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房间里一片血腥,但是张穆没有收拾东西连夜逃跑。
夜晚是很危险的。
比这两只鬼更厉害更凶恶也有的。张穆想着倒不如留在房间里。
正好借着这两只鬼的气息来躲避一下。
张穆的想法不错。后半夜来找他麻烦的鬼怪们,因为屋子里浓重的阴气都选择了放弃。
鬼也是有地盘意识的,抢别人的猎物,除非自己够强大。
后半夜才睡的张穆,第二天果然起晚了。等他收拾好出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来收拾房间的清洁工。
张穆看着那个清洁工和他打完招呼后,就进屋去忙碌了。
没有他预想中的尖叫和惊慌。
清洁工仿佛没有看到那一地的鲜血和尸块一样。
一脸认真的工作着,却又不知道自己踩过了尸块,扯断了无眼尸体流到外面的肠子。
张穆黑着眼圈,这阵子没命的逃跑和睡眠不足让他眼前发黑。
得赶紧过去找夜来。
他的身后,青衣男人又出现了,他伸手安揉着张穆的额头。
尽管他们彼此碰不到对方,但是至少想为他做点什么。
就算心里舒服也好,至少心里还没想到之前,手上就已经行动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张穆忽然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额头上似乎有些温暖和轻柔的触碰。
先去休息吧,隔壁有客房。早在张穆动身来这边前,他就已经接到了姜哲的电话。
张穆没跟夜来客气。准确的说,他已经没有力气客气了。
他现在困得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一半的灵魂?张穆走了,倒是那个青衣的男人留了下来。
是啊,另一半跟着老女人去取佛宝了。
十二天中的水天婆楼那?夜来挑眉,他看到了青衣男人身上若隐若现的水气。
想必,他已经到了水天的所在地了。
是啊,女娲造人用的土和水。男人撑着下巴翻了个白眼老女人也得要水。
啧,我就说么。一个身体而已,用点儿自来水和稀泥得了。还用得到什么佛宝。
男人咋舌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穷折腾。
夜来倒是笑着问他范叔,你好意思管人家叫老女人?
啧,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范叔。男人一秒变脸,哪里还有什么温润的表情。
他现在一脸嫌弃叔什么叔,被你这个老怪物一叫更显老了。
哼哼哼~夜来撇嘴,爱臭美的男人。
你要帮我照顾好他啊。范叔眷恋的看着客房。
你跟他说实话了么?告诉他你这一去就不能回来了么?
夜来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范叔了然的沉默了。
半响之后,他才开口张穆,他不傻。
他知道他知道姜哲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可是他依旧装傻充楞的等姜哲。
你还真是个混账。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冰河,闭着眼说道。
你这样的婆娘,还真有人敢要?奇了怪了。
怎么就不能了!范叔生气。
别以为你是夜来的媳妇儿他就不敢打昂。
哼,弱鸡冰河一眼看出了范叔的想法。
笑话,就是夜来都是他罩着的。这个人连他婆娘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跟自己比试。
打不哭他。
夜来好笑的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确实,范叔做的过分了。
你既然真的想和他相守下去,就应该把事情告诉他。夜来拍了拍冰河的肩膀,给他顺毛。
与其瞒着他让他漫无目的,心怀担忧的等你。还不如告诉他,让他知道你就在他身边,不用再等。
为他好,为他的安全着想可不是理由。他们这些沉睡了几千年的人,醒来后在感情方面要比现代人笨拙很多。
当然也固执很多。
因为过去的习俗和传统礼仪严格而深入人心。
所以夜来这个监护人有时也会帮助他们理一理感情方面的事情。
当然,没有人会怀疑夜来的水平。
因为单身狗没资格嘲笑人家恩爱的夫夫两只
当然了,道理夜来都告诉他们了,至于听不听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范叔没有回答,他的的眉眼中有些其他的忧虑。
夜来一笑还是说,你其实是害怕他把你当成怪物?
范叔一愣。
确实,他是害怕的。
他过了这么久,又是个怪物,怎么会有人不害怕呢?
