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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攻们都团宠我——小妖墨(33)

    当当当的声音传来时,靳尧正趴在缸壁上打盹,水里太冷了,冷得他直想睡,然而如果蹲下去,水就会没过头顶,他只能把两只小胳膊高举起,额头抵着自己的手臂。
    靳尧被巨大的声响惊动,意识到有人在外面砸水缸,孩子立刻激动了起来:恩恩?是你吗?恩恩?
    许泽恩的声音在外面传来:靳尧!靳尧!
    他气急败坏,嗓子都裂了音:你们给我砸开!砸开!
    很明显,他的力气太小,砸不破这个敦实的大水缸。
    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为难地响起:四少爷,大少爷说,要半小时后才可以把靳尧放出来。
    靳尧听得清楚,他几近绝望地想,半个小时,我一定会冻死的,我要冻死了。
    他撕扯着嗓音喊:恩恩!恩恩!
    咚!
    有什么东西重重撞上了缸壁,伴随着两个大人的惊呼:四少爷!
    缸盖终于被打开,靳尧被抱了出来,他哆嗦着说不出来话,却在下一刻睁大了眼睛。
    许泽恩摔倒在地上,他手里拿着块石头,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石头高高举起,狠狠砸中了来扶自己的那个佣人的额头!
    鲜血顺着那个人的面颊流淌,在寒风中很快凝固,夜色中显得尤为可怖,那个人惊呆了,靳尧也惊呆了。
    许泽恩站起来,仰头看着靳尧,还有抱着靳尧的人。
    四岁大的孩子,浑身笼罩着阴沉肃杀的气息,大眼睛里的瞳仁黑得深不见底,那个成年仆人吓得抱着靳尧连退好几步,脸上的神色好像是见了鬼。
    但是靳尧那时候太冷了,太困了,湿透了的身体在风中打颤得如同一片被狂卷的落叶,他只往下看了那么一眼,就禁受不住寒冷晕了过去。
    钟燃狠狠吸了一口气,他听许泽恩讲过许多南湖庄园里的事,但很显然,许泽恩倾诉的还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这两个孩子在庄园里的遭遇,远远超出他能想象到的不见天日。
    他们在那次事件之后,一个开始念书,一个开始习武,五岁,六岁,七岁直到十五岁,钟燃在写字板上的空格里一个个打上勾,靳尧把每一个年龄段的事情都渐次回忆起来,条分缕析,有条不紊,直到二十岁。
    你说你昏迷在街头,被蒋英哲捡了回去,后来呢?加入海登保全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湎北湎北
    靳尧的声音有一丝挣扎,他似乎回忆得极为辛苦,钟燃明白这是一段记忆空白,因为暂时没有契机触发这个点,他赶紧跳过:你什么时候离开了湎北?
    靳尧说出一个年份,钟燃在写字板上的第二十到二十四打上问号。
    二十四岁那年靳尧再度邂逅蒋英哲,和他来到港城,一年后他又重逢许泽恩
    我是为了他回的港城,我只是想在眼睛没瞎之前再看看他。靳尧说。
    其实蒋英哲和许泽恩在A国就通过周晏城认识了,只是那时候靳尧去了湎北,以至于他们三人之前从没有碰过面。
    那晚蒋英哲给许泽恩洗尘,当时韩恕有事不在,只有靳尧一直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离他们两个都很远。
    蒋英哲从来都会玩,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自然更是下足了心思,包厢门被推开,几个年轻俊秀的少年鱼贯而入时,靳尧脑子里都倏然一空。
    那些孩子都十六七的年龄,个个长身玉立,又矫健英挺,眉目如画又不带脂粉气,活脱脱就是靳尧少年时的模样。
    音乐声被刻意调低,蒋英哲笑嘻嘻地对许泽恩说:我特意挑的你喜欢的口味,都留下呗?
    靳尧好似被人在太阳穴上重重砸了一拳,轰隆隆的血液疯狂冲刷着神经,眼前乌云迭起,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包厢里像是被罩上一层浅纱,看什么都有点朦胧。
    许泽恩手里转着一个酒杯,靳尧恍惚地想,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这是他今晚喝的第四杯了,五年时光真的改变一个人太多。
    他不得不想,蒋英哲如此了解许泽恩的性向,他们之间的对话这般熟络,这样的情景看来不是第一次上演。
    许泽恩笑了笑,酒杯口对着其中一个男孩点了点,那男孩笑出颊边一个小涡,就想在许泽恩身边坐下来。
    哎哎哎!蒋英哲喊,坐远点,我们许四少不喜欢人贴着,他只喜欢用眼睛看的!
    那男孩撅了撅嘴,最后在许泽恩沙发边的扶手坐下。
    蒋英哲挥手想让剩下的人离开,那手掌才举到半空,他忽然盯住了其中一个男孩看,之后又转脸看向靳尧,蒋英哲皱紧了眉,手指指过去,对那个妈妈桑说道:这个哪来的?弄出去!
