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会儿脑子里估计全都是浆糊,就连手脚动作都变得不协调,洗了半天,牌越洗越乱,全都散落在了床上。
怎么回事?陈悠然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一边笨手笨脚地想要把牌收拢起来。但越是着急就越是做不好,弄了半天,还是乱七八糟的放在那里。
见陈悠然鼓着脸颊瞪着床上的牌,一脸我生气了的样子,蓝姗不由忍笑道,还是我来吧。
她伸手接过牌,三两下洗好,重新放回陈悠然的手中。
陈悠然反应有些慢,还处在愣神之中没反应过来,蓝姗就已经把一切都弄好了。她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再抬头去看看蓝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阿树,你好厉害呀!
顿了顿,又补充说,不过你赢不了我的。
为什么?蓝姗被她逗笑了,随口问道。
陈悠然抬手在床上一拍,瞪着眼睛道,我贼心和贼胆都准备好了,一定会赢!
蓝姗先是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这下子,她看向陈悠然的眼神都跟之前不一样了。这家伙可真是
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识吗?
开始了!陈悠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将牌在手里拿好,郑重其事地开口,翻明牌比大小,这样比较快。
说着先给自己翻了一张牌,是个方片A。
陈悠然立刻振奋精神,把牌推到蓝姗面前,催促她,到你了。
蓝姗随手翻了一张,是红桃3。
陈悠然脸上的得意丝毫不加掩饰,脱吧。
蓝姗从善如流地脱掉了一件外套。
但接下来的三次,陈悠然翻出来的牌有大有小,却都比不过蓝姗。
莫说陈悠然现在罪得晕头晕脑,浑浑噩噩了,就是完全清醒着,论玩牌,她也不是蓝姗的对手。因为她玩牌就真的是全凭运气,什么记牌算牌之类的事,不存在的。
夏天的衣服单薄,就算加上防晒的外套,总共也只有三件。这三件衣服一脱,陈悠然身上就只剩下内衣了。
虽然愿赌服输,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对,不由抬起头来,用指责的眼神看向蓝姗,怎么又是你赢了?
大概是我运气好吧。蓝姗虽然觉得自己有欺负人的嫌疑,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也不可能在这里喊停,她的视线从陈悠然身上一寸寸扫过,意味深长地问道,还继续吗?
继续就继续。陈悠然当然不肯认输。
而最终的结果是,她连内衣也没保留下来。
如果现在的陈悠然意识清醒,她必然会因此而感到不自在。即便她跟蓝姗的关系十分亲密,也不曾这样裸裎相对过。但她现在喝了酒,酒精控制住了她的大脑,让她比平时更放得开,也将她心底某些平常被压抑着的念头无限放大,看起来无所畏惧。
所以输了之后她脱起衣服来爽快得很。
而且自己脱完了,就开始朝蓝姗耍赖皮,我身上已经没有衣服了,要是再输的话,就只能阿树替我脱了。
蓝姗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代替这么一说。
但她很想看看陈悠然到底有多大的贼心和贼胆,于是再次点头,好啊。
于是又是几轮翻牌过后,她身上的衣服也都丢在了地上。
而她和陈悠然的姿势,已经从面对面坐着变成了肩并肩肉贴肉地挤在一起。两人的心思显然都已经不在牌上了,手脚相缠,呼吸相闻,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床铺上。
纸牌被她们的动作扫到了地上,跟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混在一起。
陈悠然是处在酒意之中,蓝姗自己没有喝酒,却也有了几分醉意。躺下来时,大脑有种晕眩般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远离平日里的生活,那些束缚都无法影响到自己,蓝姗的心防也在这个夜晚完全敞开了,让她有种无限接近陈悠然的感觉。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和亲吻时发出的细微水声,黏腻且暧昧。周遭的气温似乎也在不断攀升,在两人身上燃烧起一把火,并迅速蔓延开来,将她们完全包裹在其中。
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因为晚上折腾得太晚,第二天她们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陈悠然睁开眼时,脑子里还有些宿醉的昏沉。但她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昨夜发生的一切都还记得。转过头看见还在睡梦中的蓝姗,以及她身上淡淡的痕迹,所有的回忆便都瞬间复苏了。
陈悠然在计划二人世界的旅行时,并没有规划到这么具体的地方,但要说她没什么想法,当然也不可能。否则就不会贼心和贼胆都准备好了。
这一趟没白来,她抱着被子开始傻笑,又伸手去搂住蓝姗,心满意足地叹气。
蓝姗下意识地靠在她怀里蹭了蹭,才迟一步睁开了眼睛。
两人在晨光里对视片刻,又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陈悠然气喘吁吁地推开蓝姗,气息不稳地道,大白天的,不能乱来。
然后态度坚决地松开手,从床上下来,去捡地上散落着的衣物。
蓝姗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目光一直追逐着她。陈悠然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三两下套上衣服裤子,才觉得好了一些。但转过头来时,脸还是红了,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催促蓝姗起床。
坚决不能白日宣淫。
真的不要么?蓝姗看出她的局促,故意道,今晚就要回家了。
虽然回家了她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但彼此都很清楚,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按照惯例,陈悠然把小米送出去,再接回来的时候会带着她睡两天,以示家人并没有抛弃她的意思,免得小孩子心里不安,晚上独睡会害怕。
也就是说,一旦回到家里,刚刚食髓知味的陈悠然就必须要吃素了。
果然,听见这句话,她脸色微微一变,停住了整理头发的动作,转头问蓝姗,我们明天再回去行不行?