你看看人家李信,把他哥哥抓的多牢。夜来摇头你再这么停止不前,总有一天在原地的还得只剩下你一个人。
没人愿意一直等着一个退缩的人。人心再大也是有范围的,心会累,也会痛。
别人上一步,你退一步。什么人能一直拽着你走呢?
或许真的爱你到无法自拔的人会等你,会一直带着你。
但是,夜来可不准备告诉他。
范叔人不错,但是在感情上太过束缚。他也该被逼着放开了。
有时候一场战争只需要一个轻轻的推力,而一场爱情也同样如此。
夜来不介意给他们搭搭线,毕竟这是为了给他媳妇儿和他积积姻缘的。
我去说。范叔认输了。
他这个人很怂,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
在他第一段感情十分不顺利的情况下。他敢和张穆在一起,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了。
只是他觉得他还可以付出的更多一点儿。
心疼自家爱人,真的可以让他冲破恐惧。
张穆睡着睡着,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那是他的家,他和姜哲的家。
两个人一起重新装修后的房子。
阳台上放着一把摇椅,四周养着一些花草。
姜哲说,养养花草会让人放松心情。
张穆一听这样做对姜哲心情好,果断的把阳台改大,又种了好多花花草草的。
你来啦。一如既往的,姜哲躺在摇椅里,慢悠悠的开口。
只是那双望着张穆的眼睛里,充满了欢喜和期待。
嗯。张穆知道这是假的,他还没有晕到会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嗯,梦是假的。姜哲一眼就看出了张穆在想什么,他伸手指指自己
但我是真的。
张穆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你害怕么?害怕我是个怪物么?姜哲垂下眼,有些不敢看张穆的表情。
怕什么?张穆走到他身边,一把人抱起来。
哎?!突然的腾空,让姜哲惊呼出声。
我觉得你与其担心我会不会害怕,倒不如和我老实交代。张穆板着一张脸。
非常的严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姜哲撇嘴。
哼,他怎么还听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话呢。
告诉我吧。张穆突然叹了口气,埋首在姜哲颈间。
不告诉我,我就不要你了。
姜哲这个人在感情上太胆小了。张穆的心思和夜来一样,他必须逼逼姜哲。
你不要我?姜哲闻言一震你不要我,我怎么办?
王舒那次完全比不上张穆。王舒没有对姜哲付出真心,姜哲自然而不会全心全意的对他。
可是张穆从一开始就特别认真,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姜哲也慢慢的接受,甚至习惯了他的这种好。他把张穆放在了心上,虽然他也会害怕,但是他是真的喜欢着张穆的。
可是张穆说不要他了。
这个梦境太真实了,连泪水滴在脸上的冰凉感觉都非常清晰。
张穆毫不怀疑,这里的姜哲就是真的。
姜哲哭成了花猫,可是张穆只是抱着他,却没有安慰他,也没有做什么承诺。
一心等着张穆心软的姜哲终于放弃了。
他泄气,甚至有些赌气的说道告诉你,全都告诉你!你不要我更好,我还不稀罕你呢!
