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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52)

    江原是半开玩笑,奇怪的是,并没有得到此人的回音。而是那弟子待人都走了个干净,这才对江原道:小江师弟,请随我来。
    江原同这个人并没有交情,连面也没见过,不知道此人叫他去做什么。那弟子说完,就兀自往前走去。江原略一思忖,跟了上去。
    跟一个陌生的人走不可怕。
    可怕的是连胆子也没有。
    那弟子领路在前,江原随之在后,但觉周围景致越走越熟悉,这路也越走越熟悉。待到了那长在崖边的老松树,一处茅屋。江原停住了脚。他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如何认不出来,这里分明是他的住处。
    他们从未见过,为何要带他回这里?难道是云行叫弟子带他过来的么?江原顿时疑窦顿生。他站住不动,并不肯再往前半步,刚要开口:你见弟子朝前走了两步,忽然之间脚下一顿,整个人倒了下来。
    江原一惊,立马上前一把拎住弟子的衣领,好叫他没有一头栽倒在山崖之下摔成肉泥。就见他衣领之上,一只紫色的小蝴蝶扑着翅膀飞了出来。
    蝴蝶不过指甲盖大小,残留的气息如此熟悉,一看就知道是谁。江原将手探在那软倒在地的弟子颈侧,但觉上头脉博跳动,顿时舒开眉目。
    江原略微沉下脸来,已然十分不悦。
    你想见我,何必要用这个方法。
    江原已经猜到了是谁使的手段,在这里能用这个手段的人只能是薛灿。江原本来也是要找他的,一来,他二人先前在倚荷院不欢而散,江原心中并非全不在意。二来,金非池说的话,叫江原心里有些疑问,也想找薛灿一并说清。
    可是用这样的方法,江原十分不喜。
    怎么,你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我动了无情宗的人么?你要庆幸我心情好,他还活着。毕竟你知道我的手段,即便是将他先弄死了,也能叫他开口说话的。
    一个人坐在树上,指尖停了一只紫色的小蝴蝶,山上风大,蝴蝶被吹得摇摇晃晃,他整个人也摇摇晃晃,像是没有着落的浮萍。
    果然是薛灿。
    也果然是薛灿操纵弟子叫江原来。
    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弄死人?
    江原见到薛灿,知道他没走,本应当心里是有些高兴的,他本以为薛灿负气而去,一定是不理他了。不论平时如何嫌弃,江原当然没有想和薛灿吵架。他们毕竟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那种。
    但是薛灿做的事,消减了江原的欣慰。
    薛灿道:他当然还活着。
    早先你对成沅君用小蝴蝶的时候,我便同你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今日见了金非池,你从前总是吵着要同他比,可依我看来,你却不如他。
    金非池薛灿轻声念了一遍这名字,方感慨道,但我还是赢过他的。
    却不说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赢。
    他看江原:你不喜欢我的法子。明明是从前见习惯的,你现在就不喜欢了?我没有变,不过是因为你变了。见江原不说话,才放软语气,不然你叫我怎么办呢?我要找你找不到,当然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来,就给弟子下了命令,叫他们若是见了你,一定将你带来见我。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江原也不想同薛灿置气,既然薛灿自己给台阶,他顺势也就下了。江原上前两步,仰头看着坐在枝桠上的薛灿,我以为你生我的气,回西域了。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我给你疗伤的小蝴蝶被你掐没了,联络用的灵蝶被你用掉了。现在,就连护着你不被雷劈的罗网,你也一并拆下。薛灿叹了口气,言语之中似有惋惜之意。我总共就这么些好东西,全数给了你,你不要它。
    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也不喜欢一辈子被一样物件给约束。江原道,这么久了,你应当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
    何况灵蝶撞在阵上消亡,并非江原本意,而罗网,他虽然取下,也没有随意丢弃。江原抬起手腕:我没有不要它。
    江原。薛灿道,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同我回西域吗?
    江原不答。
    若是再早一刻钟,江原一定会说走。
    毕竟西域才是他的家。
    但现在,江原只是沉默。
    先前,江原不答时,薛灿很生气,甚至翻脸离去。但这回再问,江原不作答,薛灿却没有动怒,大约是早就猜到。只心平气和道:因为白晚楼?
