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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8)

    都不知道他怎么得手的。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万万没想到,挨不过天雷劫。
    苏沐死讯传来时,连成沅君都有些发愣。他还记得苏沐是怎么掏他的王府,在他的金银财宝上睡大觉。他整个王府的高手都网不住的人,竟然死在天雷里,简直不可思议。
    但除了知道罗煞门的人和苏沐有过接触过,别的一无所知。而事发时只有白晚楼陪在身侧,白晚楼年纪最小,故苏沐格外疼爱些,与连照情他们放养不同,一直带在身侧亲自照养。
    苏沐没给弟子留下只言片语,只有一堆衣物。而罗煞门迎来了白晚楼,他不过十五六,拎着剑站在那里,只有一句话:五更。
    无情宗不战无准备之兵。
    五更后。
    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
    等其他宗门闻讯赶到,白晚楼已凭一己之力挑了罗煞门十四个堂主。一身雪衣层层复复染尽了红色,眉心沾的血如何也擦不掉。
    至于苏沐?
    他们说他该,只有六根不尽的人才会惹上天雷劫,幸灾乐祸的人有,惋惜同情的人也有。但大体上是无关紧要的人居多。在他们看来,苏沐任意妄行,惹来劫数是早晚的事。
    能被人们记住的只有结果,没有因由。
    所以白晚楼一战成名。
    无情宗在此失去的却无人提及。
    苏沐没了命,连照情他们没了苏沐。
    至于白晚楼疯症犯起来,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在此当口,顾青衡还要叛宗而出自立门派,连照情能不恨?
    本该说苏沐的事与顾青衡无关,此事似乎也迁怒不到顾青衡的头上。但能海阔天空的是苏沐。连照情是个小气的人。他憋着一股气,一手操持,叫无情宗不衰反盛,接下来的十年间发展迅速,牢牢将天下第一宗的名号钉在了中原这块地方。
    如今连照情明着捅刀子,血淋淋的将曾经的关系剖出来摊在顾青衡面前。哪怕顾青衡如今已经成了另一派的宗主,哪怕苏沐埋在那里的只有一堆衣物,可顾青衡要在他伤口上洒一把盐,他也不会叫顾青衡好过。不管哪一方面。
    便听白眉老道话头一转,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连宗主执意叫我们等,可以。但可否告之,我们等的究竟是谁?
    其实他们已经很给面子了,只是心里大概将无情宗剐了一千遍。就仙道而言,无情宗实在算不得正统的修道门派。修道之人应当是什么模样,仁和温厚,还是心怀苍生?
    无情宗都不是。
    从上辈算起。
    上任宗主苏沐超出纲伦常理,人妖不分,与魔修为伍,在正道眼中那叫自甘堕落,自食其果。至于苏沐收的几个弟子,更是邪性乖张。连照情和白晚楼师兄弟阎墙,晏齐杀人不眨眼,衡止终日与妖兽为伍。如此肆意妄为之辈,若非没有食人精血,残害无辜,恐怕在仙道眼中就是下一个罗煞门
    虽然,也许他们巴不得是。
    如此便正好手持公道了。
    连宗主一直不肯开口,难道是说不出口的人吗?
    连照情没有答话,但他的视线却看向了一个地方。他所看之处,一人已经走了进来。一袭雪衣出尘,乌发整齐束在冠内,脸如白玉,眼中寒霜,眉心一抹红煞昭示了来人的身份。
    当年白晚楼在罗煞门受了伤,留下了红印,一直不能消除。也正因这个伤,传言中说白晚楼那不是犯疯病,是犯了魔。但具体谁也不知道,毕竟那些仙家同盟来时,战场已收拾完毕,只剩下白衣浴血的白晚楼,和遍地狼藉。
    看起来白晚楼走得不快,轻轻巧巧,但江原不过眨了一下眼,再看时,白晚楼已经走到了主位下首空着的那一个位子,衣袍一撩,就坐了下来。
    白晚楼?
    真的是他。
    底下众人细细碎碎讨论声不断,白晚楼不发一辞,仿佛被讨论着疯了傻了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外人。连照情身为宗主,竟然半句话也无。江原就在那里看着,莫名觉得份外窝火,心头不爽。他连想都没想太多,一句话已经出了口。
    客随主便。这里是岳仞峰,无情宗。在此等我无情宗的大长老入席,合乎天地情理。众人循声而望,却是一个青衣蒙眼的弟子站在那里,看着不过是一枝翠竹,轻易即可压弯,话却不急不缓,如有千斤之重。
    诸位有意见吗?