    那男孩吓得脸色一白,妈妈桑也是一愣:蒋公子,这孩子
    弄出去,以后我要是在这里还看到他,我就砸了你的店!蒋英哲猛地砸了一个酒杯过去,酒液淋了那个女人一身,咣当掉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许泽恩先前一直漫不经心的,看蒋英哲这发怒的模样也疑惑地看了看那个男孩,先前他完全是随意点了个人,根本没仔细往人脸上看,这会盯住了,也不由坐直身。
    那男孩太像靳尧了,虽然他此刻满脸惊慌,但是眼睛圆润又清又亮,淡蜜色的肌肤,下巴的线条尤其跟靳尧像,难得他的骨架子还十分好,身材笔挺,即使被吓着了,依然站得十分笔直。
    妈妈桑吓得赶紧把人都带了出去,蒋英哲的心思一转到这里,连在沙发扶手上坐的那个男孩也看不顺眼了:你也滚出去!
    许泽恩缓缓转头,定定地看着蒋英哲。
    蒋英哲直挠头,他到现在才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做得有些不地道,只好解释道:那个,兄弟,对不住啊,我可不是给你撂脸子,就是这几个
    他转头指着靳尧:怎么那么像我们家靳尧呢!这可不成,我看了就来火,我给你另叫几个哎我以前就知道你喜欢这种脸盘漂亮又英气,身板特别直的,可我现在怎么觉得这都照我们家靳尧刻出来似的?你可别怪我自作多情啊,我看了就不爽,妈的几个小鸭子也敢照着靳尧长
    靳尧听不下去了,他走出去,轰隆甩上了包厢的门。
    靳尧不知道蒋英哲跟许泽恩说了什么,他那时候虽然心情复杂,既为许泽恩学会了逢场作戏觉得心酸心涩,也为许泽恩这种念念不忘觉得可悲可笑,他还为蒋英哲的小题大做而哭笑不得,然而他并没有离开,他只是站在外面的长廊里,静静守护着包厢里的两个人。
    他看到有几个年轻的男女又被带了进去,之后除了那个妈妈桑,没有其他人再出来。
    后来韩恕来了,还接来了其他一些人,包厢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喧闹,时间滴滴哒哒地走,靳尧立在窗边,难得恍了神。
    直到发现有人接近,那个人对他伸出手时就被他捏住了腕骨,靳尧抬头就对上了许泽恩的眼睛,漆黑的,深沉的,波光涌动在眸底最深处。
    靳尧,许泽恩轻声说,别来无恙。
    靳尧松开手,后退一步,倚在窗栏上,他不知道说什么,这是他计划出来的重逢,然而再见之后靳尧只有物是人非的无力和疲惫。
    靳尧已不是当年的靳尧,许泽恩更不是当年的许泽恩。
    他们早已不复过往,那断裂的五年,一个初心未改,一个面目全非,足以让他们成为陌路人。
    靳尧的淡然沉默让许泽恩有些无措,他掭了掭嘴唇:我本来,还想晚一点再找你,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靳尧抬眼看他,完全听不懂许泽恩的话。
    许泽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这几年,我很想你。
    这几年,我很想你。
    靳尧垂着眼睫,这几年他一直耿耿于怀郁结在胸的,是当年许泽恩为什么要抛弃他,在回到港城之前,靳尧甚至想过再见之后,自己一定要问一问许泽恩这个问题。
    但是面对许泽恩这一句我很想你,靳尧却忽然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想,代表着尚余牵挂,尚念旧情,靳尧觉得自己是有资格说这个字的,他对许泽恩掏心挖肺那么多年,被强行剥离之后他自然会想的,他为这个想念倾尽自己的所有,但是许泽恩呢,抛弃他的时候态度决然斩钉截铁,这五年他又做过些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说想这个字?
    靳尧不得不想到蒋英哲为许泽恩点男孩的那个过程,他一下子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许泽恩对他的想,廉价的,肤浅的,可笑的,耻辱的。
    这些年所有的牵肠挂肚恋恋不舍,似乎都像是一个鼓胀饱满的气球瞬间被戳破,他只剩下满心啼笑皆非。
    时光掷地,匆匆经年,许多退让和包容再也不是毫无条件毫无底线了。
    你笑什么?这样的靳尧无疑让许泽恩十分陌生,也有些恼怒。
    靳尧一句话没说,转头就走。
    许泽恩拉住他:靳尧!
