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被迫修无情道后 >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28)

>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28)

    他都没见过烟花,白晚楼多年呆在山间修道练剑,又怎么会看过烟花呢?既不能叫白晚楼放风筝,又不能叫白晚楼看烟花,江原有些小小的遗憾。
    他忽然有一个想法。
    既然我们要烤鱼。
    白晚楼看着他。
    这里又□□静。
    白晚楼眼中透出疑惑。
    江原提议道:你想不想看烟花?
    饶是狡黠如晏齐,此刻也有些笑不出来。他眼角抽了抽,忍耐了很久,方说: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借天雷烤了鱼?顺便就把自己和白晚楼劈成这个模样。
    江原有些得意:火候还不错吧。
    晏齐冷笑了一声,火候是不错,只是衣服坏了头发焦了,人还能活蹦乱跳。连照情这种脾气的人,竟然能受得了江原在他面前蹦哒而没把人打死,真是稀奇。他又看了眼白晚楼,白晚楼这样脾气的人,也没把人打死,更稀奇。
    江原这么说了后,饶是白晚楼,也有些怔住。江原倒是觉得没什么,只要躲得好,他又不会被劈死。再说不是有白晚楼吗?他那么厉害,岂能叫区区天雷给震慑了去。先前在蜘蛛洞,便是雷阵也不能将白晚楼如何。
    白晚楼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陷入一种挣扎,夜色昏暗下,江原虽然看不清白晚楼的神情,但能感觉到对方内心的拉据。在江原想说算了时,方听白晚楼说:好。
    末了说了一句:我在,你不会有事。
    江原这才明白,原来白晚楼觉得这很危险。
    这确实有一些风险。
    可是江原不怕。
    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
    如果这意味着,他可以就此摘下罗网,他能看到白晚楼。
    他们已经这样度过了一天,掏鸟蛋,捕鱼,甚至一起看了夕阳。还
    还练了剑。
    想到这里,江原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捉摸的情感。这种情感不同于见色眼开,并不是因为看到漂亮的人或者物,从而心潮澎湃。那是一种略微的欣喜,不是江原曾经有过的任何感受,它令江原感到迷惑。
    万仞剑的雀跃明显表达了白晚楼今日的内心,他应当觉得不错。江原自己也觉得很不错。在这样不错的情况下,倘若最后都不能见一面,江原便觉得有些可惜。
    江原难得有冲动,不是被迫摘下罗网,而是自己想摘。起码在今天过去之时,他想看看白晚楼。不是小心翼翼地仅仅手指挨着手指,还有留下一条缝隙的那种。
    话既已此,江原摘下罗网,世界便变得清晰起来。
    花香,鸟鸣,流水,风声。
    还有眼前的白晚楼。
    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大方拉住白晚楼的手。白晚楼的手很凉,江原握着他的手,就像是握在一块玉石上,滑顺,却冰冷。
    我说一二三,我们就一起撒手。江原说,倘若成功了,这条鱼就是天下第一,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别人想吃也买不到。
    要引天雷很简单。
    江原若见云行,见一次便罢,见晏齐,或许能再多两次。但人的心只有一颗,若是要跳起来,也只会永远为一个人跳。
    倘若从远离危险考虑,江原这辈子都应该离白晚楼远一些。因为无论什么时候,白晚楼对于江原来说,永远都有吸引力。
    罢工很久的天雷几乎是兴奋地冲了下来,江原早练就了及时避开的本事,分秒掐得丝毫不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要撒手撤开万没想到,白晚楼不肯。
    相较于江原,白晚楼脸色不好,他紧绷着神经。在天空泛起乌云,云层涌动着电光,隐隐传来雷鸣,白晚楼的脸色便越来越差。倘若熟悉白晚楼的连照情他们在,就知道白晚楼处在将怒的边缘。他不喜欢雷,也讨厌一切阴沉的环境。
    这道雷,放在平时,足以叫白晚楼发疯。
    但眼下他掌心中有温暖的触感,像是在绝境中拉住他的一根救命稻草。白晚楼眼神明明灭灭,在夸嚓一道闪电劈下之时,猛然攥紧江原的手,不松反拉,将人扑到一边。
    江原猛然被拉了一个趔趄,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白晚楼按在一边。他反手覆上白晚楼的背,方觉对方绷地很紧。
    江原忽然明白过来。或许这对于白晚楼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他拍拍白晚楼的脸,待白晚楼抬头时,便说:你看。
    白晚楼抬头,便见江原越过他肩头,指向天空。
    那里雷霆渐小,只有雷光在云层中隐隐欲动,或许是因为江原此刻心境平和的缘故,雷光并不如方才那般如浪涛一样汹涌,只是忽闪忽明,像游龙钻来蹿去,隐隐有雷声,像是远方传来被敲击着的大鼓。给这夜色平添了闹意。
    虽然比较单调,但勉强能助个兴。下次我带你去看真正的烟花,很漂亮,比这个漂亮,也不会有危险,你一定会喜欢。
    江原推开白晚楼,眼中荡着笑意:现在,去看看我们的鱼?