    立马叫在场肃静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江小白到无情宗后,眼睛不能用但耳朵很灵光,一直致力于篡听无情宗的各种八卦。师兄弟几个和师父的瓜吃腻了,终于有天吃到个新鲜的。
    听说无情宗来了一个人。
    峰主破格招入。
    大师兄疼爱有加。
    淮南王一见钟情。
    长老醋而出手。
    江小白(沉思):好像很熟悉又有哪里不对。
    XD吃瓜者,人恒吃之。
    第10章 晴空万里
    他们商讨事情的时候,从不见有普通的弟子出言打扰。这个人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底下众人心中惊疑不定。一时竟然被简简单单一个弟子给震慑了住。
    是连照情打破了这片沉寂。
    连照情先看了江原一眼,这才道:晚楼是我无情宗护山大长老,便是我这个宗主见了也要谦逊三分。说罢笑吟吟看向顾青衡,护山大长老的地位之崇高,顾宗主身有体会的。
    地位尊崇?
    若果真地位尊崇,白晚楼就不会销声匿迹十年了。
    连照情是个多笑里藏刀的人,顾青衡能不知道吗?他又不是没呆过无情宗。如今知道佛门眉山要来人,就特地把白晚楼放出来,好替自己洗洗黑名,叫谁信呢。
    顾青衡心知连照情故意惹他,当下也不如开始时怒火冲天,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是么。随后气定神闲坐下来,只说道,既然如此尊崇的长老已经到了,无情宗的当家主人已经到齐,想必忘忧丹一事今日也能有个决断。
    弯来绕去点题。
    连照情笑容不变,眼神冷了下去。
    自白晚楼出现,江原就像是被下了迷魂汤,视线牢牢落在他身上。虽然瞧不清人,但白晚楼只这样端端正正坐着,就像亘古的山巅,让人只能仰望。江原不觉得他像那些闲言碎语中会诱骗别人的奸滑之辈。
    不知怎么地,江原就想到先前在宝冢,白晚楼伸着脚让他看鞋。当时的环境下只觉得叫人心惊胆战,事后回想,倒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他心口有些发烫,一阵警觉之下,很有危机感地看了眼天。
    晴空万里。
    很好。
    好了,既然我宗门中人到齐,便开始吧。连照情看向晏齐,晏齐心领神会,走下台去,分开两侧的弟子敲响了日月两面大鼓,意为与日月同辉,传天地之声。
    鼓毕便要倒酒。
    云行待要上前,却脚间一麻,忽然失了力气,竟要栽倒下来。他正暗道不好,凭空被人虚虚一托。原来是江原。江原正好走到近侧,紧赶着上前托住云行,免得叫他出丑。
    怎么了?
    云行咬着牙,看向自己的腿,赫然两个小牙印。
    江原细细看了看:蛇咬的。
    他目光如电,四下一逡巡,两指一夹,便在一处石头缝里逮到了这个小东西。是条极小的金环蛇,不过手指长短,很细,与地面融为一色,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这里怎么会有蛇?
    云行目光中透着寒意:一定是他们搞的鬼。
    他们
    江原道:你是说坐着的那些人?
    酒若不能倒,大会之初不能循礼开始,连照情便会落人口舌。虽然不能叫连照情因此脸红半分,但能在无情宗地盘使些绊子也是大快人心的。现下通知别的弟子已是有些晚。那金环蛇毒性蹿地很快,云行半条腿都没了知觉。
    不能因此误事云行刚想运功,肩头却叫人一按。
    我来。
    云行有些吃惊:你不会
    倒酒而已。江原道,我会。
    但不光只是倒个酒。
    昆仑玉凤彩雕倒的酒,前三杯要祭天地人。天地好说,一杯抛向天,一杯洒向地。祭人那一杯,要倒酒的弟子拿尾指沾酒代尝。此举有两个意味,一者,倒酒者为人,二者算是以身试酒,告之众人此酒无碍。
    这第三杯酒浅尝后,便要给连照情。
    连照情饮完,才算三杯倒过。
    然后才从连照情重新开始,挨个逐圈开始倒酒。
    同祭天地人一样,倒三巡方算结束。
    这些云行都没和江原说过呢!
