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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32)

    成沅君:
    所以说,从以前,到现在,他都讨厌无情宗一辈子。
    江原没兴趣在别人的坟里谈论主人的是非,总觉得背后凉嗖嗖冒着寒意。固然不论鬼神之说,却也不必要这么明目张胆犯忌讳。
    他掸干净衣摆,开始重新思考出路。
    这里瞧着像一个光溜溜的蛋壳。
    没有一丝缝隙。
    但是白晚楼既然能出去,就一定会有出口。
    除非白晚楼其实在撒谎,他走的出口根本不在这里。而这个所谓的正确的路,同先前的金银玉石一样也是个障眼法。把人骗进来后,就再也出不去。
    江原不指望成沅君,他仰头看着这明珠片刻,忽然觉得它所排真如日月星辰。江原眉心一皱。他说:成王,苏沐这个人,是不是很喜欢与常人不同?
    成沅君道:不是不同,是有病。
    江原仰着头:恐怕需要你去试一试。
    成沅君道:你是说有病?
    江原有些无语:这点王爷恐怕不用试。
    成沅君转着扇子:哦。
    须臾很快想明白了江原所指。
    你说出路?
    江原指过去。
    正上方是一幅北斗七星图,勺柄所指,东墙有一颗明珠格外亮,再反手看去,相对应的,西墙也有一颗明珠格外亮。他们先前躺在地上对着明珠看了那么久,竟然都没发现这个端倪。大隐隐于天,也是有这个道理。
    江原忖度道:但恐怕出口有诈。
    按他所知白晚楼和成沅君对苏沐的了解,和江原在外面窄道中亲眼所见,苏沐是个游戏人生的人,爱好戏弄别人,尤其不按常理办事。难道进了这个地宫,就是正确的道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陷阱吗?他现在半个字都不敢多信。
    成沅君收起美人金:我去试试。
    说罢飞身直上。
    江原也振袖而上,他攀附在一侧,试着去取东墙那颗最亮的明珠。果然明珠松动,能够取下。江原一将明珠取下,抚摸到一块砖似能推动,忽听成沅君道:你刚才说我有病?
    江原一愣。
    然后有些扶额。
    八百年前的事。
    便听成沅君颇有微词:小江,你这个人很不讲道理,我对你如此和善,你对我一点也不客气。白晚楼这么一个煞神,你却对他毕恭毕敬。本王还不如一把兵器吗?
    江原道:你们如何能比?
    说着不待成沅君反驳,只伸手用力,却听咔嗒一声。砖片朝里陷下去,忽然机关声响传来,却不是在这里。
    忽听破空声。
    冷箭刺目而来。
    也就是江原。
    闷声不吭间径自往后一仰,两支箭贴着他的脸擦过。咄一声牢牢钉在对面,正好击碎一颗明珠。能击碎明珠,它的威力可见一般。
    命悬一线,江原这才背心渗起汗。看来这也不过是个机关,诱敌取命。就在他打算放弃时,却听成沅君咦一声,腾身而至西墙。
    成沅君道:这里开了个小门。
    江原一见,便松手离开。他一离开,那砖又落了回去。
    成沅君立马说:门关了。
    难道说
    江原试着返回原地将那砖往上顶开。
    成沅君道:又开了。
    江原:
    果然。
    苏沐这个变态。
    这里又要做选择。
    成沅君道:你拿别的东西试试卡住它。
    江原道:你倒是来试。
    穹顶是圆的,朝下的,除了人为的推力,拿什么卡。万仞在这里倒是可以,但是等人走了以后,西墙的门仍然会关上,到时万仞只有破墙而出,也不是万全之法。
    成沅君道:你再试试。
    江原便推上去,果见西墙的门又打开来。
    忽听成沅君道:好兄弟,你先顶一下,我随后便来。
    江原尚未能反应,成沅君已如游鱼一般哧溜一声钻了进去,速度之快江原连喊都喊不及。而成沅君一进去,那门立马关得死紧。无论江原如何推这块砖石,这门都不会再动了。
    也就是说,又是一扇只能从一侧开的门。就算有人能进这里,若要出去,总还得留下另一个人。这分明就是把人心当儿戏
    成沅君临阵脱逃,简直就在意料之中,江原根本没有想过成沅君会讲义气。
    他没有慌张。
    白晚楼能随意进出,可见不需他人相助。江原不信白晚楼会骗他,成沅君既走,江原转而专心研究掌下这块砖石。
    苏沐既然不走寻常路,便不能以寻常道理视之。北斗星图勺子所指之处,按理是正确的方向。但苏沐喜欢反着来,所以成沅君下意识认为相反的地方才是对的。
    可若是,苏沐就要别人这样想呢?