    包厢门被打开,蒋英哲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下子扑到靳尧身上,他把滚烫的脸直往靳尧衣领里钻,嘟囔着:我要去尿尿,靳尧,带我去尿尿
    蒋英哲连站都站不稳,靳尧往包厢里看了一眼,韩恕被其他人也缠得脱不开身,他只好一弯腰把蒋英哲扛了起来,带他去了厕所。
    许泽恩愣在那里,但是他很快匆匆跟过去,他追到洗手间的时候,靳尧正扶着蒋英哲,给那大少爷吹口哨让他快点尿。
    这个画面冲击得许泽恩脑子里像是住进了一个施工队,锤子榔头叮当响,脑浆都糊作一团,靳尧没有看到他额上的青筋都在瞬间突跳着,也没有看到他面庞上狰狞扭曲的表情,直到靳尧又把蒋英哲扛了回去,他全程没有看过许泽恩一眼。
    那晚众人回到蒋家大宅,靳尧把醉酒的蒋英哲和韩恕分别安顿好,刚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许泽恩坐在他的床上,室内没有开灯,然而凭靳尧的夜视能力,一眼就认出那个身影是他。
    别开灯!许泽恩阻止靳尧想要开灯的动作,他嗓音喑哑,透着浓烈的醉意,舌头甚至有点打结,难得吐字还算清晰,我想跟你说会话。
    许泽恩起身向门边走来,靳尧立在那里,感受着许泽恩烫热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抚来,他别过了头。
    许泽恩的手僵在半空,他低哑地笑了声:恨我?
    五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
    许泽恩低低地说:那年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我别无选择。如果当时跟你说实话,你一定不会离开,我太了解你了,我也了解父亲,我别无选择靳尧,你别你别恨我
    靳尧隐隐有过猜测的,甚至听到许泽恩这样说,他也毫不意外,他说不上心头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失望。他不知道这个理由是让他释然还是让他更憋屈。
    他从和许泽恩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设想过如果被许家主发现会怎么样,他那时候告诉自己,只要不死,他都不会放开许泽恩的手,所以他拼了命地让自己更强大,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们的爱情,但是许泽恩连抗争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先举起白旗,甚至还驱逐他。
    靳尧就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推翻了对于许泽恩的全部盲目的信心,他终于没有忍耐住,靳尧说:许泽恩,男人不是这么做的。
    男人不该这样懦弱,这样窝囊,你可以选择许家不选我,但是你不能再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是你用以投降的借口。
    许泽恩连连退后,一直到脚跟抵到了靳尧的床脚,他好似腿软了一样,跌坐在床上,黑暗中,靳尧只能听到他发出的各种碰撞声。
    一室寂暗里,唯有靳尧的眼睛闪着微弱的光,他语音淡淡,然而每一个字都像细刺的钢针,密密扎进许泽恩的肌体:
    我不恨你,我没恨过你,我这一生,对我好过的人不多,你对我好了二十年,利用也好,真心也好,我从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感情,我永远不会恨你,可是许泽恩,你现在不该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但凡能坚持一点,对我平静一点,我都不会,像如今这样失望。你后悔也好,想我也好,想和好也好,都让我觉得不舒服。
    我想你是我的事,但你觉得我是可替代,可弥补,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就让我不舒服。
    我爱你是我的事,但你糟蹋我,那就让我不舒服。
    我愿意护你守你是我的事,但你觉得我就此没有底线没有尊严,那就让我不舒服。
    你我之间,走到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你看轻我,我质疑你,许泽恩,我宁可没有这次重逢,至少那时候你还是我心里最柔软的牵挂。
    你现在这样,我不大能控制得住,靳尧拉开门,握在门把上的手背青筋浮凸,昭示他的情绪摇摇欲坠,你出去吧,现在我不是很想看见你。
    许泽恩却没有动,他僵坐在那里半晌,忽然撕开了音调,尖锐地问:是不是因为蒋英哲?他说你掰弯了他,是不是真的?你喜欢他?你要和他在一起?
    屋内的空气骤然绷紧起来,仿佛有一根张力十足一碰即断的弦连结在两个人之间。
    靳尧的目光穿透薄薄的黑暗,他死死地盯着许泽恩,这样的诘问,像是点燃了埋在他心底的那根引.线,引线尽头是他二十年的掏心挖肺和五年的撕心裂肺,这些深重浓稠的缠绵和痛苦在许泽恩阴鸷的逼问下显得那么破碎而可笑,那么荒唐而浅薄。
    靳尧冷冷笑了一声:你说是,那就是吧,现在,出去!
    许泽恩忽然扑身过来,房门被他重重轰上,他把靳尧按到门板上,炽.热的嘴唇紧贴了过来。
    然而他的嘴唇只碰到了靳尧冰凉的掌心,许泽恩看不清靳尧的表情,然而他能感受靳尧全身冰冷的温度。
    这一个拥抱,只有许泽恩是热烈的,只有他的心脏在失序而剧烈地跳动着,而靳尧的气息始终平缓,不起波澜,没有温度。
    这个发现让许泽恩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空,五脏六腑被切割得血肉淋漓。
    你不能这样对我,许泽恩的气息炽.热,他仿佛感觉不到靳尧的抵触和抗拒,只一迳收紧手臂的力度,他慌乱而急迫,无措又凌乱,语调完全失去了节奏,声音像是在砂纸上磨过,靳尧,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我只有你,我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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