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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初可(47)

    小虎却往后一缩,耳朵通红。
    你怎么了?!阿兔纳闷。
    没什么,没什么小虎干笑,他只是这些日子,听你说喜欢,听他说喜欢的,说得自己也有些那什么了,阿兔只好兀自苦恼。
    这般,两日后,将要出这片山林,进镇子时,他们再度遇上刺客。
    西塔很老实地装睡没动,明曜终于成功有了个小伤口,其实也没流多少血,田田却是心疼得一直在哭,抱着他的手臂叫大白。
    他这次受伤偏还是为了祝汸,关键时刻他又扑过来挡住祝汸与田田,也偏偏要苍白着脸,流着血,对祝汸道:教主放心,我绝不以此要挟。前头到了镇上,教主便放我下来吧。我独自回明池山庄,面对一切。
    祝汸气昏了,人家为了救他都受伤了,他还要抛下不管?
    他是这样的神?
    他怒斥:闭嘴!
    教主不必觉得愧疚,本就是我打扰你在先
    祝汸抓起手帕塞他口中:闭嘴!
    明曜无奈地闭上双眼,仿佛反而是他一直在纠缠似的。
    祝汸最怕欠别人的,赌气道:我会帮你夺回明池山庄!你往后也不必再说那样的话!想了想,再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伤!好好养身子,养好身子,我就帮你!你失忆没了武功的事,我也会尽力帮你!
    明曜不说话。
    祝汸又道:你也别痴心妄想人家盛姑娘!
    说完,祝汸朝田田伸手,哄道:过来,让明庄主歇息,到爹爹这里来。
    田田乖乖点头,在明曜脸上亲了口,靠到祝汸怀中。
    夜已深,祝汸抱着田田逐渐睡着。
    明曜这才睁眼,动了动,半坐起身,看黑暗中的那对父女,眸子亮若星辰。
    这位少年实在太过有趣,看起来冷硬且凶巴巴的,内心竟如此柔软,还那样善良好骗。
    待到他们一同回到明池山庄之日,他一定将少年关在山庄中,关上一辈子,再不让他离开。
    第45章 武林盟主和我情敌了八
    之后的日子,明曜的身子倒是好了, 却一直克制有礼待祝汸, 不曾有逾越, 话都很少说。
    反倒显得前阵子的殷勤与逗弄有些虚幻, 明曜又变回当日比武台上那个高傲冷漠的武林盟主, 也与还在天上时的开曜神君很像,祝汸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也不解于自己的这份心情:老家伙正正经经、正正常常的,不好吗?
    他想不明白。
    路倒是一直在赶,他们也终于找到一个镇子,进去后,祝汸有些震惊, 按理来说,这个镇子不大不小, 还是个重要地段, 该很热闹才是,却没想到整个镇子都很沉寂,偶尔瞧见几个百姓经过,大家也都是一脸麻木。
    西塔见状, 便道:天下越来越乱了, 此处本就已是陇西边界,临近西域各国。你们皇帝早已管不了此处,近来忙着跟北边越国打仗, 已经被吞了一座城池,再分不出兵力来,此处便常有强盗与西域悍匪过来打劫,就是官府都不管了。
    天下竟已大乱至此!祝汸感叹。
    西塔点头:最乱的就是西边与北边的边境,也就南边还好些。
    无论是他,还是盛毓娘,看向马车外的眼神中都带上几丝同情。他们会武功,天下再乱,总能逃出生天,大不了避在深山中、大漠里待上几年,天下太平了再出来,再出来也照样能活下去。于这些普通老百姓就不同了,他们没功夫,没银子,也没人保护,只能被迫成为乱世浮萍。
    祝汸心中不好受,可他身为天帝,什么也不能做,朝代更迭本就是为天道,他只能坐壁旁观。
    这个镇子已算好的,我看房屋都是整齐的,应当被打劫得并不厉害。西塔解释,他毕竟是从西域来,知道得多些。
    盛毓娘叹道:我想给些银子他们。
    给他们,没用的,越往西边走,银子越发没用,大家都以物换物。
    他们俩商量着如何才能帮到这些百姓,西塔不必多说,虽说来自西域,却是心明之人,再看这次他主动帮助明曜与他们,也知是个热心肠的人,称得上是大侠。盛毓娘出身江湖名门,虽不是什么行走江湖的大侠,见事少,却也很乐意帮忙。
    明曜却是照例一句话不说,祝汸心中嘟囔着,到底是主动看他一眼。
    明曜双眼冷漠地看着车外镇子,是的,是纯纯粹粹的冷漠,似乎这些人完全与他无关。
    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对他那样也就算了,面对如此凄凉场景,为何也会如此。
    他可是武林盟主啊!武林里出了名的大侠,那么多侠士亲眼见证的,老盟主对他推崇有加!这些江湖人士,不是最喜欢劫富济难?也最爱拯救天下?