蓝姗没有回答她,在被子里大笑起来。
陈悠然也不恼,直接从地上跳上床,恶狠狠地压着蓝姗,双手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鼻子问她,行不行?
行。
第93章 甜
吃过一顿早午饭, 两人去了农家乐附带的果园。
果园里只有桃和李两种果树,而且都是本地品种, 只是做了嫁接改良。果实个头不大, 但滋味特别浓郁。
并非是纯粹的甜, 而是甜中带着一点点酸, 一点点涩和一点点苦。这让它们的口味层次丰富起来, 而且十分爽口,丝毫不会觉得腻。
而具体到每一种水果,桃和李又不一样。
桃子水嫩多汁,甜味更足, 而李子清脆爽口,苦涩略重,但不管哪一种,都是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这些年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追求的就不再是吃饱穿暖。很多城里人也越来越愿意到乡下体验生活,所以果农们也就开发了新的业务,不用自己辛辛苦苦摘了水果送到街上去卖, 而是由客人们自己到果园里去采摘。
交上十块钱, 就可以在果园里吃个痛快,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划算。
而水果这种东西, 水分很重,通常也吃不下太多,采摘的乐趣大于食用的乐趣, 只要看好了不糟蹋东西,果农们也不会亏本。
想将自己采摘下来的果实带走也行,论斤称,价钱也比在外面买公道许多。
陈悠然和蓝姗一路拼搏到现在,就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自然也不会吝啬这几十块钱的花费,高高兴兴拎着篮子进了果园。
果园里的树经过精心打理,树木往往不会很高,枝条也不会太乱,方便站在地上就能采摘。
不过,最甜美的果实往往长在最高的枝头上。而既然进了果园,陈悠然当然不满足于在地上站着,很快就丢下篮子去爬树了。
有小时候爬树下河的经验在,这对她来说倒没有太大的难度。
只是之前走路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但这会儿爬起树来,动作幅度大了,对腿部力量的要求也更高,她才发现自己大腿根处隐隐有些酸痛,估计是昨晚折腾的。
但白天的陈悠然已经是另一个陈悠然了,她绝不会让自己露出半点痕迹。
再说,她都这样了,蓝姗只会更严重才对,被她看出来了自己多没面子?
