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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49)

    顾青衡自眉如意身边走出,方才眉如意拉过了他,叫他免受剑气袭身之苦。他道:多谢眉道长出手相助。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必再叫道长替我周旋。
    对顾青衡的话,白晚楼理也不理。他打完了人,就像从未认识此人,方才打的也只是一根木头。只不过一转身,就朝江原走去。
    江原看着白晚楼朝自己直直走过来,不禁瞄了连照情一眼,生怕白晚楼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替他渡气。毕竟白晚楼极有可能做这种事。
    眼见白晚楼已到跟前,江原张口:白
    你的剑。
    江原一愣:啊?
    剑怎么了?珠玉的。江原还没弄明白,但见白晚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剑。一言不发,竟然略过他径自朝崖边而去了。
    江原尚在疑惑中,却见顾青衡眼神微动,忽然道:晚楼,当年林中初见,你师父送你一只兔子,玉雪可爱,叫你千万揪紧了不能丢。那只兔子还好吗?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变了脸。
    提什么不好提苏沐!
    不知道白晚楼是怎么疯的吗!
    白晚楼不过见了一只兔子碎了,就如此癫狂。但原来那兔子是从前苏沐送过给他的?连照情忽然明白白晚楼为什么对兔子念念不忘!他以为那兔子多值钱,竟然是这样?
    活的兔子当然死了。剩下那只玉雕的却还在这里,在江原手里。这只兔子他送给白晚楼,白晚楼又送还给他。只要有它在,江原就可以自如出入这云顶台。但江原忽然觉得这只兔子有些烫,烫地叫人握不住。
    可到底是兔子烫还是心烫,都不及此刻江原对白晚楼的担心,继而对顾青衡分外不喜欢起来。原本他觉得这个人脾气又差又易怒,尚有心情逗一逗。但人都是有底线的。顾青衡千不该,万不该,去诛别人的心。
    顾青衡在此时选择和江原动手,一方面确实是想试探江原。另一方面,他是什么人,江原是什么人,他会这么耐不住脾气,非要与江原争个高下,还连压箱底的招式都用出来?
    他若不用十方剑影,怎么叫慧根他们动手。桥也断,山也崩,顾青衡就不信,白晚楼还按捺地住,呆在这深山之中永不见人。
    原来顾青衡千方百计,在这里逼迫白晚楼出山,竟然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
    听说白晚楼疯了。
    听说白晚楼是因为受刺激过大疯的。
    有许多个听说。
    也有许多人不信。
    人们只挑自己喜欢的信。
    但顾青衡信。苏沐同白晚楼多年生活在一处,是他亲眼所见,比见连照情还早。既然白晚楼出来了,顾青衡就多嘴问一句,看看白晚楼究竟是不是真的因为前尘往事而发的疯。
    正好猜一把
    苏沐究竟有没有死。
    江原紧紧盯着白晚楼,生怕他受了什么刺激,要犯起毛病来。
    他还记得白晚楼犯起病来受了多大苦楚,每日每夜同心魔抗争,落到那样无依无援的地步。这才好了一半,如果因为顾青衡这几句话触动白晚楼心事,岂非前功尽弃吗!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中,白晚楼脚下停也未停,只兀自走到崖边,便如展翅的白鹤,飞入云雾之中,向着那琼台楼阁,再也瞧不见。既不知听没听见,也不知发没发疯。
    仿佛一块石子扔入冰湖上。
    扑通一声,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江原这才怒极反笑。
    他其实脾气不好,但也难得与人生气。
    可是生起气来,别人不见得能讨到好。
    顾宗主。江原忽然说,听说顾宗主出生于江南淮阳,淮阳有个名妓,卖艺不卖身,每到晚霞渐起时,便只接一位客。
    顾青衡面色忽然十分精彩。
    然而江原并没有想要住嘴。
    我记得顾长老在无情宗留了一个弟子姓顾,名明夕。日月交替之时为夕。哦哟。他似是十分惊讶,日月交替之时,是不是彩霞满天啊?
    顾青衡已然涨红了脸。
    有的事。
    其实很常见。
    但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就有些难堪。又何况这多半是胡说八道,然而胡说八道之事,最为令人较真,甚或当作真实口口相传。
    顾青衡胸膛起伏,一口老血噎在胸腔之处:你,你不可不可同明夕胡说。然而气极攻心,一句话未能说完整,便生生气晕过去了。
    才说了两句就气过去了?