虽然很心疼自家的这只小花猫,可是张穆有些莫名的想笑。
奥吼吼~赌气里带的撒娇,姜哲自己都没注意到吧。
不过很开心,终于把他宠得会撒娇了。
你还笑!你走开!我也不要你!姜哲气愤的推着张穆,这个人真讨厌。
老实点儿,不许转移话题。小心眼儿的,姜哲脑子聪明转的快,所以张穆可得小心这花猫再把话题岔过去。
哼!姜哲重重的哼了一声。
随后无奈的老实交代。
听完了之后,张穆沉默一会儿。不过,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相反,他还来安慰姜哲没事,身体没了就没了吧。只要你还在就好。
那、那你虽然知道这种煽情的时候不适合说那种话,可是姜哲还是控制不住的瞟向了张穆的下身。
张穆眼神一暗,他扒着姜哲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不了你就多来几次梦,在梦中也一样。
腾!姜哲的脸轰的红了,整个人跟触电了一样就从张穆怀里蹦了出来。
谁、谁理你!姜哲红的像一只虾米。
他冲着张穆重重的哼了一声,转眼就不见了。
张穆又陷入了黑暗,不过这会儿酣眠的他,嘴角微微弯起。
似乎继续做着什么好梦。
而在他的身边,一个青衣的男子窝在他怀里,红着脸埋头在他胸前不想出来。
尽管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甚至透过了张穆的身体,就算他根本碰不到张穆。
可是他就是想抱着他,想在张穆怀里做鸵鸟。
因为,很安心。
在想怎么帮他呢?冰河揉揉眼睛,枕在夜来的腿上伸了个懒腰。
醒了,嗯~不想起~
还要躺在他家婆娘腿上,舒服。
没有,范叔挺让人放心的。所以这次他就帮忙照顾照顾张穆就好。
嗯,看着点儿吧。已经有不要命的跟过来了。冰河察觉到了陌生的阴气。
有东西跟着张穆一起过来了。
那个范叔少了一半灵魂,本来就是个文臣,抵不过李信他们这种武将。又没了一半的能力,倒是真的保护不住张穆。冰河也看得出铜人的不对劲。
不同于李程信的铜人,姜哲的这个铜人五官模糊不清,甚至还有点破铜烂铁的感觉。
也亏得张穆是真喜欢姜哲了。不然换一个人,都当成垃圾给扔了。
让张穆自己适应适应,我可没时间步步不离的跟着他。
再说了,姜哲给了张穆不少符纸,能挡一阵子的。打扰他和冰河的二人世界,就算他不说,但是还是很介意的。
所以夜来小心眼的准备在姜哲他男人身上讨回来。
给。夜来从身后拿出一截短旧的破铁棍。
这是,承影?冰河接过来,看了看。
上古十大名剑,承影为末。
据说承影只有剑柄,但却能削金断玉。
冰河把它放到阳光下挥了挥。
一道三尺长的剑影投到了地上。
神奇啊。冰河不无感叹道。他见过了很多神奇的东西。但是不妨碍他为这些奇物惊叹。
送你了。夜来把这宝贝送给自家媳妇儿都不带心疼眨眼的。
毕竟在他眼里,再宝贝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
哪里比得上他家媳妇儿一点儿半点儿。
冰河轻笑着起身吻了吻夜来的唇角奖励你的。
嗯哼~夜来一挑眉,撩了火,可就得负责灭。
啊,你做什么?手、手不要唔
呜呜呜,冰河被按住,让那毛毛手占尽了便宜,嘴也被吻得死死的。
冰河内心一阵痛哭,他就不该亲的。这个臭流氓婆娘,就爱脱离人级形态!
哼!禽兽!
张穆这边睡着暖屋子软床,姜哲这边却满是阴冷的海风和翻涌的海水。
还没到么?王舒的白月光韩轩,一脸不满的瞪着领路的老人。
都怪你,说什么这里有宝贝!还骗我们跟你来,现在好了,出不去了!韩轩咬牙切齿的盯着姜哲。
都怪这个不要脸的说这岛上有宝贝,他们才跟着来的。
可是等他们上了岛之后,不仅什么也没发现。还被困在了这里。
原本的晴空变成了电闪雷鸣的样子,原本平静的海水变得翻涌不已。
大浪高起,甚至比着岛上的山还高。
不过幸好这海浪上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阻止了海浪。
这岛屿就像被罩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
然而他们看不到,在高空中看的话。就会发现,整片平静的汪洋上只有一块区域覆满了漆黑的云。
那些云不是一片片的,而是如长蛇一般翻涌纠缠着。
雷电击打着乌云里的东西,细听有凄厉的哭嚎声在持续不断的响着。
看着依偎在王舒怀里,一脸厌恶和骄傲的瞅着自己的韩轩。
姜哲笑了起来。他们看不到那天空中的异样,可是姜哲却看得到。
他没有害怕。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把这朵白莲花,还有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都留在这岛上。
让他们葬身在此处,无人收尸。
跟上。领路老人的嗓音沙哑,大半张脸上也坑坑洼洼的。
据领路的老人说,他那是从小就这样的。
可是姜哲却不信。他的那半张脸上充满了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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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坟地刨媳妇儿——两只棕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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