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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前方单行——地阳(31)

    然而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圣杯冰凉的表面之时, 一股污浊肮脏的魔力以极快的速度从圣杯之中满溢而出。
    那因为过于浓稠而现出液体形态的黑红魔力滴落到一方通行手上,瞬间灼伤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方通行举着那只手哀嚎着, 久违的疼痛触动了敏感的神经, 再加上那魔力之中早已饱和的恶意通过那片伤口肆意侵蚀着他本就脆弱的精神, 让一方通行几乎窒息。
    白发红眸的少年英灵只有在这时才露出了符合他年龄的神情,那双总是充斥着疯狂与绝望的红眸因为猝不及防的剧痛沁出了生理泪水,将其中的杀意都柔和了一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遍布。
    他曲起身体,脊椎因为疼痛绷出一道紧张的弧线, 一手紧紧扼住正在抽搐着的另一只手, 身后由风组成的羽翼以为集中不了的注意力早已散去,那具瘦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从空中坠落。
    然而在下一刻更多的魔力汹涌而出, 如同暴食而狰狞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尚还在半空中的一方通行整个人尽数吞没。
    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如同岩浆一般的魔力中蕴藏着的扭曲丑陋嫉妒贪婪污浊。
    能够实现这世上一切奇迹的圣杯的真相竟然是这种仿佛装盛了世上一切之恶的容器。
    荒谬。
    可笑。
    却让所有渴求奇迹之人陷入了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的绝望迷宫之中。
    言峰绮礼看见一方通行的惨状,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张开双臂迎接那从头顶倾泻而下的污浊魔力,神色中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之色。
    这种东西, 高傲的英雄王面上流露出厌恶不快之色, 让本王像一个跳梁小丑跟这帮杂修抢夺的, 就是这种东西!
    他神色冰冷, 蕴藏着被激怒的怒火,伸手向前,手中召唤出[王之财宝]的钥匙。
    金色的光辉照耀了整个的空旷教堂,金色的罗网眨眼遍布了教堂外的天际,望不见尽头的壮阔景象,让所有人仰头震撼。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绮礼呦!你可要给本王好好看着吉尔伽美什脸上流露出如同孩子般肆意妄为的笑容,那天地未曾开辟之前的地狱!
    那柄流动着华美流纹的宝具断然劈下。
    向着那一切奇迹之杯。
    向着那一切罪恶之杯。
    然而这一切与一方通行已经没有关系。
    他的口鼻耳眼都被那充斥着恶意的黑泥死死堵塞,手脚被折成那尚未出生的婴孩蜷曲的模样,环抱住自己的身躯。
    无法呼吸。
    无法听见。
    无法看见。
    无法动弹。
    在这片几乎要将人逼疯的漆黑寂静之中,只有一个声音在脑袋里不停不停不停的叫嚣灌输呢喃倾诉祈求着。
    [凭什么凭什么!他有哪点比我好!只不过是父母有钱而已!你这个拜金女!婊子!]
    嫉妒。怨恨。愤怒。
    [真得就再吃一次晚饭!明天我就开始减肥!你们这些人烦死了!唠唠叨叨唠唠叨叨的!我都说了明天就开始减肥了!]
    暴食。贪婪。烦躁。无节制。
    [那个女的穿的这么风骚,就是在勾引男人。朝我看过来了!一定是在看我!反正今天家里那个整天板着个脸的黄脸婆要回娘家,我跟她玩得迟一点也没事吧!嘿嘿嘿。]
    色|欲。无廉耻。喜新厌旧。
    这些声音在脑袋里不断的响起,几乎要将一方通行的脑袋挤爆,他感觉自己在痛苦地甩着脑袋,试图将自己脑袋里的那些声音统统甩出去,然而失去了五感的他却无法肯定自己是否真得做出了这个动作。
    不知道听着这些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等级充斥着恶意的声音多久。
    久到他的意识早已模糊,久到他已经遗忘了自己是谁。
    那些嘈杂的声音渐渐汇聚成一股糅合了所有负面情绪的诉求。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一个声音像是千百种声音,一个意志仿佛千亿个意志,一个诉求如同千万种诉求。
    不要叫了。不要吵了。他头疼欲裂地呻|吟着。
    而后那些声音真得顺从着他的意志,忽而消失不见了。
    远处有嗒嗒的脚步声传来。
    可以听见了?