    祝汸又想到那日在明池山庄中听到的话,似乎明曜真的杀人不眨眼,不拿人命当一回事?那个救下的,差点儿要被明曜下令弄死的壮汉,还在阿兔储物袋中待着呢。
    难道也不是失忆的缘故?是明曜天性如此?
    他是开曜神君投的胎啊,怎能如此呢。
    祝汸更不好受,他不希望开曜神君历劫时候是这样的人。
    他倒还是觉得嬉皮笑脸开玩笑的那个明曜,比较有人情味,虽说瞎叫唤起来很是讨厌。
    明曜察觉到他的眼神,回头看他一眼,眼神照旧冷漠,隐约保持距离。
    祝汸被击中,反正他不喜欢这样的老家伙!
    老家伙再坏,也该是心怀天下,对他那样也就算了,对待这些却不该如此冰冷漠然。
    他收回视线,索性也再不看明曜。
    明曜并不知祝汸心中所想,他心中的确一片冷漠。人各有命,他父亲有那么多儿子,只活了他一个,是因为他的兄弟全都被他亲手杀了。没办法,他的兄弟不死,他就得死。
    明家从来只需要强者。他的父亲如此,祖父如此,祖宗亦如此。
    国家如此,天下亦如此,这些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说不得,明家还能趁乱再夺得皇位,这也是祖宗之意。
    明曜明明不是愚笨之人,却不知祝汸突然皱眉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只是被他前阵子给气的,毕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不明白同情心与同理心是什么,从来不曾有人告诉过他。
    他们走下马车,走在镇子有些破损的石板路上。
    走了几步,看到个孩子坐在路边大声哭,却没人管她。
    田田跑上前,蹲在她面前,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啦?
    那个孩子,穿得破破烂烂,脸上也黑一块白一块的,抬头看到漂漂亮亮的田田,看得有些傻眼。
    田田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你别哭啦!
    她不敢接,咬着嘴唇,再度哭出声。
    田田便有些苦恼地回头看祝汸,他们纷纷走上前,明曜走在最后,祝汸也蹲下身,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小孩瞧起来也就跟田田一般大小的年纪,擦着眼泪,哭道:呜呜呜我家的鸡被人偷了!呜呜呜,我娘亲没有鸡蛋吃了,我娘亲她病了,我不敢回家呜呜呜
    田田眼睛一眨,眼泪也掉了,她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块玫瑰窝丝糖递给她:你别哭,我给你糖吃!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眼眶上挂着眼泪,看田田手中的糖,不住咽口水。
    田田也不嫌她脏,拉过她的手,将糖塞给她:吃呀!
    西塔与盛毓娘也不曾觉得如何,倒是明曜突然皱眉,看向田田拉着的那只小脏手。
    祝汸瞧在眼中,更觉失望,这不该是他认识的开曜神君。
    祝汸示意阿兔扶起那个孩子,牵着田田的手,缓声道:我们去你家看看吧!
    他们一同去了孩子家里,宅子倒是挺大,并不像穷人家。
    走进才知道,屋里黑黑的,什么家具也没了。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位脸色枯黄的妇人,半昏迷着,已经说不出来话,他们问不出什么。
    后来是又来了位女子,他们才知道,这家原先也是镇上的富户,妇人的丈夫是位行商,专往西域边境做生意,两年前天下开始乱时,归来途中,被打劫一空,死于兵痞之手,再没回来过。
    为了养家糊口,这位妇人绣花、为镇上人家写些家书,倒也凑活,直到今年,这位妇人也病了,家中才越发败落。
    女子也才十七八岁的模样,说着说着便红了眼,恨恨道:那帮狗杂种!就该全死了!
    祝汸看向那个孩子,与田田坐在一起,听田田说话,吃着糖,眼中漫上这个年纪特有的单纯和快乐。这孩子还太小,什么也不知道。
    女子又道:我们镇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年纪轻的都往南方逃了,我在家等我男人,我常来看看大姐。我原先就常找大姐写信的,我男人去当了募兵,在雪凛城等着打仗呢!打死那些狗杂种!
    女子的话虽粗鄙,他们却听到其中愤怒。
    女子说了些话,留下些吃的,先走了。
    祝汸看着这样的家,虽说他不能阻止战争,不能插手改变这些人的命运,些微小忙也是能帮的。他派阿兔与小虎去镇上买些小鸡来,西塔要帮着一同去,被婉拒了。
    开玩笑,他们是要去没人地方给变出小鸡来的。
    阿兔与小虎走后,盛毓娘帮那位大姐摸脉,说了几味草药,西塔不认得,盛毓娘与他一同去镇外山上挖草药去,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子早已关门,掌柜逃到南边去了。
    祝汸看向悠闲站在一旁的明曜,闷声闷气道:明庄主出去待着吧。
    明曜察觉到他的不高兴,却又不知是为何,难得有些怔忪。
    祝汸更气,伸手将他往外推:出去出去!
