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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50)

    珠玉看着金非池已远去,便飞身朝云顶台去,只站在崖边,任清风过尔,仿佛长了根。虽然没有了桥,可是他职责所在。他同璧和,是苏沐授道,自那时起,便肩负起看守云顶台的职责。无情宗有多久,他便呆多久。
    这里是白晚楼的牢笼,又何尝不是他与璧和的呢。
    原本这个牢笼固若金汤。
    但天雷一声响,将它劈出了缝隙。
    珠玉忍不住抬头看天。
    先前他就觉得外面似乎有些不同。
    老是有咣咣咣的声音,还有些电光火花。
    为什么?
    雷打不出来吗?
    有一件事,珠玉倒是奇怪的。
    连照情就足够闪瞎人眼,他同金非池站在一起,便更要闪瞎人眼,叫人不敢逼视。江原不过是见见云行,便能劈一小劈,见晏齐,就能劈一大劈。缘何与连照情金非池二人呆在一起,竟然半点也不觉得左右为难。
    还是说因为人心是偏的,叫江原的雷也劈歪了?
    心确实是偏的,偏起来江原自己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但雷劈不下来,是因为连照情未雨绸缪,早早在江原离开后,不管有没有用,先布下了一层防雷的阵法。只要不是九天霹雳,寻常打上去不痛不痒。
    连照情倒是想过,江原这个毛病若果真如他所说,见色方起意,那他岂非就是个大法器,谁得到江原,便指哪打哪,童叟无欺。
    但毕竟不代表先拿自己人下手。
    就被打坏的屋子这件事,晏齐已同连照情诉了一堆的苦。他师兄弟几人,从前生活在白晚楼拆家的阴影之下,如今生活在江原拆家的阴影之下。实在是不愿意再受这等折磨了。
    虽然愤懑于江原见他从来心平气和,但连照情到底也不想连他这一处安身之地也被天雷摧毁的一根木头都不剩。
    修屋子要钱的。无情宗不做生意,没有经营收入,靠什么养活弟子。苏沐攒下来那堆老本吗?晏齐的屋子在修缮,如今同连照情挤一间屋,因为他不愿意去伏龙岭,和衡止的小宝贝们睡在一起。
    连宗主为了守护无情宗的安稳含辛茹苦,两个拆家大户却浑然不觉。
    江原在离清溪峰半步之地停住了。
    远处晗宝阁的塔尖金光闪闪,就像是夹在山缝中的宝藏。
    江原站在这里,是因为从方才起就觉得有一股甜味绕萦绕不去,而今愈发明显。这种香味,只有成天浸身于花海中的人,才能带来。
    因为江原从前在栖凤谷,就成天闻到这种花草的味道,太熟悉不过。但是无情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身上有这种味道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同他一道在花海中浸了多年的薛灿,还有一个,则是在谷里泡得能皱皮的老蝴蝶,金非池。
    说来两只都是小蝴蝶。跟了他一路的会是哪个?
    江原心中一动,便闭上眼睛。
    然后一头倒下,直接从山上栽了下去。
    这一栽,若是撞上尖尖角角,就是来世再见的命。
    金非池原本悄悄藏在一边,随了江原一路,打算看他热闹,忽然见人从山上一头栽下,软啪啪一团,毫无灵力护身,磕碰着就会一命呜呼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立马冲上前去。
    谁知道江原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受了重伤。他不过是看着好玩,这才跟了江原一路,倘若看着江原死在这里却漠然不管,岂不是有大大的罪过。
    金非池正伸手拉人,忽然手被人一把攥住。
    不好。
    金非池猛然抬头。
    好亮一双招子,目光如电,疾迅而来。
    满眼写着蓄谋已久!
    手既已落了先招,待要撤手,却也晚了。
    江原一把钳制住金非池的手,另一只手却已去抓他脖子。但金非池怎么会是这么容易被抓住的人呢?江原只觉得手中一空,眼前人就像蝴蝶一样不见了。他止住坠势翻身跃上一处嶙峋山石,便见不远处,蝴蝶盈盈围绕之处,有一个人。
    江原微微一笑:金谷主好快的身手。
    没有丝毫惊讶。
    显然是早就知道金非池会来拉他,也早就知道他抓不住金非池。这一出,不过是为了报复金非池拿他寻欢作乐罢了。
    金非池摸着脖子,虽然江原没有掐到他,但那种寒意逼人的感觉却不是假的。哎,学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学别人掐脖子呢。脖子露出来,是叫人看,不是叫人掐的。
    但金非池不喜欢吃亏。
    他手一伸便要掐回来。
    交错之间两人就在这极其窄小的地方打了起来。
    此回不同之前。
    江原与顾青衡,是大开大合,一个用剑意,一个便抵挡。地方大,又以守为主。而今对上金非池,金非池不用剑,套路诡异,像蝴蝶一样捉摸不定。江原要守也守不住,干脆化守为攻,一招一式只取人面门。出手利落狠辣,丝毫不像从前的江原。
    他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
    当然都是挑最方便的。
    不多时江原脚下一缠,金非池欲点上他颈侧,而江原扯上了金非池的衣袖。
    江原及时道:我输了。
    当然是江原输。
    金非池那一点,若点中他命脉,他半身麻痹,动也不能动。而他只捉住了金非池一只袖子,又能伤害到对方什么呢?
