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叫了白晚楼几声,拉不回白晚楼神智,却只见白晚楼仍旧抬掌欲劈,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一拦,白晚楼第二回 受阻,眼中晦暗不明,蓦然回头一眼,顿时叫江原心中一颤。
他刚张口:白
但没能白完,白晚楼夺身就走。
江原大惊,没能顾上这被捆起来倒吊着的三个人,飞身追去。门口冰瀑仍在,白晚楼并不将其打破,轻易往一处一钻,一头扎了进去。
晚楼!
江原一头跟着扎了进去。
原来这里是空的,不过外面瞧来无法进入。
白晚楼身影极快,瞧来只是一抹白影,江原凝神紧追不舍,他二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快,只落在别人眼中,便是一青一白两抹魅影,吓的人神智不清,只捂着胸口道:栖,栖凤谷那个终于成精了吗?
说着竟然挣脱了钳制他的旁人,像被惊到一样疯一般跑了出去。他是什么人,一个皮皱须白的老头儿,钳制他的又是谁?青壮大汉。
青壮大汉竟然弄不住一个老头儿,当真叫人可笑。可他们不但弄不住,却还像受了什么酷刑,仿佛见到可怕的东西一样,竟然愣直在当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都在干什么!老头都看不住!
云行刚至西域,便见有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嘴里叫着:啊,有妖怪成精了。竟然双眼发直,像受了迷障。晏齐多次教导云行,凡有异者必为妖,不可错过。
故云行银针一发,便将人拦下来,弟子将其一扶,以免来人栽倒在地,扶到云行身侧,待云行在他背心一拍,这才幽幽一声叹气,醒转过来。
苏婉儿正在与阎一平辩嘴。
一个说小江哥哥天下第一好,一个说小神仙天下第一好,苏婉儿就不懂了:你那小神仙,明明是个小坏蛋,他见我就打,他还抓你。你竟然说他好,你疯啦。
你的小江哥哥这么温柔,为什么要甩下你就走,我看你分明就不受人喜欢。白长老可没有骂我也没打我。他还放我走呢!
阎一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大约莫名觉得,虽然我被抓了我也一直劳心劳力花钱,但我要是承认了,岂不是说明自己大大的不行?男人岂能说不行!
即便小神仙抓他凶他,只要阎一平觉得可以,那他就没有受制于人!眼下阎一平也已经知道抓他的人是白晚楼。那可是天下第一。他阎一平和天下第一呆了那么久,还拉过人家袖子,坐过人家的剑,替人家卖过命。
那是虚的吗?那是大大的牛逼!
便在阎一平与苏婉儿争论小神仙还是小坏蛋时,云行皱着眉头,就听那老头幽幽醒转过来一声叹息:那就是个鬼啊。
阎一平与苏婉儿登时大怒:你才是个鬼。
糟老头!
老头怒发冲冠:谁糟啦!
却是云行凝眸看了老头半晌,忽然道:孙前辈?
老头一僵:谁啊,谁啊。
孙前辈是谁?
苏婉儿不认识,她今年才出大漠,哪里认识这么几个前不前辈的。她就只认识小江哥哥。哎,这些人都这么奇怪,苏婉儿忧心地想,小江哥哥还是不要被带坏的好。
云行勾唇道:前辈不在药谷,怎么跑这里来了?
什么前辈,我不认识。老头站起来,我要走了,你们这帮妖怪,成精的妖怪。
喂!臭老头!
云行一把拦下苏婉儿,只看老头要走,慢条斯理道:素闻蝴蝶谷与药谷百年好友,药谷孙前辈仁爱过人,遇人便称金非池天下无双,医人救命之术乃药谷万不能及
话没到半句,便见老头跳了起来:臭小子!谁敢说老夫不如花蝴蝶!眉毛胡子一撩,只将脸随便抹了几抹,顿时叫苏婉儿惊叹一声。
原来这人修了边幅,哪有糟老头半分模样,其实是个英俊潇洒的俊逸男子。那皱纹是涂出来的,头发是自己搞的,唯有花白的发色却是真的。
孙玺得意洋洋道:花蝴蝶怎及老夫。
云行道:果然是孙前辈。
我家峰主说你因为一时贪心,受人引诱,一心想要比过金谷主,被别人诓出了药谷套了麻袋带到西域,原来是真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金非池:这就是你宁肯被抓也闷不出声的理由哈哈哈哈哈哈哈。
孙玺:闭嘴,不然扎你家小晚楼。
今日份小江迷妹与小白迷弟battle。
第84章 大肆威风
胡说八道!孙玺紧着眉头,面色通红,这能叫套麻袋吗?是老夫宅心仁厚,自愿出谷!你们懂个屁!要不是老夫为人善良,那些傻小子,早就没命了。
药王是这么个脾性,云行倒不知道,他也没兴趣知道。连照情叫云行过来,是为了将白晚楼带回去,晚一分都不行。若是找不回白晚楼,云行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他没耐心和孙玺闲扯,直接道:前辈方才见到谁。
孙玺袖子一甩:没有谁。
便要走。
云行脸色一沉,欲伸手拉,却忽然觉得手上痛楚,再看去,竟是手掌红肿,仿佛被毒虫咬过,叫苏婉儿小小惊呼一声:你中毒啦。
云行能中什么毒,他素来当心,一定是方才拍孙玺的那一记肩膀。云行只看了一眼,便去拉孙玺:前辈!