    他疑惑地用着手撑着地面站立起来。
    因为不论是手还是脚,都是已经许久不用的肢体,他甚至因为有些不习惯而踉跄了一下。
    然后他看清了那个脚步声的主人。
    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茶色的发,茶色的眼,明亮而又干净,脸上大大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脸颊的两旁还带着象征着健康的淡淡粉色。
    奇怪
    他抚上了自己的嘴角。
    他怎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小女孩。
    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但是单单只是看见她,胸口就不由自主的暖了起来。
    那个小女孩好像也看见了他,本就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她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蓝色的裙摆和白色的衬衣外套一同在风中舞出欢快的弧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蹲下身,张开双臂,像是等待着她投入自己的怀中。
    甚至连自己脸上期待的神色都未曾察觉。
    她也确实像一颗世界上最可爱最柔软的炮弹一般冲进他的怀里,两只细白的手臂紧紧地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脖颈,棉花一般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唇瓣在他的耳廓边一张一合。
    [去。死。吧。]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纯澈的红色眼眸茫然而无措。
    [去死吧。去死吧。呐,如果不是你的话,御坂御坂就不会死了。]
    [所以御坂御坂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对吧。拜托你了]
    [去死吧。]
    他忘了。
    即使是这世界上最可爱最柔软的炮弹,那依旧是一颗为了引爆为了狠狠伤害他人而制造出来的炮弹。
    喀嚓喀嚓的声音响起。
    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
    咕咕咕。
    第50章 新世界
    在一方通行无法看见的地方, 他怀中的女孩忽而将嘴角咧到耳根,黑洞洞的内里显露出她并非人类的本质,惊悚的笑容伴随着如同被黑泥填满般漆黑的眼球。
    那个怪物缓缓张嘴, 无声地说了一句
    [我开动了。]
    茶发茶眼的女孩身上渗出粘稠的黑泥,逐渐逐渐地攀上了一方通行瘦削的身体, 将其吞没包裹。
    被怪物伪装成的最挚爱之人击碎了精神世界的最后一层防护, 白发的少年眼神空洞,垂下头颅, 任由黑泥再次淹没自己的身躯、口鼻、耳眼。
    世界渐渐渐渐地再度寂静漆黑下来, 之前带给他无限恐惧的密闭着的空间此时却带给他无限的安全感。
    [怨恨吧怨恨吧怨恨吧怨恨吧怨恨吧]
    那些充斥着恶意的声音再度在脑海中回荡, 他的身体轻微地动弹了一下,即使自我的意识已经被那庞大到不堪重负的恶意完全击溃,他仍然下意识地反驳道
    [错误的不是她,而是我。]
    [我根本没有资格怨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既是老人又是幼童的声音卡顿了一下, 连黑泥都停止了侵入。
    此世之恶如同刚刚出生的幼童一般, 困惑而难解地追问道。
    [明明不是你的错,却施加在你身上的怨恨, 如果你不去怨恨他人的话, 那些怨恨又要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办?]
    白发的少年眼神空茫地望着前方。
    [背负着,直到偿还完为止。]
    他喃喃着说出不知为何出现在脑海中的一段话。
    那古怪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行不可能做不到的恶恶恶恶失败恶恶恶恶没有办法恶恶做不到的恶恶]
    在碎碎念般的否定话语过后, 有一瞬的空, 而后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黑泥如波浪般涌动着推挤着, 拼命地试图往一方通行的身体中钻入。
    而一方通行也完全放弃了反抗, 任由冰冷黏腻的流体在身上涌动摸索。
    在那黑泥找到了入口,欣喜若狂地想要完全侵占这具身躯之时。
    一道刺目的红光乍现。
    那是挂在一方通行胸前的勾玉正舒缓绽放着妖异的红色光华。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几乎刺透耳膜万千人齐声的尖利哀嚎之中。
    那汇聚了一整个世界恶意的黑泥被血红的勾玉吸收。
    繁复的魔法阵再度升起。
    细软顺滑的白发因为无名之风而轻轻飘舞着,身上的衣物同样因为由下灌入的沁凉气流鼓动着,红色的眼眸木然而无神,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无动于衷。
    。
    萧条的街道上,到处传来若有似无的啜泣与抽噎声。
    在那场名震全国的龙头战争过后,横滨的街道上到处是子弹射出的坑印和爆炸形成的焦黑,房屋倒塌形成的废墟掩埋了不知多少人曾经的生活。
    有失去孩子的父母痛哭哀嚎地走过,也有失去父母的孩子站在街道上茫然四顾、惊惶无措。
    然而即使是在这一片人人愁云惨淡的氛围之中,仍旧有一个人让人无法不对他投去注意。
    白色的半长头发,苍白如冰雪的皮肤,有着琉璃般色泽的红色眼眸,淡色的唇瓣自然地微微张开,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
    那是一个有着跨越两性之美的少年,纯白而无暇,唯一的缺憾是那双漂亮红眸中毫无生气的死寂。