    听薛灿提到白晚楼,江原神情有些变化。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薛灿认识江原多年,自然知道这样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薛灿一时之间,连问也不必问,只说: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你说世间情爱大多无趣,美人虽过眼但不必长留心中,你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
    这话确实是江原说的不错。
    因为那时薛灿同他开玩笑说要双修,江原断然拒绝,这便这样回答薛灿的。本就是他的原话,江原无从辩驳。但他又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呢。
    薛灿观察着江原的神色,了然道:你真的喜欢他。
    这回江原说话了。
    他道:不错。我是喜欢他。
    这里的风很大,穿过山间,就只有呜咽声。而地上的弟子一动也不动,仿若是个假的人。薛灿站在江原对面,看了他很久,面上的神色,叫江原难以辨别。须臾薛灿道: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我不知道。江原摇摇头。
    情爱之事难以说明,若要说白晚楼对江原好,其实也不见得过分的好。若要说一见钟情,江原初时只是觉得白晚楼虽然好看却过于凶残。若要说日久生情,他同白晚楼在一处的时间,别说和薛灿比,甚至连云行都比不上。
    可是恍然之间,当白晚楼离开之时,江原才发觉有的人就是不自觉地叫你上了心。先是有些不忍心,再是有些挂心,最后你只要见到他开心,心中就也很高兴。
    如果别人同江原渡气,江原一定将人打出去。
    但白晚楼同他做这件事,江原只觉得心里欢喜。
    薛灿道:你说喜欢他,是因为他长的好看?那倘若日后你见到更好看的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别人?你喜欢他又能喜欢多久?
    江原肯定道:我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但我一定不会喜欢别人。
    倘若如今关在云顶台,又同江原吃住在一处,每日在那发呆,却固执地一定要等他回来的人是个丑八怪同样叫白晚楼,或许江原也会喜欢。可见虽然白晚楼好看,但江原喜欢他,却不只是因为他长得如何了。
    真心喜欢一个人时,就不会在乎对方的容貌的。江原道:也许等你遇到一个人,叫你放不下时,你就会懂了。只是你现在问我的问题,我也不能回答你。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理由呢。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时候差一点都不行的,就像他同薛灿永远只能是朋友,但他对白晚楼,不论是这一回见,下一回见,但只要见了面,想必心中都是不同。真心喜欢一个人,会沁在骨血中,刻在心上,哪怕挖心抽血,也不会改变。
    我只是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我同你认识十多年,救你的是我,陪你的是我,即便是这样,你却对一个只见了几面的人,说什么喜欢薛灿说到此处,沉默了一下,方说,也罢。只是我再问你一句话。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么。
    听薛灿提及过往,江原一时有些心软。
    他道:我也早就回答过你,我没有忘记。
    就比如说,虽不曾提,但年幼时,江原这条命,还是薛灿捡回来的。
    江原替白晚楼分解心神时,曾同白晚楼说起年幼的事。说他曾经被人抓了去,没有死在牢狱之中,却差点被渴死,最终捡回一条命,是因为有人救了他。江原一直没有提过这个人后来如何,也没说过是谁。
    但其实他一直都在。
    就是薛灿。
    那时江原逃出来,大约头撞到了石头,眼睛一时瞧不见,一直都像个瞎子一样被照顾着。救了他的那个人,替他找草药敷眼睛,又给他找水找食物,除了不说话,没有别的毛病。江原一度以为他的小媳妇是个哑巴。后来才晓得,不过是因为被他掐伤了嗓子。
    其实江原不需要药治眼睛,他自己就是药,只是时间长短,必然能好。但被人照顾的感觉还是挺好的。江原从来一个人,没与人这样相处过,渐渐的就从掐人脖子才肯喝水吃东西,变成自发自觉摸到山洞边,听那熟悉的脚步声,等着人回来。
    但事与愿违,追兵没有放过江原,有一日江原听到的不是熟悉的脚步声,他立即躲了起来,只听到有人说:那小子来的地方不是这里吗?怎么不见人。说着又埋怨,让你不要那么快动手,活着还能领路。
    江原顿时心头如锤重击,大为震怒。但不行,他虽震怒,却没有失去理智。若是贸然出去,除了送死,没有别的好处。
    可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当然不可能。
    江原从不打算放过任何不需要放过的人。
    他蛰伏在黑暗之中,眼睛亮的像捕猎的野兽。
    从此江原就知道,光活下去,远远不够。
    江原回了栖凤谷,休养生息,拼了命一样修行。他所学甚杂,只求好用,不求归属。之后有三年,他又一次出了谷。这回江原直接去了血狱。他与血狱有三个仇怨,两次是为自己,一次便是为那个女娃。就是在那里,他重新见到了薛灿。
    与薛灿重逢,知道他没死,江原又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高兴于重新见到了喜欢的人,失落于,果真亲眼所见,却同心中所想并不一样。
    虽然在眼瞎之时,江原曾经对那个救了他的女娃娃心生好感,可是时间流逝,江原心中便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薛灿行事过于斟酌心计,而江原的性格很简单,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他虽出身不如何富贵,亦受过不少苦难,但从不怨天尤人。既然救命恩人没死,仇又已报,江原对于拿西域大权没有兴趣。世上快乐的事这么多,何必一头钻进执迷不悟的迷障中。
    所以那时,白晚楼与他说到娶不娶妻,渡不度气之时。江原才会说,当然没有。确实是实话。他同那个女娃,是断无可能。
    其实除却收服西域那段岁月,他二人之间有过见面,后来一切大定,薛灿忙于事务时常奔波在外,江原又只呆在栖凤谷中不愿出来,二人之间的交谈不多,了解也不多。
    若一定要想起来,反而是薛灿野心勃勃利用这个打那个,利用那个牵制这个,玩得一手好伎俩,这种印象最为深刻。
    说来也糊涂,大约岁月过于长久,他又摔到了脑袋,江原只记得,他们应当很亲密,可往细了想,其实他们中间大约有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是不见面的,若果真十分亲密,又怎么会久到江原都快忘记薛灿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呢?
