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到了放暑假的时候,他们却又遇上了另一个问题。
正处在创业攻坚阶段的陈嫣然,决定这个暑假不回家,留在学校为自己的事业打拼。这段时间是关键时刻,实在是走不开。
陈嫣然当然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什么问题,对她来说,陈悠然和蓝姗想出去旅游?没问题呀!陈小米也一起带去就是了。反正她现在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时时要人注意,已经很好带了,不会影响什么。
陈悠然:
虽然她很想支持自家亲妹妹的事业,但也是真的很想打人。
第91章 二人世界
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
不过是度个假,既然决定了, 陈悠然就一定要去。即使陈嫣然不回来, 也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她把陈小米送去了姑妈家。
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蓝姗忍不住问陈悠然, 她们自己出去玩, 把孩子撇到亲戚家里, 怎么想都不太好,其实我们带着小米也没关系,她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就因为还小, 什么都不懂,所以更不能带上,否则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她身上,哪能真的自在。那还叫什么二人世界?陈悠然说,这事你别管,我来安排,你等着出去玩就行了。
好在小米对走亲戚这件事并不排斥。
姑姑家她去过不少次,姑姑和姑父对她都十分疼爱, 家里总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又不像陈悠然这样会管着她。而暑假又不像寒假那样经常有亲戚往来,陈悠然也不担心她会听到闲话。
安顿好了她, 两人就出发了。
直到抵达目的地,蓝姗才知道两人这是要去哪里。
她本来以为陈悠然会选择西风省那些著名的风景旅游区,毕竟那是一省名片, 必然有其独特之处,而她们之前都没有去过。
但事实上,她们去的这个地方对外名声并不显,平时也很少听到,只有一部分本地人才会知晓。
没办法,暑假的时候瀑布那边基本上天天都是人满为患,不要说二人世界了,估计连景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好容易出来玩,如果要去跟其他人挤,那就没意思了。陈悠然说。
反正她们的目的又不是去著名的景点打卡,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在一起呆着。
而且平心而论,陈悠然挑的这个地方名声虽然不显,风光却很优美。
她们自己开车前往,在当地一户农家乐安顿下来,
也是凑巧,正好夏季水涨,赶上了当地人要放水库抓鱼,两人便也适逢其会,跟着去看了个热闹。
当闸门打开,水流浩浩荡荡一泻而下时,陈悠然不由道,突然想起来,咱们刚认识那年,就发了一场大洪水。当时也是四寨的水库被冲毁了,大水一路淹到雾镇附近,你回不了家,所以才留在家里暂住。
当然也是因为当时蓝姗跟家里的关系已经非常紧张了。
但如今回想起来,陈悠然觉得,如果没有这场洪水,也许她和蓝姗之间的关系不会顺理成章变得如此亲近。
蓝姗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在轰鸣的水流声中相视一笑,握紧了手。
水库里有村委会放进去养殖的鱼苗,水放干之后,就有经验丰富的村民跳下去,用竹篓从淤泥里将个头比较大的鱼都捞了出来。村子里的人家每家每户都分到了几条,剩下的则打算拖到市场上去贩卖。
在乡下,热闹不多,这种大事自然阖村的人都跟着去看,水库的堤坝上站了满满当当的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到了分鱼的时候,村民们显然都已经有了经验,早早就准备好了各种装鱼的器具,笑容满面地拎着大鱼回家,准备料理出来给餐桌上加菜。小孩子们在大人前后跑来跑去,嬉笑打闹,对着桶里的大鱼跃跃欲试。
她们下榻的农家乐也分到了好几条鱼,于是这天晚上,餐桌上就摆上了全鱼宴。今晚料理的这条鱼实在太大,超过半米长,最终分成三段,做了剁椒鱼头,清蒸鱼尾和酸菜鱼片,吃得十分过瘾。
当天她们只在村子附近逛了逛,第二天农家乐又来了新的客人,老板攒够了一船人,才撑着船顺流而上,带她们玩赏沿河风光。
中午在外面野餐。
说是野餐,但并不是从家里带着熟食过去,而是带上米面粮油和各种蔬菜肉类,在野外煮饭炒菜。
因为全都是自己动手,倒也颇有野趣。
野炊的地段河流平缓,水边是一片沙地和乱石滩。众人分工合作,一部分人去岸边的树林里捡拾柴火,一部分在水边清洗蔬菜,另一部分支起案板,处理其他食材。
因为另一队的三个人争抢着要去捡拾柴火,蓝姗和陈悠然也没有反对,分到了搭灶切菜的工作。
蓝姗将各种肉类都拿出来准备处理,陈悠然则是在乱石滩上寻找用来搭建临时炉灶的石头。
按照蓝姗的想法,随便捡三块石头支起锅,下面烧火就可以了。但陈悠然在周围转了转,找到了一个更加适合的地方。
河边有一块石头造型颇为奇特,内部中空,上面留下了一个洞,刚好可以严丝合缝地把锅安上去,下面空着的地方方便烧柴火,竟是个天然的炉灶。
两人把锅安在这里,刚摆开案板,洗米下锅,去捡柴火的人就回来了,手里各拿着一小把不经烧的细小枝条。
去附近河边下鱼网的老板此时已回来了,一见面就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们这个柴煮不熟饭的呀!得捡粗的那种!
