巧转移了话题。
    你们都认得那疯子?可知道他平日里都在哪?
    谢清霁被宽大衣袖兜头兜脑盖住, 眼前一黑,只觉鼻间都充满了司暮身上的气息。
    他愣了片刻,皱着眉爪忙脚乱地扒拉开袖子,想探出头来。
    他对这个姿势非常抗议,想要重新爬回司暮肩头,然而司暮一边引小男孩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捏住他后颈,力道适中地挠了挠。
    小狐狸就软了。他胡乱挣扎了一番,忍着想摊平任摸的本能想法,亮了亮爪子,在司暮手背挠出来几条浅浅红痕。
    才得以勉强探出头来。
    那个疯子平时住在那边的小破庙里。小男孩吃糖葫芦吃的口齿不清,我们有时候去破庙里玩,就能看见他。上次捉迷藏,鹏鹏爬到那个高台子上,不小心掉下来,还是疯子接住的呢!鹏鹏好像把他手给砸断了。
    他紧张地叮嘱:你们不要和我奶奶说。
    小孩子对善恶自有一套感知方式,虽然大人们总是耳提面命地不许他们靠近疯子,但他们感受不到疯子的恶意、反而受过疯子帮助后,对疯子并没有很排斥。
    疯子很可怜的小胖墩咽下口里的糖葫芦,酸得一个寒颤,片刻后才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他奶奶回来,继续小声道:他每天只有馒头可以吃,没有糖糖,没有糕糕
    司暮心头一动:馒头?他哪里来的馒头?
    小胖墩被问倒了,他挠了挠头,答不出来,胡乱猜测:可能是供品,供给庙里的神仙的
    司暮追问:庙里的神仙?庙里供奉着谁?
    小胖墩神色茫然,开始一问三不知。
    司暮又问了几句,心里有了数,将小胖墩打发走,若有所思:看来还是有人一直在关注这疯子的么
    一个受众人排挤、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疯子,居然还能天天吃馒头?还是供奉给庙里神仙的馒头?
    这话也就小孩子随口胡说,司暮是一万个不信的,照小镇里居民对疯子的厌恶程度,若是大家还在供奉庙里的神仙,那怎么可能会允许疯子在庙里落脚。
    他琢磨了一下婶子提到的来监视疯子的宋公子,又琢磨了一下破庙里的疯子,最后抬眼看了看天色。
    决定先去吃个午饭。
    这大中午的,小狐狸该饿了。
    昨晚答应了今天要带小狐狸吃好吃的,司暮便去了镇子里最好的酒楼,不过小镇里条件有限,最好的菜色也比不得飘渺宗里。
    怕小狐狸不自在,他要了个小包厢,门一关,屋里就剩两人哦,是一人一狐。
    有外人在时,司暮从不叫谢清霁乖乖徒,以免暴露小狐狸身份,结果叫小绒球叫顺口了,没外人在时,他也干脆继续一口一个小绒球地喊再然后他就被小狐狸挠了。
    小狐狸生气时不容小觑,爪子一亮刷刷几下,司暮手背上就多了几道红痕。
    司暮一边笑着躲一边假装告饶:好了好了乖乖徒,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以前很冷静的,怎么现在伸爪子就要挠人
    他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小狐狸却陡然一怔,伸了一半的爪子僵在当场。
    片刻后他默默收回爪子,转了个身,背对着司暮,眸里流露出不解。
    这是怎么了?
    他自诩淡然冷静,处变不惊,可为什么每每碰见司暮,总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素来平静的心境被惊起波澜,小狐狸爪子蜷缩了一下,慢慢地蹲坐下来。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谢清霁有些抗拒,他将尾巴扫到身前,垂了脑袋看着尾巴尖,沉默不语,神色有片刻的茫然。
    司暮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开始陷入沉思了,试探性地戳了戳小狐狸毛绒绒的背:生气了?
    他用一只手指戳啊戳,将蓬松的绒毛戳出来一个小小的窝,小狐狸都仍旧是不理他,司暮没辙,叹口气:好了好了,真不喊了以后就喊你小祖宗成不成?小祖宗哎!