    他还只是胡诌的,没上真本事呢。
    江原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一脸不知所措:啊?顾宗主?这是怎么了?他无辜看向连照情,连宗主。要不快请衡止师叔过来,替顾宗主看一看。他未伤我分毫,又自愿领这一掌,实在是难得的英雄好汉,可千万不能叫他死了。
    千万。
    不能叫他这么痛快的气死了。
    连照情:他原本也有一腔火气,此刻竟发也发不出来。但见江原一脸惊惶,说的和真的一样,不禁捏了捏额角,这个人气死别人真是一把好手。
    连照情道:璧和。
    璧和道:在。
    把衡止叫来。
    璧和有些犹豫:师叔若不肯呢?
    连照情道:就说白晚楼要死了。
    哦。
    好了,其实是误会一场。连照情倒不想把这几个人全部气死,气死那么一个两个也就够了。其实他还挺想听下去的,但是顾青衡自己先气晕了,真叫人没趣。不如先回去,正好方才同几位说的事,再细细商量一番。
    原本他还想等一等。
    但经此一事,连照情已另有打算,他已叫晏齐将黄泉杖和结魄灯取来,免得夜长梦多,横出岔子。弄的得不偿失。
    在场都是聪明人,又多作壁上观,没人真想起冲突。慧根与眉如意对视了一眼,也就罢了。他们又不肯果真在这里和连照情闹翻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便打着招呼周旋。
    也是没想到。
    现在的年轻人,青出于蓝啊。
    连照情笑了笑,经过江原时,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把脸上的得意收一收。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什么叫志得意满。
    江原:哦。
    还有,今晚亥时到我房里来。
    又是半夜。
    江原有点挣扎:能不能
    不能。连照情微笑道,这个灵符阵,是我设的。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它便能成为另一个阵。你猜,有些偷偷溜进去的小老鼠,还能不能出来?
    在威胁别人这件事上。
    无情宗真的是一以贯之。
    不分对象。
    待到白晚楼已远去,地上寒霜消退,除却空气中仍残留的寒意,和顾青衡嘴角的血迹,就看不出来这里来过谁。白晚楼来得快,打得快,骂得快,走得也快。叫人只见惊鸿一瞥,牢牢记在心中,再也忘不掉。
    剩下一些没走的弟子这才捂着心口,敢说出话来。
    这就是白长老。
    果然同传闻中一样,夺目又锋芒毕露,叫人心脏怦怦直跳。他看你一眼,你就觉得被冻伤,又觉得,情愿在这一眼之中被冻成雕像的好。
    江原连连点头,深有同感。
    晚风叫这雾气更重,眼前空空荡荡,只有悬崖。云顶台如同仙境。江原捧着剑,望着那根本已经不见人影的地方,久久舍不得回头。直到肩膀被人拍了拍:好看吧。
    江原点点头。
    是不是很喜欢啊?
    江原重重点头。
    就听冷哼一声。
    江原回过头。
    珠玉脸色不善。
    而金非池笑眯眯看着他。
    那你还抱着别人的剑做什么?
    拿了人家的剑,还说喜欢小晚楼。怪不得小晚楼气的脸色发白,话也不同你多说一句就走了。你既不留他,又不追他,还抱着剑不放。我要是小晚楼,一定再也不理你。
    江原张着嘴。
    金非池道:你张嘴,你张哪里都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那,那张哪里?
    有奖提问:金非池是什么人?
    A.江原的娘家人
    B.晚楼的娘家人
    C.路人
    D.大美人
    第58章 拆家大户
    江原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白晚楼只说了一句话,看了他一眼,就理也不理他的走了。原来是因为这柄剑?这可真是冤枉。他不过顺手拿来用,哪里知道其中的意义。
    江原一把将剑抛还给珠玉。
    取回剑的珠玉脸色更差了。
    什么意思,他的剑有这么烫手吗!
    可是江原只是将剑抛还给珠玉。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动身要去找白晚楼做一个解释。金非池原本以为,江原先前还这么急着要找白晚楼,现在也一定想要追上去的。
    但江原的反应,却叫金非池始料不及。
    他竟然。
    连哦也不哦一声。
    走了!
    金非池眨眨眼,指着江原离开的方向:他走了?
    珠玉道:走了。
    他听到我方才说的什么吗?