    倒只有眼瞎之时,那双手在额上的触感,叫江原念念不忘。但事到如今,江原当然不会同薛灿说,你来摸摸我,好叫他怀个旧。想想便难以忍受。
    年头初醒的时候,江原无事可做,便想起从前往事来,想到那段过往,略微有些遗憾和失望,因他觉得,薛灿还当哑巴的时候,并不像是这样性情的人。若是这样性情的人,又怎么会白白救他,害自己受牢狱之灾。
    但救命恩情不可忘,江原是当薛灿朋友。所以江原一心想还薛灿人情,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次忘忧丹的事,更是连带着之前的情分,一道包含在内的。
    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开来。
    须臾薛灿道:好吧。看来你已心如磐石。
    江原退后两步,便见薛灿跳下树来。薛灿这个人,眉目清朗,笑起来其实很有感染力,对得起灿这个字。想来江原初见薛灿,便觉得对方笑起来是不错的。
    薛灿笑道:我虽再三劝了,却也是无用功。若我一定要劝阻你,你反而生我气。你找到了喜欢的人,我理当祝福你,与他白头偕老,生死与共。
    作者有话要说:  《论八卦的形成模式》
    没发生时。
    瓜众:我觉得你们在一起了。
    正在进行时。
    瓜众:我觉得你就是喜欢他的。
    现在完成时。
    江原:谢谢你们啊我们在一起了。
    瓜众:卧槽???竟然是真的??我不信!!
    小剧场
    江原:不错,我是喜欢他。
    白白:咔!机位没拍到,再说一遍。
    导演(卑微):大佬,能把摄像师放了吗?
    第61章 一块金锁
    听到这句话,江原心头有些发烫。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又得到了朋友的祝福,你也会高兴的。江原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薛灿同他置气,他有些苦恼,如今把话说开,江原当然高兴。连带着先前两人的僵持,也一并抛了开来。
    江原道:多谢你的祝福。只是你先前一定要同我生气,我也很奇怪。因为江原并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就见色忘义的人。何况我不是不回来,只是这里有些事抽不开身,但我已经同他说好了,等这里的事好了,会带他回西域看看。
    薛灿嗯了一声:这就好。又问,你喜欢他,那你同他说过了吗?他也喜欢你?像你对他一样对你好吗?
    这
    提到心上人,人总是会有些腼腆的。即便是江原,平时再如何厚脸皮,眼下这么喜欢来喜欢去,没由来有些赧色。他心里想,这些人,金非池也好,白晚楼也好,薛灿也好,一个喜欢这个那个,一个按着头和他渡气,还有一个张口闭口喜欢。都说中原人含蓄,好像也并不如此。
    江原道:我还没有与他说过这件事。
    只是因为薛灿一直问他,江原才如此坦白。
    薛灿哦了一声: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算是吧。江原想了想,他只同白晚楼说过,渡气不能随便同别人渡,却没有说过,若是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个么亲密的事都可以。等他好些,我再同他说。
    好些?
    薛灿道:他病了么?
    没有病,但这如何说呢。江原不欲将白晚楼狼狈的模样同别人说,想必白晚楼也不会喜欢在别人面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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