    门被扣响,饭菜被一一送进来,司暮住了口,微笑地点头示意,待小二说声慢用又关门离开后,才动了动手。
    一碟碟菜肴被摆到生闷气的小狐狸身边,将白绒绒的小毛球围在了中间。
    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香气。
    等谢清霁冷静下来回过神时已经迟了,他转了个圈,发现自己被菜肴包围,只有司暮那个方向空出来一个位子。
    他懵了一瞬,莫名其妙地看着司暮。
    司暮朝他伸手,轻笑道:小祖宗过来。
    又换了个称呼。
    谢清霁头疼地想,他这辈子是别想和司暮和谐相处了。
    不过这个称呼好歹是比什么小绒球好些,至少地位上谢清霁面无表情地想,论辈分,论年龄,他确实是当司暮的老祖宗都绰绰有余。
    他矜持地仰了仰头,呼出来一口气,决定不和小辈计较太多,避开司暮的手,自己踩着优雅的小步子走出了菜肴包围圈。
    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如果最后司暮没有自己独自享用了那份甜汤、一口都没分给小狐狸的话。
    谢清霁站在司暮肩头,默默拿他肩膀磨爪子,磨啊磨,直到一声仙君请留步将司暮拦住。
    拦在面前的是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彬彬有礼地见了个礼:仙君请留步。
    见司暮面露询问神色,中年男人微微躬身,将手中锦盒捧到司暮面前,略带恭敬道:鄙人是街尾宋府的管事,奉公子之命,请仙君到府上来做客。
    他顿了顿,似有一声叹息溢出,但又很快压住了,快得叫人难以察觉:早段时日天冷雪寒,公子旧疾发作,行动不便,故不能亲自来请,还请仙君莫怪。这小小薄礼,也请仙君收下。
    是传言中被皇帝派来监管疯子将军的那位宋公子。
    司暮眉梢微挑,他还打算见过疯子后找个缘由去探一探宋府呢,结果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这又是送礼又是鞠躬的,哪儿像请人做客的架势,倒像是有事相求。
    他沉吟了一会,直到中年男人忍不住露出一点儿焦灼神色,才慢悠悠故作为难地答应。
    一人一狐跟着宋府管事去了街尾宋府。
    宋府从整个外观来看,就是一座很常见的民宅,除了占地大些,再没别的辉煌气派,能体现出里头主子是被皇帝亲自任命的官员。
    看起来普普通通。
    等进了宅子里,谢清霁就发现里面的布置更清冷简单了,甚至连一个走动的下人都见不着。
    中年管事自将他们带来宋府后便一直沉默,只恭敬有礼地带着一人一狐往里头走,偶尔道一声请往这边来。
    越往里,他神色便越沉重,到最后他在一处厅堂前停下了脚步,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带起几不可闻的怅然。
    公子在里面,仙君请进去罢。
    他大概是提前得了吩咐的,只将门推开,微微躬身垂眸,请司暮进去,自己并不往里走。
    司暮回了一句谢,抬步入屋内。
    这屋采光不好,故而被闲置许久,也不知为何主人会将它收拾出来当做待客的地方。
    门被推开,带入一片光来,短暂地照亮方寸之地,紧接着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那片光复又消失不见。
    光线昏暗中,有人坐在半掩的窗边,徐徐回头。
    是个样貌很年轻的公子,坐在木轮椅上,双眼蒙着一条半指宽的素白锦缎,双腿上覆着一张毛绒毯子,听见动静后,他伸手,推动着两侧轮子,缓慢地转了个身。
    见过仙君。
    小狐狸尾巴不自觉动了动,身子往前倾了些。
    倒不是诧异于这年轻公子居然是个有眼疾又腿脚不便的,而是他在这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很微妙的气息。
    不像是普通人该有的气息。
    谢清霁认真起来就顾不得许多,他从司暮身上跳下去,想去年轻公子那看个究竟。
    结果跳到一半就被司暮眼疾手快地捞了塞进怀里,司暮捏住他颈脖,还顺势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谢清霁还未来得及炸毛,就看见那位年轻的宋公子缓缓伸手,取下眼上覆着的白缎,挂在轮椅把手上。
    白缎之下,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眸,清澈如琉璃,不带丝毫杂质。那双眸望见了司暮怀里的小狐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像是沙漠里苦苦独行干渴不堪的人,终于得到了天赐甘露。
    谢清霁还来不及探究他这眸光的含义,就看见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站起身来。
    盖在双腿上的绒毛毯子悄然落地,而那位宋公子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司暮面前。
    这大礼,行得过了。
    司暮漫不经心往边上一步,就避过了他的跪礼,同时下巴微微一抬,一道灵力化作清风,托住这位宋公子差点儿栽倒的身体。
    虽然得了司暮相助,但宋公子双腿有旧疾,没能很好稳住身子,狼狈地一手撑到了地上,面上有轻微的痛苦之色闪过。
    他喘息了声,撑在地上的手微微蜷了蜷手指,因长时间不见光而显得有些过分惨白的手背上浮起了淡淡的青筋。
    他忍了忍双腿跪地的痛感,略略直起了身子,旋即又异常坚定地一头磕了下去:还请仙君赐教亡者还魂之法。
    他此言一出,一人一狐都愣住了。
    司暮这回没出手扶人。
    他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面上却丝毫不显,只默默将某只亮出来的狐狸爪子握住收回去,缓声问:人死即魂散,该转世的转世投胎的投胎,哪里还有什么还魂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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