    金非池眼珠子一转,故伎重施:你知道这衣裳多贵
    贵?
    江原只听到这一个字,也不管金非池后面说的什么,要请多少绣娘之类,干脆利落地把袖子一扯拉了半幅下来,光明正大扔到了山下,任它随风飘荡。
    那可贵的太好了。
    先前还遗憾伤不了金非池。
    如今送上门来给他撕。
    怨不得他。
    话被这撕拉一声掐灭的金非池:
    一下子像个哑巴。
    你,你
    我,我江原眨眨眼,手滑,对不住。
    手滑不滑,与眼瞎不瞎,是两回事的。
    金非池一把扯回袖子:你不在乎白晚楼啦?
    我待长老一片赤诚。
    金非池将江原看了又看:我瞧不出来。
    江原便自崖间枯树取过一截枯枝,问:这是什么?
    金非池道:树枝。
    你再看?
    金非池又看了看:还是树枝。
    不错了。江原欣慰道,你眼没瞎,我眼也没瞎。这就是一根树枝,就像那只是一柄剑,无论如何看,都不是一个人。我喜欢人,又不爱剑。缘何会将剑当成人呢。白晚楼当然也不会因为一柄剑去同他计较。并不是所有人都嗜剑如命的。
    金非池: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他摸着下巴,似乎果真在思考江原说的对不对,面上就露出些天真无辜的神色来。
    他人生得极为明艳,此刻眉头轻蹙,食指点着唇峰,竟然瞧着不过二八年华,实在叫人惊讶。因为实际上金非池的年纪,应当是比连照情大,比苏沐也要大的。
    江原忍不住打量着金非池,心中在想,传闻说金非池同眉如意是一辈的,眉如意已然仙风道骨,长胡子飘飘,金非池却仍然如此年轻,他究竟几岁了?
    或许长的好看的人,都很古怪。
    比如连照情,又比如白晚楼。
    想到白晚楼,江原心中一动。
    他又看了眼金非池。
    金非池叫白晚楼小晚楼,可见其关系亲近,江原又听闻曾经苏沐带着白晚楼片刻不离身,那苏沐去蝴蝶谷胡作非为时,白晚楼应当也跟着见过金非池。
    如此说来
    金非池岂非是离白晚楼的过去最近的一个人?
    但是江原还没能开口,他的手臂忽然又烫又痛起来。这种痛意叫江原皱起了眉头,实在难以忍耐。大约是面上痛楚玉明显,金非池咦了一声,一把拉过江原手臂,撸起了他的袖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一道单选接一道问答。
    请问白晚楼是什么颜色。
    A.白色
    B.绿色
    C.粉色
    请问白晚楼在哪个情况下会变成上题所选的颜色x
    第59章 新的八卦
    江原只觉得手臂灼痛难忍,一时不察,被金非池捉个正着就把袖子撸开了。但见手臂光滑,哪里有半分灼烧的痕迹,别说伤痕,连条疤也没有。可是金非池却皱着眉头,他右手捉着江原的胳膊,左手掌心一翻,一团金雾中钻出来一只巴掌大小的蝴蝶。
    江原瞧着大为奇特,一时连痛楚都被好奇之心压了下去。江原知道薛灿也用小蝴蝶,也知道薛灿一直吵着要同金非池比,但江原并不知道,薛灿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和金非池比过。不过依他看来,若薛灿真的来,恐怕也比不了金非池。
    这只小蝴蝶散发的灵力至纯至强,不同于先前金非池拈着玩的任何一只,尚未近得江原身,就已经叫江原心头震撼,仿若春雨洗面了。
    蝴蝶随着金非池指引,停在江原胳膊上。
    江原正盯着它,看它如何施为,就觉得手臂一痛。
    这种痛不是灼烧的痛,而是被咬了一口那种。金色的蝴蝶停留在江原手臂上,初时还微微扇动翅膀,后来渐渐不动了。它的翅膀颜色也开始变得奇怪,有些粉,渐渐发紫。江原瞧得入了神,不知不觉中才发觉,那种灼痛感已然不见。
    金非池将那只不动的小蝴蝶取回来,它已从一只金蝴蝶变成了紫色的蝴蝶,僵硬得像石头做的,只轻轻一捏便化成了灰。金非池有些遗憾:可怜你才出生,见了这红尘一眼,尚不知其中妙处,竟然就误了性命。
    江原放下袖子,在手臂上摸了一摸,觉得已经没事,这才道:我是中毒了吗?依他看来,能叫一只蝴蝶变色的,或许是因为吸了他的毒血。
    中毒?