于是咬着牙,爬树的动作更加麻利了。
蓝姗对爬树倒是没什么执念。挑了一颗树木低矮、果实累累的桃树,往树下一站,也不急着采摘,先挑了最大最红的一个,用纸巾擦掉表面的桃毛,就咔嚓咔嚓吃起来。
陈悠然在树上叫她,别吃那个,我这里有又大又红的。
蓝姗只好放下手里的桃子,去接她递过来的。
桃子个头大些,占的地方也多,很快就摘满了一篮子。于是两人又转移到了李树区。
然后陈悠然遇到了难题跟桃树比起来,李树的枝条细了很多,看起来非常脆弱,根本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所以陈悠然也不怎么敢攀爬。
但她又对最顶上的李子垂涎得很就算最不会挑果子的人过来看,也能发现长在最顶上的果子红里透黄,颜色剔透,而靠近地面的这些则全都是青色的,谁比较好一目了然。
要不去找老板问问有没有竹竿?她跟蓝姗商量,用竹竿一个一个叉下来,应该可以。
这种方便快捷的工具还是跟着蓝姗学会的。
水果很容易摔坏,破坏品相。以前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为了摘那种长在树木最顶端,爬不上去够不着的水果,村民们会将长竹竿的一头劈成四半,中间用东西卡着,就是一个天然的容器,正好能把一个水果装在里面。只要轻轻扭动竹竿,就能让水果的蒂和树枝分离,将果子摘下来而不造成任何破坏。
虽然一个一个的夹麻烦了些,但反正她们有的是时间。
不用。蓝姗将口里的李核吐出来,抬头看了看这棵树,后退几步做了个助跑的姿势,往前一窜就挂到了树上,然后攀着枝条,三两下就爬到了高处。
整棵树都跟着抖动起来,动一下抖得更厉害,看得陈悠然提心吊胆。自己爬树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她真怕蓝姗脚下踩着的那根枝条不够牢固,把人给摔下来。
尤其是蓝姗伸手去探最高的那根枝头上长着的果子时,她的身体彻底舒展开,一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攀着枝条,让整棵树都朝另一边偏去,看起来分外危险。
但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陈悠然看蓝姗跳舞的时候,感觉在那个过程中,蓝姗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而她只是幸运地偶然得窥了这一幅画面。
陈悠然提心吊胆了一会儿,蓝姗就干脆利落的又从树上爬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摘下来的李子递给她,尝尝甜不甜?
陈悠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点头,甜。
蓝姗收回手,自己也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陈悠然一看她这样就忍不住心痒,反正果园里没有人,也不会被看见,于是她迅速地向前倾身,按着蓝姗的肩,凑过去偷了一个吻,然后故意舔舔嘴唇,再次评价道,嗯,是真的甜。
不过她说什么都不敢让蓝姗再爬树了,你不知道,你在上面的时候,我心脏都快跳停了。那个树枝那么细,我生怕它撑不住你。
不会的。蓝姗笑着道,你上去才会把树枝压断,我不会。
陈悠然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蓝姗这是嘲笑她太重了,枝条承受不住。
她立刻丢开手里的篮子,从后面扑过去挂在蓝姗身上,非要让她背自己,验证自己体重并不算沉。
蓝姗故意不用力,笑着背了几次,都没能把她从地上背起来,于是再次嘲笑道,你看,都说你太重了,我背不起来。
陈悠然就故意挂在她身上不松手,任由蓝姗拖着自己往前走,脑子里却已经转到了别的方面,突发奇想道,阿树,我好像很久没看过你跳舞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蓝姗显然很意外。
只是觉得这里的环境太好,不跳个舞可惜了。陈悠然说。
跳舞要桃花开的时候才好看吧?蓝姗道,现在桃子都熟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桃子熟了也可以看啊。陈悠然说,你看西游记里,去摘蟠桃的也是穿各种颜色的仙女,拎着篮子穿行在桃树间,绿叶红果,难道不好看吗?再说,我记得你说过,苗族的舞蹈很多都是表现农民耕种收获之类的主题,摘水果应该也算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想看。她贴着蓝姗的脖子吻了吻,给看吗?
我们陈总都开口了,怎么能不给看?蓝姗推了一下她挂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你先下去,让我准备一下。
说是准备,但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蓝姗挑了个比较平坦宽阔的地方站定,整理了一下衣服,想了想又用手机放了音乐,才摆开姿势,翩翩起舞。
陈悠然没说错,在桃花树下起舞或许很美,但在绿叶满枝、果实累累的树下舞蹈,同样别具风味。
或者说,只要是蓝姗跳的,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她就像是来自异世界的精灵,带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灵气,一举一动似乎都能撩动人的心弦。
尤其是蓝姗还十分注意保持跟她的互动,时不时就上前拉一下她的手,搭一下她的肩,邀请她共舞。
陈悠然虽然没有学过舞蹈,但也被蓝姗打动,慢慢开始舒展肢体回应她的动作。两人心意相通,很多动作都能配合得上,在蓝姗的带动下,跳舞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只是天气实在热得很,虽然果园里树荫浓密,但就这么几分钟的舞蹈跳下来,两人还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却又有种无法言说的畅快感。
音乐结束,陈悠然还搂着蓝姗的肩没有松开,她静静地凝视着蓝姗,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一种柔和而宁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她们交换了一个浅浅的亲吻。
松开手之前,陈悠然又忍不住在蓝姗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含笑地说,我看你们学校网站上说你是活的飞天,要我来说,应该是活的仙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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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见南山(GL)——衣青箬(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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