这三人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丢下手里的柴火,粗的都是生的,弄不断不说,就算弄回来了也根本烧不着。要不还是换别人去吧,我们做别的。
负责洗菜的两个小姑娘连连摆手,我们也没进过山,不会捡柴。
于是这重任就落到了陈悠然和蓝姗身上。
虽然陈悠然没做过这些,但蓝姗显然经验丰富。她并不去捡落在地上的那些细碎枝条,而是看准了那些自然干枯的树木,它们看起来像所有正常树木那样立着,但实际上只要轻轻一掰,就会断下来。
这片林子里虽然有经常有来野炊的人出没,但像蓝姗这样经验丰富的人显然并不多,所以没过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一小捆柴火。
应该差不多了。蓝姗从旁边扯开藤条,将柴火扎成一捆。
两人先把这一捆柴送回去,让那边先把饭烧起来,然后再次进了山。这回蓝姗就不着急了,领着陈悠然慢条斯理地在山里转,没一会儿就捡了不少蘑菇,打算拿回去加餐。
因为没有带装蘑菇的容器,陈悠然只好把自己防晒的薄外套脱下来,两只袖子一扎,做成了个临时的篮子,蘑菇装在里头。
但这样一来,她的胳膊就露在了外面。山林中蚊虫很多,而且在这种高温之下,被树叶扫到也会很快起一条红色的印痕,没一会儿,陈悠然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歇会儿吧。蓝姗说着,领着蓝姗往河边走去,找了个野草茂盛的地方坐下来。
她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在水里打湿了,给陈悠然擦拭身上露出来的皮肤。她的动作十分仔细,擦拭的时候两人也靠得很近,几乎能够察觉到从对方身上发散出的温度。
陈悠然不知不觉就搂住了蓝姗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蓝姗本来是蹲在她身边,这个姿势不方便借力,被她控制住之后,根本无法挣脱,索性也就这么靠着。
其实夏天这样抱着,肌肤相贴,会觉得热,但两人都并不在意。
陈悠然将脸贴在蓝姗的肩窝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林子里一片寂静,能够听见不远处喧哗的水声,还有平时很难注意到的虫唱鸟鸣,树叶落下的声音,风拂过树林的声音清静而悠远。
一切都如此令人沉醉。
陈悠然抱着抱着,就有些心猿意马,唇贴着蓝姗的脖颈,反复游弋。
在这样山清水秀,风光明媚的地方,人本来就比较容易摆脱尘世中的种种束缚,变得放浪形骸。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人单独相处,蓝姗便也没有推开陈悠然的动作,没一会儿,两人就亲到了一起。
两人嬉闹般地亲近了一会儿,周遭的杂草都因为她们的折腾而倒伏下去,两人则头碰头地躺在草地上,透过重重树叶,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阳光洒落下来,在树林里投下一道道光影。
好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陈悠然轻轻喟叹了一声,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就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
好像一瞬间就能白头偕老。
蓝姗想了想,说,悠然,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一起努力拼搏到四十岁,把养老钱攒够了,到时候就把手里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忙活,趁着还走得动,我们可以到处走走,看遍所有的风景,你觉得怎么样?要是外面的世界看得烦了,还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过过这种清闲的日子。
陈悠然被她描绘的场景吸引住了,好,我们一起努力。
吃过午饭后,她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本地这条河的特别之处了。河流行到附近,突然被一座险峻的山峰分成了两条。一挑是她们来时走过的,水面平缓,沿路花木倒垂,适合行船游玩。另一条则水流湍急,地势陡峭,船只不方便行走,但用来漂流却是再好不过。
当地的旅游开发虽然粗糙,但漂流项目已经正式上马。交了钱,陈悠然和蓝姗就一人分到了一件救生衣,被村民引导着上了小艇,也不用自己划船,有了初速度之后,便顺着水流一路往下,只花了去时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村子里。
这速度虽然比不上风驰电掣,但坐在防护不算严密的小艇上,被水流冲刷着向下,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一路水花四溅,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但情绪却是激昂的。