    明曜发现他是真的不高兴了,不是先前被他逗得跳脚的那种,是真真实实的不想看他,顿时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从未有过的忐忑,他站在门边,一时都没敢进去。
    他甚至反思,难道自个儿演戏过火了?
    祝汸坐在床边,再去给那位大姐摸脉,趁没人在,他赶紧先将大姐治好。
    明曜看在眼里,再看看一边和那个脏孩子坐在一处吃糖的田田,他再想想,其余人都去干活了,都是为了床上躺的这个。
    他是真的觉得这没什么,不过
    他又迈进去,走到祝汸身后,试探着说:要不,我陪田田去给那孩子洗洗手?看看镇上可还有卖衣服的铺子,给买几件新衣服?或是买些吃的?
    祝汸回头瞄他,他眼中虽还是平静无波,但好歹有了这个心。
    哼!
    祝汸点头:可以。
    明曜松了口气,可算是愿意好好跟他说话了。
    祝汸从荷包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他:镇上百姓都不容易,不许跟人讲价!
    好好好。明曜连声应下,接过银票,心中又觉着怪怪的。
    他堂堂明池山庄庄主,竟然从别人手中拿银子使?
    祝汸又道:放好了!别弄丢了!
    明曜下意识地将银票塞进袖袋中,祝汸满意了,交代道:快去快回!
    好。明曜再应下,走到田田面前抱起她,看到脏小孩的手有些许迟疑,他悄悄瞄一眼祝汸,祝汸瞪着他,他赶紧拉上脏小孩的手,牵着出了屋子。
    祝汸满意点头,还算可以吧!没有完全丧尽天良!算是个合格的神君!
    明曜拉着那孩子,抱着田田,走在寂静的小镇路上,倒是越想越觉得好笑,其实也挺有意思,真像娘子惦记外出夫君似的?还给发银子花?
    他笑出声。
    娘亲!你笑什么呀!田田问他。
    明曜不由亲她一口:叫我爹爹。
    爹爹!
    明曜喜得不知该如何才好,恨不得立马将他们拐回明池山庄,再不放他们出来了!谁也不能多看他们俩一眼!
    他高兴地又亲田田几口,去帮那小孩买东西。
    镇上已没有多少铺子开着了,明曜又不是真的失忆,祝汸不在,他无需佯装愚钝,还是很快找到几家,威胁加银子的,买了不少吃的与新衣服,不仅给那小孩的,还有那位妇人,甚至还买到一株人参。
    买好后回去,阿兔与小虎已经回来,院子里有十来只鹅黄色的小鸡在叫,毛茸茸的十几团,田田尖叫着往下跳。明曜小心将她放下,看她和那洗干净且换了新衣裳的小孩跑着去追小鸡,阿兔与小虎都在一旁看着,他放心地提着三个包袱进去。
    西塔与盛毓娘尚未回来。
    明曜将三个包袱放到床边桌上,一一说着买了些什么,再从袖袋中抽出一个小荷包,递给祝汸:剩下的银子。
    你同人家讲价了?!
    不曾不曾。明曜摆手,不仅没讲价,还多给不少,可你给了太多,用不掉。
    那就给你了。
    我不敢留着,况且我为你做些事,是应该的!明曜赶紧拒绝,他还挺喜欢从少年手中接银子过来用的感觉,这会儿还回去也很新奇。
    好吧,我先收着,下回你再跑腿时,我再给你。
    明曜点头,明显感受到少年对他不同了。
    明曜觉得自己在默默找到窍门,这可比演戏有趣多了,这些日子刻意保持距离,不能逗弄他,实在是忍得有些艰难。
    他想了想,又去把外头的小孩叫进来,给祝汸看:找一家掌柜娘子帮她洗了澡,换了身新衣服。
    祝汸仔细一看,都很好!衣服虽不是极好的,却整洁合身,小女孩洗得干干净净的。
    祝汸高兴得笑了,这会儿他还易着容,两个画出来的酒窝愈发明显。
    明曜看着他的笑,险些看呆,原本不过是逗着玩儿而已,少年更吸引他的反而是性子,与少年在一处很有趣、很放松,心里也很高兴。真要有什么海枯石烂的爱意还不至于,他自己都不懂何为喜欢。
    此时不过是一张画出来的,比本人还要逊上几分的面容,他竟然也能看呆,明曜心中称奇,不知这是何故。
    祝汸很高兴,到底又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明曜:我这会儿高兴,这个赏你!你可以自己花!
    明曜甚至有些欣喜的受宠若惊,接到手中。
    哼!祝汸起身,去院里看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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