孙玺道:你再碰我,你要是再碰我,我只怕你烂的不止是一个胳膊!手啊腿啊这张漂亮的脸啊,一并全都红肿流脓!
苏婉儿怒道:你这老头怎么如此!
孙玺嘿然一笑:如此怎么?谁叫他夸金蝴蝶。
阎一平看着云行,忽然有些担心,他道:喂,你,云什么,云大师兄?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泛青,很像要死了啊。这个孙谷主,他是不是要害死你啊。
苏婉儿还在同孙玺争论,云行道:罢了!是我先得罪孙谷主,可见孙谷主既没本事被人骗来,又眼瞎不曾见我门长老,更小肚鸡肠听不得半句坏话。我到如今全是自己作的,又有什么好说呢。便断一臂以作谢罪!
这般说着,竟召剑而来,默不吭声就要将自己胳膊砍去!无情宗的剑势有多骇人,不是区区一个山贼能知道的。他从来只见过白晚楼如此狠戾,却原来云行是一样的。
阎一平看了个呆。而苏婉儿一声惊呼,欲出银铃挡开,一想不成,这银铃一出,岂非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过这一个犹豫,云行的剑已到胳膊。
忽然一记白绸横空打来。
看似轻柔,却叫云行如受重击,一脱手剑都没了。而不远处树端站了一个人,墨发白衣,眼中无情,仿佛你靠近他三尺,便要被他冻成冰块。云行手腕剧痛,面上却露喜色。
大长老!
那树冠之上站的正是白晚楼。长睫如羽,面若玉雕,唯有眉心不再一点红痕,而是渗上了墨色,叫他整个人正邪难辨起来。
苏婉儿定定看了白晚楼片刻,忽然一拍掌,啊,她记得这个人,虽然与她记忆中略有不同,但毕竟是同一个人,哪怕身形年纪有变化,模样还是不变的。
方才被他一气,竟没想起来。
他就是与小江哥哥一道的那个少年郎么!
孙玺哦一声,满面惊奇:你就是那个鬼呀。这不是好端端一人,怎么就弄的自己这幅模样,要死不活。喂,你还记不记得我,你师父欠我一堆药呢,还不还啦。
云行正自松口气,却忽然听阎一平道:哎呀。心中一紧,连忙抬头一看,白晚楼堪堪从树上要倒下来,可惜他们离的实在远。他心念急转之处,一眼瞥见阎一平
轻推一掌。
阎一平还在叫唤,只觉背后一阵风来,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然后身上就砸了个冰冰冷冷软呼呼的身子,还泛着股淡淡的雪里梅香。
但美人在怀并非如何高兴的。
大,大师兄。阎一平痛苦地抬着脑袋,指着这个雪里梅香,你们家长老,他咬我!
待云行赶至,方觉白晚楼竟一口咬在阎一平脖子上,连血都出来了,眼看阎一平两眼直翻,仿佛要被咬死,云行急着上前,结果被人连脖子一拎。
孙玺一把将云行拎开,两针扎上白晚楼的脑袋,又一针扎上云行的手,叫他手上流出血,直到血色变黑转红,这才往白晚楼嘴里一喂。
哎哟,你这小子修为不行,叫你化个毒这么慢。孙玺边抓着云行的手替白晚楼喂血,边絮絮道,你化的再慢一点,你家长老便要成毒老啦。
云行被这一出弄了个懵,但觉血液流出,身上已大好,而白晚楼眉心黑气也褪去,这才莫名信了孙玺,只道:他怎么了?
他与江小子在栖凤谷呆太久,里面毒气攻心,自他身上伤口入体,渗入血气之中,引他癫狂癔症。要不是心里还能记得你是他宗内弟子,我都逮不着他。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苏婉儿一脸崇拜,叫个小姑娘崇拜,更叫老头子高兴。一高兴,什么话都说了。
孙玺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得意道:任他与江小子跑再快,老夫一眼就看出他二人有个什么毛病,毒气都快冲天啦。可白小子腿上生风,老夫追不上。只能拿你作试验,看看能不能用同宗门的血唤回白小子啦。倘若他不理你,你就死吧。
云行脸都黑了。
阎一平直翻白眼。
却是孙玺翻翻白晚楼眼皮,不忘道:金蝴蝶还说我扎针不行,老夫就扎给他看,到底行不行。话说江小子呐,他跑这么快,眼里是不是没有老夫呀!