    当然这些晏齐不必知道。
    他只要知道自己方才答对便好了。
    江原顺便给晏齐鼓了个掌:不愧是晏峰主。
    果然聪明,这都猜得到。
    晏齐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云行提心吊胆看着晏齐,生怕清溪峰峰主今天能气出一个好歹来。用天雷来烤鱼,这种事亏江原做得出来。
    关键这鱼他娘的味道还不错!
    晏齐忍了半天后,才松开手,道:晚楼,你随我来。
    江原一个警觉:怎么?
    无情宗没什么规定,说护山长老不能出去瞎溜达吧?
    是我带他去的,和他无关
    江原有心要拦,却被云行阻住了。
    云行道:峰主等了你们一个黄昏,他有事要同长老说,你别去打扰了。
    江原道:不是责罚?
    云行笑了:白长老既是护山长老,地位仅在宗主之下,又是二弟子,身份也仅在宗主之下。有谁能责罚到他呢?
    仅在宗主之下,就是说还有连照情。或许江原还可以考虑一下如何面对连照情的诘问。光晏齐一个人来兴师问罪恐怕不太现实。若晚一点明天,或早一点,恐怕今夜连照情又要找他去那个私人院落谈心谈话。
    江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问云行:你说,连宗主喜欢吃鱼骨头吗?
    尾巴上还有点肉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我考虑拿鱼尾巴贿赂一下。
    连照情(气死)
    话说天雷回到办公室后,别的小电流来问它,怎么啦今天气鼓鼓的。天灯泡雷:妈的别提了,老子突然变得很亮。有没有充电宝,让我啃两口。
    第36章 一碗米粥
    江原眼睁睁看着晏齐出门,白晚楼跟在他后面,身上还穿着那身破了洞的衣裳,夜晚凉,不晓得白晚楼嫌不嫌冷。江原有些担心
    担心自己会被扣工钱。
    毕竟换衣服要钱的。
    白晚楼那身衣裳看着就贵。
    软丝编织,手工刺绣,鞋上海珠价值连城。但这样的衣服却坏了两套,都是因为江原。江原怎么能不操心。连照情连给个工钱都很小气,若是一个想不开在他工钱里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还不完?
    这个时候江原突然有些懊悔。
    他不该赶薛灿走。
    他应该叫薛灿留下足够的钱后再走。
    既然是兄弟,岂能不解对方于危难当中,光留下一只小蝴蝶有什么用,蝴蝶有用,靠蝴蝶发家不就好了吗?薛灿长这么大,还是不够聪明。
    当然,江原也有些担心白晚楼。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就他听来的无情宗师兄弟之间的传闻,从祖上八辈有仇到爱恨纠葛情仇,一应俱全,什么版本都有。就是没有兄弟情深。
    晏齐看起来又很像是会为难别人的人。因为他笑起来捉摸不透,对你好时是这个模样,下一秒推你入山崖时,也是这个模样。江原第一次见晏齐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人很不好对付。比连照情更加难缠。
    西域有一种草,看着平平无奇,同别的草没有区别,甚至还微微泛着香甜,但飞虫靠近它,就会被它悄无声息地吞掉。
    倘若连照情是艳丽却明着要毒你的花,晏齐就是这种草。不论是花还是草,都很凶残,一点也不好惹。最好离他们远一些,碰也不要碰。
    云行盯着江原,说:你真不用担心。
    江原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师兄听过这句话吗?
    和江原相处这么久,云行已经会应对这种莫名其妙的问答了:你这里又不是三宝殿。
    可有一个天下第一。江原叹了一口气,忽然上前要抓云行的手。
    电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云行这辈子拔剑都没这么快,立马吓地缩了回去:说就说,别动手动脚。
    江原握了个空,欺身逼上前。
    云行师兄。他道。
    灯火摇曳中,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晃在眼前,有时候人好看能占便宜,但便宜占多也不好。比如说这个罗网,有的人戴着就是个瞎子,有的人戴着就格外不可言说。
    还是在深夜灯火下。
    云行莫名有些紧张。
    什么事。
    江原正色道:我有个疑惑,你一定要认真回答。
    看江原这么严肃,云行也不禁正色起来。他心想,难道江原是要问无情宗几个师叔伯之间的事吗?依云行猜测,是这回事。毕竟他们师兄弟关系不好。江原才认识白师伯多久,这么快就这么担心,他可是和江原共处了三个月,却连熟人也算不上。
    就在云行胡思乱想时,江原说。
    你们无情宗教人练剑,是不是都是手把手啊。
    云行:
    他沉默了很久。
    你说什么?