    他已经在这条街道上唯一完整的长椅上坐了好几天了。
    既不进食也不喝水,甚至没有变过一下姿势。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眨一下眼睛,甚至会让人怀疑那只是一个做工精良的人偶。
    不是没有人去搭话,或者说这样的人多得简直如同过江之鲫,相貌出众的美少年从来不缺少市场,尤其他又恰到好处在刚刚结束战争的混乱时刻出现,甚至连他的失踪都不必多找借口,从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那条长椅之上时,那些心怀龌龊的人便像嗅着血腥味而来的鲨鱼一般前仆后继地试图带走他。
    然而试图以言语感化诱惑他的人,很快就会在他木然的反应之下败退下来,而试图用武力强行将他带走的人,又无一例外连他的皮肤都无法碰触到。
    这样一个少年,出现在战争之后的废墟之上,仿佛都市怪谈一般不可思议而又引人迷醉。
    所有人都对他投以注视,或好奇或贪婪,或怜悯或恶意。
    然而没有人是真正纯粹的、不抱任何目的的想要接近他。
    直到一个发色温暖的青年对他伸出手。
    那个啊,虽然年龄已经超标了。他为难地皱了皱眉,但是我看你好像需要帮助的样子。
    他微微笑了起来,带着让人感到熟悉的些微善意,说出了同样让人感到熟悉的话语,如果没有地方去了,要不要试试看跟我一起生活。
    白发的少年看着他,眼神专注,却将他伸出的手冷落在半空中。
    酒红色头发的青年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缩了缩手指,想要将手收回。
    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明明之前就已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为什么一定要过来试一下。
    却意外被一双冰凉柔软的手掌轻轻拉住,他诧异地低头,白发的少年却已经站了起来,用着那种难言的专注眼神注视着他。
    久未使用过的嗓子带着微微的沙哑,却依旧可以听出原本的清越,带我回家。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微微张了张嘴,做出一个口型。
    在看见那个形状就感觉有些不妙的织田作之助抬了抬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巴,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父亲。
    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当不起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父亲的织田作之助无语凝噎,面对周围忽然投注过来的如麦芒般扎人的好奇目光,身体一点点僵直起来。
    他反手握住白发少年未曾反抗过的手,脚步飞快地绕进一条小巷子,决定抄小路回家。
    要是让太宰知道这件事的话,会被当做一整年的笑料不停地反复提起的!
    ※※※※※※※※※※※※※※※※※※※※
    咕咕咕
    这里是想要评论的鸽子汤。
    修一个小bug,把织田作的发色弄错了真的对不起。
    第51章 你是雪
    紧握着白发少年冰凉瘦削的手, 将一直默不作声毫不反抗的白发少年带回他安置五个孩子的房子之后,织田作之助才算松了一口气。
    想起来之前几次在路过那条街道时看到这个如雪一般的少年时,他都一副木然封闭的模样, 织田作之助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在这场战争中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心理上出现了问题。
    虽然在这之前他带回来的幸介、克巳、咲乐、真嗣还有优五个孩子在刚刚被他收养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沉默和抑郁, 就连年纪最小、记事尚还不多的咲乐都不如正常孩子活泼爱笑, 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再艰难地度过让在他们心中留下深深烙印的对战争的阴影和对家人死去的伤痛逐渐淡褪的过渡期之后, 就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影逐渐多了起来。
    想起第一次看到咲乐露出笑容时的场景, 织田作之助的脸上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他又看向被他带回来之后就再没开过口的白发少年, 感觉有些犯难。
    即使已经有收养五个孩子的经历了,但是这个少年的问题好像比前面五个加起来都要大啊。
    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织田作之助琢磨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总之,先想办法让他开口吧。如果不交流的话,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进入他的内心, 解开他的心结。
    然而,就像是之前他看见过的场景一般, 白发红眼的少年再次沉默下来, 对于他说的话毫无反应。
    难搞。
    织田作之助脑袋里浮现出两个大字。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会独独回应他的话语,明明之前好几天路过那里的时候, 也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上前跟他搭话, 但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能让他产生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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