    可是江原这小子速度竟然如此快,不知是不是云行中了蛇毒所以速度变慢了,竟然没能拉住他。一个喂字还噎在喉咙口,就眼睁睁看着江原走到了会场中央。
    场中忽然来了个蒙着眼的弟子,还是先前在那里大放厥词的那个。有人幸灾乐祸:无情宗这是不行了,找不到别的弟子好使,连个瞎子也敢拿上台面。
    他说话的声音还算小,不用担心别人听见,然而那人刚和同伴说完,转头就对上江原精准无比望过来的视线,顿时吓了一跳。不怪他要吓一跳,那弟子眼睛上分明蒙着黑纱,纱带后却像目光炯炯,叫人无所遁形。
    一个身着流纱袍脚踩登云靴的蒙眼弟子,执起昆仑玉凤彩雕器皿时,全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有人在想这是什么新仪式,有人在想无情宗竟然把弟子炼瞎了眼,还有的人在想这昆仑玉凤彩雕长得有些奇怪。
    就比如晏齐。
    从刚才,晏齐就觉得这个昆仑玉凤彩雕不对劲,但又看不出所以然来,加之只顾着怼顾青衡,一时便也忘记去琢磨这件事,直到江原走上场。
    晏齐心里琢磨。
    这不是江原吗?他怎么混进来的,混进来想干什么,玩把戏?在连照情面前玩把戏,恐怕是挑错了人。连照情可不是晏齐。当日江原握着晏齐的衣袖以保太平,晏齐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但若换成连照情,江原早就和那些放肆之徒一道被扔进山谷喂狼。
    难道江原以为,能在连照情眼皮子底下耍把戏?
    晏齐看向连照情,结果发现连照情也在看他。
    晏齐:看我干什么。
    连照情:我觉得奇怪。
    晏齐道:你也觉得奇怪?
    连照情拿眼睨他:听说你先前亲自领了一个人。
    晏齐的狐狸眼眯起来:就是他。
    我很好奇,一个瞎子为什么能叫你另眼相看。甚至可以带到三花大会上,叫江原替了云行的差事,来祭天地人,给他们倒酒。
    有的人眼瞎了,心不瞎。
    他心瞎不瞎,你能看出来?
    连照情说的对。
    一个人眼瞎不瞎很好认,心瞎不瞎却很难看出来。
    晏齐笑了下:你既然知道我领他进门,应当也知道,我在领他进门前,处置了几个人。
    连照情点头,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耳朵。他当然知道晏齐之所以处置那几个人,并不只是因为他们嘴里不干净,更是从他们身上搜出了禅陵宗的信件。
    连照情只说:居心叵测之辈,死不足惜。
    晏齐道:不错。但这事,是他告诉我的。
    是江原提醒晏齐,那些人有鬼,晏齐一搜,就搜到了信件,正儿八经地写着要他们潜入无情宗,好盗取无情宗的秘宝。无情宗有什么秘宝?太多了数不清,所以晏齐也懒得过问是哪个,反正打他无情宗主意的人结果都一样,处理了事。
    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招江原,江原一个瞎子,有什么优势?云行也问过江原这个问题。当时江原回答云行,因为晏齐觉得他诚实。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处置完那几个人后,晏齐还说了一句话。
    那时江原刚要从晏齐身边经过,晏齐忽然说:依你能将密信塞到他袖间的身手,我想世间应该无人能从你手中盗走我无情宗秘宝。
    江原:
    身手敏捷,又睚眦必报。
    晏齐看着他:是很适合我无情宗
    眼下连照情听了晏齐的话,说道:看来他是很喜欢多嘴。
    他说的是,江原先前为白晚楼出头的事。
    晏齐道:喜欢出头的人,总是容易吃亏的。
    就算现在不吃,总有一天也会吃。
    连照情若有所思:晏齐
    晏齐心想,难道连照情容不下江原,现在就要将他处置了?如果真的这样,按着人是自己领进来的人罚也要看着罚的规矩,他总得维护一句。
    晏齐琢磨着怎么给江原意思意思求个情:什么?
    就见连照情摸着下巴:我们从前倒酒时,是用这个长得像鸡的容器吗?
    虽然次数少,印象中好像不是啊。
    晏齐:
    所以你根本在乎的是一只鸡,不是人是吗?
    衡止从来不发一辞。不管别人聊什么,他只端庄且冷漠地坐在那里,一身蓝袍,葱白的指尖不染纤尘,哪怕是才剥完妖兽一张皮。如果不是连照情要求他必须出现在这里,衡止情愿终日在伏龙岭,与妖兽为伍。
    这些人没他的宠物有趣。
    同样不发一辞的还有白晚楼。
    他看着场中的江原,沉默且冷淡。
    就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未与之见过面。
    江原在万众瞩目中拿起昆仑玉凤彩雕,然后有些迟疑。他上是上来了,似乎不应该直接倒酒,倘若是在开场前,应当还有些矫揉造作的仪式?
    鸭子已经上了架,江原拿眼神瞟云行。
    云行指了指天,指了指地。
    江原恍然大悟。
    云行很怀疑,懂了?
    江原竖了竖大拇指,放心。
    他在云行忐忑的视线中,倒了两杯酒,一杯抛向天,一杯洒向地,动作之精准完美,如行云流水,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然后勾勾嘴角,对吧?
    云行虽惊且赞,可以。
    然而还没完。
    还有第三杯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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