    这处院子坐落于一处山崖的平台,近处的山壁挡了一半的风,这才没有夜风呼号。不然岂非天天像在鬼叫。唯一的那棵松树枝杆遒劲,不知道活了多久年。
    晏齐站在树下,白晚楼站在崖边。晚风烈烈,星辰灿海,叫白晚楼想到方才炸开的天雷。他伸着手,感受着崖底吹上来的风,风穿过指缝,握也握不住。从前不懂什么叫寂静,现在却觉得这里连个虫鸣鸟叫也无,是太静了点。
    清溪峰弟子所住地方一个鸟样,鸟样不是骂人,而是如同鸟窝,端在高高的山石顶,既危险又安全。无情宗上下都是这个模样,地方是,人也是。
    晏齐认识白晚楼这么多年,自然在白晚楼踏门进来时,便瞧出来,白晚楼已经恢复了。寻常怎么都等不好,这回出个门就好了。江原做了什么?
    但晏齐又很快把江原从脑中踢了出去。江原能做什么,他除了放个雷劈一顿,怕是什么也不能做。若是这三天足以叫晚楼恢复清醒,怕还是衡止的药有用。
    清醒了也好。
    清醒了,有些话说起来就更方便了。
    照情收到消息,说淮南王特地避开慧根他们耳目,先行一人往宗内来,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了。照情的意思,是说不必理会他,随他去。大约是想看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晏齐道,我本来以为你如今你既已好了,我也放心。你若见他,留他一命。
    白晚楼漫不经心地张着手掌,一握,风便穿指而过。瞧这模样不知是把话听进去没有。要不是他眼神清明,晏齐还当白晚楼仍旧疯着。
    见白晚楼如何也不回话,晏齐道:你听见没?
    倒不是他故意要催白晚楼,而是这实在是件要紧的事。成沅君如果不识相惹了白晚楼,确实很有可能命丧于此。
    白晚楼道:他已经来了。
    晏齐顿了一顿:什么时候?
    今日。白晚楼收回手,你话说晚了,我已经见过他。
    人呢?
    白晚楼跺了跺脚。
    这里。
    晏齐:
    白晚楼道:没死。
    晏齐松了口气。
    没死就是小事。
    死了还得埋。
    他道:动手了?
    白晚楼:我不和没有兵刃的人动手。
    你在哪见到他的。晏齐问。连照情收到的消息是成沅君进了山,但若是连白晚楼都已经遇到成沅君,明火阁的弟子眼睛瞎了吗?怎么没有人来通报。
    山脉高远,弟子恐目不能及。白晚楼随意道,成沅君是个聪明人,不会愿意和我们正面为敌。而且多年来,无情宗和淮南王府其实一直都有往来。
    无情宗不惧淮南王的力量,淮南王却需要无情宗替他平衡中原的门派,甚或在皇帝看他不顺眼时,有一座靠山。无情宗在,皇帝需要淮南王镇守中原,无情宗若不在,淮南王便首当其冲。成沅君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一枚合格的眼中钉。
    听白晚楼这么说,晏齐忍不住将白晚楼看了好几眼。因为这个道理连照情懂,晏齐也懂。但白晚楼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叫人匪夷所思。
    晏齐有十年不见白晚楼说话超过三个字,多说一句仿佛能要了白晚楼的命。如今白晚楼如此明事理,晏齐几乎要怀疑这个白晚楼是假的,该不会是江原带出去掉了包。其实真正的白晚楼不在这里。直到白晚楼说:需要我替你剜一下眼珠子吗?
    是那个白晚楼不错了。
    话虽凶残,晏齐却笑了一下。
    他说:我只是很久不见你。
    白晚楼不为所动,仿佛晏齐说的话不过是一阵清风吹过,根本吹不进他心里。他难得清醒,肯同晏齐多说这几句,甚至愿意分析成沅君,也不过是因为身在其责。既然话已带到,别的话便没有意思了。
    一场同门情谊简单的消散在了风声中。该做的事却还得做。既得了白晚楼的消息,晏齐准备叫人搜山。不论成沅君是死是活,都一定要找出来。先他人之兵,不能落于被动之势。临走前,忽然想到一件事。
    衡止的药已经送到了云顶台。你
    晏齐脚下顿了顿。他话到此处,总觉得也很难在清醒的白晚楼面前开口,便不再多说。只道:但你现下既然挺好的,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