    江原心中一动,他将明珠重新嵌上去。明珠嵌上去后,此处从黯淡重新变得亮堂起来。而方才推不动的砖竟然自己滑了开来。
    原来这里也是一扇门,而这扇门的机关,却是在这明珠身上。取了不行,需取了又放回去才能打开机关。但有多少人取了明珠见了生路,还晓得要将它放回去的呢。生气之余,多半是打砸的多。
    历经三折,到了如今地步,饶是江原也不禁想感叹一声。怪不得成沅君能记恨十年,人心易变,但变多变少,变错了都是一个死。这个地宫的生机明晃晃摆在眼前,却是差池之间就是一条绝路。苏沐这个人,是真喜欢叫别人自己绝自己生机。
    既然此地方为正路,不知道成沅君方才走的那条路会通往哪里。生机已现,此时不博更待何时。江原没有犹豫,一溜身便从此地飞身而出。
    通道虽幽暗,却除了刚开始那两支箭外,再无它物。江原心中越发肯定猜测,卯足了劲一心往上,豁然间眼前顿时开朗。
    他顺势落在地上,依着惯性向前两步。
    风吹草动,此地正是先前白晚楼等他的地方,一丝错处都没有。也就是说,白晚楼自离开这处地宫,便一直在此地等他。没有挪过位置。
    重返地宫,一无所获,反而差点被关在里面,江原觉得自己运气实在不怎么样。他站在那里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招出那只小蝴蝶。
    江原不用蝴蝶,蝴蝶是薛灿用的。先前被他掐死了一只,但薛灿还留了一只。幽冥蝶可作操纵傀儡用,而灵蝶既可引路,又可传讯,与薛灿遥相呼应。灵蝶既然能随意出来,想必薛灿没有走,仍在这附近不知哪里。
    江原有事要问薛灿。
    他喊了两声。
    薛灿。
    薛灿!
    无人回应。
    薛灿若不来,江原倒是想叫他走。薛灿既然来了,是兄弟当然要人尽其用。他的蛇没了,得叫薛灿匀两条。还有,薛灿说的一点道理也没有。
    这个苏沐,根本穷得很。
    连个陪葬品都没有。
    半天无人相应和,江原将蝴蝶一握,一路直飞清溪峰。薛灿来不来倒不打紧,总不可能在此地见他的。白晚楼如今与他在一处,万一撞见岂非百口莫辩。
    天边星如豆,竟已入夜。江原一边匆匆回清溪峰,一边想,不晓得白晚楼会不会坐在哪里等他,见他回去晚了,会不会再掐他脖子。他本来不过是想探一探路就回来,一定在白晚楼之前,哪里晓得在地宫中竟然耗费了一整日的时光。
    但是江原多虑了。
    屋里空空如也。
    连盏灯也没有。
    桌上的碗,他走时如何摆放的,如今还是如何摆放,一个边角也没动过。江原站在桌边,伸手摸了摸冷冰冰的碗沿。难道白晚楼给晏齐送了粥,就迷失在山林里,不晓得回来了?
    应当不会。
    这毕竟是白晚楼的地盘。
    他闭着眼睛都会走。
    难道说。
    白晚楼不声不响走了?
    若白晚楼说他要走,倒也不叫人意外。江原本来就想过很多次,哪天醒来脖子上架着剑,是白晚楼翻脸无情甩袖走人。
    白晚楼一个护山大长老,怎么可能真的视他为弟子,又要教他入门习剑呢。不过是一时疯言疯语,等清醒了,就也忘了。
    江原一边猜测着可能性,一边掌着灯火,把自己的床板铺好,不知不觉中,朝里床望去。那里才铺的锦被,从晏齐那里要来的。边上还摆着明珠,但不如地宫里的大且亮。早知道地宫中有,他刚才就应该多撬两颗下来。
    风吹偏了灯火烫到手,江原一痛,才发觉自己在出神。他眨眨眼,对自己的失神觉得有些可笑。走就走吧,这么大的人,总不会有事的。
    虽然人不见了。
    工钱还是要结的。
    这并非他的过失,人要走,就像天要下雨,留不住,也没有办法。江原麻利地将东西摆放整齐,把灯搁在桌上,打算拿罩子拢了。
    但他停了手。
    灯火跳了跳。
    江原眉心也跳了跳。
    寂静中,江原忽然将罩子一扣,转身就走。
    晏齐今晚没有上崖间修行,难得在自己房里。他碍于白晚楼的事,成沅君的事,心里像压着石头,无法静心,当然坐不了禅。只拿了本道经在那翻阅。
    江原落地的速度很快,比白晚楼还要快。值守弟子眼前一花,就见一道青色的影子鬼魅一般地飘了过去,眨眨眼,回不过神。
    晏齐撑着头,尚在沉思。
    忽听门咣地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晏峰主,你
    江原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然后像被掐了脖子的鸟。
    清溪峰的峰主衣衫不整倚在塌侧。
    除了衣冠鞋袜还散着发。
    说句实话,晏齐是足够叫江原劈上一劈的,当初刚进无情宗时,那一道小雷就叫晏齐轻飘飘给挥到别处去了。只是后来再没给过露眼的机会而已。