    金非池笑了。
    你以为我是孙玺,替人行医治病的么?
    他这会笑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天真无辜,也不再同你开玩笑,眉宇间是一种凌厉和张狂,哪怕他身形纤柔,瞧着叫人觉得楚楚可怜,也不会叫人心里生出一种柔弱的错觉了。因为一个柔弱的人,是当不了蝴蝶谷的谷主,也不会叫苏沐都低头相见的。
    江原这才想起来,这个人,先前在顾青衡掌下,一把就将他给捞走了。又轻飘飘将慧根的金禅真力给挡了回去,就像那不是佛门掌门人击的一掌,而不过是一粒不起眼的灰。蝴蝶谷主金非池,在白晚楼拔剑之前,向来是这中原第一人的。
    其实即便是现在的白晚楼,也不一定果真能从金非池手下捞到好处,因为白晚楼还年轻,金非池却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孙玺治的是病,金非池擅治的,却是咒。
    江原听见金非池问他:你先前见了谁?
    见谁?
    这话江原就没能明白。
    他岂非见过很多人。但是江原所见的人,连照情,晏齐,顾青衡,哪一个金非池没有见过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他。但金非池能问,一定不是随便问。
    江原反问道:你觉得我该见了谁?
    金非池道:你一定是见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江原:
    天知道金非池不喜欢谁。
    不过不用江原挖空心思想他见了谁,他很快就知道金非池问的是谁。因为金非池看了江原一会儿,忽然说:你知不知道,西域有一个栖凤谷?
    江原眼皮顿时一跳。
    如果金非池不喜欢的那个人在栖凤谷,那可真是不巧,因为这个人就在金非池眼前。不过江原一个字也未提,连惊讶也没半分,只说:知道。
    金非池又说:栖凤谷谷主,你认识么?
    江原道: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又问,怎么,难道是他给我下咒?可是我和他远无冤近无愁,又怎么能碰得上他害我。
    他当然不可能害你。金非池道,他已经死了很久,又怎么会害你。
    金非池这话轻飘飘,却不曾想这话像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劈懵了江原。江原挨过雷多少次,哪一次不是淡定自如地顶着焦了的头毛就这样算了。这回并没有真的雷打他,江原却脑瓜子都像被劈了开来,思考不能。
    栖凤谷谷主死了?他怎么会死了呢?江原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竟然死了?难,难道先前他从树上摔下来时,其实摔死了,薛灿为了救他,才逆行了功力?所以薛灿才对他来中原这件事一脸紧张,总是吵着要他回西域?
    不过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数种可能性在江原脑子里打转,他甚至连自己不是个活人都八卦了一遍。但自己八卦自己,还是一桩不太有趣的事。江原只能张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只能道:那你为什么要提起他?
    江原神色如此古怪,仿佛被人咒了一顿,但金非池只当江原见识短浅,觉得江原不知道也是应当的。何况确实也算是被人咒了一顿。便道:因为你身上的咒,便出自栖凤谷。
    传闻中西域有一处栖凤谷,那里开满凤栖花,凤栖花上都是紫色的小蝴蝶。美似仙境,树蔓垂条成荫,但没有活人敢进,因为那里的花都是毒,草也是毒,就连栖凤谷唯一的活人,也是一个毒人。
    是药三分毒,栖凤谷只有一个活人,当然就是这里的谷主。自从他活下来,就再不会被毒死,也不需吃任何药。再毒的药,他也不过难受几日,便自行消解。
    倘若谁能得到栖凤谷谷主,便如获至宝。
    因为你既得到了世上最补的药,也再不怕世上最毒的毒。
    但其实,栖凤谷最开始是没有人的,也并没有什么谷主,那里只是一处毒沼之泽。传闻是昊天君遗留下来的神迹。金非池负手道,许多人想要往神迹一观,却无从进去。你猜他们做了一件什么事?
    江原如梗在喉,他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方说:做了什么事?
    金非池道:他们往里面,扔孩子。
    江原蓦然踉跄了一步,被金非池扶住。
    金非池道: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
    江原道:没事,风太大。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心头却在翻腾。
    因为金非池说的,江原都知道。
    甚至比金非池知道的更清楚。
    中原有一个魔修名破天,破天流转到西域,在那里建了一个魔城,里面收容的都是各地无处可居的散修。或修妖道,或修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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