    应当是听到了。
    金非池便呆了一呆。
    珠玉忍不住笑。
    谷主难得有诓不到人的时候。
    金非池叹气道:是呀,他真不好玩。
    不好玩你为什么诓他?珠玉道,可见他还是好玩的。
    嗯。算是好玩。金非池摸着下巴,倘若他接下那一招十方剑影,你的剑此刻已化成灰烬,再也找不见了。如此看来,他果然很宝贝你的剑。
    这倒是。
    若是江原硬接下那一招,他人或许能够平安无恙,但是珠玉的剑,一定受不了剑意的摧残。会同这吊桥的绳索一样,崩裂地干干净净。
    珠玉抚摸着剑柄,上面刻着珠玉二字,这柄剑名珠玉,击之声音润滑,有珠圆玉润之意。他的剑有柄对剑名璧和,一如他有个合修的人叫璧和。他二人,原本就是因为剑名而取名的。珠玉道:他不是宝贝我的剑,他只是宝贝人。
    宝贝对他有善意的人。
    投人以木桃,报之以琼久。
    珠玉道:江师弟是好人。
    江原是不是好人?
    江原从来不觉得他是好人。
    只是剑何其无辜,不知红尘,不染尘埃,却要因着世人的爱恨情仇,或斩或伐。兵器无本错,端看其主人心境。
    珠玉心里对江原好,所以珠玉的剑,江原用来十分顺手。倘若珠玉对江原心有龃龉,又怎么能使出这剑半成威力呢。
    可见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
    有人对江原好,江原记在心里。有人对他不好,他立时便能讨要回来。一分一厘,像有一杆秤,半分也不错。
    金非池骗不到人,觉得心中像少了点什么。半晌一敲手心:对了,我明明是要来找小晚楼的。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说罢两三句小晚楼一喊,就要朝云顶台去。
    珠玉连忙拉住他:前辈止步。
    金非池看着珠玉拉住他的袖子,说:我这上面绣的是金线,苏南的绣娘花费很多功夫绣成的,双面的花,上面还有一百只小蝴蝶
    他话未说完,珠玉已经撤开了手,举起双手以证清白。
    金非池有点遗憾。
    你放这么快做什么。
    放这么快,岂非就弄不坏了,弄不坏,他找谁赔?
    说不放碰的是他,说松手太快的又是他,总之只要金非池不让你高兴,他怎么说都是可以的。十分不讲道理。珠玉叹了口气。
    北有药谷,南有蝴蝶谷,一个能把死人救成活人,一个救生死无依之人。如果一个人快要死了,或许只剩下一口气,求孙玺可能有条生路,毕竟行医之人到底心善。但求金非池,或许他让你多喘一口气,只是为了好玩。
    金非池来之前,连照情关照过底下的弟子,如果见到一个衣裳金粉粉,长得尚且只比他差一点,又喜欢拿着蝴蝶飞来飞去的老头子,不要理会他。因为他这个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又会在你对他上心时,忽然甩脸走人。
    珠玉只在多年前见过金非池一面,远远瞧着,并不如何清楚这位前辈秉性。但如今知道了,连照情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人,随时随地都在给一个陷阱,要叫你心甘情愿跳下去。唯有一句话不对,这哪里是老头子,他分明看着很年轻。
    珠玉道:白长老不喜欢别人打扰。
    如果进去,别说一百只蝴蝶,一千只蝴蝶也能被白晚楼一剑砍了。
    金非池道:不会不会,我同他是好朋友,并不是别人。
    他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连宗主也不认,何况是好朋友。珠玉道,就算白长老愿意,苏宗主定下的规矩,云顶台也不允许外人进入,还请金前辈不要为难我。
    我非要进呢?
    珠玉坦然道:晚辈只好动手了。
    金非池眯起眼:你觉得我打不过你。
    前辈要捏死我,岂非同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珠玉毕恭毕敬道,但是职责所在,我若是活着,是不叫别人踏进此地半步的。前辈大可先捏死我,我技不如人,便无话可说。
    你以为我不敢!
    倏忽间金非池一记掌风已就在珠玉面前。
    珠玉闭上眼,只觉得面上像寒风刮过,却久久没有痛意。他睁开眼,金非池掌心停在他眼前,差一点就能叫他去死
    金非池咬牙切齿了半天。
    最终恨恨收回手。
    若非我答应过别人,绝不叫人欺负你们,眼下你已经成了我谷中花肥。哼,你们从上到下,都一点也不好玩。金非池说着,转身便飞远了,我要去找别人给我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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