    如今江原忘记自己出了地宫后未着罗网。
    明晃晃睁着眼。
    那身里衣承袭了无情宗一贯风格又冷情又寡淡
    还白得扎眼。
    江原倒吸了一口冷气。
    晏齐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值守的弟子才在纠结方才过去的青色鬼魅是什么,要不要同云行汇报一声,便忽觉天上雷云起,轰地一声落在身后,响地他们一哆嗦。
    把峰主的屋子给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雷:搞定。
    第40章 瓮中捉鳖
    三更半夜。
    云行被雷声从屋里挖出来,匆匆赶到他师父的房外,就见一地狼藉。晏齐穿了平时那件金纱滚边的外袍,披头散发,未着鞋袜,阴沉着一张脸,站在废墟之中。而江原拿手挡着眼,稍微有那么一点愧疚。
    简直难得一见。
    这模样一看就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云行扫视完晏齐,便无声看向江原,视线渗人。
    江原道:我来找白长老。
    云行继续无声。
    但不巧晏峰主他同平时不一样。
    云行道:哪里不一样?
    江原振振有词:他平时不穿白色。
    云行反问道:他如今哪里穿白色?
    江原自手指缝里瞄着眼伸手一指:这不就是
    他忽然又成了哑巴。
    那不是白色的里衣。
    而是淡青色。
    不知道为什么江原会看成白色。
    江原一时哑口无言。
    云行颇有意味:白色?
    江原:我眼神不好。
    说得特别诚恳。
    所以呢?
    所以?
    所以江原也没有想到。实在也不是他的错,他本来心绪正不平稳,正是随意就能泛起波澜的时刻,一时忘记自己这个破毛病,就撞上了晏齐。
    这事确实怪不得晏齐,不管哪一方面,都只能怪他自己。江原憋了半天,想不出别的理由与借口,只能说了一句:晏峰主确实风姿过人。
    你这么夸我,我还要谢你了?
    灯火之中,晏齐分明冷面冷眼,说的话倒还轻轻柔柔,仿佛他只是在随便与人拉家常,并没有想要动手把人往山下一推一样。如此算来,晏齐与云行倒是师出同门的。晏齐不高兴了就将人往山下一推,云行不高兴了,也把人往山下一扔。
    上梁不正必歪下梁。
    但这话心里想想就好,江原是傻了才会在这个时候说的,倘若说了,他不用晏齐推,自己就能跳下山去。此刻听晏齐一说,只垂着眉眼,低低嗯了一声。
    不过说两句实话,不敢在峰主面前邀功。
    这话说完,江原也没再多看晏齐一眼,屋子坏了能重修,人若是劈出好歹来,是修不回来的。江原和晏齐没有深仇大恨,实在没必要惹晏齐不痛快。
    堂皇之言。堂堂一峰之主硬生生气笑了。能惹晏齐生气的人不多,叫他气得发笑的人更少,江原倒是很好的本事。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江原这个破毛病,晏齐现在就能把人手一扭推到山沟沟里去喂狼。可偏偏江原的毛病,若是知道缘由,劈了叫人可恨,不劈叫人更可恨。晏齐闭闭眼,他当然有一个把人往山沟里推来得更好的主意。
    晏齐道:你是来找晚楼?
    江原眼睛一亮,差点抬头。
    他道:白长老在?
    晏齐笑了笑:当然不在。
    他回了云顶台,再也不会出来了。
    江原猛然抬头。
    晏齐蓦然将云行拉至身后,眼疾手快之下,祭出长剑。长剑与雷势相抗,无情宗二当家一头散发在风中乱舞,头一回竟觉得难以招架。
    他使了个巧劲,一边将那雷光往他处溅射而去,一边道:他昨日就走了,你今日才寻来问我。这两日一夜的功夫,你如今才知道他不在吗?
    雷声四起,炸地如游龙肆虐,弟子们纷纷避让开来,避之不及挨这一下,嗷地一声苦不堪言。先前江原在屋中,弟子们不能看见,不知道发生什么。如今亲眼所见,大为震惊。
    连照情将白晚楼放出来时,曾有传闻说浮陨坛是因小江的缘故才落了雷。白长老因此受了伤,也正因被落雷刺激,才变了个模样,大为乖顺地呆在小江身边。但世间怎会有人与天地灵力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原若是如此,岂非天地随他心意,大可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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