终于船只在转弯处还差点儿翻了,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叫人心跳狂飙。
一路大喊大叫,等到小艇停下来是,两人都觉得浑身发软,有种脱力的错觉,但又有种将所有情绪彻底宣泄出去的轻松。
带陈小米来,至少这个就不能玩吧。回村里的路上,陈悠然这样对蓝姗道。
蓝姗笑道,等她大一点,也带她来玩。
二人世界固然很好,但一家人和乐融融,一同出游,也是值得期待的体验。
不知道是不是漂流留下的后遗症,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陈悠然的精神一直十分亢奋,连话也多了不少。晚上吃饭时,还喝了一点就,就更加兴头了。人人都准备睡了,她还精力十足,拉着蓝姗在房间里玩牌。
我不想玩。蓝姗冷漠地拒绝,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不想睡。陈悠然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显然比平常还要更粘人,抱着她蹭来蹭去地撒娇,玩吧玩吧,阿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好吧。被缠得受不了,蓝姗只好应了。
第92章 行不行
光是玩牌没意思, 来点赌注吗?陈悠然正要发牌,忽然想起什么, 又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问道。
什么赌注?
嘿嘿陈悠然红着脸, 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说了阿树你不许生气。
蓝姗却没有顺着她的套路来, 故意道,知道我会生气,那就别说了。
不行,不说出来我心里难受。陈悠然拉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你刚刚答应了我的,不许反悔。
我刚刚答应的只是跟你一起玩牌,没答应要加赌注。蓝姗纠正道。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陈悠然开始耍赖。
蓝姗怀疑地看着她,几乎疑心她是故意装醉来哄骗自己了。若是在平时,陈悠然绝不会有胆量这么跟她说话,胡搅蛮缠。
但她仔细看了看,便见陈悠然面色酡红、眼神迷茫, 脸上带着不自觉的傻笑, 分明就是喝多了,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面对这样一个人, 又如何能苛责呢?
反正眼下只有她们两个人,又是难得出来玩,陈悠然现在的状态, 道理肯定也讲不通,所以蓝姗想了想,到底还是妥协了,行吧,你要加什么赌注?
只要不太过分,就把它当成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也不用太在意。
然而下一刻,蓝姗就意识到,眼下这个喝醉了的陈悠然,既没有道理可讲,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分寸。
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得到了蓝姗的认可,陈悠然立刻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蓝姗先是一阵无语,但转念一想,陈悠然现在这样的状态,别说玩牌了,能不能认清楚牌面上写的是什么都两说。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输的也不会是自己。
这么一想,她眼神意味深长地在陈悠然身上转了一圈,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道,行啊,脱衣服就脱衣服,开始吧,再提别的要求我就不玩了。
好在陈悠然也并不打算再提别的,她兴奋地笑着搓了搓手,开始发牌。
估计她现在脑子里多少还有点意识,知道眼下这种状态,玩别的东西肯定转不过来,所以最后陈悠然选择了拖拉机这种傻瓜玩法。
所谓拖拉机,就是一副扑克牌等分成两份,一人拿一份,然后进行扑克牌接龙,一旦有与已有的牌相同的牌面,就可以将中间的牌都收起来,谁手里的牌先见底谁输。
然而一旦玩起来,就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一副扑克牌五十四张,等分成两份,一人二十七张,拿在手里厚厚的一摞。因为是随机分配,所以每个人手里的牌子不固定,基本上都是成双成对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对方手里的牌都赢过来。
甚至有时候明明眼看着对方手里只剩几张牌,马上就要见底,但很快又翻盘,重新累积起更多的牌。
想要分出胜负太难了。
蓝姗倒是无所谓,不输不赢正好。但陈悠然却越来越焦躁,最后索性把手里的牌一扔,不对不对,换一个。
换什么?蓝姗问。
陈悠然想了想,说,比大小吧。她说着也不等蓝姗答应,就将她手里的牌收回去,开始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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