江小子?
江小子还在追人呢。
江原自觉已跟得十分紧,仍然将白晚楼跟丢了,他心中已有几分薄怒,硬是按了下来。扬手之间,一只小蝴蝶便在手心,这是金非池走前送他的。江原将它一放,任它飞去,再左右四顾寻不到白晚楼,一火之下干脆折回了栖凤谷。
那冰瀑仍挂在那里。江原一抬手,寒冰顿碎。他不过三五身形变幻间就到了原地。
无念等人正在骂诛莲:哎呀,你逞的好一个口舌之快,现在叫我等被吊在这里该如何。既然知道是个疯子,你还去刺激他,要不是被人拦下,我们都死啦。
诛莲僵着脸:他捏的又不是你们的下巴!
原来是这三人被吊在那,偏白晚楼束他们的皮绳,专门便用来对付这些个修道中人,尤其上面所沾毒血,以毒攻毒,渗入血液,更叫人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眼下三人便像三个蛹,还有鸟在他们头上拉了一泡屎,吵地很,气的诛莲道:走开,当心道爷得了空,逮了你便吃了!
哎,你说,到底是谁叫我们来栖凤谷守着,说一定有所得?萧清绝不管这鸟能不能吃,却忽然道,我们找了薛灿那么久都不见人影,难道他就一定在这里吗?
老子怎么知道,薛灿这个人行踪不定,你去问他。诛莲心头怒火蹭蹭直冒,心中其实也后悔,不该听圣教那两人一家之言。他大声叹道,我看是上了薛灿那小子的当。
即便薛灿不在,又信什么薛灿重伤。薛灿不在西域的日子难道还少吗?薛灿那小子颇有心机,说不定是故意引蛇出洞,想要把对他有异心的全部清理了呢。诛莲心中是越想越后悔。
然而能叫诛莲觉得倒霉的时候还没有来,因为他忽然头皮麻烦,察觉一股极大的威压。这与方才白晚楼所在不同,白晚楼来时,便是连根草都冻得僵直僵直,叫人如坠寒冬腊月,而此人来时,却叫人浑身刺痛,仿佛周身都冒着电火花,被架在火上煎熬了。
这么说,连你们也不知道薛灿在哪里了?
一道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诛莲扭着脖子去看。
原是早以为离开的江原站在那里,眼神阴郁,面色淡然,虽然清俊不凡,但哪有方才和颜悦色甚或与你调笑的半分闲适了。
无念几人来西域时,江原已经不出谷,而薛城主将栖凤谷护得和什么一样,寻常人根本不能靠近半分,故而他们虽好奇,却也只是偶尔听说。
知道有这么一位谷主。
也知道曾经这位谷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犯不着他他如书生,犯着他了就是索命阎王。与薛灿一道杀进杀出摆平了西域,叫这里的一盘散沙尽数握在了他们手中。不过自西域稳定,江原便很少出谷,唯有薛灿去找他的份,却少有江原出来要争这一亩三分田地。
无念等人既不知晓从前江原什么模样,便只知道薛灿对江原大献殷勤,偶有机会进入谷中寻薛灿汇报公事,一窥身影,便见其卧于榻间,清风过身,有竹叶落于其身侧,叫薛城主听公事时,还要分神将它拾去。
但终不闻江原动静。
待回神,便见薛灿目光冷冷,这才赶紧垂下头去,心中却暗暗在想,什么城主,什么杀神,原来也不过如此。说不得那些传闻便是假的,不过是薛灿中意,就叫他坐于身侧罢了。
正因揣了这个认知,一听薛灿在外受了伤,无念等人顿时想取而代之,便要拿栖凤谷下手。他们心想,一个文文弱弱的人,必然是没什么可惧的。谁知道兴冲冲来,就撞了两个钉子,眼下看来这还不是钉子,这是棒槌啊。
无念心中一声叹息,一脚将要口出狂言的诛莲给踹闭了嘴,方道:江谷主。
江原眼中神光隐动,目光泠泠,皮笑肉不笑。
嗯,确实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叫我。倒是有些不习惯。
他走上前,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只手一挥间,绑了无念三人的皮绳应声而断,虽身上束缚未解开,倒不必再挂于树上了。江原走上前,蹲下身来:但不习惯,不代表不适应。好叫你们知道,我当这个谷主时,恐怕你们还在庙里吃素念经。
江原这样说着,便看向萧清绝,被江原这样一看,萧清绝顿觉从尾椎而起冒到头顶都像是麻的,这个人有毒吧,为什么他被看一看也像被雷劈过啊。萧清绝一个激灵:江谷主,所谓佳人已经跑了,我可不愿给你念经。
你念我也不听。江原瞪了他一眼,随及朝无念三人呵斥道,说!
倘你们有所隐瞒,我刑讯人的手段,只怕你们还没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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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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